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仔细一瞧,当君祭酒这个名字进入视线,花谨言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一次在大号身边看到的小萝莉就是叫这个名字吧?与大号那样亲昵的互动,即使身材变了,却依然让她感觉刻骨的熟悉,无不让花谨言莫名的紧张。她和君夜寒共同的主人,难道真的变成了这样一个看上去无害的萝莉?
在花谨言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君祭酒似有所觉,转过脸看到了她,熟悉的名字让她愣在了那里,视线牢牢的钉在花谨言身上。
如果这时候离开的话,会被看成是落荒而逃的吧?自认为并没有做错什么,花谨言毫不示弱的与君祭酒对视,只可惜袖中紧攥的手暴露了她的心慌。
突然就弯起了嘴角,君祭酒不吝啬的给了花谨言一个大大的笑容,继而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转脸过去,继续盯着生死树发呆。她确定身后的花姐的确是她的小号之一,并且是历史最为悠久的那个,即使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上过那个号。花谨言和君夜寒并不在同一个账号下面,所以后来花谨言是被雪藏的,在她没法再投入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到剑三之后。她并没有忘记。
被君祭酒的反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花谨言不相信对方没有认出自己,即使这个妖孽的记忆力总是让人无语,她也相信对方不会忘记这个名字。更何况,如果真的没有认出来,这个妖孽是不会无缘无故给自己一个笑脸的。她家主人已经告别了爱笑的年纪和心境,也不是那种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搭讪的性子,花谨言坚信着。那么,眼下这状况是怎么回事?
道长并不知道花姐有自我意识啊,呵呵。仰望着生死树,君祭酒没去注意身后是否有了脚步声,自顾自的神游天外。貌似很有趣啊,拥有了自我意识却不愿意跟大号有所接触,也看不出有什么敌视的意思。想到君夜寒提到的叶子焉的小号的态度,君祭酒很是自恋的认为自己的小号果然更有个性一点,不愧是诞生于妖孽之手呐。
理智告诉自己应该赶快离开,既然对方没有道破自己的身份。可花谨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挪不动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一种既委屈又庆幸的矛盾情绪。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记忆在脑子里呈现出各种画面,花谨言仿佛是突然间意识到,其实她从没真的怨过。
她家主人早就不是一个单纯的人,同时拥有着多种人格一般,却又诡异的维持着表面上的风平浪静,到底是没有沦落到正经精神分裂的地步。她一直都觉得,能像主人这般以类似精、分的状态活着是很不易的事情,哪怕只看在她没有真的崩溃的份上。就像,她所继承的是所剩不多的女子的自知,君夜寒继承的却是恨不能身为男子的那一部分。
花谨言是花谨言,君夜寒是君夜寒,她和他从主人那里继承的从来是不同的,在主人的眼中也是不同的两个个体。原来释然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如是放下了一直背负着的包袱,花谨言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立时觉得方才如果真的逃了会是多么可笑的事情。她家妖孽一般的主人从来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恰恰相反,她把一切都分得太过清楚。
感觉到身上一暖,状态栏里出现了清心静气的增益buff,君祭酒转过身,恰好看到花谨言脸上有些挑衅的笑容。低低的笑了一声,抬起手冲着花谨言招了招——她始终是不喜欢仰视着谈话。
从善如流的蹲下来,距离近了,花谨言才看清君祭酒眼底确实有着笑意。记忆里那个长发披散深夜不眠的女子,如今却成了这样柔软的萝莉,没来由的想到,若是主人有了女儿,会不会就是如此。正恍惚,感觉到一只小手抚上自己的脸颊,花谨言来不及羞恼也来不及闪避,有些傻傻的感觉着那只小手在脸颊上游移。
“似这般如花容颜,拐了出去带在身边也是一桩美事。温香软玉在怀,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好事呢。”
登时就恼怒了,这般毫不掩饰的调、戏,叫花谨言无论如何也没法心平气和。抬手将君祭酒的爪子抓住不叫它再作怪,花谨言挑着眉毛,另一只手毫不客气的捏上了某伪萝莉的脸颊。“也不看看自己的身板,好意思说这种大言不惭的话么?还是说即使变成了萝莉也改变不了你脸厚堪做城墙的本质?”恩,软乎乎的,手感不错。
脸上微有些痛感,被捉住的那只手也不好受,可君祭酒却没有挣扎,只是敛了笑容语带责备。“好奇心害死猫,怎就不记得了?即使如今谷中少见外人,也该当做没看见转身就走才是。既然有心避而不见,何苦不做得更彻底些?”见花谨言的面色因了自己的话而骤变,忍不住放软了语气。“你该知道的,我就是个麻烦,避之唯恐不及,干嘛要傻乎乎的自己撞上来。”
即使知道这责备中多少有着对自己的担忧,收回了手,花谨言到底还是觉得不舒服。“又抽了是吧,文绉绉的做什么,不过就是只许他认你罢了。”话说了出来,愈发觉得不忿。“哼,你放心,我不会死乞白赖的非要粘着你的。”
“啧。”翻了翻白眼,君祭酒只觉得自己是面对一个撒娇的小屁孩,怎么想都是好笑。“如今谷里许出不许进,要不是掌门有命我也进不来,跟这儿闹什么脾气呢。”猜想花谨言是一直在谷中避居,君祭酒倒是放心了些许。“不管怎么说,这万花谷地势隐蔽又机关林立,总是比外面安全得多,可别任性,恩。”
听着软软的童音,说的却是好像长辈担忧晚辈的话,不知怎么的,花谨言有种酸涩的感觉。抬眼,君祭酒眼底的那份忧虑并没隐瞒,顿时就不安起来。“任性的只怕是你吧,好好的怎么会跟李忘生扯上关系,甚至命令你来这里。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危险的事情?哼,君夜寒也不知道劝着你,难道他就不知道你有多能折腾么?”
这样埋怨的话,君祭酒勾了勾嘴角。“别说傻话了,你以为我是他能管得住的?”
的确,即便是自己和君夜寒联手,恐怕也不可能动摇君祭酒分毫。这人从来都是不管不顾的性子,一旦决定了什么便是死不回头。这样一想,花谨言眼中的忧虑更添了几分。“你……反正你现在也进谷了,不出去了不行么?这里山青水秀的,你不是一直都有着避世隐居的心思吗?如果放不下君夜寒,既然你可以从李忘生那里领命,自然是有办法让他也进来的。安史之乱什么的,你一个萝莉身材的宅女瞎掺合什么。”
“诸卿可是都在呢,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了。”带了些无奈,像这样说不清楚的种种,哪里是人力能与之抗衡的。轻巧的抽了手,君祭酒扫了一眼花谨言身上的黑白剑茗套装,恍惚想起这是自己心心念念了很久的外观。见花谨言像是要说什么,抢先开了口。“在这儿好好的,恩,得了机会我再来。”
见君祭酒唤出了素月翻身上马,花谨言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君祭酒那话说得分明,压根儿没把自己的劝解当回事,又有不让自己掺和的意思。可这算什么呢?既然君夜寒可以同她一起,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就算自己一早就避开了,可这会儿也相认了,难道要自己把今天的事情当成幻觉?
坐在马上,看花谨言脸上神色变幻,君祭酒不是猜不出这人心里的纠结。冲花谨言笑了笑,猛的打马而去。她家道长已经是深陷其中了,抽身而退是不能够的。而花谨言则不同,只要她一直留在万花谷,独避风雨外还是有机会的。能保得住一个是一个,好赖都是她的一部分,即便将来有什么好歹,也算是留了一份痕迹。
怔怔的看着那一骑烟尘,恍惚中,花谨言竟感觉到类似诀别的意味。
第34章 [卷二第十四一直在变化]
[卷二第十四,一直在变化]
系、统似乎越发的抽搐了;沉默的盯着好友列表中君祭酒的名字下面那行空白;君夜寒莫名的觉得有点头疼。不死心的打开帮会列表,成员列表中君祭酒的名字后面本该显示所处位置的地方;那刺眼的“未知”两个字让君夜寒越发的不安起来。
“怎么了?”察觉到君夜寒糟糕的脸色;叶子焉不明所以的开口。尽管他也好奇君祭酒究竟瞒着大家在做什么;但相比被这妖孽时不时的调侃逗趣;叶少爷表示看不到人其实更加安全一点。
“看不到所处位置了;不管是好友列表还是帮会成员列表。”没有忽略叶子焉语气里的担忧,君夜寒突然觉得好像这位少爷对自己的态度越来越温和了。所以,这是认可并且接受自己这个朋友了么?顺手看了看列表中叶子焉的名字;竟发现同样属于位置未知,不由抽了抽嘴角——快速浏览了一遍所有人的位置。“似乎每个人都显示位置未知。”
“什么?!”坐在一边的莫笑白惊讶的抬头看过去,君夜寒脸上的诧异并不作伪。赶紧打开帮会列表和好友列表,通看一遍之后声调不由自主的就拔高了。“我擦,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所有人都在未知位置?难道查看位置这一块彻底瘫痪了?!”
莫笑白拔高了的声音很是刺激人的耳膜,最起码本来趴在桌子上小睡的野山遗老算是彻底清醒了。伸了伸懒腰,野山遗老觉得自己已经在生活技能区呆得浑身发软了。不过,还好,好歹自己已经让每个人的背包里都有了三套增益小食。“其实,昨天晚上我就发现了。只不过当时因为大家都回来了,该睡的都睡了,我也没想那么多。”抬头望了望门外领地的入口,野山遗老难免有些放心不下。“唉,也不知道酒娘究竟在搞什么,行踪诡秘又半点口风都不漏的。”
“道长、长风和你,连你们三个都猜不出她在搞什么,我们又怎么能猜得到?”翻了翻白眼,且倾觞从不怀疑这三个人算是最了解君祭酒的,尽管他不确定是不是该羡慕这样的了解。要知道,越是了解就越是容易被折腾啊。
躺着也中枪的长风渺一脸无辜的抬起头,总算放弃了自己手头正在研究的东西。“别看我,那妖孽要是打定了主意要隐瞒什么的话,我觉得除非是有人会传说中的搜魂大法才有可能找到真相。”搓了搓下巴上刚长出的青茬子,掌心里的刺痒让长风渺有种微妙的错位感,曾几何时这种东西是绝壁不可能出现在自己下巴上的啊。
显然长风渺的感叹很是能引起共鸣,比如因为无聊已经昏昏欲睡的月照离人衣。故作高深又意味深长的扫了一眼长风渺和野山遗老,月照离人衣幽幽的开口。“妖孽啊妖孽,为什么你是妖孽。”
怔了怔,长风渺莫名的觉得这个句式有那么些熟悉,然后才反应过来这是莎士比亚经典的罗密欧朱丽叶,瞬间黑了脸,却也懒得说什么。反正从过去到现在他和君祭酒一向爱好玩暧昧逗人,现下也不过就是小小的报应了一把。不过,瞄了瞄外面开始下坠的太阳,酒娘是忙得连回来都忘记了么?
————————————————————————————
龙门荒漠总是让人心生荒凉。或者,那地方极容易引发深藏在心底的荒凉。平日里压着的东西在黄沙风声里疯狂的挣扎,终于打破了层层禁锢,如同蔓草一样快速的包裹了心脏。于是忘了克制,忘了伪装。最真实也最隐秘的渴求倏忽就破除了重重面具,就那么摊开在烈日之下黄沙之上。
扰人的高热感觉不到了,冰冷的剑刃劈开热浪。
剑光,血光。
风声似乎还回荡在耳畔,裹挟着不知属于谁的怒吼同惨嚎,以及血液顺着马镫坠入沙漠的声响。
不是幻觉。
突然感觉到的浑身的疼痛,昭示着脑海中的画面绝不是幻觉,可君祭酒还是有些拿捏不准,自己是不是真的死里逃生了那么一回。略有些茫然,所处的环境似乎不是帮会里那小小的、安全的房间,像是土窑结构的天花板在记忆里无法搜索出可供参照的对象。
推开门,花谨言一眼就看到床上昏迷了几天的人终于睁开了眼,又惊又喜的扑了过去。“总算是醒了,有没有哪里痛?”说着忙不迭的伸手搭脉,眼睛还巡视着君祭酒身上的绷带。
“……谨言?”认出身边的人,君祭酒讶然,怎么想都觉得自己不可能从龙门一路奔到万花谷,更何况当时的自己好像根本就没有那个体力吧。“这是哪里?你怎么会在?”
毒素清除干净了,花谨言放了心。可听到君祭酒的话,刚刚放下去的心猛然又提了起来,连带着满肚子的怒气。“我怎么就不能在?你都可以单枪匹马的闯狼牙,我怎么就不能来?哼,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怎么从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