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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目被他的话套了进去,“月比我聪明多了,肯定是让他上学,我就算了吧。我会找工作帮滋叔叔的,我希望月可以继续念书……”
名取挑着笑容看我,“那月呢,月也是这么想的吗?”
我呵呵地一挑眉,“哎,我还想找份工作把夏目养起来呢。你瞧他细皮嫩肉的,能干什么呀?也就跟个小媳妇似的兜着围裙在厨房里瞎忙活,能弄出个一汤一菜就不错了。”
“月”
夏目不满地瞥了我一眼。
名取含糊其辞地笑笑,“说夏目细皮嫩肉的,难道你不是吗?”
“你们两个在藤原家还好吧?没有不方便吧?”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只是我就是不愿意顺着他的心思往下说,而且我也在桌子下阻止了夏目。
我并不讨厌名取。只是我这人懒惯了,只想过些平淡的日子。名取做的事情并不平淡,反而会让我和夏目很麻烦。
夏目脸皮薄。名取老帮他,夏目觉着欠了他人情,总想着能一次性还清。
所以,名取也好,的场也罢。他们除他们的妖,我和夏目只想过些细水长流的普通家庭生活。我们不想要什么刺激的日子,怕心脏负荷不了。夏目一向软弱,性子优柔寡断的。对人也好,对妖也罢,老是狠不下心。
趁着夏目去卫生间的时候,我把话当着名取的面挑明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走上这条路,但是我们只想做些自己想做事情。如果他愿意,我不会拦着你们。他要是不干,你们也不能强迫他。”
“放心吧,我不会勉强他的,也不会强迫你。”
我无法放心。名取好说话,那位叫的场可不像他这么好说话。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夏目,可见脸皮之厚。早知道那晚就让他死了算了,耳朵倒清净了。
“的场是有点麻烦。他那人只要是想做的就一定要做到,他看上的人不达目的是不会轻易撒手的。”
我苦着脸,“切,那人得多倒霉啊,被个死变态看中。”
名取巧妙地用帽子遮住了我的脸,“看中你们的又何止死变态一个呢。哎,只是这个人一点都不懂我的心,老是不接受我的好意,我挺不好受的。”
他笑得让我的发楞。
“月,名取先生,你们,你们两个,在干吗呀?”
夏目不知怎的满脸通红。
名取坐回后,我偶然发觉有黑影在窗外偷窥。
夏目也有所察觉,只是四处看了看,没发现什么特别的。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继续喝茶。
说好一起回去,夏目在路上遇见了以前的同学。
“月?”
我被落下和名取顺路回去。
他看着我故意叹气,“就这么不想单独和我在一起吗?瞧你失魂落魄的。”
我咧着嘴笑,“你们太贪心了,一下子想要两个。”
“你不是拒绝了吗?=
“要不,我再考虑考虑?”
“真的?”
他欣喜地看着我。
我笑得没个正经样,“那你到底想要谁呢?我?还是夏目……”
他知道我在耍他,笑着说我是个坏蛋。
我现在在藤原家的确有些不方便,虽然他们迟早会怀疑,但暂时我还不想离开。我在门口犹豫了一会,才想通,“饿死了,饿死了。”
我很久不知道饿了。
“秋荷!”
田森先生又来了。
塔子说他是特意来看我的,还带了礼物。
“我累了,先回房了。”
我的冷淡让塔子呆了半天,她尴尬地笑笑,“秋荷,田森先生他,他……”
我上楼便关上了门。
田森竟然跟过来,我捂住耳朵不想听他说话。
他只能走了。我在窗外看到田森犹犹豫豫的样子,他回过头时往楼上看了几眼,神情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
等到夏目回来我才下楼。塔子说田森一家明天要搬到东京了,好像和他生病的老婆有关。他临走时,除了给我们的礼物,还有其他东西,说是我以前弄丢的。
“月,我把东西放在你房里了哦。”
之后我就没放在心上。
我们在塔子看着的情况下吃完早饭,滋在看报纸,“又是车祸,两个都死了,真惨。”
“你再不吃饭惨的就是你了。”
塔子一叉腰,瞪着磨叽的丈夫准备收盘。
我和夏目笑笑,被滋看见,“你们两个小鬼笑什么笑,还不赶紧去学校。”
我们在路上遇见了多轨,还有笹田。
大家都在这个时间扎堆的出现,后来还有西村,北本,以及田沼。
“昨晚的电视看了吗?”
女生和女生的话。
西村还在向夏目打听多轨的喜好,多轨瞟了一眼,西村立即就不问了。
“你昨天出去了吗?”
我和他们一起笑着看西村满脸通红的,被田沼一问,楞了一下,笑笑,“嗯,昨天和夏目出去买东西了。你找我了?”
“这是你丢的吧?”
是我的十字架。
上次丢在八原的草地里,田沼那些天发疯似的找我时捡到的。
哦,对了。我就是为了找十字架才会昏倒在八原的草地里,至于是什么缘故才会昏倒,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戴好后,我觉得心里踏实了。
田沼在一旁看着我笑,“这个十字架蛮特别的。”
做工挺细致的,和一般的十字架不是特别一样。我就记得是别人送的,但却想不起来是谁。
“晚上村子里有烟花大会,你来吗?”
村子为了庆祝明年开春有个好天气,特意弄的祭祀大会。到时,会有人摆摊,好吃好玩的都会有,夏目说很热闹。
家里的猫从一早开始就叫唤着烟花大会。
“来吗?”
田沼说得很小声。
我点点头,“嗯,好。”
他有些青涩地脸红起来,和西村刚才的表情差不多,“那晚上,我来找你。”
我抿着嘴说好。
一路上,田沼问我冷不冷?
他说我穿得挺少,怕我冻着,又把自己的围巾给我系上了。
结果,被西村看见了狠狠地笑话了他一番,“田沼先生,我也好冷好冻啊,人家也想要嘛……”
他们追追打打的被夏目拉住了。
“他们闹着玩的,你别放在心上。”
多轨怕我生气西村的玩笑。
她现在比之前认识她的时候开朗了很多,“不过,田沼是挺关心你的。”
“是啊,他是关心我。”
我一直都知道。
田沼是个迟钝的人,他把我们都搁在心里,只是孰轻孰重,他本人还没有意识到。等到他想明白会来找我说的,到时我再给他答案也不迟。
我把脖颈捂在了围巾里,闻着他留下来的味道。
我猜想以后他会找上门他便来了。
轮到我值日,倒完垃圾,就看见一个男人靠在学校后墙的大树上,勾着眼睛在笑,又冲我勾了勾手指。
“我不知道七濑私下里找你了。”
呃?
不是他的意思,很快我就错了,“不过,七濑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我拎着垃圾筒杵在他跟前,“哦。”
又被人揪住了衣领,他死不松手,“怎么一见到我就跑呢?这么久没见,都没想我吗?”
我点点头,又使劲摇头。
他一笑,“你又点头又摇头的什么意思?”
“我说没想吧,你肯定得不乐意了。难得你来找我,我还挺不稀罕的,谁会受得了我这冷淡的表情?我要说想了,那也是实话。只是我想得都不是什么好事。”
我没想惹他。
但是也不想顺着他的意思把自己给套进去了。
不管那天我为何昏倒,他救我是事实。虽然期间磕磕碰碰,我和他大眼瞪小眼的,一天三餐倒一顿没落。
我也是个不喜欢欠人的,才会救他。
所以,“我以为我们两清了。”
直到他冲我直咂嘴,我放好垃圾筒坐下瞅着他,“给个痛快好吧?”
的场又勾着似笑不笑的意思冲我招招手。
又是一桌好菜,滋今晚多喝了点。
“月?”
田沼比说好的时间早到了。
他瞅我还在吃饭,“我,我,我我……”
他想走,塔子给他倒了茶。
我还是吃不多,回房换了大衣便下楼了,田沼的围巾也没还他。
后来我们和西村他们在村口集合。
他们说好先去各个摊上猜猜,然后再到村头最高的地方看烟花。大家晚上吃得都少,都为了摊上的小吃。
老和他们在一起,我也变了不少。
“这里在烤鱿鱼;好大,好香啊,你们快过来。”
我总是跟在他们后头。
黑夜长长的路,以前觉得没意思。现在和他们在一起,依旧还是没意思。但是,我不再是一个人了。一抬头,就看见他们在人群里冲我招手,“月,快点跟过来。”
我混在他们之间。
“月,张嘴。”
我还在听他们说笑。
我们一路逛过去,人太多,很快就被挤散了。我看到夏目在前面,走过去又被村里的人挤到一边,正好撞着田沼。
“别走散了。”
就和在古村时那样,他没有在意,我知道他握得比上前还紧。
作者有话要说: 田沼是个好孩子。于秋荷,他一直懵懵懂懂的。
☆、第21章
藤原家的庭院,转眼,枯叶在猫印里脆嘎嘎地碎了。
一恍眼。常常留连在树上的妖怪不知去向。
我和夏目都自作聪明地为明年谁继续上学,谁赚钱养钱暗暗定了着落。
一个转身。塔子阿姨炖好了大骨汤。
馋的猫眯着眼睛赖在厨房不走。
夏目拎着几份去了西村他们几个人的家。我去田沼家。
塔子捋着头发站在门口笑着叫我们早去早回。
八原的寺院在太阳落去的那个方向,有些远。但是我还是放慢了脚步,怕会撒出来。有时还停下看看,摸摸它的温度才觉着安心。
落山的太阳就在我眼前,我往前一点,它还是在原来的位置不曾变过。
我笑笑,用袖子挡住受伤的眼睛。
黑呼呼的影子藏在了太阳落山的方向,还有树后。
寺院只有住持一人,田沼出去还没有回来。
本来我放下东西后要走,住持留我坐会。他去泡茶,我在他们的后院里四处转悠。
田沼的房间我去过几次,每次来,都是那么干净,就连被子也叠得好好的。我在床边坐下,推开了窗户。
院里的水浅浅地飘着落叶。
吹风了,水里有条影子在墙上一晃而过。
我刚用被子蒙住头时,听到了声音。呜呜呜呜。像风,却不是风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
居然跟着声音又走到了那扇曾经装着佛龛的神社门前。
田沼说过,这间房不能随便进去。
但我没有忍住。因为呜呜呜呜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我上次来的时候差点撕了封印。这次,佛龛不在神社里。可能是上次被我吓到了,住持他们放到别的地方藏着了。也好。我怕我会管不住自己的好奇。
右眼又开始跳了。
我揉着眼睛在屋里转了一圈,碰了一身灰。
走的时候,脑膜被砸了一下。原来,有东西从屋梁上掉了下来。
我还没来得及捡起来,一抬头,是田沼回来了,“回来了?”
他笑着捡起来,眯着眼睛,“我在路上看到夏目才知道你会过来。怕你等急了,就赶回来了。”
我点点头,哦了一声,问他,“那是什么东西?”
他说像是画。
说是落了好多的灰,叫我别碰。
不过,他却从来不知道神社的会有这卷东西。
正当我们好奇地打好卷轴时,才露出圆圆的尖角就被人打断了。住持笑笑,把画拿走了,“这里不是你们两个久呆的地方,早些出来吧。”
“住持先生,那画……”
“阿弥陀佛,秋荷同学,茶该凉了。”
住持好像不愿多说。
我和田沼面面相觑,只好回到后院了。
后来,趁着住持不在,我问田沼,“你看到什么了?”
田沼不敢肯定,当时天色有些暗,他大约看到画里有座山,山里有个房子。
我没看到。但是那满满的灰里夹杂的气味,还有那露出的圆圆的尖角,呜呜呜呜的似曾相识。
“月,你怎么了?好像很困是的。”
田沼见我要打瞌睡了,倒了杯热茶,我没接住。
“你等着,我去拿药。”
手烫红了。奇怪,却没有感觉。
我望着田沼心疼不已的神情,眼圈一湿,“疼。”
他笑不出来,小心翼翼,“搽了药消了肿就不会那么疼了。忍着点。”
我笑笑。佯装痛苦,“田沼,疼。”
田沼忽然抬起头看着我,眼睛晶莹剔透地一下到了底。那黑白分明的担忧后,藏着他还没有开窍的感情。
我也不敢吓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