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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贺莲:我有两张票,请你看电影,去不去?’
“……去!哪个电影院?我马上到!”
有时候,要一个人的真实情绪显露很简单,敦贺莲看着不到五秒就回过来的消息,浅浅的弯起了唇角。
真答应了。
听说看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的程度,只需要看短信回复的速度就知道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我还算是比较得松内先生的心呢?
开心的弯起嘴角,起身出门。
啊,要去买电影票了呢。
一脚踹开社幸一办公室的门:“我要请假!”
今天难得敦贺莲没有行程安排,敦贺大神可以优哉游哉的回家休息,可经纪人同志还是要坚守在公司应付各种各样的会议。刚开完会回来想喝会儿茶的社幸一差点就被松内简一声暴喝呛死:“噗!咳咳咳……我说,咳咳,简,你有什么事儿啊?”
松内简跑到社幸一的桌子前面:“我要请假!”
“你请假做什么去?”
“我要请假出去玩儿!”见社幸一皱眉,松内简补了一句,“就算你不同意我还是会出去玩儿的。”
……那你问我做什么。
无语的看着松内简兴冲冲地往外跑,社幸一跑出门朝他喊:“简!别忘了把墨镜戴上!”
到了电影院门口,松内简左右张望,却没有发现敦贺莲的身影。
……他不会是在耍我吧?这个念头刚冒头就被松内简用大锤子凿了回去,可心还是有点惶恐起来。
夏末秋初的天气很多变,猛的就凉了下来。风中似乎还有夏天的燥气,可那一丝丝一缕缕秋日的肃杀却裹挟着寒意掠过人们的脸。
因为出来得匆忙,松内简没有穿外套,高领米白色薄毛衣搭配着牛仔裤,更显出了身体的颀长纤细。将有些冰凉的手放进口袋,松内简碰到了手机,有心打个电话过去,可惜想了想还是作罢。
踱步走进电影院,在椅子上坐下,支着下巴看着门口。
因为是下午,电影院里的人不是很多,大半是结伴而来的情侣,松内简突然觉得自己这个等待另一个男人的男人,有点格格不入。
突然,想回去。
手机响起来,松内简摁了接听键:“你好。”
‘我在门口,你在哪里?’
“……我,我马上到。”
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进了电影院而不是在外面等他。放好手机,推门出去,很快的看到那个戴着帽子的男人朝他摆手。
松内简朝着男人快步走去,突然松了口气:“还好。”
“怎么?”声音低沉,好像大提琴般耐听。
“我以为你耍我呢,把我骗到这里来以后就不理我了。我小时候,有个好朋友,让我等他来,我等了很久他都没有回来……抱歉。”突然发觉自己在发牢骚,松内简忙住了口,扬起笑脸,“呐,你请我看什么电影?”
敦贺莲摇了摇手里的票:“《青鸟》。”
松内简愣了一下:“……你没看过吗?”
“没有,我不喜欢看自己拍的电影。不过我想偶尔看一次也可以。”
松内简接过票,攥在手里。
看了眼买票的时间,愣了一下,然后低头抿起唇笑。突然觉得头顶重了许多,世界变得暗了些,松内简伸手摸了摸罩在头顶散发着敦贺莲味道的外衣:“你……”
“走吧。”也不理松内简,捉过他有些凉的手塞进自己的口袋,大步走进了电影院的门。
松内简没说话,只是快走几步和敦贺莲并肩,缩小了,两人的距离。
“简,要不要喝饮料?”
“不了,那个东西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那喝茶?”
“我要咖啡。”
“好。”
“……我要加糖的。”
“呵呵,好。”
松内简看着银幕,上面的喜怒哀乐有点无法打动自己了。突然明白敦贺莲为什么不喜欢看自己演的电影了,演的时候,将自己彻底融入了这个角色,自己的理解永远比剪辑后的影片要来得深刻。
还有就是,无论是谁的人生,一旦知道了就结局,就变得索然无味。
“……我困了。”松内简打了个哈欠。
敦贺莲笑,低声道:“睡吧,结束的时候我喊你。”
“恩。”
盖着敦贺莲的外套,松内简很随意的将头枕在对方的肩头。意外的很舒服,松内简小小的怨念了一下自己和大神的身高差距,然后就沉沉睡去。
恍惚中,他似乎听到了那和大提琴一般的美妙声线,在电影的爆炸轰鸣中传入了自己的耳朵。
“……喜欢……”
松内简没来得及听清,就沉沉睡去。
伴随着,敦贺莲身上的香水味道。
【看作者有话说~~~】
第二十章
是夜。
一道黑影从门后闪出来,小心的左右看了看,谨慎的走出来。月光洒在他身上,黑色的紧身衣让他可以讲自己隐藏在夜幕中,不过没有任何遮蔽物的脸还是暴露了出来,那是个英俊的少年,他扭头看着身后的别墅,得意的皱皱鼻子,抬步想要离开。
“哗——!”
灯,突然亮起。庭院里,别墅里,还有少年所在的羊肠小路上,被照得亮如白昼。
少年脸上呈现了惶恐的神色,慌张的倒退几步,却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吓得僵直了背脊。
“秋元,跟我回去。”
少年猛的回身,看到的,是穿着一身考究西服的俊美男人,正笑着看他。可是,那双狭长眼眸里分明没有笑意,满满的冷然。
名为秋元的少年几乎咬破了嘴唇,连指尖都在颤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定,猛地抬头,漂亮的脸上竟有些扭曲:“不要!我,我要离开你……细川黑羽,我一定要离开你!”
“呵呵。”低笑,从薄唇里传出,细川黑羽缓缓走近秋元,手,狠狠钳住了少年白净的下颌。似乎很高兴少年惊慌失措,男人手上微微用力,让少年脸上露出了吃痛的表情,“你要是逃跑,我就立刻把你的姐姐送到山口组那里。”
两团病态的红晕显现在脸上,瞪得圆圆的眼睛里盈满了小动物一般的惊恐,眼泪,直直滚落:“你不能这么做!”
细川黑羽饶有兴致:“哦?为什么不能?山口组花了大价钱买你们的命,我为什么不去捡这个便宜?”
“姐姐……姐姐是你的妻子!你不能这么对她!”纤弱的身子微微打颤,但眼睛仍然固执的盯着细川黑羽。
男人残忍的勾起唇角:“你难道,真的天真的认为,我会在意这些吗?”
“……”秋元皱着眉别开眼睛,一言不发。
细川黑羽手一甩,秋元被摔在地上。少年人趴在地上昂头看他,希望能从昔日温柔的姐夫眼中看到哪怕一丝怜悯,可让他失望的是,那个男人眼中,只有残忍,和冰冷。
“假如你恨我,那就在你强大到足以杀死我的时候,取走,我的性命吧。”
“停!”
一条过。
随着导演的一声带着赞叹的话,让在场的人们回神。
《黑暗之光》从开拍到现在,只要是眼前两个人的对手戏,鲜少有不是一条过的。
看着场中重新戴上温柔笑脸的敦贺莲伸手拽起腼腆笑着的松内简,还细心的替对方拍去身上的尘土,所有人都有种恍然的感觉。
刚才,那种黑暗帝王一般的气势,真的是用演技可以达到的吗?
拍电视剧明显比电影轻松。
拍摄的时候不像电影一样,七八台摄影机围着你一个人,想不紧张都很难。电视剧相对宽松,对于演员表演的要求也不像电影一样严苛,不过也不是不需要演技。相反,假如想要在电视剧中出彩,演技是必不可少的。
这部片子虽然是混合着爱情、家庭的非传统黑道片,可枪战追车之类的经典场面还是要上演。对于武戏,敦贺莲这个演艺圈里打滚多年的大神自不必说,新人松内简却有点不适应,他是个万年宅男,让他活动活动都很困难,演的时候还坚决不用替身,所以武戏上拍的很艰辛。
不过文戏上面,松内简和敦贺莲都显示出了超人一等的演绎功底,基本不用导演费心,也让导演在松内简武戏那边碎了一地的玻璃心不至于被碾成渣。
这场戏不用秋元处境,松内简就搬了张凳子,坐在那里看大神表演。
被山口组袭击的秋元一家避难到姐夫细川家,细川黑羽却收走了秋元家中的全部财产,还强迫秋元进行严酷的训练。这一场描述的就是秋元的姐姐秋子见弟弟在训练的时候被打得头破血流,气愤的找到细川黑羽理论的戏。
“你这样,会把那个小鬼惯成废物的。”细川黑羽换了一套黑色浴袍,慵懒的坐在躺椅上,手上端着一个高脚杯,杯中装着鲜红通透的酒液。他晃了晃杯子,杯中的液体微微晃动,带出了小小的涟漪。
秋子咬着唇,不发一言。
男人低笑,沉沉的笑声在空荡的房间中显得诡异:“你,又是用什么身份来质问我呢?我记得当初有个女人告诉我,永远不会再看我一眼,要你死我活呢。”
“我,我才没有……”
“Cut!”导演郁闷的挥挥手,连火都发不出来,“你现在要表达的,是愤怒,愤怒你懂吗?你那么可怜是给谁看啊……算了,我也不说你什么了。你自己琢磨着办吧。再来最后一次,这一遍是什么样,以后观众从电视里看到就是什么样。”
松内简很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坐在场边上,看着敦贺莲被演秋元姐姐秋子的新人女演员弄得连笑容都快僵掉,懒懒的问社幸一:“社,你确定罗利社长是为了我才鼓捣出这么个剧?而不是为了捧那个除了装柔弱装可怜其他什么都不会的女人?”
“别说鼓捣这么难听。”社幸一也很不满那个女人堪称幼稚的演技,不过他尽量安慰现在处于暴躁边缘的松内简,“她的戏份也不多,忍过了就算了。”
“啪!”将手上的台本猛地摔在桌子上,这一声响声不大,根本无法吸引很多人的注意,但足以让社幸一眉尖一跳。
松内简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态,努力敛去了脸上的怒容:“不管你怎么想,我对这个剧是真的喜欢。所以,我会努力去演好。而那边的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我想,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社幸一弯起唇角,有些凉薄:“娱乐圈里,不就那么点儿破事儿吗。”
“……什么?”松内简愣了一下。
社幸一清楚松内简有多单纯干净,但一旦进入这个圈子,单纯干净就不再是褒义词。指了指那个演的依旧僵硬的女人:“她是这部电视剧的一个赞助商的‘现任’女朋友,嘛,不用说的再清楚了吧。”
松内简脸一僵,不再说话,拿着台本坐回去,却怎么都看不进去了。
潜规则。
这个词他老早就听说过,他也知道娱乐圈里会有这样谋求上位的人,可是,知道和真正见到,是两码事。
开始因为女人的演技而没有正眼瞧她,现在,仔细地看过去,松内简发觉女人不是只会装柔弱装可怜,而是因为,在敦贺莲大神的气场下,这个有着清纯长相的丫头本能的把自己抱成团儿,像是小动物一般的瑟瑟发抖。
她在害怕,自然谈不上演技。
松内简向旁边看去,发觉,在场的,无论是演员还是工作人员,都是用一种轻蔑的眼光看着她。区别,不过是有的隐晦,有的明显罢了。
微微皱眉,把精神力重新集中到台本上,不再理会又NG了的敦贺莲脸上的僵硬。
“我说你,”松内简此刻也顾不上自己“天使”的外表了,烦躁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我们已经NG两次了,我不想看到第三次。”
“……对,对不起……”女人眼中又有泪水,但松内简更加烦躁的摆摆手。
“我不吃你这一套。给我好好演,我又不是老虎,你怕什么。”说着说着,脸竟然挤成了包子,“我好好地躺在那里演虚弱,我都快要断气了,你为什么还是一脸恐慌啊……我长得吓人吗……”
女人盯着松内简看了一会儿,突然,“噗嗤”笑了出来。
松内简扭头瞪她,努力做出恐吓状,谁知道女人笑得更大声,捂着嘴,努力平复情绪:“没,没什么……呵呵,你不像老虎,像猫……”
“……口胡!你才是猫你全家都是猫!”
“哈哈——”
“不许再笑了!”
“……我不,噗!”
“……”
社幸一看着场中再次开始投入演绎的两人,低笑道:“莲你也看出来了吧?”
“……啊。”敦贺莲插着口袋站在场边,眉头微皱。
松内简,他很认真的去演,甚至,有意无意的带着女孩入戏。而且,他让那个女人露出了进入片场以来,第一个笑容。
虽然还是NG了几次,可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