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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又是心尖都甜到酥|麻。
艾俄洛斯用舌尖挑了挑胸前颗粒,半软半硬。□的部位还是潮潮的,摸|摸,半软半硬。
半是欣喜半是困惑,喃喃:“药效很一般。”
撒加抬起腿软软地踹了一脚,软软地骂了一句:“混|蛋,你还想怎么样?”
修长身体上的肌肉均匀而美好,某个淫|靡的部位在抬腿时春光乍现。
呼吸狂乱,右手顺着腰往下,臀|缝再往下,一路伸到入口,艾俄洛斯轻轻揉了两下,防线顷刻瓦解,撒加不能自持地唔了一声,意识到竟如此失态,红色瞬间贯到脖子以下,连胸膛都泛着可疑的红。
艾俄洛斯握紧了他柔韧的腰,轻声说:“我要进去了,撒加……”
话音未落,身体剧动。
犹如狂风暴雨肆虐而过,瞬间卷起万千狂澜,狠狠地卷到半空中,再狠狠地摔下去——用尽所有力气,两个人再度在狂乱的情爱风暴一同迷失。
☆、第六卷●第七章●早占取、韶光共追游
第六卷●第七章●早占取、韶光共追游(上)
初夏晴空,碧油油的叶子片片如洗,白色蝴蝶翩翩乱飞。
“撒加兄……”姬慕流光的雪衣刺眼,欲言又止。
“怎么?”明知故问。
有一片绿叶飘飘随风落入水中,蝴蝶戏弄了半天,追之不及,又流连另一片去了——姬慕望着蝴蝶,忽又释怀地笑了:“撒加兄,这般自由自在的景致,天底下都一样呐。蝴蝶有意、绿叶无情,一昧痴心的追逐终究以憾抱终,不若洒洒脱脱地过。我可真羡慕艾俄兄的福气,你与他……你们……”
“如你所见,如你所闻。”撒加平静答道。
姬慕勾起微笑,没有掩饰失落:“很好,艾俄兄人很好,撒加兄更是叫我倾慕不已,你们……神仙眷侣也不过如此。”
撒加凝目不语。
“打小就被养父拐来,连自家父母都没有一丁点儿印象。在焰风山庄,起初每天都怕得不行,最想有个兄长能将我护着——可惜有个假兄长,比养父还狠……”
从未听他用伤感的口吻说话,撒加讶然。
“乍得姬氏夫妇的宠溺,心中又高兴又依恋——撒加兄曾问为何不离开焰风山庄,我无非就是贪恋那一点暖。”
谁又不是呢?
“那天见艾俄兄抱着你,甚为羡慕。我不敢与人接近,唯恐一个不小心被人识破、打出原型。”姬慕兀自笑了笑,眉间挑起一层朦朦的雾。
心无尘垢,这样的话听上去也伤感。
“从被你救下的那一天起,我便想,你就是我的兄长了。”
兄长?
撒加心念一动,举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的安慰。姬慕定定地看着,双目澄澈如水,微笑亦如涟漪,慢慢张开手臂。
蝴蝶飞远处,站着艾俄洛斯,一言不发。
“你方才为什么不推开?”艾俄洛斯不是能隐忍的人,火苗一点就着。
责问咄咄逼人,撒加心生不悦:“他只是觉得我像他的兄长,抱了一下,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兄长?他怎么不要我抱?”
艾俄洛斯就像一个小孩伸长了盼啊盼盼到了新年,得了一个大大的压岁包,还没枕过一夜,父母就说要跟别的孩子平分——心爱被夺去,即使一分也不行。满心愤懑,艾俄洛斯的失望不言而喻。
“不过就是抱了一下而已!”
撒加恼了,昨天自己都做到那份上,怎么他就一点不能宽容。
忍了一忍脱口而出:“抱一下?随随便便就让人抱一下?你和你的父亲一样!既然不喜欢为什么不干干脆脆拒绝?为什么非留这么一个人让我难受?”
撒加直视,一丝寒入骨。
艾俄洛斯的眼睛亦如湖水生烟:“你回京城以后也是会娶皇后,对吗?”
一言不发。
“你也会隔三差五地册封后宫,是吗?你也会接二连三地就纳个妃子,是吗?”
怒意一触即发,薄薄的脸皮下青筋明显。
“还是说,我们也像他们一样——各自娶妻生子,然后牵扯不清?”
啪!
栀子如意龙纹佩碎了一地,瞬间扯落摔下,艾俄洛斯快得防不胜防。
碎玉折射怒意横生的脸:“你……干什么!”
艾俄洛斯眼也泛红:“那天我顾忌你的心情,只把那破指环毁了,本以为你会明白我的心思——可你还是天天带着这些,到底置我于何地?”
欺身上来,直伸向撒加的腰带。
想不到他又故技重施,撒加也恼了,二话没说甩掉他的手。
再扑过去,撒加一个移步闪开,艾俄洛斯手没勾着,只把衣服一扯,夏衣又轻又薄,怎经得起他这一扯,袖子呲的一声开了。
撒加火了一脚踢过去,正中膝盖,艾俄洛斯应声痛呼几乎跪到地上。
“艾俄洛斯!不要以为我还能忍你第二次!”
忍痛直起身,眼神固执:“撒加,你不喜欢的事我可以不做,你对我的误会我也能忍受,但我绝对不能忍受你对我的三心二意。”
面对莫名指责撒加没好气,完全不知自己哪里三心二意。
艾俄洛斯趁机上前,一把抱住他的腰,近身相搏撒加甩也甩不脱,以为他又要做那强迫的事,脸气得发红发青正要一掌拍下去,腰间一紧,又骤然一松。
腰间的荷叶红玉带已落在艾俄洛斯的手中。
退后一步,用力一扯——嘭的一声,断作两截,狠狠摔在地上。
可惜了那荷叶红玉带,细细一条,不知绣娘点了多少盏夜灯,绣了几百几千针才绣得荷叶栩栩如生,如今软软逶在地上——也可惜姬慕挑了半天,将一颗心都系上了,如今被人生生撕断。
“你若舍不得,我可以替你毁个一干二净……可你总这样暧昧不清,有一就有二以后还不知惹多少人,我哪能赶得完?”
平白被诬陷,撒加脸都白了。
拂袖而去。
艾俄洛斯负气地站在中央,安静的房子尘埃不起,往事一幕一幕翻过,“老来多健忘”在颤抖的笔墨间溢了出来。
轻微的敲门声起。
“客官,听曲子吗?”门口,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抿着唇,泛着泪。
常有些水灵的女孩儿出入茶楼酒馆卖唱为生,叫人驱之不忍。这个竟然来敲客人的门,想来是被逼得紧了。
艾俄洛斯叹了口气,放进来。
这女孩声音娇娇弱弱的,又紧张又怕,把好好的一支《挂枝儿》唱得支离破碎。
好容易断断续续唱完,艾俄洛斯打发了一锭银子。
谁想那女孩儿调了调琵琶又咿咿呀呀地唱。把艾俄洛斯唱得得心烦意乱,索性一口气把曲子从头点到尾,扔了过去:“唱吧唱吧,什么时候想走就走吧。”
听了这话,如得圣旨,女孩儿一边唱,一边弹,一刻未停。
脱力感让艾俄洛斯懒得再做努力。
比如撒加摔门而去时,比如女孩儿执意留下时;前者,他拦不住;后者,他不忍赶。
甜蜜后的猜忌异常煎熬,无力的疲倦涌上来,索性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手放额头任那小曲儿重复:“你嗔我时,瞧着你,只当做呵呵笑;你打我时,受着你,只当做把情调。”
琵琶声渐渐停下,女孩儿温婉地问:“爷,还弹吗?”
没有回答,失魂落魄的人陷在回忆中,平平地躺在那里,入梦一样沉,衣服微敞,肌肉强劲不失柔韧。
很轻,步伐很柔,慢慢走近。
她悄无声息地伸出了手。
那双十一二岁忧伤澄澈的双眸忽然变了颜色,犀利、冷漠、鹰一样冷、血一样浑浊。
一道利光从袖中扬出、劈下。
快如闪电,直刺胸口!
床上的人猝不及防,侧里一滚。
长腿一踢,刀瞬间落地。
只看到眼前一道红影闪过他已经跃下床的那头,女孩儿的脸色变了:太快了,快到利刀被踢、自己的手腕瞬间脱臼、而后才感觉剧疼席卷而来。
但她也笑了。
纵然他是豹子一样迅疾,还不是一样在刚才那一瞬,被重伤了!
艾俄洛斯,捂住胸口,以不可思议地眼神看着她,手紧紧捂住了胸口。
一击,致命。
地面,刀上的血,猩红刺目。
同其他人一样,只不过其他人瞬间毙命——女孩儿的笑依然纯粹,她的眸子是黑的,弹琵琶的纤手,杀起人来,比弹琵琶还熟练狠辣!
只要再补一刀他就再无生的可能。
但她不能恋战,一个陷在生死存亡的对手,生的渴望大过一切——何况这个对手警觉且强大。
急流勇退。
清风一阵她已冲出房间,像刀光一样。
艾俄洛斯没有追,慢慢摊开手,鲜血猩红一片。
红色的衣服染满鲜血,纠成一团扔在地上。
洗出了一盆子血水,撒加镇定地把一个血人收拾得干干净净。
看得眼睛发麻,姬慕皱着眉悄然退出。连连摇头,倚在门边听两人对话——这个时候竟然还在吵架,而不是情意绵绵的关怀抚慰。
“好端端的,怎么会出来一个弹唱的女子?”牵心揪肠的时候一过,撒加劈头就是严厉的质问。
“自己来的我怎么知道?”艾俄洛斯的声音很微弱。
“我们才……你和我才刚刚……”撒加咬了咬牙,“艾俄洛斯,想不到你是越来越厚脸皮了,走到哪花酒就喝到哪,就不能检点一下!”
“我、没、有!”
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狠劲,姬慕几乎怀疑他胸口的血会不会也跟着蹦出来。
“那你跟我解释一下,客栈里、房间里、怎么出来的这么一把琵琶?怎么出来的一个刺客?”
“……”
砰!
门开了!撒加大步跨出,怒气腾腾,脸色比躺在床上的艾俄洛斯还难看。信也好不信也好,伤成这样,总不能把他从床上揪下来拷问。
姬慕忍不住问:“艾俄兄怎么样了?”
“死不了!”
忍了又忍,姬慕劝道:“艾俄兄说的是实话,荀州民风如此,客栈常来些卖唱的女子,撒加兄不必太介怀。”
“来归来,他为什么来者不拒?”
情人吵架,‘情敌’说什么都只会是幸灾乐祸挑拨离间,姬慕明智地沉默。
沉默半晌撒加怒火渐渐消了,眼中焦躁的红慢慢变成了冷静的蓝:“我曾听人过,荀州一带有个美人阁,专门养了些貌美的女子和男子出入青楼之地,做刺杀的勾当。莫非今天遇上的就是?”
“艾俄兄说那女子十一二岁模样,瘦瘦小小的。”
“他说的什么能信?”
既然不能信,为何还要与他在一起?
第六卷●第七章●早占取、韶光共追游(中)
黄昏很美,薄怒的撒加有着黑夜将临的沉郁。
艾俄洛斯一定失信过许多次,才让撒加说出那样的话。
艾俄洛斯有种温暖的味道,阳光遍洒,能让一个人温暖,也能让其他人温暖——真是一个坏情人,这样会让爱他的人时时紧张。最难受的是,爱他的人还不能表现得太嫉恨,不然有失豁达。
探听别人的秘密自然不好。
“撒加兄何必介怀以前那些往事,不妨试着忘记。”
他是心疼撒加,有些记忆是皱纹,一旦纹上了脸就下不去了。可姬慕失望了,撒加只是望向远方笑得澹然:“忘记?我宁愿恨一辈子也不愿忘记!”
只困惑了一瞬,姬慕恍然悟了。
爱与恨都是心底过不去的槛。当你说出原谅时,并非真的原谅了,而是爱大过了其他,所以你愿意以原谅换得挽留。当你不愿意原谅时,就成了恨,根源还是爱。
忘记?大概就是爱荡然无存时。
姬慕心里不是滋味:“我真羡慕他……他不配你的情意。”既然撒加都如此坦白心底感受,他更无需掩饰心里的妒忌了。
“我的情意,你能看见;他的情意,却是看不见的——你若看见就会羡慕我了。”
不知是自我安慰还是怎么的,微笑的撒加眉宇并没有展开。
姬慕心里死去的希望慢慢在惆意里复生了。
这种袒露心思的‘谈心’并没有继续,撒加的惆怅很快变作冷峻:“艾俄若再与我呆一起只怕危险更重,这里离菱州近,他回去我才安心——”
姬慕讶然,火炉上忽然覆雪一样,情意绵绵一句话就变得冰冷,冰下是火,但冰还是让人很不舒服。
莫非这是他们的相处之道?
情人,难道不是同生共死永不分开?
姬慕想,与艾俄洛斯相反,撒加是一个极好的情人——他前思后想,一定会将所爱之人放在最安全的地方,既不能让他人染指、也不能让他人伤害,这种周全的思量控制在情人看来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