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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唉，不带这么显巴的。”王耀白眼看天。
伊万耸耸肩：“没办法，我们穿着这身衣服，下了飞机就要接受将军接见，不穿正式一点不行。”
王耀也不理他，呆呆的看着小岛消失在眼前。
“王耀。”
“嗯？”
“以后有机会，可以带我去你家参观参观么？”
王耀瞪大眼睛看着他，无数猜测一瞬间填满了他的脑子：我X这家伙干嘛来……该不是窃取军事机密来了吧……
嘴上不小心没守住，一句我X冲口而出。
伊万歪头看了看他：“我X什么意思。”
王耀哀叹坏了坏了，没把祖国光荣传统中华美德传授给别人，国骂倒是先出去了，灵机一动，笑得阳光灿烂洪水泛滥：“是欢迎的意思。”
很多年以后，还是王耀带队跑到俄罗斯去协助阿尔法执行任务，刚下飞机就看见伊万带着他们阿尔法夹道欢迎，一边鼓掌一边说我X我X我X，那铺天盖地的热情席卷而来，让王耀险些承受不住。
队员脸上挂满了黑线，老大你下次给我好好教中文啊！
“这次输给你了，下次再想赢我们阿尔法，可没那么简单了。”伊万伸出手。
“山外青山楼外楼，比我强的有的是。”王耀握住他的手，报以挑衅的笑容。
第15章 番外：迟暮
番外：迟暮
自古英雄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再厉害的英雄也有衰老的一天，王耀很多年后，回忆起当初在兽营的那段日子，都会惊叹自己超强的忍耐力，顺便感叹一下时光匆匆流逝，往事不可追也。
老二终于分上了他的复式公寓，指使他家孩子天天出去打酱油。老三留在了西南猎豹，但是只负责战略的执教，不再出任务，他说，现在的那个特种队队长，和当年王耀一个样，人精一枚，有一次在外面出任务，整个队伍和总部失去了联系，大家也不敢打草惊蛇，怕惊动了敌方，可是不到两天，人家带着兵把敌方总部给占了，大摇大摆的在敌巢里和总部联系上了。
特种兵本来就是拼命的活儿，王耀挺过了40岁，45岁，最终在48岁那一年倒下了。年轻的时候太拼命，透支了太多的体力，老了就要偿还。虽然还是坚持锻炼，但是很明显的感觉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有时候午夜被惊起来，冷汗津津，肺部一阵一阵的疼。
他从西南猎豹打包走的时候，所有人都出来给他送行，在那些年轻人的眼中，有对英雄的崇拜，也有惋惜。后来他回到了自己原来离开的军校，重新执起教鞭，教导那一帮朝气蓬勃的狼崽子们。军衔已经到了将军级，放在古代，自己也算是位极人臣了，这一生也没什么可惜的。
伊万那边给王耀来过几次电话，有一次王耀正发着烧，家里也没人照顾他，隔天伊万就坐了一个航班赶了过来。王耀打开门的看到伊万布拉津斯基那张脸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撞鬼了。
伊万在那次王耀不成功的中文教育之后，发奋努力学中文，用他的话说：我好不容易相信王耀他一次，学了他传授的中文，结果被一骗就是五六年。
所以他发誓以后再也不要被王耀坑。
两个人就这么一起呆了一个星期，伊万问他：“多大年纪了，怎么不找个夫人。”
王耀笑了：“有哪个夫人能受得了我？以前找过几个，进展最好的一次就是她带我去游泳，结果她看到我身上全是伤疤，打那以后就再也没联系过我。再说你不是也没找过？”王耀自嘲了一会儿，又说“我现在枪被人收回去了，就买了个假枪天天擦。上次去商场的时候，人家问我，是不是给孙子买的。伊万，你说我真老的这么厉害？”
伊万在窗口点了一只烟，慢慢的抽：“人都会老的。”
王耀手上的把脸埋进枕头里：“看来我是真老了……哎……英雄迟暮壮志难酬啊。”
伊万笑了出来：“你还有什么壮志？总不会要去拯救世界吧。”他的眼神黯了黯“阿尔弗雷德那家伙……
“知道他死了的时候我还挺伤心的，好歹也被我杀过一回。”王耀眼睛有些湿了“从头到尾都是个把拯救世界放在嘴边上的笨蛋。等这个世界真轮到要拯救的时候，他人都没了。”
两人一时间无话，一个顶着冰袋无聊的听广播，一个站在窗口一口一口的抽烟。
“伊万，别抽了，对肺不好。”王耀指了指自己的肺“估计年轻的时候被瓦斯呛多了，老疼。”
伊万熄灭了烟：“你我两个光棍，干脆我们两个凑一对吧。我们那里天气虽然冷，但是空气很不错，对你的病有好处。”
王耀看着他，摇摇头：“你又犯什么神经了，我都老了，没军事机密透露给你啊。”
伊万一熊掌拍上他的脑袋：“就你？我稀罕你那军事机密干什么？我说真的呢，前几天我听说我们那边要和你待的那个军校搞交流，到时候你争取一下，到我这边来吧，住个半年一年的，没问题。”
王耀还想说点什么，伊万挥挥手打断他，两人也就没再说什么。
几个月后，王耀被打包送到了俄罗斯美其名曰交流深造。看着机场那个迎接他的金发男子那张真挚无比的笑脸，怎么着都觉得陷入一场精心编制的阴谋。
半年的深造变成了一年，又被伊万拖住说要疗养又待了半年，最后又说不回去也耽误不了你发工资又拖了一年，结果最后国庆节都没来得及回去看一看。
“我说伊万啊，你打算拖我一辈子啊？”王耀苦笑。“我们中国人可是讲究落叶归根的，到时你害我客死他乡，我祖宗十八辈跟你没完。”
“你离死还早着呢。”伊万拍了拍他的腿。“你是不是活够了，想早点死？”
“命就这么长，人啊，总是奢望着再活长一点，再活长一点，因为是心里有个牵挂。我上没父母，下没儿女，也就你让我牵挂牵挂，不过你还挂不住我。”王耀伸了个拦腰“我王耀一向随性，什么时候死什么时候活都由着我来，等我受不了这病痛的时候，我告诉你一声。把我送回家去，我就谢谢你了。”
伊万半天没说话，良久，他抬起脸来问王耀：“王耀，你后不后悔？”本来该有个好的家庭，本来该活个八九十岁颐养天年，儿孙满堂。现在却孤家寡人，病魔缠身。
王耀想了想，摇头：“不悔。至死不悔。”
生当作人杰。
………………………完……………………………
小E：这篇文……被人逼着赶着终于赶出来了。最后这个番外不是故意搞这种伤心气氛的，只是……只是……他们这个样子能很好的诠释题目的含义。没有把他们全写死已经很对得起大众了。
阿尔：为什么我从头到尾都是炮灰TT
小E：折磨死你一个幸福千万家嘛，你在我的文里死过好几次了，多死一次也无所谓～～谁让我四级老是不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