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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目光,如不是有心人仔细注意,想必没有人能够知道,他已经这样注视了耀司多少回。
当耳边响起浮竹清朗声音时,耀司就知道自己又错将别人当成零了,微微睁开眼睛,果然,一双恼怒眼睛明晃晃映入了眼帘,不自觉失笑,这位日番谷队长鼓起包子脸时候和蓝堂好像,一样精明而又稚气难脱,即骄傲像头小狮子又可爱如同向主人撒娇宠物,总会让人不自觉想欺负欺负他们。
“你头发很有手感。”有别于往常柔笑让耀司瞬间鲜活了许多,不舍收回手,拿起酒杯悄悄掩去眼底淡淡尴尬,周身上下都找不出半点不自在样子耀司让冬狮郎心底不爽怒气腾腾又上升了好几个台阶。
“我是队长,是队长!”怒了,怎么一个两个都不把他当成年人看?以前还以为这家伙是特别,原来都是装,只有小孩子才会被别人摸头发,别以为他不懂!
“呵呵……”低低失笑出声,怕牙齿碰到杯子耀司赶紧移开了手,“我知道,你是队长,是尸魂界顶顶有名日番谷队长。”真是好可爱啊,那闪亮眼睛,那晃动在空气中头发,好想再摸摸,只是……可叹狮子会咬人。
“哼!”重重一哼将头扭到一边,斜眼看到京楽春水正一边笑眯眯看热闹一边偷偷喝酒,起身大步走到京楽春水面前,不等他说话一把抢来只剩半坛酒,冬狮郎好似想证明自己男人地位,一仰头牛钦了起来。
“冬狮郎你疯了?慢点慢点,我酒。”心痛啊,生气也不能拿酒撒气不是?而等到京楽春水跳起来抢回酒坛时,可怜坛子里已经只剩下半碗不到了,“你个败家子,还我酒来。”
‘嗝~’猛打一个酒嗝,晃晃脑袋微笑,“你让我喝光了剩下,我就还你一整坛如何?”当然,哪天还是不一定!
“你!算了,我不和酒鬼一般见识。”抱着肝都在痛酒坛退后两大步,京楽春水直到退到了朽木白哉身边才一屁股坐下来。
在整个尸魂界里,除非必要,没人喜欢待在冰山旁边挨冻,但不得不承认,有事时候能待在冰山旁是最保险地,就比如说现在,朽木白哉冷气一开,保准冬狮郎喝再多也不敢凑过来讨酒喝。
于是感激转过头,京楽春水向朽木白哉送上了一个最最真诚笑容,灿烂让在座所有人(当然不包括冬狮郎)一起闷笑不已。
撇嘴,没趣仰躺在厚厚鲜花尸体上,冬狮郎抬起手接住纷飞花雨,眼神悠悠渐渐陷入了迷惘往事里。
那年,他与她一同看过樱花,樱花树下娇笑女子像上天赐下精灵,带给了他无限欢乐和美好,那天,也是樱花纷飞时候,她无情挥着斩魂刀捅进了他身体里,鲜血迸射间,一朵朵溅到她身上‘花朵’一如满天樱花,扬扬撒撒迷了人眼睛……
苦涩笑悄然划上嘴角,自己仍是忘不了她,在她那样伤了自己以后仍是放不下这段满是痛苦和涩然暗恋,是,一直都是自己在暗恋着她,追逐她脚步来到真央,追逐她身后一步步坐上队长位置,用所有去宠着她,默默尽自己所能去爱她,可得来却是她伤害,她,不在意他,不在意到……不昔狠心重伤他!日番谷冬狮郎,你爱还真廉价!
狠狠闭上眼睛,不要再想了,她不值得你还在意她,真…不值得……
“……人总是在得与失之间徘徊,当你得到什么时候就注定了要失去一些东西来保持上天划定平衡,中文字有很多都在说明这一点,还记得有一次看一本书时有幸看到这样一番对话,‘寒山子问拾得曰: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厌我、骗我,如何处治乎?拾得对曰: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淡淡笑一一扫过几张或低喃或恍惚脸,曾经在自己还爱着忍时候,这句话对自己触动很深,诽谤、欺凌、侮辱、嘲笑、轻贱、厌恶、欺骗,这几样有哪一样是忍没有对他做过?而自己又是如何应对呢?不肯退让不肯服输,只凭着一股子倔强拼尽所有去追逐,直到自己逼得自己做到再无可做只好放手地步,才斩断一切笑看风云,无声摇头,那时自己,还真是傻可怜,其实不需要如此,只要自己肯退一步,哪怕只退一小步……
不过如果真退了,也就不是现在宫崎耀司了吧?宁可伤得彻底也不肯怀着奢望默默守候人才是真正自己,可怜也可恨,暗叹,那时自己和这个又不自禁在心伤少年好像,爱一个人付出所有,忘一个人却又得九死一生,但愿,冬狮郎能听进些他今天话,别逼得自己太紧吧。
“时光可以磨灭所有事情,不论是情还是仇在时光面前都脆弱不堪一击,耀司想说,是这个吗?”眼神眺望向远方,朽木白哉淡淡声音低低沉沉,清冷依旧却又似多出了什么,只是一时之间还让人品不出来。
“………”沉默,并不是所有事情都会消失在时光里,比如说爱,当你真正与一个人生死与共之后,又怎么会在日后岁月里忘记曾经拥有过幸福?“雪寒……”低低几不可查呢喃悄悄溜出唇外,这个印刻在他心板上名字不但不会随着时光溜走而消失,还会在时光一点点逝去之后更深烙印在骨头里,忘记他大概只会在自己死去那一刻了吧?
身体猛一僵,几个人不同程度心神震荡让几人都没有心思再观察其他人样子,耀司那一声满含痴迷低喃清晰一如耳边,连傻子都听得出深情又怎么能瞒得过心思细腻他们?
冰冷神情陡又降了好几个等级,纷飞花瓣悄无声息间在身边冰冻碎裂,朽木白哉默默抿了口杯中酒,眼神幽幽。
躺在地上冬狮郎前一刻还沉浸在耀司隐晦开导话意里,后一刻却又猛皱起了眉,雪寒?那就是他爱着人名字吗?那……应该是个男人吧?
浮竹十四郎悠然笑不再,深邃眼眸深深注视了耀司许久,最终缓缓收回目光轻轻闭上了眼睛。
仰头喝下最后一口酒,京楽春水返手抹去嘴角边酒渍轻叹了口气。
他听得出来,宫崎耀司那一声雪寒里不止包含了太多深刻感情,也同时包含了许多哀伤追忆,显然,那个叫雪寒不是变心了就是死了,而根据师傅提供资料来看,死了可能占大部分,因为让宫崎耀司痴恋了十九年后又彻底放弃那个男子并不叫雪寒,而他也相信,如宫崎耀司这样男子,是绝不可能再被心爱人背叛第二次。
呵~冷笑,有机会还真想见一见那位伊藤忍先生,如许人物也能被他弃之如敝屣……难道他是傻子不成!
(得,想参观伊藤忍人冒似越来越多了,小白忍啊,我为你默哀。)
“抱歉,竟然说着话就走神了。”感觉到气氛压抑,耀司眨了眨眼睛拉回了恍惚心神,歉意笑过之后仰头干了杯中酒,“我认惩。”
“呵呵,宫崎先生倒是个爽快人。”大笑着唤回了几人游离心神,无奈暗中直摇头,京楽春水并不意外朽木白哉和冬狮郎失态,却有些担心自己好友兼师弟浮竹十四郎,他今天……也有些反常了。
“好像叫先生或队长都太见外了,不如我们直呼名字如何?”笑着接过话头,浮竹十四郎炯黑色眼眸直直定在耀司脸上,他知道,这个人不会回绝他。
而果然,耀司想了想后轻轻点了下头,“好吧,耀司在这里以茶代酒,敬白哉、春水、冬狮郎和十四郎一杯。”调侃瞟了眼京楽春水手中空空酒坛,耀司笑意柔和。
“好,干茶好,不伤身。”对耀司调侃目光不以为意,京楽春水代头干了杯中清茶,吧吧嘴巴品一品,嗯~是比酒差多了。
“既然我们现在算是朋友了,那么耀司……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你不回答也可以,我只要求你不要骗我。”轻轻放下了手中杯子,浮竹十四郎正颜以对。
淡淡而笑,耀司早就知道浮竹有话要说,前面铺垫了这么久,他等就是这个时刻,“请讲。”
“……耀司这一次来,可见过蓝染惣右介?”身为尸魂界贵族和队长,他肩膀上从生下来就扛着整个尸魂界安危,所以不管他对宫崎耀司欣赏如何感觉又有多特别,他都必须将该办事情办清楚,而采取这样一种方法又何尝不是对宫崎耀司尊重?他相他!只这一点就足够了。
微愣,面对浮竹十四郎信任眼神,耀司莫明心口暖了起来,信任,那是他在双龙会出生入死弟兄眼中才会看到东西,朽木白哉信任他是因为性格使然,浮竹十四郎又是因为什么?轻轻微笑,因为什么都不重要,重要是这个人从心底里信任他、尊重他,这样气度和心胸,浮竹十四郎,耀司又怎忍愧待?
“见过,我还在中央四十六室尸堆当中睡了一晚。”
眉峰猛皱,不可置信转过头,眼神与耀司对视久久,朽木白哉淡淡笑一点点由脸上润开。
他相信耀司一定有他这样做理由,不需要解释,他就是知道!
冬狮郎一骨碌由地上坐起来,祖母绿眼眸死死瞪着耀司不说话,眼眸中有伤心有疑惑也有浓浓担心。
他不想这个男人出事,哪怕他是有目地接近他他也不想让这个给了他温暖男子受伤,所以……他一定有他苦衷是不是?拥有那样一双真执眼眸人,怎么可能是个骗子?
京楽春水在耀司普一开口之时就放下了高高提起心,能坦然承认自己所做,不管宫崎耀司是不是蓝染一伙,今天这场仗都必定打不起来,无声扫一眼眉稍眼角尽是赞赏浮竹十四郎,再叹,他这位老友怕是……
“什么时候走?”笑着转过了话头,该问已经问过了,耀司信他他自然也信他,天快亮时蓝染人已经离开尸魂界了,既然蓝染没有带走耀司,那就说明……连心计深沉如蓝染也不想毁掉与耀司之间情份。
再次深深注视一眼对面男子,看似淡薄实则浓烈心,超然物外卓越非凡气质,那眉那眼,处处在不自觉间吸引着人去靠近去掠夺……感叹着眯起眼睛,耀司,遇上你是我们幸事却是你不幸……
偶有所感心头猛一震,抬起眼帘看过去,淡然而笑男子正悠然望向他不说话,神情当中几分了然几分傲然清晰闪现,哑然了许久,最终浮竹十四郎摇头不语失笑着低下了头。
看来是自己……错了,遇上他才是他们大不幸吧?没有了心他可以是雾可以是风却就是不会成为回报他们感情爱人,大概蓝染也是看出了这点才会断然放开了手,因为有时退一步反而才是最好选择。
“耀司要走了吗?”心中有些不舍,冬狮郎低低问,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不大不小身子刚刚好挡住了耀司与浮竹莫明对视了许久眼神,让他身旁京楽春水差一点笑出声来。
噢呀噢呀,太有意思了,一美斗群芳?宫崎耀司果然奇人也。
“嗯。”低低应了一声,一想到离开就会想起现世玖兰枢,那家伙……一定看出自己离开真正原因了吧?虽然那天自己并不算真压了他,但……历历在目那一场情/事却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得了。
好吧,自己确没有爱上玖兰枢,但喜欢绝对存在,就像曾经拥有过那些床伴,淡淡喜欢不讨厌,可又与那些床伴不同,因为玖兰枢与自己一样是个习惯了强势男人,更加不可能成为自己只为了泄/欲而存在工具,算了,躲从来都不是解决事情好方法,还是回去当面谈吧,相信等再一次见了面以后,自己就会得出想要结果了。
“我送你回去。”突然出声,朽木白哉话打断了耀司沉思,也让所有人一起挑起了眉,没去理会其他人想法,朽木白哉只是静静看着耀司不说话。
怎会看不出耀司眼眸中挣扎?如他们这种淡薄惯了人一但有了这种挣扎,就是将要陷入某段感情开始,坚定伸出手,重重握住耀司胳膊,以前他不曾参与过,可是以后……对上耀司眼眸微笑,朽木白哉相信自己想说话耀司都看得懂。
“哎呀呀呀呀呀~~~~~我没看错吧?朽木白哉也会笑????”
京楽春水刻意夸张言语没有打断耀司与朽木白哉对视,也没有换来浮竹十四郎和冬狮郎回眸,这四个人似乎在一瞬间形成了一种气场,将不相干某人成功驱逐在了世界之外。
虽然,冬狮郎此时并没有对耀司动心,只是朦朦胧胧想找一个安心沉静港弯修复心底伤口,虽然,浮竹同样也没有爱上耀司,只是意识到了自己在一点点被耀司吸引无法控制,可这些都不防碍他们潜意识里想待在耀司身边心,于是没有这种潜在意识京楽春水,自然理所当然被排拒在了众人之外,吹胡子瞪眼都由他。
三个男人一台戏
现世,黑龙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