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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不及待地压在我身上,先是狂亲,手里也没闲着,扯我的衣服。
我在他肩上,小声警告他,如果他不想被人知道他做的好事,尽管将我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撕破好了。
田森先生手上收敛了些,但下身的动作,剧烈而又干涩。
他佯装疼惜,问我痛吗?
我摇摇头。
是什么时候起不知道痛了,是第一次用刮胡刀片割开右手的大动脉,还是右眼被玻璃片戳瞎之后,还是进少管所,被十几,乃至几十个和我一样犯了错误的下贱狗轮流干了一夜呢……
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了。
我忘了痛的感觉。
只能清楚听到身体在车里真到震动。
还有车外,我听到了林里清脆的鸟叫声,还有很多奇怪穿梭在林里的生物,出现在右眼里。
藤原家的人,在山下等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02章
我们很晚才到藤原家。
车子经过金色的田埂,停在乡间路上那棵最大的老树前。树上,开着白色的花,花朵很大,落在院里。院里,那对相貌平凡的老夫妻,站在院里等着我们。
藤原先生以为我们在山里迷了路,或是出了意外,刚刚还和他的女人商量,打算去接我们。
关于晚到的因由,田森先生撒了个谎,说是在山里他的身体有些不舒服,在山里休息了一会,耽搁了碰面的时间。
其实藤原夫妇并没有打算细问下去,可能是田森先生心里有鬼,在我们坐下后,还在强调他身体哪里不舒服,现在好多了之类的。
我们进屋后,主人早就准备好了茶水和点心。
藤原家的女主人,眼角长着皱纹,却精神地打量着我,细细看,嘴边含着说不清地温柔,叫我坐下,拉着我的手,轻声问我,“你就是秋荷吧?你本人比照片上要漂亮很多,比我们家的夏目还要漂亮,是吧,滋?”
她的男人笑得眯起了眼睛。
帮我倒了茶,一直握着我的手问东问西,问我累不累?
我摇摇头,说不累,静静地望着她。
田森先生被人冷落了很久,才想他还在屋里,藤原先生和他闲话这个家的情况,并且向他承诺,会像对待夏目一样对我。
藤原家收养的那个孤儿,今天学校有课,要晚点回来。
塔子阿姨带着我上楼,去了他们帮我安排好的房间,和夏目的房间是对门。推开房间的窗,正好可以看见院里的那棵开着白花的树。
此时,右眼看到树上坐着一个奇怪的影子,静静地看着田野出神。
我的行李,只有几本书,和一些相册。
收拾好之后,在对面的房间停留了一会,听到屋里似乎有动静,很小地声音,没有过问太多,便下了楼。他们带着我参观了屋子,并且和我说了很多话,也问了很多问题。但是很多年以后,我早忘了他们曾经问过我什么。
只记得那天,第一次来到藤原家时,那天的天气很好,田野很漂亮,乡村很宁静。
那对老夫妻,笑着站在院里等我。
所有的一切在那天,给我的感觉都很美好,很安静,除了夏目冒失地撞在我身上。
塔子阿姨带我去了后院,那里种了一些蔬菜。
瓜茎缠着藤架,缠缠绕绕,郁郁葱葱。
她笑着指着绿色的辣椒,问我,喜欢吃青椒吗?
我说无所谓。
无法任性地选择喜欢与不喜欢,也不再刻意纵容自己的味觉,再难吃的瓜果蔬菜,也比世间某些成熟的味道强多了。
塔子阿姨摘了几个小番茄,洗净之后,叫我张嘴。
我一时怔住,眼角长满皱纹的女人,脸上露出天真的笑容,叫我莫名心慌。
我妥协,乖乖地张开嘴巴。
好吃吗?
她问得小心,很在意我的反应。直到我真正地笑了出来,嘴里一边嚼着酸酸甜甜,一边冲她还要小番茄时,我似乎听到了塔子阿姨松了一口气。
塔子阿姨笑着问我,晚上有没有想吃的?
我说,随便。
塔子阿姨当时的表情有些僵便。
可能是我说话的口气,以及表情,冷淡地伤了她的好意。
她带着我去了院子的西面,那里,有一口井。井上盖了盖,井旁长满青苔。塔子阿姨说这口井已经荒废很久了,大概五年前就不用了。
然后我们回到客厅。
田森先生在和藤原先生闲聊,看情形,藤原家想留田森先生吃个晚饭。而田森先生,自从我进屋到现在,他似乎也没有走的打算。
后来,他的电话响了。
田森先生挂断电话后,怔怔地呆坐在客厅里,藤原先生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塔子阿姨喊了他好几次,他才像是从梦中醒来一样,幽幽地看着塔子阿姨,藤原先生,最后静静地看着我。
脸上,露出异样的神情。
田森先生走得很匆忙,匆忙得让我觉着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
他走后,我去洗了个澡,将伤口磋得流出血才停手。
洗好之后,直接在屋里呆着,翻开旧相册。发黄的照片上,女人抱着她的孩子,静静地坐在黄昏藤椅上。时间过去再久,女人的手臂在照片里,依旧淤青。
放好相册,我站在窗口,看着那棵老树。
树上,右眼看不到先前坐在树上看风景的怪物了。
塔子阿姨出去买点东西。
我和她一起出去,顺便熟悉一下附近的环境。出去时,藤原先生在院里重新围栅栏。
原先的栅栏拦住了路旁的野花。
半道上,我们走散了。
我没有刻意去寻找,也没有耐心等着被人发现,看着远处的田野,金色的一片。一个人,慢慢地走到了田埂上。
风一阵一阵地吹过来,稻穗压着稻杆此起彼伏,泛起很大的涟漪。人站在稻田里,听着安静的风声,闻着庄稼成熟的味道。
远处的老树旁,是藤原家,也是我的新家。
我有家了。
也有了可以依靠的亲人。
他们看起来很和善,对我挺好。只是,我却高兴不起来。
反正在哪儿呆着都一样。
乡下的天空很蓝,看了一会,觉着自己也该回去了,便从田埂上走过,踩着路边的野草,慢慢地晃着,晃到一户农屋,看到一只肥嘟嘟的猫从我面前经过。
我停了下来,它也停了下来。
我看着它,它也在看着我,在我蹲下身,向它伸出手时,那只猫向后跳了几步,蹿上了房檐。
房檐上蹲着一个人。
被突然出现的猫给吓得从房上掉了下来。
他正好掉在我身上,我接住了他。
发梢穿过脸颊,我闻到他身上有股很好闻的味道,连着头发丝,以及他的脖颈,有种很干净的味道。比起身上还残留着男人排泄物的我,他的干净,让我的心跳得有些快。
耳边,他在细细地挣扎。
我这才恍然,自己竟将一个男孩抱在身上很久。
松开时,看清他和我差不多的年纪,挺纤瘦的身子。因为刚刚地冒失,他红着耳根,对我说,抱歉。那只猫跳到他身上时,他才啊的叫了起来,拎着猫爪子,叫它,猫咪老师。
问那只猫,刚刚他被那个东西追着不放的时候,它死哪去了?为什么不来帮他?
我看到一只猫,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男孩自言自语的时候,似乎想起我的存在,羞涩地背过身。
我们不认识彼此,但是方向相同。
他走了一会,然后停下,转过身,抱着那只肥嘟嘟的猫,问我,为什么要跟着他?
我懒懒地搭了一句,“我没有跟着你的必要。既然你觉得我跟着你,那让我先走好了。”
他不作声了,抱着那只猫,静静地看着我从他身边走过去。
很快,他就知道自己冒失了,和我并排走在一起,并且试着与我交流,“那个,你也住在这附近吗?我,我好像没有见过你。”
我淡淡地嗯了一声,“我今天才放出来。”
他听不懂,而我也不愿和一个陌生人说太多。直到我在老树前停下,他咦了一声,然后惊讶地看着我和他一起走进了院里,忽然问道,“你,你是秋荷吗?”
我被他发呆的表情吸引住了,笑了出来,“现在才发现吗,夏目贵志。”
“你,你,你认识我?”
我点点头,仰着脸,觉得被风吹着的感觉很舒服。
尤其风里还有稻香的味道。
藤原家,从我进屋开始,便在客厅的相框里看到了他们一家的合影,还有那只肥猫。照片里,我看不清那天的天气,但是他们却笑得很享受。
我莫名失踪,让急忙赶回家的塔子阿姨吓了一跳。
没有任何预兆地,我被她搂在怀里。
她心急,而又慌神地叫着我的名字,月,真是吓死我了,下次不可以再这样了。
塔子阿姨的身上,有饭菜的味道,有茶香,有洗衣粉的味道,还有一种在我心里丢失了很久,却又不敢想起的味道。我试着想要搂紧她,可是却放弃了。
藤原先生让我叫他滋叔叔,像夏目那样叫他就行了。
塔子阿姨去厨房洗菜做饭的时候,夏目本来想和我聊会,见我不愿搭理他,只好回房做功课,滋叔叔去依旧去庭院围栅兰。
而我回到房里,又拿出那本宝贝了很多年,快被我翻烂了的相册。翻到那天的灿烂,她坐在椅上,抱着我。
过了好久,睁来眼睛时,才知道自己在新家睡着了。
直到夏目在门外敲门,说是吃饭了。
我们才一起下了楼。
晚饭,夏目说很丰盛,滋叔叔笑着说为了欢迎这个家又多了一个新成员,今晚他要多喝点,而我们这些不能喝酒的,塔子阿姨准备了果汁。
我也想喝酒,他们不让,说是年纪太小。
肥猫跑到椅上蹲下来。
这个家的人,对这只猫意外地宠爱,还为它准备了炸鱼排。
我祷告了才动筷子。
藤原家的人拿着筷子楞了楞,然后相互笑笑,说,赶紧吃饭吧。
有说这个菜好吃,也有人说那个菜好吃。
都将好吃的往我碗里夹。
眼看着碗被填得满满,我放下,然后一一看过他们热情而又亲切的笑意,不禁冷笑到骨子里,问他们,“关于我的情况,不知道田森先生有没有一五一十地全告诉你们吗?”
饭桌上提起旧事,实在扫兴。
只是我不相信田森先生。
我也不相信任何人。
滋叔叔说,关于我的事情,他们已经听田森先生说过我在少管所的事情。
要我放下过去。
藤原家是就我的家,是我重新开始的地方。
我哦了一声,夹了菜,嚼了几下,“这么说,你们也知道五年前,我因为心理问题,亲手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喽。”
话一落,听到筷子掉在地上的声音。
我抬头看了藤原夫妇一眼,他们的笑意,尴尬而又惊讶。
果然,田森先生利用了这家人的老实。
他们只知道我杀了人。
却没想到死的会是我的父亲。
饭后,塔子阿姨静静地去厨房洗碗。我一个人回了房间,开始收拾东西,不过是几本书,还有一本破相册。
反正去哪儿都一样。
过了很久,滋叔叔在门外敲了敲门,说是有话想和我说。
我去了他的书房,他让我坐下,然后沉静了很久,滋叔叔才对我说,“秋荷,说实话,我们真的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我和你塔子阿姨听了之后,都觉得很意外。不过,我很感谢你的坦诚,谢谢你让我们知道了真相。不过,那并不影响我们当时收养你的初衷。我还是那句话,没有人不会犯错,只要错了,肯改,我们这个家永远都欢迎他。而我也知道,你对我们这个家有些排斥,甚至并不是那么在意。我知道让你忽然接受我们这个新家,对你来说有点困难。不过,这个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相处。相处久了,你就会知道家的温暖,家人的重要,还有我们,是真心对你好。就像贵志当初来到我们家,也是适应了很久,秋荷,你觉得呢……”
如果他们拒绝我,我会走得心安理得。
但是现在,我的头脑嗡嗡的,我想,我需要时间消化他们的善良。
夜里,我睡得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不适应夜晚地安静,躲在被里等了好久,也没有听到有人走进我的房间,扯着我的衣服说干我。
睡到一半的时候,听到吵闹的声音。
我醒来,走出房间,看到夏目的房间亮着灯,而且有动静。
“夏目?”
推开他的房门,我看到一个穿着和服,抽着烟杆的女人坐在夏目房间,还有一个脸很大,长着小胡子的男人,以及三四个奇怪的人。
“果然还是树里流出的酒最美味了。”
夏目总是抱在手里的那只猫,居然说人话了,还打着酒嗝。
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