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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宇智波族地要被拆除了,远远看到佐助一个人回去被封的族地,律只有叹息。
那双黑色的眼瞳里似乎没有了设个世界的存在,不在跟任何人说话的佐助显得清冷,浑身萦绕着落寞的气息。但是呢,哪怕是冷着的佐助,在班上的人气依然没有减弱啊,女生倾慕的对象,男生嫉妒的源泉,呵!
佐助的回归让原本担心的几个小孩都不同程度的放了心,丁次上前安慰,却只得乐佐助的一个眼神,那眼神里空洞的可怕,让丁次败退。鹿丸叹气,他就知道没那么简单,全族人的惨剧才发生一个礼拜,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消退。
无声拒绝着所有人的靠近,佐助似乎将自己沉在了看不见的深渊里,不在理会身旁的任何人,一次次的跟曾经的伙伴擦肩而过。每一次的拒绝,都让那些孩子尴尬的不知所措,他们还小,不懂得要怎么处理这种事,只是顺着心意,慢慢的拉开了于佐助的距离,不在主动靠近。
还能跟佐助说上几句话的人,除了律,或许就只有鸣人了吧。一直追寻着鼬的脚步的佐助,不知道他早已被鸣人当成了目标,把他当成了对手,当成了劲敌。每次有对打训练或是其他比赛的时候,鸣人总是会元气满满的朝佐助挑衅,也总是被班里的其他人奚落嘲讽,但这都挡不住他追寻强大的决心。所以每次给鸣人加油的人,就只有律跟那个腼腆的日向邹田,虽然每次都被给佐助的喝彩声淹没。
鸣人打不过佐助,手里剑也没有进步多少。每次被佐助打到在地的时候,律总能看见鸣人不甘的目光。
他以前羡慕佐助,因为佐助有他所没有的一切,家人也好,其他人的认同也好,他都没有,他有的,只有律酱的安慰。可律酱也挡不住全村人厌恶的目光,也没办法弥补他没有父母的遗憾,他很喜欢律酱,是律酱的靠近,让他不再孤独,也让他不至于那么快就气馁。可是,他还是不甘心,不甘心被所有人当成病毒一样的存在,他想要告诉所有人,他不是‘那个谁’。他有鸣人,他叫漩涡鸣人……
佐助的父母族人都死了,他也是一个人了,鸣人在为他担心的同时,心里却有了一丝窃喜,佐助会不会知道他的感受呐?没有了可以依靠的长辈,他们会不会更加的要好呢?没有。佐助的眼里从来都没有他,他只是个吊车尾,佐助也看不起他。鸣人愤恨,不甘。他不想放弃,他也不要放弃。迟早有一天,他要让佐助,让村里多有的人认同他的存在,让律酱知道他不是个失败者。
被佐助无视的鸣人,像个小丑一样屡屡做着他人耻笑的事,一次又一次的往佐助这颗大树上撞,佐助眼里的杀意,他看见了。在被放倒在地的那一瞬间,佐助看着的她眼神没有一丝波澜,如果他们真的是敌人的话,鸣人相信自己已经死了。周围的同学嬉笑着他,他看见曾经一起玩的伙伴们不认同的眼神,似乎他总是在做无用功,笑话他小丑一般的举动。
但是呢,律酱一直都在对他笑啊,律酱从来不都责备他,哪怕他们并不是一直在一起,但他知道,律酱一直都在那里,不管他再外面受了多大的委屈,回到家的时候律酱总是在对他笑,清浅又温柔的笑着,鼓励着他,安慰着他,也相信着他。
很高兴呢,律酱能陪在他的身边,似乎只要有他在,自己就什么都不怕了一样,而且,至少现在在伊鲁卡老师的眼里,已经有他的存在了不是吗。至少他的努力有人看见。
……
倚靠着树干,律将手伸到阳光下,细细的看着手心的纹路。
佐助回学校已经快两个月了,律每天看到他都会跟他打招呼,虽然也只能收到一枚眼神,但是他也依然坚持着。现在的佐助之所以还理他,也许是因为他是唯一一个旁观了那一夜的人吧。偶尔他会收到佐助带着疑惑的眼神,不过现在并不是谈话的好时机,让佐助冷静一下也好。
佐助的眼里现在只看得到鼬,他曾经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恨一个人有多累,律不想去回想,他只是不想让佐助的世界里只剩下仇恨,抛下身边的一切,只为了那注定没有好结果的恨。也许他是在惩罚自己吧,就像曾经的他一样,如果自己在强一点,也许结果就会不一样呢!心里这样想着,也更加的怨恨无能的自己。现在的佐助也一样,怨恨着弱小无能的自己,怨恨着在仇人的
注视下苟且偷生的自己。
人生的酸甜苦辣真是尝了个遍啊,律勾起嘴角,嘲笑自己人生的精彩程度。
放不下那样的佐助,不想看到自甘堕落的佐助,害怕日日凝望深渊的佐助,终有一天,会被拉下深渊。明明还是个孩子,却要被迫承受本不该他承受的一切。
放学后,律见鸣人自己又跑到后山修行去了,转身走向了佐助住的公寓。连家都被拆了,若是哪一天知道了宇智波被灭族的真相时,律一点都不怀疑佐助会仇恨这腐烂的木叶。
轻轻的敲着佐助家的门,开门声响起,律看着佐助笑,哪怕到了这个地步,佐助也还是那个礼貌又骄傲的佐助,“sasuke;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我有带礼物哦!”晃了晃手里的本子,律眯眼笑着,他知道佐助不会拒绝。
侧身示意律进屋,佐助随手关了门,见律在窗边的沙发坐下,便去倒了杯水,“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sasuke,安稳的话我也不想多说,因为我知道,那些话说的在多,也没用!”律低头,双手握着水杯理了理思绪。佐助的眼神暗沉,漆黑的目光直视着律的眼睛。
“那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像我解释你那晚的异常吗?明明比我还厉害,平时却从来不表现出来,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想到那晚如果不是眼前的人在的话,他或许会更惨,强烈的自尊心让他不想承认自己的弱小,可事实却是,他的确比这个比他还小的人弱。
律抬头看着瘦了不少的佐助,无奈的笑了笑,“佐助,你知道我没有父母,那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吗?”律看了眼佐助不耐烦的表情,继续道,“四年前我才三岁,跟父母去外婆家参加葬礼,回村的时候却遇上了别国的敌人。我父亲只是个下忍,为了给我和母亲争取逃命的时间,他被敌人杀死在的村外的树林里,到死都死死的抱着敌人不松手。我母亲中了敌人好几把手里剑,却抱着我跑了好远,直到遇上木叶的忍者才倒下,她只是个普通人。”
佐助的眼神变化律看在眼里,他上辈子比这辈子还要惨,却不可能对他说起,“我那时候已经记事,虽然没有看到什么惨烈的画面,却能听见我母亲害怕的抽泣,还有从她身体里涌出的,喷洒了我一脸的鲜血。”
佐助的表情终于破裂,睁大了眼睛看着律,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他还笑的出来。“那你为什么……”
“sasuke,亲人逝去的痛会永远都留存在心里,一刻也不会忘怀,但是呢,一味的看着过去,人是不会成长的,终有一天我们也会死去,会跟那些已经离去的人重聚,如果我们活的那么痛苦的话,以后死了,离去的人知道了,他们会伤心的。”
佐助低着头,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落,不想被律看见这么软弱的自己,佐助连头都不敢抬,哪怕知道律说的都是实话,可他就是安慰不了自己,也骗不过自己,看到爸爸妈妈,族人们倒在血泊中的身影,他就好恨,恨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鼬,也恨胆小懦弱的自己。
他怎么可能笑的出来!
律明明比他们都小,可他却比他们都要强,不光是武力上,还有心理,独自面对失去亲人的痛苦的律,让他觉得自己更加的不堪,抽泣声在屋里回荡着,佐助捂住了双眼,他真的好恨!
看着哭泣的佐助,律有些无措,伸手摸了摸佐助的头,环住了他的肩,伸手在佐助的背上轻拍着,哭出来总比一直憋在心里好。
“呐,sasuke,你还小呢,你的人生都还没有开始,不管你以后想要做什么,都还有很多的时间,顺着自己的心来,只要自己不后悔,离去的人也会祝福你的。”
将佐助拉着在沙发上坐下,律看着渐渐平复了心情的佐助,松了一口气。
“sasuke,我给你带了点东西来,要不要看看?”律无声的转移着话题,哭红了眼眶的佐助还真是难得一见呢,不过哭完了在说的话,怕是佐助要翻脸了,为了他岌岌可危的自尊心,律决定还是不要再提起的好。
“什么东西啊?”佐助接过去翻开,才看了没几页,就瞪大了眼。“律是从哪弄来的这些啊,太厉害了!”
也不怪佐助这么惊喜,那个本子里记载的全是律以前看书得来的,关于忍者修行的一些东西,还有他见过的忍者战斗的一些入门修行,好多东西学校都不会教,但又不算太高深,现在的他们也是可以学的,佐助被灭族打击的几乎失去了活力,又恼恨于自己的弱小,修行能够变强的同时,也能增加他的自信,让他不再那么颓废。不过就是关于忍者的修行律知道的也不多,能够教导他们的也只是这个世界原有的了。
“只是一些摘要而已,还有我见过的其他忍者平时的一些行为后自己想出来的。算是一些基础,我们现在也可以慢慢练习。”那个本子里有锤炼查克拉的方法,有关于忍术发动的原理,还有他曾经见过的在水上啊树上啊岩壁上奔跑的忍者,想到的一些旁的东西。只要他们的查克拉提炼够了,就可以练习了。虽然都是一些基础,但却是现在的他们接触不到的。哪怕是佐助,在有家人看着的时候也会他一步步的来,而现在家人不在了,也不会在有人指导他了,对律送来的这份修行概要自然很惊喜。
“那你就慢慢研究吧,有不懂的就来问我,我就先回去了。”律起身朝门口走去,佐助见他要走,一把拉住了他的手,“你还没有告诉我你那晚上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呢,而且还那么厉害。”要知道律才七岁,佐助自己都被吓的只想逃跑,可律却还能跟鼬打上那么一场,佐助承认律比他强,但他还是想知道,律后腰上为什么会伸出那样的东西。
“唉!sasuke,不是我不告诉你,那是个诅咒,有了它我能变的很强,但我却要失去很多的东西。”凝望着佐助好奇的眼,律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那是赫子,我身体的一部分,也是我的武器,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我并不像用他,不要告诉别人,答应我,这是连鸣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听到连鸣人都不知道,佐助的心里无端的有了一丝窃喜,可律说的话也让他对那个叫赫子的东西更加好奇,不过看律不愿多说,佐助也只是乖乖的点头,目送律离开了他家。
下的楼来,律松了口气,回头看了眼佐助的家,他知道佐助现在能听进他的话只是因为还小,正在接受世界的年纪,等他长大后有了自己的思维,便不会那么简单的听取别人的意见了,又小气又爱记仇还死倔死倔的佐助啊,不知道长大了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不在想那些有的没的,律转身像原野宅走去,该回家做饭了,等会儿鸣人也该回家了,还有那份修行概要,也要给他讲讲才是,要不然就鸣人的那个脑子,也许吧本子翻烂了都搞不明白呢。真是个傻小子!
同一时间,后山树林里,鸣人正躺在地上喘气,旁边的树上插满了他扔的手里剑。
窗户旁,佐助看着一步步远去的律,嘴角微微勾起。
火影办公室里,三代吧嗒吧嗒的抽着烟,看着手上关于律几人的资料出神。
远离村子的一片树林里,头上缠满绷带的老人正看着训练的两个孩子,其中一个黑发的小孩身上,带着佐助的影子。
永远都死气沉沉的卡卡西,此刻正隐蔽在草丛中,全神贯注的盯着不远处的敌人。
渐行渐远的伙伴们,都各自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行走着。
已经遇到的人,还没有遇到的人,他们的以后,有会交织出怎样的图案呢?
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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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房间里,律摊在屋里的榻米上,最近一段时间实在是累的狠了,连他都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
每天陪着佐助跟鸣人去后山的岩壁上练习攀岩,锻炼体力,完了在聚集查克拉继续爬,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次,不过鸣人跟佐助也一样就是了。
休息了一会儿,律爬起来去洗了个澡,将家里的脏衣服扔进洗衣机,下楼的时候见鸣人的房门大开着,便走了过去,却没想到看见鸣人正对着墙上佐助的画像练着手里剑。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