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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一帮官员唯唯诺诺应了,但这些话也留不在男人心上。他冷哼一声,指尖在空气中一划,一道黑光一闪而过,融入壁炉的火焰里——几乎是一瞬间,整栋房子发出一阵震颤,就像是一个人急促的呼吸,厚重,足以让胆怯者惊惧难安。火焰也随着他的动作变成了黑色,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暗光,一声哭泣般的尖叫传来,一只老鼠从壁炉旁猛地蹿了出来,它的速度飞快就像一道闪电,但男人的速度比它更快,又是一个响指,那只老鼠就被悬空头朝下吊了起来。
“这还真是——意外的惊喜。”
男人的红眼睛眯起来,神色透出一点意料之中,又迸发无声的狠戾;他周身的气氛是如此冰冷和压抑,以至于柔和的火光落在他身上不能点缀他,反而让人打心底里恐惧,有几个胆小的官员甚至缩了缩脖子。
他随意地点了点那只耗子,灰耗子就在众人震惊的眼神里扭曲,拉长,变大——直至变成一个低矮的人形。认识他的人都发出了一声惊呼,但这并不能撼动男人冰冷的神色。他转身,黑袍在空气中划出一个利落的弧度,沉声道:“带回去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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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拉回三个小时前,平安夜的傍晚,黄昏,大雪飘扬。
哈利躺在宿舍里,行李箱被随意地扔在一边。他的朋友们都回去和家人一起过圣诞节了,但德思礼家依旧一如既往地不欢迎他,连圣诞礼物也只是一根用纸巾包住的牙签——还算友好,来信里佩妮姨妈还拐弯抹角地问了他最近身体如何。
哈利到现在仍有些说不清自己对这一家人的感觉,的确两辈子自己童年的悲惨生活都与他们有莫大的关联,但在危急时刻他们给自己的,不易察觉的关心却是实实在在在那里的,这又让他对这一家人的感情复杂起来,至少他知道佩妮姨妈并不能完全扔下他。
午饭时格莱尔找到了他,要他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尽量轻便,然后等在房间里。他照做了,但对方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哈利看了看手边的隐形衣,格兰芬多还让自己把隐形衣带上,这究竟是要做些什么?
他的脑子里隐隐约约有了个足够疯狂的猜测,但还没成型,就被一阵敲窗声打断了。他急忙冲到窗子边,震惊地发现格兰芬多正悬浮在窗外——感谢梅林,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他急匆匆地打开窗,对方也丝毫不和他客气,扯着他的手就利落地钻进了屋子里:“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哈利急忙冲身后挥了挥:“准备好了,一直在等你。”
“那就好。”金发少年舔舔下唇,挑起一个张狂的笑容:“拿好你的东西,我们去劫狱!”
作者有话要说: 久违的更新。。。终于在实习的空档找到了一个能上网的地方T T。果断爬上来码字。。。看小雨这么乖的份上亲们要不要给颗糖呢?~
嗯,殿下最后一句话超级帅气有木有!小矮星彼得已经落在斯莱特林手里了,下场嘛~自然是不会好过的。劫狱一下会更有感觉,这也是某种意义上的惊喜之一,斯莱特林运筹帷幄掌握权力的目的就在这里,拥有力量,就能将大局掌握手中。
至于布兰德嘛~就请亲们自己猜测咯~
再次抱抱亲们。。。刚去完硫酸厂回来,整个人都不好了。。。还要实习一个月。。。趴地TAT
☆、章五十四。劫狱
阿兹卡班外。
狂风几乎要让他站立不稳,耳边传来海浪拍打岩石的巨响,凶猛,慑人。忍着移形幻影带来的强烈呕吐感,哈利揉了揉自己的额角,下意识朝海平面扫了一眼——最后一丝光线正被徐徐吞没,云翳被染成一种奇异的暗青色,似乎正预示一阵狂风骤雨的来临。
“你还好吗,哈利?”
“嗯。”
一块巧克力递到眼前:“把这个吃下去,你会舒服很多。”
“嗯,好。”
哈利咧开一个笑容,接过了那块巧克力,撕开包装纸塞进嘴里,甜丝丝的感觉让那种呕吐感瞬间消下去很多,悬起来的胃也变得踏实了不少。触感在味蕾上跳跃,他略一感受,不禁耸了耸肩:“哦,蓝莓味的。”
“这是当然的。”
金发少年冲他做了一个调皮的鬼脸,伸手在空气中点了几下,几个小光球就浮现在了他的身边,燃烧着暖暖的金红色火焰,就像哈利那天下午看到的一样:“我们的时间还算充足。”他顿了顿,声音平静有力:“但,当然了,为了引起某些不必要的麻烦,我不可能用现在这个模样带你过去。”
话音刚落,小光球就立刻环绕在了他身旁,连带着少年整个人都散发出一阵柔和的白光。光线并不刺眼,但哈利还是下意识地挡住了自己的眼睛——这也几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快四周就重新暗了下来;他立刻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屏住了呼吸,就像是怀着某种敬畏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小心翼翼,不敢放下手来,又实在忍不住自己的好奇想要抬眼去看……他知道,这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很可能是格兰芬多的真正模样。
“哈利。”
不同于少年的清亮通透,青年的嗓音显得更为沉郁和醇厚,被这样的嗓音呼唤,还略带着一丝沙哑,就像是被一种莫名的力量牵扯,让人不自觉想要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声音的主人身上。哈利有些愣愣地放下了手,脑子里略有点空白,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能有幸见到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本人,而站在他面前的金发青年又让这个光是听上去就极其不可思议的事实在他脑海中根深蒂固。约莫二十五六,格兰芬多可比哈利在巧克力蛙卡片上看到的年轻得多,也更加温和;英俊的面庞上点缀一双摄人心魄的蓝眼睛,腰际以上的金色长发柔软卷曲,就着一袭简单白袍勾勒出的匀称身材,让他整个人看上去精干而富有力量。风依旧很大,但就像龙卷风的中心实质上是一派平静一样,哈利只觉得他们似乎一下成为了狂风的源头——平静,轻微的说不出的动作,就像他内心一瞬间无法言喻的安静感。格兰芬多冲他轻快地笑了笑,微微弯下腰,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指尖的温度刚好能让他确认对方正活生生地站在他眼前:“很惊讶?”
“嗯。”哈利诚实地点头,努力摆脱内心一瞬间涌上的不真实感:“你知道,我并不知道——哦,我是说,我现在还觉得非常不可思议,毕竟……”他猛地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亲眼见到你们。”
“换做是我,我也会觉得很惊讶的。”戈德里克温和地笑了一下,对着眼前的黑发男孩眨眨眼:“但你要尽力去接受它,哈利,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也算一个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而现在,”他直起身来:“让我们出发吧。”
依旧云翳浓重的天,吞噬光线;四周很暗,寒冷,戒备森严的监狱似乎是一切阴暗与恐怖的源头。当然,这是自然的,阿兹卡班不需要多余的看守,监狱本身驻扎着的摄魂怪就是绝望与恐惧的代言词;想从这里逃离,要交出所有的快乐。
格兰芬多率先走在前面,示意他跟上,不消多时两人就站在了监狱的大门前。意料之中的,没有看守,但哈利仍能感觉到那种阴森的,黏腻的气息,让人非常不舒服,这让他忍不住想要掏出自己的魔杖来一个守护神咒。
戈德里克注意到了男孩的神情,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细心地加上一个起防护作用的白魔法:“让我来吧,哈利。”
食指伸出,轻点在空气中,青年的右手做了一个抓握的动作,干脆利落地向下一挥,银色宝剑被他紧握在手中,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锐利的白光。他闭上了眼,又安静地睁开,微微侧头望着手中的宝剑,将它举在胸前——
“呼神护卫。”
银白色的光束自剑身浮涌,缠绕,逐渐汇集成一个清晰的形状;就像是一幅巨大的拼图被一点点拼凑起来,破碎的银色渐渐变得完整,充实,富有力量——那大约是足有密室里蛇怪那么大的一条银色巨蟒,由剑延伸,盘旋在空中,正冲着他们亮出锋利的獠牙,又在格兰芬多面前垂下头来示意臣服。
哈利安静地看着,为自己感受到的力量和敬畏由衷赞叹。哦,当然,他确实有些惊讶,但又觉得在意料之中;巫师的守护神能随着心境而改变,联想到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的关系,在震惊过后他也能平静地面对这一事实,虽然接受的过程……确实有那么点痛苦,他花了整整一个星期才努力让自己不要对着魔法史的课本大骂出来。
要是其他人知道了这个消息……哈利内心里突然涌上了一股微妙的幸灾乐祸感。
不过这点微妙的小心思哈利可不会让面前的格兰芬多知道,虽然对方看起来也并没有在意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宝剑已经放在身侧,空中的银色巨蟒开始动作,轻柔地缠绕上两个人的身体——类似于一股轻薄的外壳般,将他们护在里面;三角形的蛇头温顺地伏在青年的肩窝,似乎是给予对方支撑的力量,连带着几缕柔顺的金发乱在青年脸颊旁。浅淡的银光扫在他身上,映在那双漂亮的蓝眼睛里,半敛眸的动作,竟带出几分忧郁。
哈利不禁再次屏住了呼吸。
风依旧在吹拂,大蛇的后半身在他周身缠绕了一个漂亮的形状,莫名地让他看上去像一根漂亮的雕花大理石柱。哈利不禁低下头来,认真地端详起缠在胸前的蛇身,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注视,银白色的蛇尾还拍了拍他的头——那感觉就像是一块海绵在他头上压了压,力度不大,一股热流就像温水一样从他的头蔓延开来。
"这是萨尔的阿尼玛格斯,很帅气是不是?"戈德里克拍了拍靠在自己肩窝的巨蟒,浅笑一下:"当然,萨尔可没它这么爱粘着我,也比它凶狠得多,黑暗得多,你永远不会希望自己成为他的对手,即使是迫不得已。"
“但我从我苏醒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的阿尼玛格斯,一次也没有。一个想要自如使用阿尼玛格斯的巫师必须灵魂完整,就连最强大的巫师也不例外,所以我才会这么焦急地想要了解事情的真相——我为什么没有死,我为什么能沉眠到一千年之后,为什么萨尔,阿兰和莱茵特能够活到现在,他们的灵魂究竟有什么问题,这都是我迫切想要知道的。我的骄傲不允许我忽视它,我也想尽我所能保护我的挚友和爱人,即使——我将会再次面临死亡。”
一瞬间哈利有些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感觉,脑海里竟然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密室里那些凌乱错落的黑水晶和那柄沾满鲜血的断剑,格兰芬多面色平静,语句沉静有力,似在陈述一个不容辩驳的事实。但很快他就笑着拍了拍哈利的肩膀:“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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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劫狱的过程曾经在哈利心里描摹了不下百八十次,无一不是热血澎湃惊心动魄,他甚至做好了和上千只摄魂怪决一死战的心理准备;可真正踏在阿兹卡班陈旧斑驳的地面上,扫过墙壁上那些坑坑洼洼的凹陷和斑驳的血迹,他又觉得内心极其平静,似乎没有任何应有的激动或是紧张。银色大蛇的蛇身缠绕在他身上,微暖,轻盈,源源不断地给予他力量;身旁的青年步履稳健地前行,似乎本身就是一面旗帜,阿兹卡班里阴森黑暗,只有守护神在散发着淡淡银光,走到一个拐角,格兰芬多示意他停下,然后举起剑来。
“为我指路。”
宝剑应声利落挥下,空气被斩裂,展露足有一人宽的金色入口;青年回头扫了他一眼:“哈利,穿过它,我们就能见到你的教父了。”
哈利猛地愣住,就像一根紧绷的弦刹那崩断了,明白过来格兰芬多这句话的含义后他几乎是立刻浑身颤抖了起来,迅速红了眼眶;他迫不及待地点头,狼狈地冲了进去,脚下还因为步伐太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那是他的教父!他渴望了两辈子的唯一的亲人!冲进那个入口,就像他参加三强争霸赛最后一关的迷宫里冲进那团金色迷雾,似乎要将他整个人头朝下吊起来。但这样的感觉只持续了一瞬间,迷雾散去,感觉消失,阴森斑驳的牢房出现在他面前,墙坯破落,寒冷潮湿,而他的教父衣衫佝偻地缩在角落,双眼痛苦而专注地望着地面上一张破旧不堪的纸片——哈利下意识地看过去……是自己的照片,一下子眼泪就掉了下来。
牢房里一瞬间出现的光线让男人不适应地眯起了眼,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囚犯生涯,他的神智仍没有被痛苦的折磨完全消磨。他谨慎地,小心地打量着突然出现的两个人,空气中那股强大的魔法波动让他全身紧绷,很是戒备,声音嘶哑而凶狠地开口:“你们是谁?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教父!”
哈利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扑了过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