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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瑜 长河吟断-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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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孙策。他并不懂孙策为什么以那种方式刺穿他的身体又不愿意承认,就好像他也在害怕。他以为孙策从来没有害怕过什么。
  时间从琵琶的弦上流逝,拨出一串声响,像融雪,像驼铃,飞过庐江的山水,拂着延绵接天的芙蓉涉江而去,至曲阿,下吴郡,伴着会稽的大雨瓢泼而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1 章

  孙策一抹脸上的雨水,收刀入鞘,回身大吼:“鸣金!收兵!”
  太要命了,连着半个多月的强攻硬是靠不上固陵的岸,王朗占着天险,居高临下密纷纷万箭齐发简直分不清哪是雨点哪是箭。丹阳兵不怕死,顶着倾盆的箭雨,攀着峭壁往上爬,连日暴雨,山岩湿滑,摔死了不知道多少人在固陵下堆成了山。血沫子顺着浙江,一路暗红往海里漂。
  固陵,还真他妈的固,孙策拔了左臂上的箭,血跟着就喷出来了,疼的咬紧了牙。
  “我去找军医!”孙权话没说完,孙策已经在火上烧红了刀刃按到伤口上。嗞啦一声,孙权眼泪差点下来。孙策额上沁出冷汗,扔了匕首说:“找块干布来。”孙权忙从贴身的麻衣上撕下一条给他包裹上,刚覆上去血就渗出来浸透了布条。
  “哭什么?!”
  “哥,你别往前冲了,我替你打!”孙权抬头,脸上挂着眼泪鼻涕,孙策看了直乐,一揉他脑袋说:“仲谋会疼人了!你还小呢,有哥在不让你们受苦,等什么时候哥死了,你再顶上……”
  “哥你瞎说什么!”听见死字孙权浑身一哆嗦,忙打断他,孙策拍着大腿哈哈一笑,结果抽动伤口又倒吸了几口冷气。
  孙权从来没想过孙策会死,可他看见孙策满身的伤口才明白死其实一直如影随形地跟着他。孙策以前就说过,他们除了命和刀别的什么也没有,如果不去拼,连块立脚的地面也捞不着。那时候孙坚还活着,现在大哥扛起来了整个家,在刀尖上走着替全家人挣命。
  “别哭了!”孙策不耐烦,一伸胳膊拿袖子往孙权脸上抹了一把,站起来叫吕蒙给他披上衣服,掀开帐门就跨出去。
  吕蒙回头,极快地从怀里摸出了个布包抛给孙权,便三步两步跟着孙策走进了雨里。
  孙权打开一看,里面是十几个梅干,他放了一个进嘴里,又酸又咸。
  也有一丝甜味儿。
  大营里情况实在不好。到处都是伤兵的呻|吟和惨叫声,几个军医来回奔忙得脚不沾地。缺药,缺布,在这么下去粮草也够呛。雨越下越大,一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又湿又冷。到傍晚狂风大作,直要掀开帐子。孙策走遍了各处营帐,头上的红翎被雨打湿了,更红的鲜艳,像团不灭的火。
  “这么下去,士气要垮!”孙策钻进孙静的大帐,扔了蓑衣凑近火盆。
  火光舔在孙静沟沟壑壑的脸上,忽然他抬头说:“阿策,不能这么打了。”
  太守王朗拒策於固陵,策数度水战,不能克。静说策曰:“朗负阻城守,难可卒拔。查渎南去此数十里,而道之要径也,宜从彼据其内,所谓攻其无备、出其不意者也。吾当自帅众为军前队,破之必矣。”策曰:“善。”乃诈令军中曰:“顷连雨水浊,兵饮之多腹痛,令促具罂缶数百口澄水。”至昬暮,罗以然火诳朗,便分军夜投查渎道,袭高迁屯。
  斩杀周昕后一路就再也没有阻碍,但孙策到达固陵时不出所料还是遇到了顽抗。孙静等还在水上苦战没有靠上岸来,孙策领着从高迁屯剩下的不到一千残勇,冒箭雨和火石贴着城墙往上爬。这几天久攻不克火憋得太久了,所有人都疯了一样,满脑袋只有个冲字,什么都拦不住。王朗差不多把所有人都步在了北门对着钱塘,根本没想到孙策绕过固陵夜袭高迁屯从后面夹击而来,更没想到周昕那么快就被斩杀连缓冲的时间也没有。从北门调来守军拼死挡住,两股人马都拿着背水一战的气势死咬在一块儿,这时候实在太凶险了,谁只要退一步就要一溃千里。
  狂风吹开乌云,雨势骤然变小,只有零星的雨点带着血腥味打在人脸上。孙策扛着大旗爬上城头,一脚踢开守军把旗插到了高处,大吼一嗓子:“固陵已破!”城池有时候就像个鸡蛋,只要破开一个缝就整个全完。孙策的军队士气大涨,像从地底爬上来的的一样源源不绝涌上城头,顿时短兵相接杀声四起,这时候只要孙静击破防线呼应而来,拿下固陵就是完全是一瞬间的事儿。可城北毫无动静。
  从城头杀尽城里,守军步步败退,漆黑一片中只有杀声根本看不清敌我。孙策只顾往前冲,毫无察觉有人靠近他,猛地把刀刃捅进了他的左腹。孙策大吼一声劈刀砍去,血点子带着热气喷了他一身,他握住肚子上的刀想拔下来,可疼痛骤然袭来让他当即就倒在了地上跌在死人堆里。他仰面躺着,看见月亮正惨白地从乌云后探出脸来。
  凉气很快从身下涌上来,意识飞一样的流失,只有火辣辣的伤口提醒他还活着。这时候孙策忽然闻到一阵微邈的沉香味从血腥中透过来。环佩叮当,这步伐好熟悉他听过无数遍。
  “公瑾……”他拽住那人的裙裾。
  来人俯下身子看了看他,拔刀就刺向他的脖颈。就在那一瞬间,月亮忽然整个从云里钻出来,月光是那么亮,来人手里的动作凝滞了。他看着孙策的脸看了很久,然后收起刀子,从他手里挣开裙裾离开了。
  “公瑾,别走……”孙策徒劳地感觉衣摆从他手里挣脱而他毫无力气抓住。
  而孙静终于击溃北门的防军冲了进来,固陵城破。
  策破昕等,斩之。朗遁去,虞翻追随营护朗,浮海至东治,策追击,大破之,朗乃诣策降。策自领会稽太守。
  孙策从东治回来就大摇大摆地进了太守府邸,命张昭等整顿郡县赋税,一道道政令从山阴送出,孙策大笔一挥啪地盖上会稽太守印。
  袁术又遣信使来大加抚慰,完全把孙策当成了自己的急先锋,就好像一句话下来孙策就会让出江东虚位以待。孙策耐着性子听完了信使的废话,里面却没找到一点周瑜的消息。
  他这才发现自己是真的很想他。
  时间像波浪一样滚滚涛涛推着人向前走,身不由己。十七岁之前的优游岁月恍如隔世,像被漫过的稻田什么也不剩。只有周瑜褪尽衣衫站在青石板上的躯体明艳一如往昔,像颗珠子在他心里发着光,又硌得他坐卧难安。他那时候太年轻还不懂得如何占有他,白白让一场早该发生的征服变成儿戏。而曲阿的那一晚就更让人想不明白。他抱着他觉得像在做梦,脑子里都是一片火,而当他进入他的身体,一切又都变得不对劲了。他不想承认那时候他没来由的害怕,怕得想抱头鼠窜。就像被笮融偷袭那一晚他第一次觉得怕死。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怕什么。
  手指仍残余着抚摸他肌肤的触感。汗津津的,细腻柔润,而且滚烫。嘴唇滚烫,下面也是,烧得人干渴难耐。
  孙策把周瑜遗落的白玉环握在手心,握得那么紧简直会用体温把它融化。
  他真想把他融化。
  虞翻刚从海上没回来几天,就迎来了不速之客。
  “听说你一直劝王朗避我远逃,还和他一起坐船南下,你这么怕我,怎么半路折回来?”孙策往榻上一坐,看着伏在堂中的人笑说。
  虞翻抬头,没有回答他,没来由的问:“明府左腹的伤好了吗?”
  孙策收回笑容,盯住虞翻:“固陵城破那天——我见过你?”
  虞翻点头,直直地看着孙策的脸。虞翻的眼睛很大,看人的神情总是直勾勾的透出一股无法言喻的神经质,像撒开一张无形的大网。他刚从海上归来没多久脸色还有些难看,但仍不失为少有的俊美,同时兼具文士的清雅和武人的矫健。
  而且他身上除了海上的潮腥,还有一种微邈的沉香味。
  没人知道为什么虞氏这么快就倒向了侵略而来的孙策幕府,但虞翻表现出的忠心耿耿以及孙策报以的厚待着实为整个吴郡和会稽做了个表率,就好像钓钩上的饵。随着魏腾等相继入仕,孙策渐渐立稳了脚,会稽太守名至实归。
  郡内平静下来后山越依旧横行。
  建安元年,秋,十月,策讨山越,斩其渠帅,悉令左右分行逐贼,独骑与翻相得山中。
  当虞翻知道孙策一个人没留在身边自己在贼窝里乱逛时,当即勃然变色简直要大发脾气,孙策忙笑说:“仲翔劳苦!跑这么远就为了找我?”虞翻沉默半晌,抬头说:“明府也太不珍重了。”孙策觉得这话听起来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谁对他说过。路不好走,虞翻持矛在马前马后奔忙,一言不发。
  孙策在马上,看虞翻在齐腰高的深草里跋涉。
  “我一直没问过,为什么整个会稽视我为寇仇,你却从海路折返来给我做功曹?”
  虞翻这次倒很痛快,头也没抬道:“我从来没看得起过王朗刘繇之流,不过也没遇到过更合适的人值得我效力。固陵那一夜我见到你,在暗处盯着你看了很久,江东流传说你暴躁寡恩,但是我看见人人都争着为你卖命想必你有值得效忠的地方。事实证明我没有看错,明府在会稽广加恩泽……而且杀的人也不算很多。”最后一句话脱口而出时,他不由得带了声冷笑。
  “杀高岱的时候只有你没有为他求情,如果你开口,也许我会想一想。”
  虞翻愣了,片刻后回头说:“明府要杀,一定有杀的理由。”
  虞翻与高岱之间那些隐秘的故事曾经传到孙策的耳朵里,那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虞翻看他的眼神不完全像个男人。刚才的话不过是随口卖个虚人情,不管谁开口,高岱他都杀定了,虞翻也一定很明白,所以他对这件事才一直沉默。
  月亮升起来,在山顶上悬着像半面铜镜。四下只闻风吹蒿草的声音。其实已经离乌程的大营不远,孙策却忽然不愿意走了。
  “平地没有山越,不妨就地休息!”他跳下马,拔刀砍倒一片蒿草,一屁股坐下,拍了拍身边笑说:“仲翔辛苦,来坐!”虞翻抚摸着马颈,推辞说去找水饮马,他离开时衣袂摆动,沉香味浓的简直压倒了空气中的青草味。
  孙策忽然闪电一样像去年某个晚上带着这种味道走到他身边的人,那人曾抚摸着他的伤痕对他说:“你也太不珍重了。”想起虞翻刚才那番话孙策忽然发觉他从未问过周瑜为何而来。从丹阳到历阳一切似乎都是那么自然,而世间最自然的事情也有其道理。周瑜来他身边的理由他从来不知道,这忽然扎进他心里像个小刺。他这才明白他们朝夕与共的这半年来真正的隔阂是什么,为何他过分的沉默顺从在一夕交欢后骤然变成了他们之间的鸿沟。
  想到这里他觉得浑身的血似乎都冻住了,而后又骤然间融化,沸腾。
  虞翻饮马归来,他似乎还洗过了整个身体,赤着脚把裤子挽得很高,水珠在脸上脖颈上和小腿上闪闪发亮。而且他依旧那么直勾勾的望着孙策,月亮映在他眼睛里就好像沉入了深潭。
  孙策把虞翻拽倒,扳过他的脸盯着那双眼睛说:“你想不想让我干你?”
  虞翻知道断袖之癖为自己带来很多非议,但孙策这时却并不像是戏弄,相反简直认真地过了头。于是他把手滑到下面隔着布料揉捏着孙策说:“如果你照过镜子,就知道没人能拒绝你。”
  孙策几乎迫不及待地把虞翻推倒在地上,扯掉他的裤子就把身体伏了上去。他没想到虞翻忽然哈哈大笑,捶着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孙策在性事上莫名受辱还是第一次,但这感觉又似曾相识,积压的怒气一起涌了出来,他一拳打在了虞翻的脸上,几乎让他翻了过去,而他还在笑。最后虞翻喘息着捂着左脸坐起来说:“你是不是没弄过男人?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你这样会干死我,自己估计也要废了。”说着他动手脱光了衣服,又伸手为孙策解开腰带。
  接下来他没再说什么,只是动手引导孙策一步步地占有他。他把胸前的乳|头送到孙策嘴边,又抓住孙策的手拉到下面,握住自己两腿之间已经半硬的东西。虞翻握住孙策的手,教他如何温柔的滑动,而后他呼吸急促地轻吟着,把孙策的手引向更深更热的地方。
  孙策第一次意识到男人的入口是那样的紧。他把手指费力地插了进去,虞翻吸住他,夹得那么紧简直要夹断。里面对他来说全是一片未知。虞翻闭着眼睛似乎很痛苦,让他想起和周瑜的第一次。可不久他就呻|吟着催他再进去些,孙策用力在那个紧窄的甬道里摸索,碰触到某一点时虞翻尖叫了一声猛地把全身都蜷缩起来,下面紧紧收缩起来箍住了孙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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