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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很想求金手指变身九尾虐死这帮狗、娘、养的的!”
“不用九尾那么夸张,能变身鼬桑我就已经满足了。”
“现在说这些有毛用!”
“小心!他们有雷火弹!”
“该死的,他们放火箭(点了火的箭)了!”
……
扬州城正门外,[忘川]诸人与城中丐帮弟子死守着门口的一亩三分地,可黑压压的一刀流忍者却像潮水一样一波一波的涌过来。城墙上的守城卫兵已经换了好几拨,城门前到处都是尸首,冲天的火光硬生生的将黑夜变成了白昼。哭喊声、嚎叫声、马蹄声此起彼伏,扬州城今夜无眠。
同一时间的天策府——
“我去干掉那个箭塔!”
“夜寒小心背后!”
“将军,快走!”
“谨言保护好你自己!”
“野山,带上将军冲出去,我给你断后!”
“酒娘!”
……
天杀营所在的地方,草地已经被染上了一层殷红,天策的尸体和狼牙的尸体混在一起不分敌我,战马的嘶鸣与喊杀声响彻了整个夜晚。
天策府秦王殿中,李承恩死死的盯着天杀营的方向,双手攥得死紧。他知道,他必须坐在这里等,不论等来的是天杀突围成功的消息,还是天杀就此消亡。身为大统领,他必须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坐镇中军,他不能顺从依然沸腾的血液前往阵前。可是……那里有他的兄弟啊,过了今夜,曾经一起吵吵闹闹的天杀营兄弟们还能剩下多少?
朱剑秋的侧脸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阴沉,一双眼睛几乎看不到任何的情绪波动,只有发白且微颤的嘴唇能泄露他的心情。脑子飞快的思考着,突围计划的每一个细节都重新审视过,就算找不到任何破绽也没法让他安然。天杀营已经被围困得太久了,就算有君道长他们一次一次的闯进包围圈送粮送药,战斗力也已经损耗得太多。今夜的突围,其实更像一场豪赌。赢了,天杀营就能获得真正的生机。输了……若是输了,从此只有天杀之名,和一座空营。
“会赢的,一定会的。”全然感觉不到自己的双腿已经站得麻木,冷天峰死死的盯着天杀营的方向,双手不为人知的颤抖。“天杀营的兄弟们可不是孬种,他们都是铁铮铮的汉子。何况,君道长他们已经带去了粮草,还有谨言姑娘给他们治伤,道衍大师带的人也在两翼策应,那些狼牙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啊。”明知道冷天峰如此说不过是想要掩饰心里的担忧和惶恐,可李承恩没办法不去附和。否则,他怕他会再也没法镇定。
……
“野山!”
眼睁睁的看着弩箭扎在野山遗老的背上,野山遗老整个人都晃了晃,君祭酒瞪大了眼睛脑子里一片轰鸣。想要冲过去,却被一堆狼牙截断了去路,待视野里野山遗老从马背上坠地,理智顷刻间消弭无踪。
“都给我去死!”
暴怒的吼声震得围困君祭酒的狼牙背脊生寒,眼睁睁看着纯阳宫的小丫头好像杀神附体一般气势大变。
“酒娘!”
离君祭酒不远的花谨言只看到一团蓝色的剑光将君祭酒所在的地方包裹了起来,努力睁大眼睛却无法找到熟悉的身影。“道长!”
本就因为君祭酒的怒吼而赶过来的君夜寒带着一脸冰霜刺穿花谨言身边的狼牙,紧跟着的叶子焉冲到他们前面转起了风来吴山。缺口出现了,花谨言飞快的冲向野山遗老所在的地方,还不忘给君夜寒和叶子焉一人丢一个握针(持续加血),边跑边咬牙道。“我去救野山,酒娘交给你们。”
“轰!”
不等君夜寒和叶子焉动身,一声巨响,围困着君祭酒的狼牙全都飞上了半空又轰然坠地,露出了被他们包围在中间的君祭酒。
“挡我者死!”
一声清咤伴随森然剑气冲天而起,君祭酒整个人好像一把剑一般劈开了堵在她和野山遗老之间的狼牙。君夜寒睁大了眼睛,被自己所看到的景象震惊得无法言语,他怎么不知道纯阳宫有这么一招?
“野山!野山!”无视了周围狼牙惊恐的目光,君祭酒扑到野山遗老身边,却只看到对方双目紧闭。“你给我起来!叫你起来你听不到吗!”
因为君祭酒的爆发,花谨言顺利的冲到了野山遗老身边,焦急的抓住野山遗老的手腕。“他应该只是暂时的昏阙,没有生命危险。”瞄了一眼队伍面板上野山遗老的状态和血条,这才松了一口气。“放心,没事的。”
可惜君祭酒此时已经听不进花谨言说什么了,她只知道野山遗老竟然没回答自己,明明不管自己多么糟糕的脾气都嬉皮笑脸相对的人居然不回话了。怔怔的松开野山遗老,君祭酒转过身盯着周围的狼牙,双眼发红。“我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夜寒,酒娘这是……”好不容易冲过来,可下一秒就看到君祭酒疯了一样冲了冲去,叶子焉在震惊之余忍不住疑惑。
垂头看了一眼忙活着给野山遗老疗伤的花谨言,君夜寒看向完全没有了理智的君祭酒,只觉得心脏被人一刀一刀的割,痛不可当。
“夜寒!”没有得到回答,叶子焉只看到君夜寒猛然间好像也疯了般冲杀出去,来不及多想,拔腿就想过去帮忙,却冷不丁被人拽住了衣袖。
“你把将军带上,我带上野山。”不安的瞄了一眼全然疯狂的君祭酒和君夜寒,花谨言强压下心里的恐慌,死死的拽住叶子焉。不能让叶子焉过去,她不确定那边两个家伙是否已经处于敌我不分的状态。“他们俩打开缺口之后我们就跟上,护着伤员,现在暂时不要靠近他们。”
茫然的看了一眼花谨言,叶子焉不确定自己是否听懂了。可是当他看到君夜寒和君祭酒脚边看不出人样的狼牙尸体,霍然惊醒,随即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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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猛听到身后长风渺的痛呼,月照离人衣慌忙开了群盾(明教MT的技能,给队友加上减伤护盾),却又看到不见繁华的血条也快空了。“繁华!”
听到月照离人衣的喊声,梦碎山川星辰急忙冲出道远的保护圈打开女娲补天然后施展千蝶吐瑞(五毒治疗的最大群加技能)。
金色的虚幻佛像在梦碎山川星辰身上一闪而逝,道远咬着牙,代替梦碎承受来自敌人的攻击,好让他能安心的治疗大家(和尚的舍身,替人承伤)。忽然感觉身上一暖,一道握针加在自己身上。道远转过头,千涯冲自己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又冲向了且倾觞跟何惧风狂那里。
“混蛋混蛋混蛋!”伙伴们一个一个全都挂彩,影月刎颈再也忍不住了,两把弯刀如同死神之镰,冲进一刀流堆里带起一阵腥风血雨。“都去死啊混蛋!”
“其实我的脾气很好的。”紧紧的握着笔,莫笑白瞥了一眼苦苦支撑着的伙伴们,挤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但是,你们真的把爷惹火了!”
彻底打出了真火,且倾觞长枪一横。“艹你们祖、宗,劳资是东都之狼!”
撇了撇嘴,何惧风狂默默的感叹了一声连且倾觞都开始爆粗口了,可手中的重剑却坚定不移的斩向企图攻击千涯的敌人。
“兄弟们,别被[忘川]的朋友比下去了!”与他们战在一处的丐帮分舵舵主一声暴呵,杀气腾腾的冲进了敌人堆里。“一刀流的崽子们,想要进城,得问爷爷答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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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宝十五年正月初三。
扬州城正门外,一夜酣战之后,[忘川]众人几乎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了。可是,看到一刀流忍众终于退去,每个人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一刀流忍众攻打扬州的第一次行动宣告失败。
秦王殿里,叶子焉接住忙完了之后一下子瘫软下来的花谨言,看着分别因为伤重和力竭而昏迷的野山遗老、君家两位道长,苦笑。天杀营突围成功,然主将副将重伤,全营将士仅存十之三四。他不知道这一次算是胜了,还是败了。
第51章 [卷三第十一所谓天道]
[卷三第十一,所谓天道]
天杀营的成功突围显然让狼牙叛军格外恼怒;府中将士尚来不及为兄弟的归来开怀;就不得不投入到紧锣密鼓的防守战之中。[忘川]五人组中重伤了一个、力竭昏迷了两个,花谨言稍作休息之后就投入到救治伤员的工作中;叶子焉就顺理成章的成了唯一的战斗力。当然;李承恩是不打算让叶子焉参战的;毕竟人家忙活了一整夜不是;更何况那不是天策府里可以尽可能压榨的自己人。
但叶子焉还是参战了;用微笑拒绝了李承恩善意的劝阻,背着自己的双剑直接上了城墙,甚至特意换回了藏剑山庄那一身显眼的暗金。在硝烟弥漫殷红遍地的城墙上;那样一身暗金简直就相当于一个箭靶,但凡有点眼力的都不会错过了去。城墙下穿花蝴蝶一般在伤员堆里忙碌的花谨言一直都分神注意着城墙上那个堪称找死的家伙,她可不希望自己变成[忘川]五人组中唯一没躺着的。
其实叶子焉并不是找死,大少爷从来就没有如此消极的倾向,更不是君祭酒那种早就入了魔障的妖孽。他只是想要印证自己心中的猜想。
昨晚君祭酒和君夜寒的爆发太过于震撼,印象深刻得让叶子焉简直没法安生。喊杀震天的战场之上,那两道白色的身影带着森蓝的剑光如同死神降临,好像整个视野都被剥夺了颜色,只剩下敌人的血,红得刺痛了眼也刺痛了心。那绝不是叶子焉所熟悉的纯阳宫武学套路,他敢拿自己的重剑打赌。实际上,太虚剑纯的爆发力并不怎么样,比起其他门派来说甚至可以算得上毫无特色。中肯的说,剑纯出彩的是控制能力而非杀伤力,PVP尤是如此。
可昨晚的君家两位剑纯让叶子焉开始觉得自己从未真的认识过剑纯,甚至怀疑一直以来所知道的太虚剑意心法是不是一个精简版本。
叶子焉忘不了那冲天的蓝色剑气,忘不了跟在君夜寒身后的自己所感受到的冰寒气息——就像是被华山上纯阳宫中终年不化的积雪所环绕。真真切切的,让他想起了所谓的“太虚剑意寒”。
所以,叶子焉此刻站在城墙上,穿着自己招眼的暗金外观,以一种近乎搏命的方式去验证自己的猜想——君家两位道长的爆发是主观客观因素共同影响下的武道突破。叶子焉认真的想过,野山遗老的意外是促使君祭酒丧失理智完全被情绪左右的诱因,而君祭酒亡命一般的疯狂又是君夜寒爆发的诱因。那两人或许是进入了某种类似于“忘我”的境界,只凭着本、能在挥剑。
后背一痛,叶子焉发现自己走神得厉害了些。狼牙兵源源不断的利用各种攻城工具攀上城墙,他已经不记得自己用了多少次风来吴山,又开了多少次云栖松、泉凝月(这两个为藏剑的减伤技能)。这样无休止的战斗最能消磨人的意志和理智,也最能激发人的潜力。当然,叶子焉很清楚其实还有一个更便捷的途径,那就是让自己看到君夜寒涉险。他毫不怀疑那样的境况下自己绝对会比君祭酒更加狂乱,可他不舍得让君夜寒有半分的危险。
城墙下,花谨言看着叶子焉越来越凄惨的血条,终于还是忍无可忍。可她刚刚爬上城墙找到了一个既能治疗叶子焉又不会被狼牙围攻的地方,就被一阵暴起的金色光芒晃花了眼。
“瑞云深处碧玲珑,吴山斜出锦屏风。”
“风来吴山!”
濒临绝境,连意识都要模糊了的叶子焉终于达到了他想要的“忘我”境界。重剑挥击,金光闪耀,原本包围着叶子焉的狼牙兵好似一堆抵不过刀斧的朽木次第倒下。
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花谨言恍惚间又看到了昨夜君祭酒和君夜寒如入无人之境的画面。隐隐约约的,她想到了什么。
“原来,忘我的感觉就是这样啊……。”重剑指地,叶子焉已经没力气挪动哪怕半步,脸上却带着一种兴奋狂热的表情。嘴里喃喃,意识逐渐剥离……。
“我一直以为你是正常的凡人。”花谨言被叶子焉轰然倒地的画面吓得一愣,随即快速的冲过去抓住他的胳膊准备拖人下城墙,还不忘吐槽几句来表达自己的强烈不满——尽管此刻叶子焉大概是听不到了。“谁知道你只不过是隐藏得太好,没让我们发现其实你也是个妖孽的事实。唉,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哟,一个一个的都不是什么省心的主,小心本姑娘一怒之下回万花谷再不理你们这群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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