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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告诉你,reborn。”眨了眨眼睛,我试探着伸手碰触reborn的小手,“我还没想清楚怎么说。”一觉睡回四百年前,这么荒谬的事有谁相信呢?而且,如果reborn知道了我的经历,他还会陪伴在我身边吗?他来日本就是要把我培养成合格的黑手党首领,而现在的我已经算是黑手党了吧?
黑沉的双眼紧紧盯着我,我也坦诚的任由reborn打量,最终他伸出手碰了碰我的脸颊,“那么,我等你想明白,蠢纲。”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自己去查。
看不到的袭击者,莫名出现的伤,怎么看怎么像某些邪术诅咒,虽然reborn本人并不相信这种东西,但他本身的存在就那么非科学,说不得会有什么人在诅咒彭格列的十代,结果导致纲受伤濒死。
“我对他们说你出了车祸。”顿了顿,reborn扯起被角,“至于奈奈那里只说你去云雀家借住了,为你处理伤口的都是彭格列的人员,不必担心泄密。”
点了点头表示知道,我一瞬不瞬的盯住reborn,“reborn,你让我抱抱好不好?”终于回来了,却一点真实感都没有,这一切都是真的吗?还是我自己的梦?我迫切需要些能证明这不是梦的东西。
“你傻掉了,蠢纲?”
“让我抱抱你,reborn。”执着的看着reborn,我不顾身上的疼痛,也不管reborn的反应,伸手抱住他小小的身躯。暖暖的,小小的,不是梦吧?真的不是梦吧?鼻子酸酸的,我眨了眨眼睛,泪水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
本来,没想哭的……
没有挣扎,reborn放松身体任由自己被抱住,感到滚烫的泪水滑进衣领,他撇了撇嘴,低声抱怨,“蠢纲,哭哭啼啼的蠢死了,不要用我的衣服当抹布!”发现蜜发少年仍旧抱着他无声哭泣,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小手落在纲吉头上,轻轻揉了揉,“好了,别哭了。那么大了还撒娇,真是的……”
……这样温柔是犯规的啊,reborn。
眼泪很神奇的止住了,我抬起头,忍不住露出笑容。
当云雀走进来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副场景。
蜜发少年搂着黑色的小婴儿,蜜色的双眼被泪水洗刷的更加明净澄澈,眼角的泪痕还没有干,眉眼间的郁色却以荡然无存,红润饱满的双唇弯起,勾勒出的笑容温暖而美好,并不是多么优秀的外表,却让人心跳加速。
而被这样注视着的黑衣婴儿拉低帽檐,低声道打破沉寂,“蠢纲,别傻笑了,快点躺下来休息。”
……温馨的任何人都无法介入的气氛,脑海中闪过这样的判断,云雀莫名的不爽,就像被人抢走了只属于自己的东西。这只笨兔子本来就是他的,遇到事情却选择将他支开,他到底有没有一点从属的自觉?
愤怒不满以及……委屈。
没有深思自己的想法,云雀毫不犹豫走进房间,打破这种无法插足的气氛,“笨兔子,你终于醒了。”
“嗯,云雀学长。”靠在柔软的枕头上,我喘了口气,虽然脱离了危险,但这么一闹身体还是有些疲倦,也是,这么多伤叠加没死就算是奇迹,怎么都要养个半年才能好全吧?
眼见纲吉眼底的倦色,云雀抿了抿唇,与reborn对视一眼,指尖按在纲吉额上,“……算了,累了就先睡吧,有什么事养好身体再说。”
乖乖闭上眼,我没有精力去思考其他,黑甜的梦很快侵占了我的意识。
“云雀,去外面说。”扭头示意,reborn跳下病床,率先走出房门。
眼神复杂的看了纲吉一眼,云雀随着reborn走了出去。
******
虽然纲吉目前住在并盛医院的高级病房,但病房外的走廊上却没有人经过,为了保证纲吉的安全,这片区域被特意隔离开来,此刻就显得有些空阔。
“小婴儿,到底是怎么回事?”走出病房,云雀直奔主题,“不要用车祸来糊弄我。”
先不提纲吉那晚的行进路线并不适合轿车进入,就算纲吉真的被撞了,他也不可能找不出凶手。在凪出车祸然后司机逃逸后,云雀便在并盛的某些角落装上了监控器,而纲吉行走的区域刚好处于监视器到底控制范围,那里一晚上都没有车辆经过,别说汽车卡车,就连自行车都没有!
“蠢纲不肯说。”
一句话堵死云雀的疑问,reborn显得很淡然,“你估计也查不出什么,当时我在场,那些伤都是突然出现的,没有人攻击蠢纲。”或者说,攻击者不在现场。
“哇哦~是这样吗。”冷冷的挑起眉角,云雀轻嗤,显然不信。
“随便你怎么想,现在最重要的是让蠢纲快点好起来。”黑玉般的双瞳如同深渊,reborn抚了抚弯曲的鬓角,虽然借助夏马尔的三叉戟蚊子保住了蠢纲的性命,但夏马尔的医术是以毒攻毒,性命是保住了,恢复期同样也延长了。“另外,好好考虑一下我以前说的吧,我有预感,你必须做出选择的时刻很快就要到来。”
“你究竟想不想做蠢纲的云守,你考虑清楚了吗,云雀?”
黑得泛蓝的凤眼犀利非常,云雀没有回应reborn的话,直接转身离开。飘扬的黑色衣袖,鲜红色的袖章随之舞动。风纪,一直是他执着所在,有什么能敌过这份执着?
或许有,或许没有,谁知道呢。
“你们也一样,考虑好了吗?”望着云雀远去的背影,reborn提高声音,不知说给谁听。
从另一个拐角后走出来,山本爽朗的笑着,“嘛,放心吧小鬼,我早就决定好了,老爸也很支持哦。”是的,早就准备好了。
“呿,果然是个棒球笨蛋!十代目在哪里我就在哪里!”热血的握住拳,狱寺九十度鞠躬,“请一定让我追随十代目!”
“嘛,放心好了。”拉低帽檐,reborn的视线落在他们转出来的拐角上,很快又漫不经心的移开,“蠢纲睡下了,你们现在进去看看也可以,别吵醒他。”
趁其他人不注意,凪抱着便当跑出医院。跑得急了,她抓住胸口的衣料,大大的眼睛中是难以言喻的悲伤,“哥哥大人……要离开了吗……”她会被抛弃吗?
不不不,哥哥大人不会抛弃他的,想起纲吉温柔的笑容,凪拼命摇头否定自己的猜测。忽然又想到自己偷听到的话——哥哥大人受伤不是因为车祸,而是被其他人伤到……握住拳,凪心中涌起难以抑制的震惊愤怒,是谁,是谁敢伤害了她的哥哥?
可是,就算知道,我又能做什么呢?
愤怒刚刚升起,凪便感到一阵无奈与不甘,为什么她那么没用?好想好想保护哥哥大人,那么温柔的将自己拉出深渊的哥哥,为什么自己那么没用啊!
“kufufufufu……想要力量吗?”
意识中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凪愣了愣,在心中回答,“你是……那天跟哥哥一起的……”
“是的哦,你想要得到保护小兔子的力量吗?”
明知道对方看不到,凪依旧满脸肃穆的回应,并且狠狠地点了点头,“想!”她想保护哥哥,不想再看到哥哥受伤,不想再那么一无是处下去。
“kufufufu……不愧是小兔子认回来的妹妹呢~”低笑着,意识中的声音再次传来,“那么,以后就多多指教了,凪。”
“我是,六道骸。”
命运,不经意间便开始走上了它本真的轨迹。
正文 80第八十章 纲的陷阱
离开医院;云雀并未直接回并盛中学,漫无目的走在并盛的街道上,等到他回过神来,已经站在了沢田宅的门外。
“怎么会到这里来……”自嘲的低声自语,云雀转头走开。
“阿拉,是云雀桑吗?”
听到耳熟的声音,云雀转回头;正看到蜜色短发女子打开门,温柔的微笑着看向他。是小兔子的母亲,这样想着;云雀有礼的点了点头;“您好。”
笑了笑;奈奈走出房门;“刚刚在楼上看到还不确定呢……这些天纲君麻烦你了,云雀桑。”
“不,并不麻烦。”顿了顿,云雀想到还住在并盛医院中的纲吉,又补充道,“他很好。”看着奈奈安然包容的笑容,云雀同样赞同纲吉不将实情告知奈奈的决定,让母亲为自己担忧,确实不是好孩子该干的事。
松了口气,奈奈郑重其事的鞠了一躬,“虽然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以后纲君就要麻烦你们了。”
“您……”是知道什么吗?
扬起与纲吉相差无几的笑容,奈奈轻轻摇了摇头,“不,我什么都不知道。”眨了眨眼睛,她看着云雀不自觉露出的疑惑神色,噗嗤一笑,“纲君长大了,有自己的秘密不想让我知道,我就不知道吧。”
“……纲吉有您这样的母亲,真的非常幸运。”第一次呼唤纲吉的名字,云雀有些别扭,一种奇异的亲昵感促使他转开头,错过了奈奈微笑的视线。
“有纲君那么可爱的孩子才是我的幸运呢!”顿了顿,奈奈继续道,“同样的,能遇到你们的纲君也很幸运呢,他一定是这样想的。”
诚挚而直白的话语让云雀有些脸红,他忍不住感慨奈奈和纲吉不愧是母子,在说话方面都这样让人不知所措。
“啊,一不小心就说了那么多废话,云雀桑要进来坐坐吗?”
“不了,我还要去巡街……”迟疑了一瞬,云雀还是拒绝了奈奈的邀请,他需要静一静好好想想。
成为纲吉的守护者,意味着他将屈居人下,作为纲吉的下属,听从纲吉的命令;意味着他必须离开并盛,前往意大利。
漂泊的云,要追随这片天空吗?
“真是的,一个两个都是不坦率的孩子。reborn桑是,狱寺桑也是。”望着云雀的背影,奈奈摇了摇头,忽然开心的捧住脸,“果然还是纲君最完美了~”
不知何时跑过来的蓝波拽住奈奈的裙角,仰着小脸恳求,“妈妈妈妈,要出去吗?蓝波大人也要去!”
“一平也要去!”
“好的,那么蓝波酱和一平酱一起吧~大家一起出发去采购!”
“太好了~~”
******
无从知道外界的变化,短暂的清醒后,我开始了暗无天日的沉眠,偶尔清醒时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开始生锈,手脚软绵绵的提不上劲来,让我怀疑伤好以后我还能不能走路。
昏睡时什么时间概念,再一次短暂的清醒时我终于听到自己昏睡的原因——是夏马尔三叉戟蚊子的后遗症在作怪,但我记得原本的后遗症并不是这种,为了加快伤口愈合,夏马尔在reborn的要求下给我注射了另一种药剂,后遗症是养伤期间长时间的昏睡。所幸随着伤口的逐渐愈合,我昏睡的时间越来越短暂,渐渐的一天中有四五个小时是清醒的。
在一个微寒的早晨,我终于将这些年的经历告诉了reborn。
“你的意思是,你梦到了四百年前的事?”拉低帽檐,reborn重复这句话,黑沉的双眼紧紧盯住我,“你在那生活里很久,回来发现这里只过了半个小时,那身伤也是在梦中受的?”
无奈的笑笑,我就知道这种事太过惊世骇俗,“不是梦,reborn,我应该是回到了四百年前,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那些事,那些人怎么能用梦概括呢?
“所以,你想回到那个时代吗?你对那些人产生了感情?”态度莫名变得咄咄逼人,reborn不容许我逃避,“你是在超脱意料的情况下回来的,那如果给你选择的机会,你会不会选择留在那里?”
“你怎么会这样想呢,reborn?”摇了摇头,我觉得有些好笑,“毕竟,我不属于那里呢。”
是不属于,却并没有包含自己去留态度。
意识到这一点,reborn拉低帽檐,将表情掩在阴影里,蠢纲到底有没有发现,他对那个时代的眷恋程度或许已经超过了这个时代,如果给他选择的机会,他或许真的会留在那里也说不定。
愤怒,不满以及一点恐慌。
被自己心底浮现的情感一惊,reborn心中冷笑,他只是蠢纲的家庭教师不是吗?如果蠢纲不愿意回来,那并非是他的教育问题,而是受教育一方自己放弃了被教育不是吗?
接连两个反问,并不能缓解reborn心中的不豫,反而让他更烦躁。
想到半年前,蜜发少年睁着大大的双眼,以小心翼翼的口吻问他,“reborn,你真的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吧?”那样的惶恐不安,又满含希冀,就好像一旦他吐出否定的句子,这孩子就会哭出来。
然而现在、现在——
“……而且,reborn你们都在这里,我怎么舍得留在那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