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我却从来没有告诉过他这样的事实,”少年微笑着望着窗外,“因为,对于一心认为守护了我的哥哥来说,掩饰事实,才是幸福的结局吧?!”
全场沉默。
看着他们沉默的样子,少年站起来,歪了歪头,说道:“时间到了呢,我该去道场了,晚饭前会回来。”
看着他笔直的背影,十束忽然对周防尊说道:“尊,可不可以让他加入我们呢?”
红发青年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啊,只要他愿意。”并没有告诉自己的族人们,那个少年身上有着不同于普通异能者的强大力量。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考虑,或许是被少年那深沉的压抑的微笑稍微有点打动了吧?!就如同他,拼命抑制住自身所有的感情,只为了防止异能暴动,就让自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在世间行动。
于是,在亚伯回来的时候,奇异的发现,今天酒吧没有开门。
推开门走进去,吠舞罗的人员到的意外的齐整,少年微笑一下,跟众人礼貌的打了招呼,就打算走去厨房,准备晚餐。不得不说,吠舞罗里真的没有一个有厨艺天赋的人员存在,就连草薙拿手的咖喱饭,对于亚伯来说,味道依然不是很足。
“亚伯,请等一下。”十束开口。
“嗯?”冰蓝色头发的少年微笑着回头。
“你要不要加入我们?”总是有着柔和微笑的十束脸上露出了严肃的神情。一旁的赤之王周防尊虽然是一如既往的不耐烦,但还是很好的看着他。
“哦,这样啊。”少年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抬起头,笔直的望着周防尊说:“可以吗?”
可以吗?少年自己也有点疑惑,身为绿之王的他,虽然在王权上比赤之王低了两位,但是一个王可以成为另一个王的氏族吗?再说了,每个王的感知力都非常强,亚伯不信周防尊没有感受到他身上强大的力量,即使这样,他也愿意接受来历不明的隐瞒自身力量的他吗?
“只要你可以握住我的手。”周防尊移开了视线,有些无所谓的说。那种居高临下的随意姿态,让人为之心折。
亚伯侧了侧头,即使这样,也愿意庇护他啊,他缓缓的将视线移到酒吧里的众人身上,那些眼睛里包含着信任与热情,他叹口气,想到了《公民守则》第五条:兼容接纳。
也许可以试试,他有些无所谓的想,反正也欠着这些人一条命,虽然当时的情况不需要他们拯救,但是他们却伸出了援助之手,既然这样,就加入吧。
他回过身,走到赤发的王者面前,单膝跪地,伸出了右手,而那个王,也伸出了他的手。
红色的光顺着手渗入了他的身体,在右侧的锁骨处,形成了一个吠舞罗的标记。融合,竟然是出乎意料的顺利。他的身体似乎是很轻易的就接受了火焰的力量。这让他感到惊奇。
不过想一想也就不觉得奇怪了,他的武骸——太阳天阶,原本就是生长在沙漠里的存在,自从寄宿到他的身体之后,火的力量就一直不足,虽然他有被要求好好的晒太阳什么的,但恐怕一直都供应不足吧,现在赤之王的力量就正好弥补了往日的不足。
总而言之,不管怎么说,两方力量没起冲突是真的很好。
在看到亚伯顺利的接受了火焰的力量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露出了愉快的笑容,八田更是冲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以后就跟着我混吧,我会罩着你的。”
这让亚伯不禁真心微笑起来。
“尊先生,请留步。”按照吠舞罗成员的叫法,他首次这样称呼周防尊。原来,看他这边没什么问题,赤之王已经准备上楼睡觉去了。
“请稍微在这里消遣一会儿,为了庆祝我入伙,今晚有准备大餐的心情。”亚伯微笑着宣布。
在场的人都欢呼起来,亚伯的手艺真不是盖的,往常做的饭都好吃的可以吞掉舌头,为他拉了极大的好感度,今天居然说要吃大餐,真是令人期待。
赤之王无所谓的吐了一口烟,并没有打算理会他们,还是想找个地方好好的睡一会儿,他讨厌喧闹,那会让他变得更加暴躁。
作者有话要说:
☆、一起跳吧
晚餐相当不错,亚伯在实验室里的生涯,不是在看书,就是在研究厨艺当中度过,双色Toro卷、Otoro三文治刺身、和牛刺身、清酒渍鮟鱇鱼肝,寿司散饭、冷荞麦面、德岛味增汤、烤阿拉斯加雪蟹腿……都是传统的日式美食,众人从来不知道,这个只做西餐的亚伯,居然有一手握寿司的好手艺。
饭后的甜点是柠檬小塔、巧克力乳酪、雪球,吃的大家纷纷扶墙而出,就算原本对于亚伯有距离感的人,此刻也全都觉得,让亚伯加入吠舞罗实在是太好了。
微笑着看着众人满足的笑脸,少年灰蓝色的眼眸划过一抹暗淡,几个纵身轻松的翻上高楼的顶层,说到这里,不得不感叹一下,虽然成为王使他的武骸无法使用,但在身体的改造上却真是非常不错,哪怕是常年泡在实验室里的身体,也一下子变成了超人的状态,随随便便的就可以翻来跃去。
只是,真的很讨厌所谓的“命运”,他是不相信命运的,却可笑的成为了被命运所选中的人,这让人感到不快!
坐在屋顶仰望着星空,手中随意的玩弄着一小簇火焰,呵,虽然无法使用自己的绿的力量,但却可以轻松自在的使用赤之王赠与的火焰之力呢。
渐渐的,不由的就将视线从黯淡的无法看清的几点零落的星那里移开,开始全心的操纵起手上的火焰来。
火焰的形状从展翅的小鸟变成微笑的少女,亚伯操纵的天分惊人,对于力量的精妙掌握让他身后的男人都不禁有些吃惊,于是他开口了:“你似乎跟它玩的很好。”
低沉的声音从那个男人嘴里传出来,亚伯有点吃惊的回过头,真是松懈,居然都没有发现什么时候身后来了人。是因为觉得这算是一个相对和平的世界所以放松了警惕吗?他一边在心里懊恼着,一边微笑着回话:“嗯,玩的有点入神。”
赤发男子并没有在意他的回答,反而大步向前,站在了天台的栏杆上,夜风拂动他的发,让他随意的背影显得有些孤寂。
“你很孤独吗?”少年唐突的开口。
周防尊回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那一眼中包含的冷硬让亚伯有点吃惊。想来,若是普通的异能者或者是吠舞罗的成员,肯定会为那一眼感到恐惧。但亚伯,他是绿之王。
于是,他也轻轻的跳到了栏杆上,风很大,给人一种能把人吹落的危机感,低头下望,似乎随时就会坠落下去,摔碎成泥,这让人的肾上腺激素不禁分泌的更多,也就是说,让人变得兴奋起来。
亚伯的身躯随风轻轻摆动,他歪头侧望身边不动如山的冰冷男子,在这个位置上可以发现,他身上的孤寂弥漫的更加彻底。少年伸出手,继续玩弄着手上的火焰,静静的说:“感觉上很累。”
身边的男子依然面沉如水,轻轻皱眉,但亚伯可以清楚的感到,有火焰在那冰面之下燃烧。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今晚这么多话,但是看着这样深沉的背影,他忽然就想说些什么。
“压抑的很痛苦吧,明明只要释放出去就可以得到解救,但为了周围的人,却不可以。”少年的表情也沉静下来,“有很多次我都在想,这样活着有什么意义呢?不如死亡吧?或许就可以休息了。这样孤独的飘零在人间,很累啊。”
赤发的男子转过头来瞥了他一眼。亚伯却并没有看他,继续将手指上的火焰不停的变幻形状,用梦话般的语调呢喃着说:“想就这样结束这一切,可是,哥哥还在等着我去找到他呢。这样想就必须坚持下来。”
“你哥哥失踪了?”沉默的王说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不,他死了。”少年轻轻的回答,脸上又挂上了淡淡的笑容,飘渺的好似不在人间,“不过,我要找到他的灵魂。”
周防尊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沉默。他想起了他的梦,那个达摩克利斯之剑坠落后一切毁灭的梦,他孤独的站在那一片废墟里,孤独的面对满目苍夷,那是他不能压抑住自身力量就会产生的结局,所以,他只能摒弃自己的心,只留下一具身体在人间。
他想结束,也许那才是解脱,但是他还有氏族,所以,只能像现在这样子。这样想着,他再次瞥了一眼身边那个在月光下显得皎洁惊人的淡漠少年,或许,他可以理解一些。
少年也将视线转移过来,与他对上,微笑着说:“尊,你的反应不对。”
“嗯?”
“通常情况下,你应该说,很抱歉听到这个消息,节哀顺变。然后心里想,这个人已经疯掉了。”亚伯一脸平静的说,书上都是这样写的。
“不,有牵绊总是好的吧?”周防说的有些不确定,这样的话题让他感到烦躁起来,他抽出一根烟,随意的点燃。
与此同时,少年将指尖的火焰轻轻吹落,看着那一点微光向着楼下坠去,亚伯带着一点认真的说:“真有就这样不顾一切坠下去的愿望。”
周防尊随意的瞥了一眼那点微光,吐了一口烟,淡淡的说:“你可以试试,死不掉。”然后他就看到那个眉目如画的少年对他笑了一下,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他面无表情的继续抽烟,几分钟之后,身边又多了一个人影,那人略带兴奋的说:“果然死不掉,只不过,你给我加持的防护罩也太明显,减少了不少刺激感。”
周防尊看了他一眼,把烟掐掉,转身就走。
“喂,别走啊,尊。”冰蓝色头发的少年拉住他,这是第一次吧,周防尊不确定的想,第一次有人这样肆无忌惮的拉住他,在他成为了所谓的王之后。
当他表现出不高兴的时候,哪怕是草薙和十束也不会这样无所顾忌的拉住他,至于其他的组员,更是只要一眼,就会让他们恐惧的发抖,这就是王的力量。
少年却没管那么多,说起来,他是有些坏心眼的,接触了火焰的力量之后,他就明白,眼前这个人,为什么会表现的如此情况。因为他在不停的压抑自己,压抑那狂暴的异能之力,就像他一样。
明明具有一挥手就可以毁灭世界的强大力量,却不得不被束缚,并且,也并不被理解。由于在被石盘选择的瞬间就被灌输了众多的知识与记忆,这让他们对这个世界看的更加透澈明晰,对所谓命运的选择也更加厌恶无力。
强大与弱小,释放与压抑,破坏与守护,矛盾无所不在,潜藏在每个王的呼吸里,也许,只有王才能真正理解王吧。
孤独的行走在这人间,从至高的角度俯视芸芸众生,不被理解,只被敬惧,即使想交流,也不在一个频道或者范围上,就是这样的骄傲与无奈,这就是王。
“我说,尊,一起跳吧,这次不要加持护罩。”少年认真的开口,“这样就可以当做是死了一次,减压的好方式。”说着,不等身旁之人回答,就拉着他直接跳了下去。
高空坠落的失重感让人不由提起心脏,但是对于王来说,他们并不需要考虑是否会死亡的问题,因为命运不会同意,他们是支配命运的统帅者,命运会死守他们的安全。
于是,两人轻松的落地,只激起一小片尘埃。周防尊看着身边笑的一脸灿烂的少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吐出一口气,转身离开。
这一晚,平静的过去,第二天开始,就发现与往常的不同来。
少年开始主动接触吠舞罗的成员了,或许这样说不对,因为他也成为了吠舞罗的一员,但可能是因为和往常反差很大的缘故吧,少年的行为还真的算是有些显眼。
他第一个接触的人居然是总在酒吧一角烦躁的坐着的伏见。说起来,伏见在吠舞罗里并不合群,虽然是和八田一起加入的,但相对于总是热情直接的八田,伏见表现的有些不甘不愿。
也不能这样说,伏见表现的只不过是不太爱和除了八田之外的人说话而已。不过,在亚伯看来,这个少年只不过是有点中二,应该是这么形容吧,亚伯有些不确定的想。
这不能怪他,对于一个最近闲暇时就捧着终端机学习词汇百科的人来说,这样形容伏见还真是没错。讨厌别人称呼他猴子,但如果你当面这么说他也会愤怒的压抑住自己。讨厌别人无故找他说话,总觉得无聊烦躁,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总的来说,只看症状的话,确实是有点相似了。
“你很无聊?”亚伯坐在伏见的身边,忽然问道。他看得到对面的黑发少年瞬间紧锁的眉头,但还是坚持不懈的微笑着看着他。
“你怎么没去道场?”伏见的言语里有着额外的暗示意味。
“有事情想向你请教。”亚伯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