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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快跑吧骚年……。
“叶子焉你个混蛋!”
“道爷不劈了你就对不起大纯阳宫!”
……
当左等右等不耐烦的花谨言循着队友方向指示摸过来,看到的是明显暴走了的君夜寒提着剑追杀叶子焉,而过去在阵营里所向睥睨的风云人物叶子焉却只是扛着重剑左挡右挡转圈圈……。无语的望着眼前鸡飞狗跳……啊不对,是鸡飞羊跳的场景,花谨言仰头望天——说好的JQ呢?果然我们不该对二少爷的情商有哪怕一丝丝期待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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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的情商到底是有多让人拙计啊,骚年……。”将绷带递过去,满头黑线的影月刎颈真相挖个坑把眼前这个满头包的黄鸡给埋了干净。“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幸福肿么回事……,难道说主人用心经营你的代价就是收回你的情商吗亲?这样说起来被放养了的我岂不是该痛哭流涕的表示自己的庆幸?”
“我又没表白过,我怎么知道要怎么做才对?”没好气的一边缠绷带一边反驳,回想起自己浑身是伤的走进大厅时众人的眼神和表情,叶子焉真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藏剑山庄的大门上——丢人啊。
“不过就是一句我喜欢你或者我爱你,还要多简单?!”受不了的捶桌,影月刎颈真心觉得道长很可怜——尼玛要多奇葩的大脑才能明白这只黄鸡是想表白啊摔!“再不然你直接冲上去强吻了再说!”
黑着脸抬眼瞪了影月刎颈一眼,叶子焉觉得自己如果敢上去强吻……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如果你想看到我被一群人组团狂砍的话。”往事不堪回首啊,摇了摇头。“当初在南屏山因为意外而吃了道长的豆腐,后来都被酒娘抓去当苦力赎罪。”
“于是,你们其实是因为一场意外的吃豆腐事件而相遇的么?”天哪地哪这简直就是……注定了要JQ的开头好不好!内心已经化身为咆哮帝,可影月刎颈的脸上却只有满满的无奈和同情。拍了拍叶子焉的肩膀,影月刎颈觉得自己还是别在这儿待下去比较好,会活活被郁闷死的啊亲!“加油吧骚年,我……只能默默的祝福你。啊,对了,我觉得你现在最好别出房间,刚才我上来的时候那只咩可是杀气腾腾的来着。”
隐约好像听见身后叶子焉嘀咕了什么,可惜影月刎颈的耳力不怎么给力,或者叶子焉压根儿就没打算让她听见。默默的甩了甩头推门出去,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君祭酒笑眯眯的站在那儿——直勾勾的盯着叶子焉的房门。下意识的抖了抖,影月刎颈突然觉得眼前这咩萝的目光好可怕笑容好冷。
“少爷还活着?”见到影月刎颈,君祭酒极力放柔的声音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点了点头,影月刎颈一瞬间陷入了矛盾。不管怎么说,她跟叶子焉都是一个主人造出来的,就算自己不怎么喜欢也不该见死不救吧?可是……叶子焉这回纯粹是自作自受吧?余光瞥见楼梯下面野山遗老冲着自己做口型,眯眼一瞧——走为上策。咦?难道军爷是在暗示自己千万别跟君祭酒对着干?似乎叶子焉说过君祭酒是最不可以招惹的吧,那这样的话自己闪人也不算不讲义气吧?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少爷,你保重啊少爷。
“呵,真是可喜可贺啊,居然还活着呢。”绕过影月刎颈,君祭酒丝毫不管喵萝的脸色瞬息万变,径直走过去推开了叶子焉的房门。
“叶大少爷,呵呵。”
“哎呀叶大少爷的表现真是让人意外呢,连孤这样大脑回路从来不在地球上的存在都没有想到呢。”
“哦呀哦呀,不要摆出一副被欺负的表情好么,好像要求安慰求抚摸什么的,呵呵,软弱的表情只会让孤更有兴趣凌虐你哟。”
……
趴在门边听墙角的影月刎颈只觉得后脖子上的汗毛全都立了起来,吞了吞口水,悄悄的后退了几步。看向同样听墙角中的野山遗老,压低了声音。“话说……不会有密室杀人事件什么的发生吧?”
“怎么会呢?我家亲爱的没有那么残暴啦。”意味深长的一笑,野山遗老眼都不带眨的说着反话。
“知音从来不残暴。”听墙角三号,长风渺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经道。“残暴什么的,怎么足以形容妖孽呢?要知道,妖孽这种存在是不可以用凡人的标准去量滴说。”
“放心,肯定能留个全尸的。”听墙角四号,花谨言默默的鄙视叶子焉的情商,顺便哀悼自己没能围观到的JQ场面。
……主人,我突然觉得好想念你。被身边是那个人的言论给吓得心肝狂跳,影月刎颈望了望紧闭的房门,默默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安息吧,叶子焉,明年今日我会记得给你上香烧纸的。
第40章 [卷二第二十有聚终有散]
[卷二第二十,有聚终有散]
深夜;左想右想死活睡不着;君夜寒万般无奈的下了楼,只见帮会大厅里君祭酒守着一盏孤零零的烛光;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教训叶子焉时摆出的那幅嘴脸已经完全收了起来;此时的她半点都没有妖孽的气质;反倒有种身犹在然魂魄已去的离世感。眼皮跳了跳;君夜寒强压下心头不好的感觉;故意将脚步踏得重了一点。
被脚步声惊醒,君祭酒一抬头就看见在自己面前落座的君夜寒,反应过来之后看到对方已经自给自足的倒上了酒。心知道长是纠结得睡不着;君祭酒只觉得好笑,怎奈道长偏偏就继承了自己在关键时刻犯迷糊的毛病呢?可怜的叶子焉啊,她真是特意刺激他发现心意然后制造机会的来着。
“你说……叶子焉究竟是抽什么风?”闷头喝下一口酒,君夜寒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在君祭酒面前,他总是更愿意直接开口询问,因为他觉得很多自己无法理解的问题都能在妖孽这里得到答案。
“哪里就是抽风了?”闻言,君祭酒忍不住对叶子焉又多了一份同情。“他呀,只不过是在大家的刺激之下发现了自己真正的心意而已。”瞧见君夜寒愈发茫然,君祭酒叹了口气,幽幽的拆穿真相。“儿子,叶子焉是终于发现他喜欢上你了。”
像是一瞬间变成了某种由电池供给能量才能活动的玩具,而此刻君祭酒所揭示的真相就像是釜底抽薪的取出了电池,君夜寒整个人都呆滞了,再感觉不到任何东西。而君祭酒说完之后只是看了对方一眼,又继续喝自己的酒去了,好似压根儿不担心自己的话会让某道长直接崩坏一般。
其实君祭酒的用词很值得探究,比如“终于”、“发现”,甚至于许久不曾使用过的“儿子”这个称谓。当君夜寒终于从时空静止一般中回过神来,立马意识到了君祭酒用词的不同寻常。“你似乎并不惊讶,所以你才说,终于。另外,我是不是可以推测其实你是乐见其成的?否则恐怕等不到叶子焉发现就会被你掐死在摇篮里。”意识到君祭酒是在谋划什么针对自己的东西,君夜寒警惕的看向对方。“你在计划什么?”
“有人喜欢你,并且这人还不至于对你造成困扰,我为什么要阻止?”全不为君夜寒的警惕而动容,君祭酒垂眸看着手中杯子里的酒,目光难得的有些迷蒙。“计划什么?可真是个好问题呢。但是,其实我也不知道啊,自己究竟是在计划着什么,或者说期待着什么。要知道,事情从一开始就完全脱离了我所能够接受的范畴,所有的一切都不是能我们能掌控的,甚至连影响都有限得很。这样的前提下,我又有什么能耐可以计划什么?更何况……我总是太懒,哪怕能做到十分好的事情,也顶多只做五分,难道还能指望我摇身一变成为无限荣光的女主么?”
总觉得君祭酒的语气里多了些飘渺少了些人气,君夜寒眨了下眼,感觉不安却又说不出究竟是不安什么。“这么说你是不打算管了?”
“我该管么?”看都不看对方,君祭酒几乎是立即作了回答。
感情的事情,确实不是旁人能够过问的。心知这道理,君夜寒也知道,只是看君祭酒毫不犹豫的样子,多少有些郁闷。然而……,轻叹了一声,这人从来都是这副理智得近乎无情的样子,弄得身边的人大多评价其冷酷无情六亲不认。哼,若君祭酒真是那样的人,根本就不会有那许多烦扰了。
“随心就好,你懂的,不必想着要给谁交代给谁看,这是你自己的事情。”又补充了一句,君祭酒并不知道自己的反应让对方心里怎样一番思量。
“我不是白痴。”听得出君祭酒是要自己别背什么负担,君夜寒忍不住脑子一热。“我自己的事情,我自然会自己解决。那么,你的事情呢?别跟我说你就打算这么一直装糊涂。”
君祭酒手一顿,又若无其事的别开眼去。“……不一样的。”
瞥了一眼明显回避的君祭酒,君夜寒不知道该不该笑。的确是不一样,叶子焉和自己之间可没有一个关系暧昧的本尊。只是,君祭酒究竟是不是真的迟钝?或是一如既往的揣着明白装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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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君祭酒相顾无言的对饮了小半夜,后来倒睡得安宁。君夜寒再醒来的时候,已是天光大亮。没了昨日的暴躁,施施然下了楼又是一副修道人的淡漠,直接把大厅里众人精彩的眼神无视了个彻底——包括叶子焉那明显讨好且欲言又止的眼神。扫了野山遗老一眼,这人并不似往常那般赖在君祭酒身边,反倒是抱着长枪独自坐在另一边。君夜寒眨眨眼,一定是那妖孽说了什么吧?
“……道长。”犹豫了半天,叶子焉终于还是鼓足了勇气期期艾艾的挪到君夜寒身边,可惜只喊了一声就被对方一个白眼堵住了所有的下文。
“我知道你有话要说。”淡定的看了叶子焉一眼,君夜寒径直往门口走了两步,停住。“正好,我也有话要说。”再次迈开步子,朝着门外走去。
忐忑不安的跟上君夜寒,叶子焉猜不出这是要修理自己还是别的什么。昨日被君祭酒教训过,好歹也意识到自己完全用错了方式,可惜一时之间从来没有恋爱经验的叶大少爷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挽回。一路无言的走到帮会大厅旁边的竹林,叶子焉望着停住脚步定定看着自己的君夜寒,心里七上八下。
“酒娘说,你是喜欢上我了。”一出口就是惊人之语,君夜寒看着叶子焉巨变的脸色,颇玩味的一笑。“我想了想,这不是玩笑话。”
“当然不是玩笑话。”虽然没有想到君祭酒为什么会这么大方的帮自己澄清真相,但毫无疑问是替自己解决了最大的难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于是,叶子焉正了正神色,极认真的看向对方。“酒娘安排我们分开行动的时候我便觉得不高兴,却又没有发现原因是什么,毕竟她的理由很正当。可是后来……大家说你跟花谨言很相配、酒娘有意让你们在一起什么的,我突然发现自己不能接受那样的可能。夜寒,我不想你同别人在一起,只是想象都会想要冲出去灭了抢走你的人。”
“所以我才会那么心急的去找你,因为我知道如果酒娘真那么打算了,你肯定是会听她的,而我不要那样的结果。我想要跟你说我喜欢你,想要跟你说跟我在一起,可我实在太笨,搞砸了。夜寒,我是认真的,即便我们两个都是DPS,但我们可以一起冲锋陷阵,可以背靠背杀敌。尽管我不能给你春泥、风袖或者蛊惑(分别是离经万花、云裳七秀和补天五毒的治疗技能),但我可以保证当你遇险的时候我必定是和你共进退。”
话说完,超常发挥的叶子焉紧张不已的盯着君夜寒,生怕错过对方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可惜,对着一张师从妖孽的面瘫脸,他还真看不出什么端倪。
“你就不能想我点儿好?遇险什么的,求别虐行么?”被叶子焉直勾勾的目光灼烧了半晌,君夜寒忽然展颜一笑。“嘛,虽然我暂时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应你的感情,但至少我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对谁动心思,所以你大可不必疑神疑鬼的把谨言当情敌看,要知道我跟她严格的说可是亲兄妹。而且,比起同我在一起,谨言更愿意围观我跟别人的JQ,所谓腐女什么的生物要想当情敌也不容易。”
……也就是说,虽然自己还不能得偿所愿,但至少已经取得了先手?而且花谨言不但不会破坏,如果自己能想到办法的话,反而会出手帮忙?眨了眨眼睛,叶子焉快速的在心里扒拉着小算盘,他还是头一次真心实意的感激腐女的存在。“也就是说你并不讨厌我?那,能先同我交往看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