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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清涵陪着用了两块点心，便说想出去看看，给大姐选一份可心的礼物。这次太夫人虽然有些犹豫不放心却还是同意了莫清涵的请求。
“让白总管去备马车，多带几个侍卫路上千万注意安全，别在外面待太久，你大姐知道你的心意自然高兴，你要是累着了没得让你大姐心疼。”太夫人拉着莫清涵的手安排着出门要注意的，满目担忧不放心。
“祖母放心！孙儿省的！”莫清涵一一的应着。
“二少爷出去必少不了银钱，这一百两是太夫人赏的。”苏妈妈接收太夫人的示意，递给莫清涵一包银子。
“祖母……”莫清涵感激的收下，对太夫人谢了又谢。
白总管听得太夫人吩咐，很快准备了马车。莫清涵拜别太夫人便带着阿宝、思勤离去。
“蓝莹！吩咐跟着去的小厮和侍卫，二少爷若是少一根毫毛，仔细他们的皮！”太夫人目光一闪而过的凌厉，蓝莹自不敢怠慢，亲自去吩咐。
第一次走出侯府大门，莫清涵看着雄壮威武的石狮，气派威严的大门，古朴的匾额上书“敕造护国侯府”六个鎏金大字，苍劲有力。由阿宝服侍着上了马车，听见思勤吩咐，驾车的小厮点头，马车开始缓缓的行走。
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听到人群喧闹的声音，莫清涵撩起车窗帘看古香古色的街道，商铺门前迎来送往；路边小贩吆喝买卖，行人穿梭，车马穿行，好不热闹。看得出南枫国繁华昌盛，百姓也安居乐业，也反映了在位皇帝的治国之道。
“二少爷！前面那条街多是卖金银玉器的，我们去前面挑选看看吧！”阿宝撩开车门帘，询问莫清涵。看到莫清涵点头便吩咐赶车的小厮朝着他说的那条街而去。
马车行至十字拐角便行驶不前了，莫清涵眉头微蹙，
“二少爷！金典茶楼近日又到了换奖品的日子，上个月是闻风明香阁的文房四宝一套，这个月竟然是金缕衣，听说世上只有三件，多少名门闺秀花费千金都求不来呢！”阿宝机灵的将打探的消息告诉莫清涵。
莫清涵心里一动，吩咐阿宝去询问还有没位子。
阿宝顶着护国侯府的名头很是势力的抢了一华服才子的雅间，茶楼的小二很有眼色的把莫清涵的马车牵到后院，殷勤的把莫清涵带到雅间。只是不知道这是护国侯府的哪位主子，因为他刚刚才把护国侯府的大少爷迎进去。
“二少爷！大少爷也在！”思勤眼尖的瞧见了莫清浩的马车，急忙来报。
第010章：探视方玉山
莫清涵挑眉，莫清浩没在春熙堂听先生授课，竟也对那金缕衣感了兴趣。
“二少爷！我们要去打个招呼吗？”阿宝没看到莫清涵面色不虞，低声询问。二少爷若真的去打招呼，被缠住了便无法脱身了。
“不必！”莫清涵端起思勤奉上的茶抿了一口，入口清爽，唇齿留香，却是上好的碧螺春。
还有一会子的时间才会公布这个月的题目，大堂内人满为患，多是文人才子，都在讨论着上个月的题目和猜测这个月又会出什么样的题目。
茶楼内一楼是供普通客人喝茶闲话，二楼和三楼皆是雅间。此时二楼一雅间的莫清浩也得到莫清涵的消息，眼中顿时复杂起来。这个二弟自从家庙中醒来他便再也看不透，一双淡漠的眸子除了大姐和母亲，对着任何人都含着疏离，包括太夫人和父亲。
今日他本该去练习骑射，抵不过芙儿对金缕衣的渴望，不停的央求才约了几位平时走的近的世家公子前来试试。难道他也是对那金缕衣有兴趣！？
“清浩兄！题目出来了，这次我们可都望着你能夺冠呢！”几位附庸风雅的世家公子你一言我一语开始讨论那金缕衣的可贵之处。
莫清浩回神专心去看这次的题目。
茶楼题目出来挂在的中间的大屏风上，供一楼的茶客。而在二楼三楼雅间的客人都由侍者抄录下来送到各个雅间，每个雅间都设有书案，文房四宝。
莫清涵看了眼题目起身坐在书案前，阿宝忙有眼色的磨墨，以前这些伺候二少爷研磨的事都没喊过他，他这个贴身小厮总感觉有些名不副实。
莫清涵执笔便写，下笔毫不凝滞，一蹙而就。看的在旁伺候的阿宝，思勤崇拜不已，虽然不知道莫清涵写的是何意思，但丝毫不影响他们的崇敬。
“让侍卫在这守着，拿到衣服直接送回府里，交给素儿，我们去办正事。”莫清涵落笔如此吩咐阿宝，思勤二人。
阿宝到外面按照莫清涵的话吩咐一番，又赏了几个银钱。六个侍卫对视一眼，收下银钱，待莫清涵离开的时候两人留守茶楼，另外四人继续跟上。虽说不会有什么事，但他们奉太夫人命护卫二少爷，定不敢马虎。
听到莫清涵离开的消息，莫清浩眸光闪烁，微微笑。
莫清涵也不管，随他们跟着，她的目的就是让他们知道，他对大姐婚事的看法，也是给那些有想法的人一个极好的机会。
马车行驶了几刻钟便停在一座气派的府邸门前，门头匾额上书烫金大字“丞相府”，庄重而威严。
思勤上前递拜帖，守门的侍卫一看是护国侯府的马车，忙上前拜见，将拜帖送去给回事处的管事。
片刻时间，一身穿藏青绣水纹对襟衫的老者面带笑容的迎出来。这时一个打扮朴实的小厮把马车从侧门牵进府中。
“二少爷要来拜访怎不提前打个招呼，奴才好去接二少爷。我们老爷正忙着大少爷的婚事，听说二少爷了，忙让奴才先来迎接二少爷。二少爷这边请！奴才是丞相府的管事，您喊我方管事便可。”
“方管事！冒昧打搅了！”随主家姓氏应该是很得主子器重的，赐了随主家姓氏。莫清涵道一句辛苦由方管事带领，一路穿廊过亭。府内到处披红挂彩，半盏茶的时间来到正堂偏厅，丞相方子熙和丞相夫人赫然在坐。
“清涵冒昧打搅方世伯、方伯母！”内眷见客，都是通好之家，莫清涵也不怠慢，恭敬的见礼。
方子熙五十年岁便花白了头发，形如花甲，饱经风霜的双目带着一丝疲倦。方夫人身着枣红色的素面湖绸褙子，花白的头发整整齐齐绾了个纂，赤金镶紫瑛石的发箍，碧玺石的宝结，赤金衔红宝石步摇，面带笑容。只是二人虽然笑着却都没有该有的喜悦，想来是因为方玉山情况不妙。
方子熙客气的让莫清涵入座。之前便听说，莫政鸿的嫡子天生不足之症，为人怯弱，现在看到莫清涵小小年纪一身清雅高洁的脱俗之气，到比那庶出的大少爷更多了几分如生俱来的贵气。
“不知太夫人身体可好？这些日子忙着玉山的婚事都没有去看过她老人家。”方夫人看着莫清涵略显苍白的脸色，瘦弱的身板，顿起爱怜之心。
“祖母身体健朗，劳伯母挂念。”莫清涵知道要见方玉山有些不易，不过她的主要目的并不在此。
方夫人和莫清涵一问一答，倒把方丞相撇到了一边。方丞相也知道自己的夫人起了怜悯之心，笑看着。莫清涵对其长姐婚事的重视让他侧目，听说还为不让大小姐嫁给一官宦残暴子弟顶撞莫政鸿而吃了板子，只是玉山目前的状况实在不易见客啊！
眼看小半个时辰过去，天色渐暗，莫清涵丝毫未有起身离开的打算，方子熙也知道了莫清涵脾性执拗，怕是不让见上玉山一面不肯离去。
这时门外小厮传话，说是大少爷睡醒了，精神很好，请侯府二少爷到他的幽兰苑去见面。方丞相夫妇听如此也不好再多加阻止，便由方夫人带领莫清涵去了幽兰苑。
幽兰苑虽地处丞相府一隅，却守备严谨，穿过花园走过一条长长的游廊便看到幽兰苑的院门。三进的院子收拾的雅致而不失品位，里面伺候的丫鬟小厮却是没有几人。
随方夫人进到内室，便看到一身穿紫红色蒲叶纹直裰的年轻公子，面容英俊却苍白，一双眸子也暗淡无光，斜靠在大迎枕上微微的笑，一副缠绵病榻的模样。
互相见了礼，方玉山便让方夫人去准备晚膳，说是要留莫清涵一起用膳。
“娘亲！派个人去侯府说一声，二少爷用完了晚膳再着人护送二少爷回府。”
“好好好！娘亲亲自下厨！”方夫人目光含泪的应着出门。
“听说方兄一直卧病在床，想来看望，只因我身体不好不易出门，不曾来到。近日身体大好，也得时间来看望方兄一二。”莫清涵坐在方玉山床边的锦凳上，身体靠前一把抓住方玉山的手腕。
方玉山神情微微一愣，看着手腕上白皙修长的小手，他和莫清涵从未见过，不曾有任何交情，更没有熟悉到这种地步。眸光一转方知莫清涵这是来刺探自己的病情，都说久病成医，莫清涵这是在给自己诊脉。世人皆知护国侯府嫡子二少爷天生不足之症，性格怯弱，却没想到传闻如此不实。
“贤弟客气了！愚兄拖着这残躯也无法远行，只能被困在这四方天地中。”
二人同病相怜，似一见如故般亲热的聊起来。
莫清涵始终不曾放手，感受着方玉山的脉象，虽然微弱，却不似真的病重垂危。暗中提气，一丝微弱的真气打入方玉山体内。
一丝冰凉侵入体内，方玉山和莫清涵望着对方同时愣住。
第011章：回府遇险
莫清涵收回真气，看到那双暗淡无光的双眸变的幽深，眉头微蹙。
方玉山从看到那拜帖上隽永的字迹时便对莫清涵产生了一丝好奇，直到见到真人，到莫清涵的刺探，原来他们都是同一种人。
方玉山的想法莫清涵清楚，但是，他们不是同一种人。莫清涵是真的天生不足之症，而且已死，她莫清涵却是异世的一抹孤魂，贪恋着娘亲和大姐的亲情。
“听闻丞相大人求娶我大姐时说道，方兄命不久矣！”
“据说侯爷宠妾灭妻，贤弟母子三人在侯府的日子并不好过！”既然已经知晓，方玉山也没有装下去的必要。若不是为了揪出那背后之人，他也不用整天顶着病秧子的名号。
二人互相挖苦，倒生出几分真心相交的情谊来。
“我大姐性子醇厚，温和善良，是个极好相与的。”莫清涵目光中带着警告。话里话外之意皆是为莫清华的以后着想，提醒方玉山。
“愚兄我死不了。”方玉山勾起嘴角微微笑，同时也告诉莫清涵，只要他活着便不会亏待了莫清华，因为莫清华也是苦命之人，不过她却幸运的有莫清涵这么护短的弟弟。
二人相视一笑，达成协议。莫清涵对于这次丞相府之行的意外收获颇为满意。
小厮来报方夫人带人来摆饭，方玉山眨眼又是一副病重之态，莫清涵嘴角微微抽搐。方夫人笑着将两碗血丝燕窝摆在了莫清涵和方玉山的面前，这俩孩子都该好好补着，将养着。
二人谢过。
方玉山一改往日吃不下饭的姿态，很是高兴的用了半碗燕窝，又吃了小半碗饭，喝了几口老鸭汤。看的方夫人高兴不已，暗自抹泪，对莫清涵更加亲切。
晚膳还没用完侯府就派了刘护院带几个侍卫来了丞相府，说是奉太夫人之命来接二少爷，方管事带人招待了。
用过晚饭，方玉山面露疲色似强撑，莫清涵便起身告辞。行至垂花门，方玉山的小厮追来。
“夫人！大少爷吩咐让您派几个侍卫护送二少爷，直到二少爷安全回府。还说等忙完了这阵子，待他身体好些了再接二少爷过府叙话。”
“人还没送走就惦记着下一次，可见玉山是实打实的喜欢你这孩子。”方夫人听了高兴，亲自吩咐人护送莫清涵。
此时夜色已深，莫清涵坐上马车离开丞相府。清净的大街上少了白日的喧哗，多了夜晚的沉静。路边时不时的虫鸣，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明晰。
马车转过路口进入一条巷子，那里是到护国侯府的近路。巷子幽深，两边种着高大的榕树，秋风吹过带起一片落叶，生生的给人一种阴森之感。
忽然行驶的马车却停滞不前，看着车前一排六个黑衣人，刘护院眸光转冷，急忙吩咐众侍卫护着马车。起初他只当太夫人怕二少爷会遇到到宵小，夜晚不敢归家，让他来护送实在是大材小用，却不曾想到还有这出儿。
阿宝、思勤同时看向莫清涵，二少爷果然料事如神，竟然真的有人要对二少爷下杀手。
“等下注意自保。”莫清涵眸光扎冷，低声吩咐阿宝二人。她现在内力微乎其微，空有招式，虽能自保却不敢保证能护得了二人。
“我们来保护二少爷！”阿宝、思勤同时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