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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吉尔伽美什却没有了兴致。
“哼,毕竟是像疯狗一般的畜生Berserker,只懂得战斗吗?同为半神的我还对你有所期待,真没想到居然蠢到这种地步!”他哄笑着,向着背后的宝具下达指令,“差不多该了结你了,再让你靠近我和恭弥都会觉得闷热了。”
银色的锁链,突如其来地将跨越了十次生死的黑色巨人捕获,哪怕燃尽最后的生命之火他也无法再前进一步,巨人并不灵活的思想领悟了一个事实——这是一场从一开始就毫无胜算的战斗。
“不要——!Berserker,回来……!”伊莉雅发出惨叫,她使用了令咒,想要强制召回自己的Servant。
“没用的,人偶。”吉尔伽美什赤色眼中是满满的恶意与讽刺,“被此锁所缚之物,即使是神也无法逃脱。不,神性越高则越会被其吞噬。原本就是只为了规制众神所作之物,通过令咒实现的空间转移,本王怎么可能允许。”说着,他像是预示终结一般,朝巨人抬起了单手,在少女的惊惧尖叫中,二十二把宝具完完全全将Berserker透穿,自此,再度承受二十次以上死亡的黑色巨人彻底沉默。
伊莉雅摇晃着身子,像是大厦倾倒一般跪倒在地上,望着缓缓向她走来的金发英灵,令人炫目的光辉容颜在她眼中却恍如死神,涣散的眼中是要溢出来的恐惧与恨意。
——赢不了,逃不掉,所以死定了。
“你干什么?”在吉尔伽美什的手伸向伊莉雅的衣领时,云雀突然出声,眼瞧吉尔伽美什终于耗死了Berserker,想要离开的他却见对方不声不响地走向那个小女孩,脸上挂着非常恶劣的笑容。
“恩?”吉尔伽美什的手一顿,转头看云雀,“恭弥不知道?另一个我没对你说吗?”
此刻挂着泪水的精致少女看起来柔弱异常,云雀皱了皱眉,说什么?说他其实有猥亵幼女的癖好吗?
“这个人偶是圣杯的容器,”面对云雀古怪异常的眼神,吉尔伽美什忽然觉得他好像误会了什么,自动解释道,“能够召唤大圣杯的降临,而她的心脏就是那把钥匙。”
所以这是要……挖心?云雀对于如何召唤圣杯还真是毫无所知,但是这种方式……
“她是人偶?”
“对……等下,恭弥,”吉尔伽美什想到了什么,也不管伊莉雅了,直起身问云雀,“你该不会真的有什么要实现的愿望?”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听他这样问,云雀有不好的预感。
“以前的圣杯或许是个许愿机,现在可不是了,一旦集齐七个Servant的灵魂,圣杯就会降临,但是某个肮脏的东西也会诞生……我对这污秽的东西不感兴趣,”吉尔伽美什像是厌恶地蹙眉,“恭弥要是没有愿望的话,看看结果打发时间也可以,要是有愿望的话……你有什么愿望?我也可以满足你啊。”他又一次问道。
云雀答非所问,“那个东西……是黑影?”
“不错。”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吉尔伽美什道,“本来是抽象无形之物,那些杂种们的恶意罢了,不过现在寄生在一个小女孩身体里,恭弥应该见过,间桐家的。”
“……如果说咬杀了那个黑影呢?”
“不可能,”吉尔伽美什否定,“即使杀了那东西,圣杯也不会是许愿机,当然愿望也是可以实现的,只不过不会如恭弥所见罢了。”
云雀一时沉默,眼中却忽地幽深起来,深不见底。
——有点不对劲,吉尔伽美什又过了一遍这一次的交谈,心中陡然抓住了什么,“你该不会……”
“走了。”云雀却打断了他,并不回头地转身离去。
吉尔伽美什望了望不言不语的伊莉雅,冷笑了声,“暂且让你多活一天吧。”
*
等到卫宫士郎和远坂凛来到艾因兹贝伦城堡想要和伊莉雅结盟时,看到她一声狼狈坐在毁得彻底的大厅时顿时大惊,而呆愣的伊莉雅见到卫宫士郎,所有的悲伤、绝望、恨意与恐惧仿佛顷刻间爆发,抱着他大哭了一场。
而从她断断续续的叙说中,两人也在意料之中地得知了这是何人所为,他们将伊莉雅接回了卫宫家。因为间桐樱的缘故,她甚至不能退出圣杯战争,否则间桐脏砚给虫子下的暗示——一旦“放弃Master”,那些刻印虫就会立刻爆发,卫宫士郎不得不去想办法得到圣杯,这似乎已与他的初衷有些出入,可他没有办法见着樱痛苦下去。
然而现在的情势实在不容乐观,Rider由于间桐樱暂时不能使用魔力而无法参战,现在Berserker又被杀死,真正能战斗的Servant其实只有Saber一人,而Saber却无法发挥所有的实力。
时间远远不够,当夜远坂凛就和伊莉雅一起张罗材料与设计图,她要制作宝石剑。
第八十二回、强取豪夺。
窸窸窣窣的声音相当熟悉;那是无数的虫子拖着身子爬行在墙壁上。
她站在位于地底下的密室,这是她第一天被带到间桐家时就被给予的房间,重塑肉/体的老人又一次将她叫到了这里。
在消耗了巨大的精气重新找了个身体、又接连失去Assassin和Caster的情况下,间桐家的胜算本就不大;而眼前这个他派到卫宫家监视的唯一“继承人”居然还在问他;“爷爷;一定要把Master全部杀光不可吗?”不过老人还是很亲切慈祥告诉她,只要Servant夺走就好,剩下来的Master可以随她高兴;无论是做成玩具还是人偶。
但即使如此,她依然企图挣扎,哪怕老人会用令她恐怖尖叫的“教育”对待她,她颤抖着声音说道;“爷爷……我无法战斗,Rider就让给哥哥吧。”她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他只是一个憧憬,从没有想过自己会被接受,她是污秽的,而能够与他站在一起的,一定是个能符合他的人。
“啊,真是麻烦的女孩子啊,就是因为你太胆小了,所以明明能到手的东西却无法得到。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没有道理用无理的强迫来失去重要的继承者,那你这一次就彻底地旁观吧。”老人感叹着,在她放下心防停止颤抖的瞬间却又道,“虽然,令人有些不满,在这一次的圣杯战争入选者中,远坂家的小姑娘是最上等的,若是连运气都站在她那边,或许圣杯就会落入她的手中。”
“姐姐……?”在她没有察觉的时候,恶魔已经进入了她的心中。是啊,如果是姐姐的话——一定会胜利的吧,然后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意气风发地向前走,一点不回头看站立不动的自己,把自己想要的东西全都拿走。
习惯了……已经习惯了。这么对自己说的同时,她的身体却不可抑制地冰冷起来,不论是她必须要忍耐的痛苦,无尽的憎恨还是光辉的未来,就连她唯一可以寄托的人……
间桐樱突然从黑暗中醒了过来,她恍惚记得梦里似乎是回放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身体好像和梦中一样僵硬冰冷,可事实上并不是,间桐樱慢慢地坐了起来,体内的刻印虫饥渴地叫嚣,燃烧着她的身体。她环顾着所处之地,是学长的家中。
短短一天,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学姐已经失去了资格,而哥哥死了……身子痛苦不堪,可是为什么心中却没有一点悲伤呢?
是了,没有人会威胁她把自己和哥哥苟/合的事情告诉学长的……
可是,就算如此,她也不是一个像外表看起来一样清纯的处/女,而是一个早已品尝过男人的魔女。
孤独、绝望、无从诉说的间桐樱抱紧了自己。
*
回去的时候,突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云雀抵达住处的时候上半身已湿了个透,因为获得了肉体而无法灵体化的吉尔伽美什同样如此。
洗了个热水澡后,云雀便坐在了卧室中的沙发上。
橘色的灯光舒缓着人的心灵,静静闭上眼,云雀有些迷惘,不是心动摇了,而是不知道如何去做。
一直压在心底的焦躁在这一刻袭了上来,不愿去深究,一旦想到结果不是自己所期望的,云雀几乎有种瞬间窒息的错觉。太过潜移默化,云雀甚至没有发觉他迫切想要回到并盛的心思淡了,可也太过突然,现在才醒悟的他根本来不及做些什么。
“在想什么?”熟悉的声音出现在耳边,随之而来的是熟悉的气息和缠上他脖颈的手臂。
云雀被惊醒,睁眼的那刻已弹跳了起来,脱离了来人的束缚,他转过身,神色有些复杂地望向刚刚沐浴过后的男人。
吉尔伽美什对云雀过激的反应看起来并不在意,展了展身子绕过沙发走到云雀身边,想要伸手去揽他,却被其闪过。
吉尔伽美什的手落了空,他挑了挑眉然后忽然笑了笑,“怎么?碰都不让我碰吗?”
云雀沉着脸没有出声。
吉尔伽美什注视着他印不进任何事物的双眼,终于确认云雀不是在不习惯地闹别扭,而是真的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甚至——“所以恭弥要圣杯是想要找回另一个我?”不等他回答,吉尔伽美什便用嘲讽而带有恶意的口吻阐述,“且不说能否把已经被吞噬分解的灵魂还原,至少现在的圣杯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实现了,或许你可以期待下一次?哈!”
“你在找死?草食动物!”云雀说罢已掏出浮萍拐抽了过去。
“哼。”吉尔伽美什不躲不闪,仿佛早有预料似的,天之锁在同一时刻捆住了云雀。
这个宝具的确相当作弊,吉尔伽美什轻而易举地将几乎被捆成粽子的云雀压在了沙发上。
俯视着云雀盛怒的脸,吉尔伽美什抚了上去,触感温润柔软,口中轻描淡写地说着,“你和另一个我是很亲密的关系吧,所以才会这么排斥我。”
“你最好放开我。”云雀眼神危险。
“呵呵。”吉尔伽美什轻笑着低下头,用手箍住云雀的头,以不容拒绝的气印上了他的唇。
对方紧紧闭着唇,吉尔伽美什也不勉强,就这样缓慢而折磨地舔咬着他的唇瓣。
浑身一点都不动弹不得,连转头都做不到,云雀僵硬的身体气地发起抖来,深蓝近黑的眼底尽是温度森寒的暴怒。
将淡色的唇染上鲜红的色泽乃至些许红肿后,吉尔伽美什稍稍退离,同样没有多少情感的赤色眼睛直视着云雀,低低地开口,“拒绝什么?不都是我吗?你连我走到身后都没发现呢。”
云雀垂着眼睑,并不看他,嘴唇轻启,“以令咒之名命令,吉尔伽美什……唔!”
“真是不听话。”吉尔伽美什咬了上去,在尝到甜腥味道时,将舌伸进了他来不及闭合的嘴中,换来的自然是对方的反咬。
吉尔伽美什却不管不顾,这点疼痛并非无法忍受,况且他的身份与云雀的身份使得这场角逐带给他心理上的快慰与征服欲的同时,体/液的交换也带给他难以言喻的舒适。
吉尔伽美什有点搞不清现在心中所想,在他的预想中他并不打算强迫云雀,因为他认为云雀总会接受他的,而云雀这种性格用强迫可能反而适得其反,可从艾因兹贝伦城堡回来开始就变得不对劲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云雀拒绝他,明明不是很痛快地做他的Master了吗?
吉尔伽美什突然想到了这一个世界的云雀,他不确定如果没有见到云雀他会如何做,但是在见到他认为的“正品”后,他自然不会在关注这个世界的云雀,那么,云雀对待他也是如此?
莫名的心绪涌上心头,吉尔伽美什还没理清那到底是些什么就已说了那些话并用天之锁绑住了云雀,作为王他并不认为这是卑劣的手段,接着他顺着心意吻上了云雀,意料之中的美好。
若说这是吉尔伽美什嫉妒,却是不尽然。他对杀死了自己这件事不认为是错的,他不快的是云雀的态度——两个都是他,凭什么用这种“赝品”的眼神看待他?这很矛盾却又理当如此,最古之王用“赝品”的眼光对待他人时却不允许别人也这样做。
这样的想法只能说时间还不足够,他对云雀的印象大多来自幼时,所谓的“喜欢”也不足够他把云雀视作珍视之人。
里里外外将云雀舔舐了个干净,几乎将他嘴中的津液尽数卷进了自己的肚子,吉尔伽美什才将两人黏在一起的唇分开,他没有继续下去,而是松开了束缚同时也站了起来,他看了看云雀虽然依旧冰冷却染上一抹红痕的脸颊,“不管如何,你始终是本王的,恭弥,你也只能投入本王的怀抱,这是我的决定。”过犹不及,吉尔伽美什只留下这么一句傲慢的宣言便离开了。
云雀缓缓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