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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见多怪!”太子长琴无奈地说,“你学是不学?”
“你肯教,我当然肯学。”百里屠苏说。
于是,百里屠苏的学习内容,又加了音攻一项。以前完全没接触过的技能牵扯了他大量的经历。除了天墉城正常的学习进度,以及每日必有的飞行练习,他没研究课外的东西。他这乖巧的模样,让紫胤真人十分不适应——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吗?这小子又要玩什么花样?
好吧,百里屠苏确实在玩花样。他在研究太子长琴的技能,寻找他的弱点。是的,太子长琴对他很好,但是,他可没忘,这个对他很好的乐神,还是他的“内忧”。他是妨碍“内忧”与“外患”相亲相爱的拦路虎,是关着“内忧”的监狱兼监狱长,他能活着,还是消耗了“内忧”的力量。百里屠苏不相信,有这么多降低好感度的客观事实存在,太子长琴还会对他很好。
在研究了一段时间之后,百里屠苏发现,现有资料不足以支撑他达成目标。他知道了太子长琴的招式,最多找到招式的破绽,对阵的时候省些力气。这就像考试,本来就一本教科书,然后老师给划了重点,考试难度立即降。没有重点,大学生有一多半要扑街。可是,有了重点,还是有人会挂科。百里屠苏面对的考试太难,只有重点也不够。想通过,他得直接作弊。他需要知道乐神的弱点,而不是招式破解之法。后者只是防守,前者却能达成要害暴击的效果。
上古时代便已存在的神仙,皆是心志坚定之人。用某个物件,引得人家心神动荡就不要想了——即使站着不动让你打,你也不一定能破得了人家的防御呢。所以,想要知道太子长琴的弱点,就要从他修行的功法入手。人家高手或许不介意指点看着顺眼的毛头小子几招,肯把自己的心法拿出来的可不多。别说是陌生人了,就是正正经经的师徒、血亲,也有私藏的吧。比起把太子长琴的功法拿来,还是把他整个人骗到手更容易吧。→_→白梨少侠,你的节操还在吗?
百里屠苏苦思冥想,制定各种计划,却没想到,事情很简单就完成了。
又是一日,百里屠苏梦会太子长琴。练了几首普通的曲子,又试了试音攻技法,百里屠苏坐在太子长琴身边,有以下没一下地戳着从来没开过口的水蛇“悭臾”。这梦境还是有很多破绽的,只是,太子长琴自己不想醒罢了。仙人的身份真的那么重要?重要到让这样一位温和沉静的神仙不敢面对现实?或许,还要加上魂魄分离,化为剑灵吧。
“如何?”太子长琴问道。
“确实不凡,只是,”百里屠苏顿了顿,道,“总觉得差些什么。”
太子长琴说:“你的心法与我不同。”
百里屠苏点点头,说:“我只是个凡人,不需要那许多神仙手段。”继续戳“悭臾”。
太子长琴闻言,不由皱了皱眉。他自己也没发现这下意识的动作,只取了琴来弹。
百里屠苏看着“悭臾”,忽然想到这条也是志向远大的,好像还真的有了一些成就。他捏着“悭臾”的尾巴,将它拎了起来,说:“这稀奇,我还是头一次见到金色眼睛的水蛇。”
“快放开我!我可是要修成应龙的!小小凡人,竟然对我不敬!!!”“悭臾”挣扎着,语气不善地说。
“你现在只是一条小小的水蛇。”百里屠苏说。太子长琴看着他们,神情有些恍惚。
“悭臾”回头,要去咬百里屠苏的手指。后者用另一只手一弹,“悭臾”在半空中荡起了秋千。
“你等着!”“悭臾”恶狠狠地说。
“等着什么?等你修成应龙,我早已不在。我区区一个凡人,连你化龙的那日,也是见不到的。”百里屠苏说。
似乎是觉得和一个凡人计较有失面子,“悭臾”不理百里屠苏了。
第二天是朔月,这一天煞气最重,不知道太子长琴会不会变成魔化版本,百里屠苏和“内忧”约会,从来都是避开这一天的。过了朔月,他依旧没去找那位乐神。学校总和考试脱不开关系,天墉城也是如此。为了正经的学业,百里屠苏翘掉了课外兴趣小组。等他把这些事情忙活完,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这回百里屠苏来到榣山的时候,太子长琴并没有抚琴,而是担忧地看着他。这位乐神说:“这几日可是出了什么事?”
虽说没逃过课,就不算当过学生。当着老师的面,这种话,百里屠苏怎么也说不出口。于是,他借着摇头的动作别开视线,说“无事。”
想成为文艺青年,没心没肺肯定不行。事实上,他们大多心思细腻,感情丰富,联想能力强——简单概括,就是脑补能力刷到满级。太子长琴是文艺青年吗?谁敢说他不是?
百里屠苏的模样,被太子长琴脑补成了,遇上麻烦,却不想说出来让朋友为难,只好强颜欢笑,当成什么都没发生。
完成了每次必有的复习环节之后,太子长琴忽然说:“空有招式而无心法,未免不美。洪荒大地,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说到这里,他皱了皱眉,说,“你可要学习我的心法?”
“……好。”内心叵测的百里少侠遇上了一心为友人考虑的乐神,自惭形秽,反应也慢了不止一拍。他想了想,补救道:“对你可有妨碍?”
“妨碍?什么妨碍?”太子长琴不解。即使真的有问题,也是眼前之人不适应神族功法啊。
“你……心法外泄,当真无碍?”百里屠苏问道。如果有外人学了天墉城的心法,天墉城肯定要讨个说法,而把心法外泄的那位,直接去后山闭门思过吧。
太子长琴显然不理解后世之人的门户之见。他微微摇头,道:“与他人何干?”他细细讲解了心法,末了,说:“神族体质与人类不同,你多加小心,若有不适,不可隐瞒。”
难得愧疚的百里屠苏说:“多谢。”
百里屠苏得到了心心念念的心法,开始研究。罩门什么的没找到,他发现,这玩意,和自己的体质很合适。心法这种东西,只能装备一个,不对,是修炼一种。同时修炼不同的心法,除非有法子融合,不然,就等着走火入魔吧。百里屠苏一开始修习的是大巫祝祖传心法。那心法和他的体质十分合拍。只是,在死而复生之后,他的体质发生了变化,契合度降低。不过,即使契合度降低了,那份心法也比天墉城的入门心法适合他。心法这东西,好不好还在其次,最重要的就是适合自己。况且,乌蒙灵谷的心法是女娲大神传下的,不必天墉城的差。于是,体质特殊的百里屠苏修炼的,一直都是他家祖传的心法。这事儿紫胤真人知道。他见那份心法更有助于百里屠苏压制体内煞气,也就听之任之了。
发现太子长琴的心法适合自己,百里屠苏很惊讶。一个神仙,一个人类,体质差好多吧。自己到底变成了什么奇葩的物种了?随后,他意识到,这也不奇怪。他如今能活着,全赖体内太子长琴的魂魄支撑,气息想通,能学乐神的功法,再正常不过。
百里屠苏见识有限,找不出乐神的心法有什么弱点。既然这东西适合自己,那就学吧。
恭喜白梨少侠向着文艺青年迈进一大步,请再接再厉~~
习惯用剑的白梨少侠表示,即使学了乐神的东西,他也是战士,最多是魔战士,决不当法师!
第7章 第 7 章
百里屠苏对太子长琴心存愧疚。作为一名学生,对老师心存愧疚,要怎么做呢?送礼?关心老师的身体?帮老师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先不说太子长琴喜欢什么,也不计较神仙的眼界有多高,就算百里屠苏找到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他又怎么送到太子长琴手中呢?像给死人烧制那样吗?送礼一途行不通。第二条,身体状况。梦里的太子长琴是仙人,宅在榣山,没病没灾,能有什么事儿?而实际情况,他好了,百里屠苏就要不好了。帮忙?人家一个神仙,要是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百里屠苏上去也是白搭啊。
于是,所有非常规手段都无效。百里屠苏只能使用常规手段。
百里屠苏决定把太子长琴教他的东西好好练练。有了御剑术,下山不难。他客串了一回江湖骗子,卖了几张符咒,买了一把还算可以的琴。音乐不像剑法,声音能传出老远。百里屠苏可不像和别人解释,自己怎么突然会弹琴了。而且,他要练习的,可不仅仅是弹琴,还有音攻。音攻范围很大,可以说是听见声音,就会受到影响。这玩意可不能在人多的地方练。百里屠苏去他玩“花样飞行”的山谷练琴。那里离天墉城有一段距离,山风从山谷里经过,会发出很恐怖的声响,正好可以盖住琴声。
发现小弟子再次成为失踪人口,紫胤真人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松了口气:他的幺蛾子终于出现了。他瞧着百里屠苏虽然整个白天都见不得人,却没发生夜不归宿的情况,身上也没有伤痕,或是其他不好的痕迹。为了自己的心脏着想,紫胤真人决定不去研究,自己这个小弟子究竟做了什么。这么一个半大孩子,应该闯不出什么祸事吧。
在长期驻扎在那个山谷之后,百里屠苏的生活就很规律了。白天练功,晚上和“内忧”约会,偶尔应付“考试”。
又一次,百里屠苏记错了日子,朔月的时候跑到太子长琴那里去了。
朔月的榣山果然是不同的。那里弥散着煞气,好似魔域,和之前的世外桃源全不相同。还好,太子长琴没变成魔化版本。他坐在惯常的位置,弹着琴。他用琴声抵挡煞气。只有那一小片地方,还像原来那样干净。太子长琴敛目弹琴,似乎对外界全无感应。
百里屠苏走到太子长琴身边,那位乐神似乎没发现他,自顾自的弹琴。
“太子长琴?”百里屠苏轻声唤道。没有回应。他看了许久,见对方始终没有回神的意思,便退出了梦境。
事后,百里屠苏盯着焚寂,想了许久,似有所得。焚寂充满煞气,若是寻常魂魄,早就被那邪煞之气迷了神智,只剩下杀戮本能,成为真真正正的凶剑之灵。然后,太子长琴毕竟是仙魂,通身仙气,正好与煞气相克。他与煞气争斗,达到了微妙的平衡:他沉迷在过往的梦境之中,煞气无法侵入他的梦境。到了朔月,煞气得了外挂,侵入太子长琴的地盘。后者奋起反抗,一心一意地保卫领土,连百里屠苏去了都没发现。
朔月的时候去榣山没人搭理,那就不去好了。况且,平衡打破总会产生意想不到的后果。眼下自己麻烦多多,却都是还没发生的,而自己还没准备好应付那些。既然现在平衡还能维持,那就不要做可能使其崩坏的事了。
百里屠苏很快就发现,情况不像他设想的那样。不知是不是他修炼太子长琴的心法,间接帮了这位乐神,在“补习班”开课的时候,太子长琴不再如以往那样,对所处的环境那么肯定了。
又一次的,百里屠苏弹错了音。如果只是单纯的演奏还好,一旦动用灵力,他就习惯性的把某几个音,拔高那么一点。这样的更改,招式会产生暴击的效果,但是稳定性奇差,动不动就会把不相干的东西——实际战斗中可能是地形或是队友——一同炸掉。不能完全掌控的招式,威力再大也没用。太子长琴看着温和,在自己擅长的这一块,尤其是他当老师的时候,非常较真儿,绝不会出现哪怕一丁点儿误人子弟的状况。百里屠苏已经做好迎接乐神老师的蹙眉叹气,可是,什么都挥小
回头,正瞧见太子长琴眼神迷离地看着水面,波光掩映之下,分外的渺远。“怎么了?”百里屠苏问道。
“……什么?”太子长琴恍然回神,道。
“为何精神恍惚?”百里屠苏问。
“无事,只是……”太子长琴叹了口气,道,“神族有时候会生出些许感应,或是关系己身,或是与天地间的大事相关,或是……我等亦不知因何而起……”他没注意到,说这话时,他的眉是皱着的。
百里屠苏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说:“所以,你也不知所为何事?”他勾起一抹笑意,道,“我不懂你说的‘感应’,或许只是心中一动,而那个时候恰恰发生了那样的事……其实,那一刻发生的事情何其多?没准儿……是为了村里的老母猪下了崽儿呢。”
“……”
“怎么?”百里屠苏脸上的表情甚是无辜,眼中却是毫不掩饰的笑意。
“荒唐!”太子长琴从来没见过这么不敬神灵的说法,过了好久,他叹了口气,说,“百里屠苏,我曾以为,你是个冷静自持不苟言笑之人。”
“我也曾以为太子长琴是一位无悲无喜心如止水的神仙。”百里屠苏说。
“七情六欲,神仙亦不能免俗。不过说无需为那无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