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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
“嗯。”
脚步平稳地走到浴缸旁,我没脱衣服,直接跨入浴缸,整个人泡进热水里。
浴室里一时安静下来,阿诺德看着平静的水面,在他想伸手扯人前,水面泛起一阵水花,纲吉从水底冒出头,头发湿哒哒的贴着头皮,脸也被热水烫得通红,狼狈不堪的模样,却扒着浴缸边缘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
“也没什么。”把搭在眼前的头发全部向后捋,我揉了揉脸颊,眼底笑意挥散不去,“只是有了对比,我才发现……原来以前的我是这样的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水面,我漫不经心道,“如果我没有到过四百年前,如果没有那些梦,我会是什么样呢?会走阿纲的路吗?还是会走这里的十代的路呢?”
“后悔了?”
“怎么会。”仰起头,我对上男人湖蓝色的双眼,心慢慢柔软起来,“我很庆幸啊,能遇到大家。至今为止遇到的一切,我都没有后悔过,相反,我很庆幸,庆幸我是被选择的那个。倒是首席你——你会后悔吗?遇到那么麻烦的我?”
看了纲吉一阵,阿诺德没有回答,他只是似是而非地吐出一声喟叹,冷淡道,“还不起来?”
“是是是、我很快就起来。”
在第一次看到那眼泪时,他犯了个错误。看着少年无奈而宽厚的笑容,阿诺德闭了闭眼。
并一直错到现在。***
正文 146第一百四十六章 梦之起始
从意大利归来后,我的时间忽然充裕起来;再次过上了悠闲的小日子。
白兰的伤在choice前绝对好不了;a级军团驻地被挑的事也够他焦头烂额,我虽然收手;但varia知道了密鲁菲奥雷的兵力分部后绝不会轻易收手;就算顾及彼此力量对比不能正面交锋,也会有所动作。
暗杀部队可不仅会暗杀,偷袭扰敌也是他们的必修课。
按正常时间算,如今距离choice战也没有两天,但在历代幻术师的幻术中;我还有很长一段清闲日子。每天陪陪凪,没事到厨房晃悠一圈;做点什么东西给她和库洛姆补补;或是开导开导沢田纲吉,一天就那么过去了。
历代彭格列雾守联合的效果太过给力,结束阿尔克巴雷诺试炼后时间还有剩,并且剩很多。虽然与匣武器磨合需要时间,但我仍想着要不要借这个机会连彭格列那个传说中的试炼也一起搞定。有giotto他们作为桥梁,不需要尤尼也能联络沢田纲吉一方的初代们。
我知道我有些急躁了,但我很想快点回去,想快点结束这里的一切。
此心安处是吾乡,我想他们了,很想。
头顶的花洒中喷出热水,浴室内一片雾气蒸腾,我闭上眼,任由温热的水流流遍全身。
将大脑放空,我叹了口气,睁开眼,却见颈侧忽然冒出一颗金色的脑袋,脖子被有力的双臂搂住,眼睛向后瞥,只看到垂落在肩侧的金色流苏。我瞬间确认了身后的人是谁,但如果没睁开眼,我绝不会意识到他的存在。
没有温度,没有重量,没有呼吸,他没有人类的形体,只是个灵魂。
“……”
我该庆幸reborn给我补过恐怖片大餐吗?这套路,正常人都会被吓死的吧?
“玛莎莉……”成熟的声线,略含委屈。
……偏偏对方还对做了什么无知无觉,叹了口气,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会从当年的偶尔脱线变成如今的偶尔正经。放弃探究这个问题,我只是扭了扭脖子,“有什么事,能等我洗完澡再说吗?”当然,最好能用实体状态,这种灵魂状态很像背后灵啊。
洗澡?
略微一愣,giotto抬起头,这才发现纲吉此时的状态,猛然涨红了脸。脑袋一蒙,竟转换了身体状态,立即被花洒中喷出的热水淋成落汤鸡。
“……”
我默默地按住额头,努力不去看老祖宗委屈的眼神,只是这澡也洗不下去了。叹了口气,我关上水,随便擦了擦身体披上衣服,拉着giotto走出浴室。
“嗯……需要换衣服吗?”看了giotto一眼,我其实有些难以理解。灵魂转换成类似实体状态后,也会被淋湿吗?还需不需要吃东西呢?
“不用。”脸上红潮未去,giotto摇了摇头,他随手解开披风,底下的西装不沾水汽,只是那头金灿灿的头发仍滴着水,湿哒哒地贴着脖颈,显得有些狼狈。
找来干毛巾,示意giotto坐在床上,帮他擦头擦到一半,我忽然反应过来,立即囧了。
我怎么就习惯性把giotto当小孩子了呢?难道是照顾小孩子照顾习惯了?
只是擦到一半停下反而不自然,况且被当做小孩子的都没反应,我又做贼心虚些什么呢?手上一顿,我正想继续就听giotto闷闷地说道,“玛莎莉你讨厌我吗?”
“……怎么会这样想?”
“愿意当sivnora的云守,却拒绝我的邀约……从血缘上我们更亲密,却更亲近阿诺德……果然是讨厌我吧?”
好吧,这是早先答应过会回答却忘记的问题,动作轻柔地揉搓掌心的金色发丝,我想了想,“我以为在见过阿纲他的全部守护者后,你已经猜到我拒绝的原因了。十代和初代太像了,giotto。”
“只是因为相像?”
看giotto的反应我就知道他猜到了原因,只是无法理解。一般人在失去了某件东西后,再看到极为相似的难免产生移情心理,以获得情感慰藉。
但这条常识对我并不成立。
“玛雷指环拥有者会开启‘平行空间知识记忆共享’的能力,你是知道的吧,giotto。”玛雷指环的适合者稀有,却不是从未有过。
“嗯。”
“五年前发生了很多事,密鲁菲奥雷的建立就是在五年前,而与彭格列决裂是在四年前,仅仅维持了一年盟约。”想到试炼时我与那个男人的交谈,我垂下眼,“但实际上,早在密鲁菲奥雷建立前,白兰与十代就是朋友。”
这一事实的惊异度显然不够,giotto有些疑惑,他下意识想抬头,却感到头上向下压的力道。
“我曾经说过,有一段时间我经常梦见‘可能’,关于我和其他人‘可能’的未来。”思绪飘远,我抿起唇,“那些,都是曾经发生过的未来,是平行空间的我们的结局。你知道吗,giotto,其实那些东西本来不是给我看的。第一个看到这些噩梦的是这里的沢田纲吉。”
在听到平行空间这个关键词时就明白过来,giotto讶然,“——白兰?”
“啊,因为某些原因。”敛下眼,我平静的应道,“白兰将那些东西灌到他脑袋里,还专挑结局凄惨的来,那时十代正心灰意冷,精神极不稳定,被那些东西一激,才下定了决心……我嘛,只算是被祸及的池鱼,不过也因祸得福了吧……”手上继续擦拭湿发,“那些乱七八糟的梦做多了,‘免疫力’提高了很多,为了寻找梦境与现实的平衡点,我变得很会分辨他们的不同。”
头发擦得差不多,只是微潮,我放下手,“平行空间的我,不是‘我’,平行空间的他们,也不是我认识的‘他们’。”
无数平行空间,无数相同的你我,我认准的,唯此时此世此人。
“就是这样。”只是分清是一回事,真正做到却是另一回事,我学会了对任何变故保持理智,但还是会难过。说完,我后退一步,轻巧地转移话题,“好了,头发差不多都干了。”
揪住纲吉的衣襟,giotto没有抬头,“你不讨厌吗?”
“怎么会讨厌呢,我们流着一样的血。”
“——就是因为流着一样的血……”经历的所有痛苦悲伤,都是因为你流着我的血。如果不曾作为我的后代,那么你会像普通人那样长大,会拥有平凡的人生。眼底微黯,giotto想起他很久以前的想法:他不该经历苦难,这孩子天生就该被宠着,被纵容着,该醇美的笑着的。
giotto想,这样宠溺的心思,或许就是天下所有长辈对晚辈的期盼,但他对纲吉又有点不同。
……可不同在哪里呢?
这是让我做心理辅导的节奏?疑惑地眨了眨眼,我下意识揉了揉他的头,“你怎么会这样认为呢,giotto?我从没有后悔过与大家相遇呢。”说着,我忍不住笑,“如果我所经历的一切,是遇到你们必须付出的代价,那么……就这样吧。”
“?”
“超值的啊,我还赚到了呢。”莫名地乐不可支,我按着不断上翘的嘴角,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高兴的呢?忽然想明白了,吃过的苦头,流过的泪水,不过是让我更加珍惜身边的美好。如果能吃到美味的蛋糕,那么稍稍忍耐一下,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吧!
想通了这点,我的心情猛然晴朗起来,几乎想扑到床上打滚。
难得看到纲吉孩子气的模样,giotto不由被他纯然的喜悦感染,心中的疑惑似乎也有了答案:他只是,不希望只被当做长辈看待。
“玛莎莉,今晚我们一起睡吧~”
没正形的爷爷笑眯眯地道,伸着爪子蠢蠢欲动,想将暖暖软软的孙子抱在怀里。
“不要!”
“……qaq”
“装可怜也没用!给我回指环里去!!!”(╰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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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giotto这次出现后,大空指环中的首领们开始时不时地以实体出现,以各种各样的借口让我陪同做事,如陪着逛街购物导游下厨之类,要求层出不穷。在时机到来之前,他们的事不好让沢田纲吉他们知道,我头疼之余,也只能庆幸云之指环里的历代云守,雾之指环中的历代雾守比较老实,没有跑出来添乱。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云守们是被首席大人暴力镇压才不曾出现,而雾守们神隐,则是不愿出现后被异空间的“自己”拉去做苦力。
像做小偷似的为八代奉上和果子,看到她略带满意地回到指环空间,我总算能松口气。
虽然也喜欢大家和善的做派,但在进行彭格列试炼前,至少要让纲吉他们对前辈们保持敬畏之心吧?否则一点警惕感都没有,还进行什么试炼呢?等事情结束,形象想怎么崩就怎么崩,至少要再维持一段时间英明神武的形象吧!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叹气,为什么我觉得离形象曝光的日子不久了?是不是该早点通知阿纲那边的初代快点进行试炼呢?
“你果然在这里。”云雀恭弥推开厨房的门,正看到坐在椅上唉声叹气的纲吉。那副颓废模样,完全没有之前将他打败时的冰冷肃杀,让云雀恭弥几乎怀疑自己认错了人,但纲吉转头看向他的眼神却让云雀恭弥确信,这绝不是他知道的草食动物。
凤眼一挑,云雀恭弥冷声道,“陪我打一场。”
完全是想一雪前耻的做派,看了他一眼,我扯起嘴角,“你不是该在特训吗?指环、匣子……我没心情陪你打。”为什么要听一个熟悉的陌生人的话?他叫我陪练,我就给他当陪练吗?
他……又不是恭弥。
“那可由不得你。”眼底的怒意几乎蔓出来,云雀恭弥摆出战斗的姿态,不管纲吉反应,拐子一挥向他砸去。这人给他的屈辱,丝毫不下于他当初在黑曜时所受,这让他如何能平静?
刺耳的金属交接声在室内响起。
略微一愣,我看着眼前握着手铐的有力手掌,闪着寒光的银亮手铐上燃着紫色云炎,那火炎跃动着,足以刺痛人双眼。
“首席?”
单手撩开云雀恭弥的攻击,阿诺德似是随意地扫过他全身,很快收回眼神,掌心一翻手铐便消失了踪迹。
“是有什么事吗?”习惯了首席的寡言,我扯了扯他的衣角,让他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按照经验,首席突然出来如果不是有事,就是……还是有事,首席一向不做无的放矢的事,怎么会没事跑出来晃悠呢!
闻言,阿诺德垂下眼,惜字如金,“红茶。”
“是想喝红茶了?”瞬间领悟,我心中盘算了一下,无奈,“本来基地里那种茶叶准备的就不多,所以……”基地里最多的是绿茶和咖啡。
“……”沉默地盯着纲吉,阿诺德没有说话。
对上首席的眼神,我心中扶额,“没问题,我一会就去。”绝对拼命找到质量最上乘的茶叶。
眉宇一皱又很快松开,阿诺德淡淡地瞥了纲吉一眼,直到对方缩了缩脖子,露出讨好的笑容,才心满意足地收回视线。按照刚刚眼神“商量”的步骤,拖着纲吉的衣领往外走,自始至终,除了最初的一眼,再没有理会房内的另一人。
被两人忽视,云雀恭弥黑了脸。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的右手虎口还一阵酸痛,那看似普通的一击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