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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会对一个普通的将军双手奉药,而且,那动作还是那般的自然。
这一点,实在是太突兀了。
东方破晓因为多年来习惯了与东方渺的亲近,虽然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这个下意识的小动作,她自己跟本就没有注意到。
不要说她,就连花容也没有注意到。
可是,西门夜寒注意到了。
所谓,做者无意,观者有心!
他本心中有疑惑,再加上这诸多的疑点,便更加对这东方破晓怀疑起来。
西门夜寒相信,这位神秘的圣子先生,一定是他的熟人。
只是,他还无法确定她的真实身份。
所以,他才会故意想要借这倒酒之机,再行试探。
注意到他的脸几乎要贴到纱蔓,目光也向她看过来。
生怕他真的隔着面纱,看出她的样子,东方破晓心中只是一阵紧张。
本能地,她嚯得起身,便向侧旁退了一步,躲开了贴上来的西门夜寒。
看出她的紧张,西门夜寒眼中笑意愈浓,嘴上,却是疑惑问道。
“圣子先生,这是怎么了?!”
意识到自己失态,东方破晓忙着探手拈过桌上的杯子,一边便低语道。
“皇上赐酒,我如何能坐着!”
“圣子先生,真是太客气了!”
西门夜寒朗笑一声,这才举过酒壶来将她的杯子倒满。
待东方破晓将酒杯送到唇边,他突然又开口道。
“说起来,真是奇怪,朕总有一种感觉,似乎,与先生早已经相识了许多!”
妖孽对妖孽!(9)
妖孽对妖孽!(9)
“咳!”
东方破晓心下一惊,那酒便喝得有些猛了。
辛辣的酒液,只喉得她喉咙生疼,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喝到唇间的酒液也喷了出来。
“这酒很烈,先生要慢慢喝!”
一边说着,西门夜寒便从袖中取出一张帕子,要帮她擦拭胸前的酒液。
东方破晓忙着探手将那帕子夺了去,自己把酒液擦了。
感觉着她掠过他手背上的细腻肌肤和那小心擦拭胸口酒液的样子,西门夜寒心中的笑意更深。
或者,他不应该叫她圣子先生,应该叫她圣子姑娘才对!
那样低沉暗哑的声音,想来也是故意装出来的吧?!
这功夫,东方破晓也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失态,轻吸了口气,忙着就挺直了腰身。
“真是报歉,我本不胜酒力!”
一边说着,她便随手将手中的帕子放到桌子上。
西门夜寒见了,忙着将那帕子抓到手中,小心翼翼地折好。
隔着纱蔓,东方破晓看得真切,那块帕子一角赫然有用紫色丝线绣着的精致晓字。
东方破晓的眼睛,一下子被刺疼了。
那是……她的帕子!
那日为他随手包扎伤口,没想到,他会一直带在身上。
东方破晓本来微有感动,可是注意到那上面的酒渍,旋即那心便寒了。
想来此时不过只是巧合,却是真真正正珍视的东西,又怎么会随随便便拿出来帮别人擦酒?!
这功夫,小安子和花容也已经走过来。
看到西门夜寒手中沾了酒渍的帕子,小安子便主动请缨。
“皇上,交给奴才去洗吧?!”
“不用了!”
西门夜寒只是摆了摆手,将那帕子小心地收回了自己的袖中。
心中,却是暗暗有些心疼,恨自己怎么能一时心急,却抓了这条帕子出来。
妖孽对妖孽!(10)
妖孽对妖孽!(10)
“圣子先生,酒过三巡,谈正事吧!”
花容一边帮东方破晓将歪掉的布笠理正,一边便轻声提醒道。
推开他的手掌,东方破晓轻轻地咳了一声,脸上已经恢复了冷然。
“皇上,请重新入座,我们谈正事吧!”
西门夜寒这时也重新整理了心情,二人重新坐回各自的椅子,东方破晓这才再次开口。
“北莽蛮夷,一直误以我九重神宫乃是妖教邪说。
我们这次应天之命,帮助西楚,为得便是证明,我九重宫并非妖教,而是正派名门!”
西门夜寒何等心智,自然是一点即露。
心中明白东方破晓是想要利用他的天子身份,以证视听。
此时,西楚国中,刚刚稳定,如果能够得到九重宫这样强悍的力量支持,对于他来说,自然是百利而无一害。
而且,他对于这位“圣子先生”也很是好奇!
沉吟片刻,他便朗声开口。
“北莽蛮夷,一向如此,不知礼数,不知正邪,还妄谈什么君子。
此番贵教能够应天而行,自然是功德无数。朕久闻九重宫大名,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与诸位相识。
这次能够与圣子并肩而战,当真是畅快。如果圣子愿意,不如就随朕一同回楚京城去,到时候,朕自然会为圣子建华宫一座,将九重宫尊为国教,而圣子便做圣国公,如何?!”
反正这正与邪,不过只是看他的一张嘴。
至于这圣国公,不过只是虚名,若他想废,随时也可废除。
至于应承之华宫,也不是一日两日可建,还要选址看风水,便是真的要建,也要十天半月的前行工作。
所以,西门夜寒这一番话,看似是承诺很重,实际上大部分都是空头支票,做不得数。
不过,就是收买人心的手段而已。
妖孽对妖孽!(11)
妖孽对妖孽!(11)
这一点,东方破晓自然是看得清楚。
事实上,她对于什么圣教国师之类的,跟本就不在乎。
这番帮忙,不过就是为了东方渺父子的生死。
但是,眼前,她还是要故意做做姿态,于是,当下便答道。
“皇上圣目识真,是我九重宫之幸。
不过我九重宫一向远居西域,吸天地之灵天,只怕初至中原风水不服。”
她故意沉吟了一回,这才接着说道。
“不如,待皇上您的华宫建成之后,我便让我九重宫的宫主花容至那华宫,建一座分宫便好!”
西门夜寒听出她语气中的逃避之意,也没有再进一步纠缠,只是爽快地答应下来。
“一切,随宫主喜欢!”
侧眼向她看一眼,他突然话锋一转。
“不过,朕与圣子一见如故,无论如何,圣子都要在这里多留两日,
也方便朕向圣子请教一些天行星宿之秘,圣子可千万不可拒绝哟!”
退一步,同时又提出一个小小的要求。
西门夜寒这一招,便是东方破晓也不好再拒绝。
“既然皇上如果盛情,我自然也不会拒绝。
不过,宫中离不开我,最多我便留上三两日吧!”
他是皇上,每日必定繁忙,东方破晓自认,只留两三日应该不会露出破绽。
刚好,她还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多见见东方父子,以解思念之苦。
“圣子能留下,便是朕的荣幸!”
西门夜寒笑得温和,眼底却有邪魅之色。
“皇上事务繁忙,我便不多打扰了!”东方破晓借机告辞。
“小安子,带圣子先生和宫主大人去花园附近的闻香阁,让下人们仔细侍候,万不可叨扰!”
西门夜寒沉声下令。
妖孽对妖孽!(12)
妖孽对妖孽!(12)
目送着小安子一路带着二人走远,西门夜寒的唇边却是扬起了邪笑。
两三日?!
要探出她的真容,足够了!
一路随小安子走向客房,东方破晓的目光便在纱蔓后四下巡看,一边便轻声问道。
“小公公,不知道我刚才见过的那样东方将军住在何处?!”
“回圣子先生!”
小安子停下脚步,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院落。
“东方将军便住在那里,平日里是父子同住,现在东方小将军不在,便只剩下东方将军一人!
圣子先生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
东方破晓轻轻摇头,淡淡道。
“我只是之前久仰那老将军威名,好奇问问而已!”
小安子继续带路前行,东方破晓身后的花容便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远处东方渺的院子。
东方破晓刚好转弯走上一处台阶,便将他的这个小动作尽收眼底。
纱蔓下,薄唇边,便扬起一抹冷笑。
很快,二人便被小安子带到一处寂静的院落,不大的院子,却是收拾得很干净。
院如其名,空气中,洽有淡淡清香从隔着一道院墙的后花园内传过来。
安安静静的一处所在,倒是很合东方破晓的心思。
“您二位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院外的侍卫即可!”
将二人送到厅内,点了灯,小安子这才向二人行了礼,离开了闻香阁。
听他脚步声走远,东方破晓便懒洋洋地转身,
从头上摘下了遮面的布笠,那对秋水眸子便微微眯起,看向了花容。
“怎么,还在我与那东方渺父子究竟是什么关系?!”
妖孽对妖孽!(13)
妖孽对妖孽!(13)
东方破晓突然如此直接发问,只把花容惊得心都缩了起来,忙着便道。
“花容不敢!”
“不敢?!”
东方破晓淡哼一声。
“也就是说,你还是有想过,对不对?!”
“这……”
花容不由地语塞,心知这东方破晓是绝顶聪慧,他只怕瞒她不得,当下便咬了牙诚实说道。
“其实,花容确实好奇着您究竟是什么身份!”
他实话实说,东方破晓反倒笑了。
“乖,这就对了,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反而比乱猜更有效!我也不防告诉你,我不光和这东方渺父子,甚至这西门夜寒也是认识的,所以我才会故意遮住脸面,用腹语与他们对话!”
抬指轻戳在花容的胸口,东方破晓微挑起眸子,目光深沉地迎上他的眼睛。
“不过,我的真实身份,你最好不要探究,时机成熟,我自然会告诉你。
所以,花容啊,你呢,最好不要惹公子我生气!
你也应该知道,顺从我你能得到什么,自然,以你的心智,也应该明白让我生气的代价!”
“花容不敢!”
花容忙着答道。
这一晚,他是真真证证地见识了东方破晓的手段。
挥手破千军啊,花容可不认为自己与她做对的话,会有什么活路!
“花容也不防与公子说实话,之前,花容确有些小心思,不过,现在,花容对公子是真真正正地服了,日后,必不会再做半点违逆公子的事情,唯公子马首是瞻!”
这一番话,花容却是有八分的真诚,一分的感激,另外还有一分的恭维。
毕竟,东方破晓对他确实也不错。
将西门夜寒许诺的华宫也给他,那就意味着,将来他就是九重宫在西楚国的代言人,可谓是对他很厚待了。
妖孽对妖孽!(14)
妖孽对妖孽!(14)
从花容直视她的目光中,东方破晓也看出他的真诚。
虽然不至于完全相信,却也知道,这小子,短时间内不会与她为难。
心下稍稍放心,东方破晓的唇边却是扬起了邪魅的笑意。
“不做半点违逆我的事情,那是不是说我要你做什么都可以呢?!”
一边说着,她的手指便从花容的胸口滑下来,掠过他的颈,勾住了他的下巴。
那若明若秋水的眸子,也是微微眯起来,目光暧昧而玩味。
穿越之前,调戏美男本就是东方破晓最爱玩的恶作剧之一。
穿越之后,她自然也是本性难移。
再加上要让花容对她,永远存着一些畏惧,所以,对于这样的游戏,东方破晓只是乐此不疲。
她就是要不时地提醒花容,谁才是真正的老大!
依如每次,花容只是控制不住地耳根发烫,移开目光不敢看她。
“公子说过……不勉强花容!”
“哈……”
东方破晓只是朗笑出声,移开手指,她懒洋洋走向内室。
“去吧,通知石惊天,给我仔细查清楚那秋水寒和玄影身在何处!”
“是!”
答应一声,花容直看着她清瘦的身影消失在内室的门口后。
这才转身走出大厅,闪身飞掠出了玉门关守备府。
躺到床上,东方破晓虽然精神和身体俱是十分疲惫,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回忆着今日与西门夜寒在一起的种种,她自认没有太多破绽。
可是,心中为什么会有一种忐忑的不安。
“放心吧,那个家伙只当你死了,一定不会想到是你的!”
轻声安慰着自己,东方破晓只把被子拉上来蒙住头,闭上了眼睛。
妖孽对妖孽!(15)
妖孽对妖孽!(15)
小安子一路回到正厅,只见西门夜寒拈着一只杯子。
在指间轻轻把玩着,脸上的笑容有些高深莫测。
“皇上?!”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边,试探着唤了一声。
“小安子,那位圣子先生一路上可有什么特殊的行径?!”
依旧保持着刚才的表情和动作,西门夜寒只是嘴唇开合,轻声询问道。
“特殊的行径?!”
小安子微皱起眉,仔细回忆了这一路之上,只是轻轻摇头。
“没有!”
“她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吗?!”
不甘心地转过脸来,西门夜寒目光深沉地看向了小安子的脸。
看他一脸郑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