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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笑。佯装痛苦,“田沼,疼。”
田沼忽然抬起头看着我,眼睛晶莹剔透地一下到了底。那黑白分明的担忧后,藏着他还没有开窍的感情。
我也不敢吓到他。低下头,小小声,“疼。”
“嗯,再忍一会会儿就不疼了。”
他的表情就像烫到比那杯更烫的开水。很可爱。也很难过的一种神情。
我忽然哈哈大笑,“骗你的。”
田沼依旧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眼里亮晶晶地。
我靠上前,“喂,我刚刚是骗你的。”
黑亮黑亮的眼睛忽然笑了,田沼笑得很浅,“嗯。”
他居然不生气。
我诧异地问他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他低下头,嘴边在笑,“嗯。你刚刚在骗我嘛。”
轮到我糊涂了,“你不生气?”
田沼摇摇头。
不过,他神情又开始不开窍了,“谁让你爱捉弄我呢。”
我笑笑,“我回去了。记得喝完洗干净以后还我。”
他啊了一声,半天才反应过来我已经走了。
田沼家的寺院,铃铛是六角的。
声音也是叮叮当当的。
远处,楼道里有木鱼敲打的声音。
香火烧着。
住持和尚又开始念经了。
回过头,不知怎的,我好像又听见了呜呜呜呜的声音,还有木鱼声。
袖子挡住的黑影有一个落进山里,另外一个仍旧在树林里。
跟鬼影似的讨厌,我停下,它也停了下来,“都这么大人了,就别玩捉迷藏了。大晚上的,慎得慌。”
“你好像不是很想见到我吗?”
他总算露面了。
呵呵。我嘴角勉强一动,“要换了是你。老有个影子成天没事地在后头跟着你,你会怎么样?”
“换作是我,我肯定会宰了他。”
我听了直叹气,“你这人怎么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嘛!”
他忽然咯咯地笑了,“可是,你看到我时的神情分明就有杀气。”
“我要是想杀你,也就不费那个力气救你了。废话少说,找我什么事?”
“呃,也没什么,就是对你的身体很感兴趣。”
我狭促地瞅了的场一眼,有红色的光在夜色里闪烁,“你是对它感兴趣吧?”
的场楞了楞,“你把它藏在了眼睛里?”
我不确定地摇了摇头。
“你知道她为什么要把那么重要的珠子给你吗?”
我还是一无所知。
的场笑我真够笨的。别人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东西,到了我手里,就没好好用过。
我看他的神情不怀好意,“你想要它?”
他拖着腮帮子看着,“你肯送我?”
哼。我都懒得回答他。
他忽然笑了。
跟着他身边的式神唰的一下飞了过来,我喊了句,“你个土匪……”
我的手里空空的。
他笑得像是得手了,“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刚刚我问你,你那么不确定地直摇头呢。”
的场来劲了,“你是怎么让它躲在眼睛里的?”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心稍微平静了后,也没想太多。玉姬的珠子又出现在夜晚的空中,莹莹闪着红光。
的场马上要抢的架势。
珠子又不见了。
的场试过几次后连连失手,笑着说不玩了,“这抢个东西也太费劲了吧。哎,算了,不要了。反
正你不愿意,谁也抢不了。”
我倒是意外他没有因为失手而恼羞成怒。
听到叹气了,的场忽然板着脸走过来,要打人的样子,“臭小子。敢叫我土匪。”
他扬起的大手掌只是装装样子。
回去的路上,的场才算把话说明白。玉姬把珠子放进我体内的动机他也不是很清楚,但肯定不会
没有因由的。不过,现在看来,谁也想不到珠子已经有了我感情。它会感应到我的反应而做出反应。
就像刚刚。的场想抢。珠子自己本身做出了反应躲进了眼睛里。
“还有谁知道这个珠子的事?”
古村回来后,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估计没多少人知道。
“它虽然只听你的。但是,它不见得会给你带来好事。如果你不想惹麻烦,就别让第三个人知道。”
他忽然走过来,“既然它会给你惹麻烦。不如,你还是给我吧。”
珠子又被他吓得躲起来了。
的场摊手笑着说,“看来我得用骗的了。”
这声音说得非让我听见。我瞅了他一眼,当作没听见。在路口的时候,让他不要再跟着了。其实
关于他今天来的目的,名取或多或少和我们提到最近有个除妖的事情。
这件事,夏目还不知道。我也没让夏目知道。
在春天来临之前,我想和夏目一起维持着心里的那点小心思。
其他事情,和我们的事情比起来都是狗屁。
名取尴尬地碰了钉子。
“回家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吧。”
的场被噎得有杀气。
作者有话要说:
☆、第22章
我最近经常会和的场幽会。
每次他见到我都笑眯眯的。分手的时候,他还算温柔地目送我离开。只是,那道温柔的目光太灼热了,我总是笑他。说他笑得一脸杀气,太不解风情了。
他说我嫉妒夏目。
我笑着点头承认。我嫉妒他们有事没事地老是来烦夏目。我就不想让他们和夏目单独接触,尤其一个个都是算计的心眼。夏目多简单的人啊。算计他,还不如算计我呢。
久而久之,就变成了我和他老是单独见面。偷偷摸摸的,大家玩得也挺开心。
后来我才知道在昏迷的那天,的场就在八原附近。他们是被一团乌鸦乌鸦的妖气给吸引过来了。不过,等到他们赶来时,妖早溜了,就剩昏倒在地的我。
听说我昏迷的时候死抓着的场的裤腿。一伙人都没掰开我的手。
我的厚脸皮救了我的小命。
我笑笑。低下头看着地上磨过的脚印,“我就是脸皮厚。”
“你这个厚脸皮的,还有脸笑,简直恬不知耻。”
的场也笑了。
错愕一闪而过在我们的视线里。像他这么精明的人,居然没有注意到那微妙的变化。我转过脸,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只是对着天空傻笑。
我和夏目有些相似。因为眼睛。
但我和夏目不同。我没有他那副善柔弱的心。我随心所欲,从来不为别人考虑。
这也是的场愿意和我见面的原因了。
他们家需要对他们有用的帮手。一开始他们看上夏目,因为他灵力很强。但是,夏目太柔弱了。的场作为当家人总归是有自己的想法。灵力强虽然很吸引人,但是那副柔弱的性格真的是太碍事了。
正好,的场碰见了我。
有些事真的是躲不掉的。我躲掉了名取,现在又来个的场。想想,还真是蛮头疼的。其实要解决这个问题也不难,只不过,我想了想,一个的场家不算事,还有两个,三个,四五个像的场家的这些人会出现。
我承认。有好几次我动了杀念。也差点让它们动手了。
但是心思每次都会被看穿。的场明知道我想干嘛,他还在慢悠悠地扯着刚刚断掉的话题,然后,一只手掐住我的脖子,笑得那叫阴阳怪气,“小鬼就是小鬼。”
他是想说,我的一切举动他早就洞悉了。甭和他玩阴的。
我想想也是。和狐狸耍心计,瞎折腾。
没能下得了手。之后他叫我出来,我也算老老实实地。
有时,我们见面直接动手动脚。一番你撕我扯后,地上,血肉模糊,我也挺挺狼狈,衣服都破了。闻到血,它们在眼睛里有些不安分。我按着眼睛,故意在他面前唉声叹气,“你啊,简直就是一禽兽。”
的场叉着腰,“小鬼就是小鬼。”
“我不管。衣服坏了,你得赔我。得赔新的。”
“那我们的场家的式神呢?你赔吗?”
我瞧了一眼地上的血肉,白了一眼,“赔?赔什么?地上那堆烂肉?”
的场没有说话。不过,我也搞不清他在想什么。
这个人很难捉摸。
你以为他翻脸不认人了。可是第二天,包好的新衣服送到了藤原家。指名,送给我的。藤原一家老小一脸迷茫地看着我,我自然不客气地收下了。
刻意穿着他送的衣服让他撕。
在那以后,藤原家除了收到衣服,还有花。我特别要的白百合。还有糖果,巧克力。
藤原家又是楞楞惊惊的表情,我只好承认,“别这样看着我。我老实承认还不行吗?”
塔子阿姨不确定地问我,“月,你在和谁交往吗?”
我笑得那叫一个甜蜜。
一蹦一跳地跑上楼。嘴里,还含着糖果。
家里总是到处花香。真好闻。巧克力,我分给了田沼他们。只有糖果,我谁也没给。
我和石仓老师趁着学校快放假又溜上了保健室的床。他趴在我身上,每一下,抽得很用力,他问我,痛吗?
“嗯。甜。”
一个声音。一个答案。
答非所问又怎样。你情,我愿。我们在玩一个游戏。游戏里,大家都有各自的角色。我们演好自己的角色直到最后游戏结束,谁也不要追问当时的那个答案是谁回答的。
不值得让人惦记的问题。
完事后,我的右眼老是跳。
田沼还在学校的大门口等着。我从楼上的窗户看到他时,田沼也往这边看过来了。等待一个人,是那么安安静静的。我冲他笑了,去了卫生间。
抠着那个答案,直到白色的液体从腿间流出来。
我恍恍惚惚地舔到了甜甜的味道。睁开眼,田沼温柔地看着我,“你呀,有时真像个小孩子。”
我笑了,问他,“要吃吗?”
田沼糊涂了。“不是就剩一个了吗?”
舔了舔,才舍得从嘴里拿出来。递到田沼嘴边,“要吃吗?”
田沼懵懵懂懂地张开了嘴,我忽然后悔了。
吓了他一跳,弄得我自己心跳得很厉害。
田沼忽然笑了,“你啊,又耍我了。”
我伫立在路口看着他哭笑不得的表情,胸口,闷闷的喘不过气。
田沼见我神不守舍的样子,也有点吓住,“月,我没有生气。真的,我早就习惯了。”
“是吗?”
“嗯。是啊。”
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渐暗的灯光下,田沼搓着手,说了声,真冷。“今晚会下雪吗?”
我说不知道。问他,“你喜欢雪?”
“嗯。喜欢。”
我从那双渴望的神情里看向渐黑的身后,手微微一扬,寂静的八原顿时一片白光。我笑着指着身后,“田沼,你看,那是什么?”
他一脸地吃惊,顿时笑开了,“月,下雪了。下雪了。”
“嗯。”
田沼开心地追着雪花跑,我在他身后跟着。
雪花也落到了我手里,我一扬,雪,落得更大了。我对它们说,“他是个好人,你们好好地陪他玩。”
它们听话地陪着他蹦蹦跳跳。
雪下了整个晚上。
我失眠了。田沼也没睡好。直到凌晨,他还在说,等雪化了,带我去个有趣的地方。
没等到那个神秘的地方被雪融化,塔子阿姨在家忽然病倒了。她浑身发热,可是用什么方法都退不了热。现在,将塔子阿姨送进了医院,夏目和滋叔叔在医院陪着。
我回来帮塔子阿姨拿两件换洗衣服。
拿行李包时,碰到了什么东西从衣柜里滚出来。
是幅画卷。
画卷泛黄的颜色,就像我知道在哪里见过似的。我不敢肯定,也不敢打开。那个女人还在医院里躺着,她还在等我拿衣服。我把画卷又放回了原处。
晚上,滋叔叔一口气都没吃。
“夏目,月,你们两个早点回去吧。明天还要上学呢。你阿姨这里有我陪着就行了。”
塔子阿姨还是没有退热。
夏目无措地看着我,“月,还是你先回去吧。我留下来陪着塔子阿姨。”
最看不惯这种明明什么忙都帮不上,还要留下来添堵。
我心情烦燥,“夏目,要么你乖乖地和我走,要么我把你打晕了扛你走,你挑哪个?”
“月!”
我有些不耐烦,直接拎着他的衣领就往门口,“滋叔叔,我们走了。”
“你,你们两个,慢点。”
“月,松手,你松手!”
夏目摔在了走廊口,“月,你干吗呀?”
我才恼火,“我还想问你干吗呢?我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滋根本不想我们留下来,你看不出来吗?你干吗还要留下来给他添堵?”
“可是,可是我担心……”
“你给我闭嘴吧。就我们担心,那个男人他不担心是吧?你可别忘了他们两是什么关系?执子之手,与之偕老,这两句书里写的,你没忘吧?几十年的感情,你看不见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