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盯着那个怀表好一会儿,他拿过怀表将其打开,一阵动听的旋律从怀表中响起。是一首清脆而优美的曲子,听似轻快的旋律中又带着一层忧伤,只是这样听着它,似乎就有一种可以使人心神宁静下来的魔力……很难想象这样的音乐会和那家伙画上等号。
听了一会儿,阿洛伊斯觉得有些无趣,正要关上怀表,却听见在一个静音之后,竟然出现了一个细声细气的童声--
My mother has killed me;(我的妈妈杀了我,)
My father is eating me;(我的爸爸在吃我,)
My brothers and sisters sit under the table;(我的兄弟和我的姊妹坐在餐桌底,)
Picking up my bones;(捡起我的骨头,埋了它们,)
And they bury them under the cold marble stones。(埋到冰冷的石碑下……)
……
寂静无人的黑夜,纵使有着冷白色的月光照拂,但突然听到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童谣从怀表中响起,阿洛伊斯也惊出一身冷汗。
几乎是想也不想的,他猛地将手中的怀表丢了出去!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有兴趣的可以试一试,在晚上没人的时候,关上灯来听这首童谣……七七当时就被吓得一身冷汗,然后一晚上没敢关灯。
那只恶魔 雨天
银色的怀表在半空划过一条如流星般璀璨的弧线,最终掉落在地。表盖因为那一摔而重新盖上,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童谣也跟着停止,怀表上的红宝石在月光下闪耀着无比璀璨的妖异色泽,宛若鲜血般明艳。
房间里又恢复了如同死寂一般的宁静,可床上的阿洛伊斯仍旧惊魂未定。
他将自己缩回被子里,虽然想要以这样来寻得安全感,可面对着周围有些暗色调的环境仍旧让他很是不安,特别是房间中那抹妖异的红色还是那么明亮。
寂静的空气中,仿佛那细声细气的童声依旧在唱着那首童谣,不断在耳边回荡。
那红毛小子绝对是故意的!
居然在怀表里弄了这么毛骨悚然的东西,果然很恶趣味!
“汉娜!汉娜!”阿洛伊斯忍不住大声呼喊着汉娜的名字。重生以来,只有这个名字才是让他最有安全感的那一个。
很快,身穿女仆装的汉娜便拿着烛灯走了进来,跟在她身后的还有闻声赶来的克洛德和缇姆伯三兄弟。汉娜来到床边,想要安抚有些颤抖的阿洛伊斯,而对方却是先她一步拽住她的胳膊不放,好像这样抓着汉娜,就能一起感受到她体内卢卡的灵魂一样。
“老爷……”似乎是阿洛伊斯第一次这样和自己亲近,汉娜显得有些怔愣。
“其他人都出去,只要汉娜留在这里就好。”阿洛伊斯看也不看其他人一眼地说道。
缇姆伯三兄弟自然是什么意见也没有的就走了,而不久之前还是阿洛伊斯一有危险就地一个呼唤名字的恶魔执事克洛德就显得有些不甘,他推了推眼镜,深深看了汉娜一眼后才转身离开。
门被关好,房间内由烛火照亮显得有些昏黄,增添了一分暖色。
阿洛伊斯很快就从那让人毛骨悚然的童谣中平静下来,不过依旧没有放开抓着汉娜的手,“……汉娜,留在这里,陪着我。”
“是,老爷。”汉娜自然很乐意地答应下来。
“还有……”顿了顿,阿洛伊斯将目光转向那个被他丢出去的怀表,轻轻松开抓着汉娜的手,吩咐道:“把那个怀表捡起来。”
汉娜有些意外的看着那个掉在地上的怀表,虽然这么晚了老爷突然这么害怕的大声惊叫有些让她猜不透前因后果,但和这个怀表出现在地上一定也有些关系。
她将怀表捡起来,递到阿洛伊斯面前。阿洛伊斯伸手刚想接过,却突然停住,收回手然后指着床头柜说道:“放那边。”
汉娜恭敬地执行了他的命令。
阿洛伊斯这才闭上眼睛,不过仍旧有些不放心地嘱咐道:“一直等我睡着,在那之前陪着我。”
“是,老爷。”汉娜点头,真的就坐在床边没有动弹。
一夜,似乎就这样过去。
…………
……
靠近黑色的任何颜色,都会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同化,直到也变成其中的一分,这是颜色的定律。而这,是否对于人类也适用呢?
似乎是到了多雨的季节,伦敦的城市一连几天都是雨水不断,即便是上午看起来还晴朗刺眼的天空到了下午就极有可能变得大雨倾盆,这样的天气让人几乎都是喜欢躲在家里。
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翻看报纸维看着突然映入眼帘的一抹白色,似是很感兴趣的样子挑了挑眉,“能够招来幸福的白鹿,传言看到它的人就能得到幸运……真是有够不负责任的说法,只能用来骗骗小孩子吧。奇迹和神迹都是不存在的,如果真的有上帝的话这个世界也不会有那么多不幸的事情发生了。”
抱着空托盘站在一边,有点担忧地看了维一眼,希尔特望了望窗外再度下起小雨的天空,“比起这个来,您的脚不要紧了吗?”
“不成问题……”端起茶杯,维放下手中的报纸耸了耸肩,“那么纤细的家伙怎么可能踩得伤我。算了,今天的天气不错,我一会出去散步,你准备一下午餐,或许会有客人来也说不定,到时候需要好好招待一下。”
点了点头,希尔特温和地笑了一下,“的确,您似乎十分喜欢有着小雨的天气。那么,也请您放心,一定会让今次的客人满意。”
站起身走到窗户前,打开窗户的维有些出神地望着天空的阴云,“是啊,下着小雨的天气,没有往日的刺眼和燥热,只有凉爽和黑白艺术一般的空气,而且,感受到似乎在哭泣的天空,我就稍微能体会到一点与之相比而来的幸福感了……”
勾着唇角,维嘲弄似的笑了笑,“更重要的是,这个时候的人们都很安静,简直就是从吵闹的虫子突然变成了安静的贤者一般,感受着这样子的人类世界,也许会更赏心悦目一点吧。”
伦敦的空气因为小雨而安静了许多,平时少有人迹的森林更是静谧幽远,细密的雨丝击打着绿色的叶片不断洗去晴天时积累在上的尘埃。
维身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手里撑着一顶黑色的雨伞走在有些泥泞的林间走道。
雨天,让本来就少有光亮的森林中更是阴暗一片,维随意地踩在那些树下阴影浓重的地方,似乎在这样子静谧且有着小雨的气氛下十分愉悦,他蹦蹦跳跳地跳过一小滩水渍。
站在他肩上的妖鸟因为他的动作而有些不稳地扇了几下翅膀,等他重新恢复正常步伐后才安静地在维肩上站好。
妖鸟灵活地转了转脑袋,猩红的眼中倒映出维上扬的唇角,“呐,翎,你说人在知道自己靠近自己的死亡日期时会有什么表情?”
甩了甩冠羽上沾染的雨滴,黑色的妖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回应他的问话。
怡然自得地转了一个圈,维身后的小披风在黑夜的空气中画出一个弧度,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唇,露出两颗尖锐的小虎牙,眼瞳在有些阴暗的林中泛着荧荧烁烁的红色光芒,“真想看看呢,你的表情……”
树下,被树荫罩下一片阴影,仿佛一个拒绝光明侵入的绝对领地。
阿洛伊斯倚着树干坐在那黑暗的领地内,浅金色的发丝已经被零零落落的雨珠打湿,柔顺地贴在他的脸上。
他仰着头,湖蓝色的眸子出神地望着树上的蜘蛛网。
即便是躲在最茂密的树叶下还是无法避免被雨水打湿的命运,原本在网上等待猎物的蜘蛛已经不知躲去了哪里,只留下沾满雨珠而显得有些沉甸甸的蛛网挂在那里。
阿洛伊斯伸出手拨弄了一下挂满雨珠的蛛网,蛛网颤了颤,原本挂在上面的雨珠摇摇晃晃地落了下来。
打湿了地面,也打湿了他的手背。
看了看自己被打湿的手背,阿洛伊斯眯起眼睛,突然将狠狠将那张蛛网撕毁……望着被毁掉的残破蛛网,像是终于满意了一样收回手。
空气有些冰冷,寒气顺着被雨水打湿的衣物侵蚀着皮肤,阿洛伊斯不由抱了抱双臂。
正打算离开,一阵有些突兀的脚步声打破了这林间的寂静。
“什么啊……我该说这是巧合呢巧合呢还是巧合呢?”带着一些恶趣味的笑意,同样是少年的声音,“没想到在这样的天气下出来散步,居然还能捡到一只淋雨的托兰西伯爵。”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
那只恶魔 同类
惊醒一般地抬起头,阿洛伊斯望着声源处,红发红眸的少年正站在不远处的树下,黑色的伞在他脸上投下阴影,上翘的嘴角带着与前几次见面相同的弧度,而身上的黑色风衣和半身小披风则是如同黑夜的流苏一般,在这黑白渲染的背景下仿佛涌动的黑暗之焰。
不自觉地站起身来,阿洛伊斯望着对方好整以暇地走近:“是你!”
转了转手中的黑色雨伞,维无辜地歪了歪头,“怎么了?一脸惊讶又不敢置信的样子,难不成是被我吓到了么?”
一提“吓到”两个字,阿洛伊斯条件反射地皱起眉毛。
这家伙,一定又是故意的!
“嘁!”阿洛伊斯别过头,狠狠道:“没有!”
“是么……”看着对方的神情,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在阿洛伊斯身边站定,手中的伞不经意间挡去落在他身上的雨滴,“雨天淋雨虽然很写意,但小心会感冒哦,阿洛伊斯卿。”
红色的眸子转了转,维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周围,眼瞳里闪过一丝玩味,“今天没看到你随行的那几只恶魔呢,那个漆黑的蜘蛛和穿着土气的女佣呢?难道他们就这样放任你一个人在树下边淋雨边黯然神伤么?”
“克洛德有别的事去办了。”和夏尔有关的事……
偏着头没有让维看见自己的表情,阿洛伊斯眯起那双冰蓝色的眸。虽然从回来的那一天就早有准备,但真到这个时候他还是会有些迷茫,不然也不会独自一人出来淋雨了。
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有想到对方会是这种态度,维挑了挑眉,嘴角泛起一丝弧度,“唉--真是有够不负责任的恶魔啊,一旦定下契约,为了自己的食物不被夺走或者因为害怕而跑掉就一定要随时陪在契约者身边才行,不然的话……那个契约还有什么意义呢?”
“够了!”不知道是受不了维如此的语气还是他说出来的话,阿洛伊斯猛地转过头来,冰蓝色的眼睛带着些许愤怒地直视着对方红色的眸,“明明早就知道这一切前因后果的你,不要这样假惺惺的了!你是来专门讽刺我的么!”
维红色的眸子闪烁着某种捉摸不定的光芒,他眯了眯眼睛看着阿洛伊斯,没有说话。
“终究……在更美味的灵魂吸引下,选择更好的那个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吧,不管是人还是恶魔都会这样,就像狗在看到肉以后就会毫不犹豫的丢掉骨头一样。”冷哼一声,阿洛伊斯嘲讽地勾起唇角。
像是对他的话默认赞同,维依旧没有出声。
将手伸出对方雨伞遮挡的范围外,去接那冰凉的雨滴像是要以此来洗净受伤残余的蜘蛛丝。
经过冰凉的雨滴冲刷,稍稍冷静过后的阿洛伊斯突然自顾地说道:“从回来到现在,我每一天都在倒数着时间,一天比一天要接近一切开始的那一天,简直就像是得了绝症的病人在算计着自己的死亡日期一样……你的话是无法理解的吧,拥有那样强大力量和永恒时间永远都不会担心死亡的你,一定无法理解那种感受的。”
自言自语般的呢喃,完全没有给维回答的时间,或许,他根本就没想过让维来回答。
仰着头,灰暗的天空被黑色的雨伞遮挡住,让人看不真切。阿洛伊斯继续说:“昨天,我期待了那么久的夏尔终于出现了。和上一次一样,塞巴斯蒂安从这里夺回了他的灵魂,然后又离开了……我故意让他们离开了。”
“虽然知道如果从这里开始就夺过夏尔的灵魂,那以后的事就有可能都不用发生了,但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这么做了。”顿了顿,他突然轻笑一声,“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我自己都不明白。”
像是在疑惑,也像是在陈述。
气氛沉默了片刻,维突然问道:“为什么对我说这些。”
“只有自己知道的话,憋在心里会很难受。”阿洛伊斯回答的干脆,“而且,看到你的时候就总感觉这个充满NPC游戏角色的世界中出现了一个和自己一样的玩家,所以有些事情可以毫无顾忌的说出来。”
“就好像……终于找到了同类一样。”
当听到阿洛伊斯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