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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您有什么吩咐。”
“来阿明！哦，带些大红袍过来……这里连个能入口的茶都没有……”
电话那边的人语调依然是淡淡的，不过对他了解很深的艾伦知道，主人现在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
不得不说，艾伦猜的很对，此时利威尔已经很不爽了，从昨晚来到阿明到现在，虽然楼下有一大票训练有素的奴隶供他召唤享用，但是总有不和他胃口的地方。
真真见鬼了，昨晚的菜一大半都是自己不喜欢吃的；早餐那是哪个厨子做的，就用这种东西招待客人么？泡出来的红茶利威尔连喝都没喝，闻了一下气味就知道水准太差。
然后还有上午的咖啡，巴西咖啡？那是什么？真见鬼，难道那个泡咖啡的人没有事先了解一下自己的喜好么？不知道自己除了蓝山、波多黎各尧科特选和六月加拉帕戈斯以外，不喝任何的咖啡么？
所以我们享乐因子爆发的天行大人，终于想起来家里的那个助手兼床伴兼保姆的某只大型犬科动物了……
作者有话要说：
☆、13
第十四章。。。
最卑微不过是爱情，最冷漠不过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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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赶到阿明深渊的时候，被告知利威尔在茶室，于是径直去了那边。
茶室里并不是只有利威尔和雪夜，还有并排跪坐的五个阿明的小奴。利威尔看到艾伦进来，用下巴指了指一个位置，艾伦鞠了一躬后安静的坐到那边。
雪夜对着手里的小茶盏直瞪眼，尝了一下，又尝了一下，随后苦着脸对利威尔说道，“主人，雪夜尝不出来……”
利威尔没说话，接过雪夜手中的茶盏，将茶缓缓倒在雪夜的手上，淡淡的说道，“一个小时的时间，仅仅是让你分辨出五种茶，有那么难么？”
被烫的直吸冷气的雪夜颇为委屈，这茶看起来都差不多，喝起来味道怪怪的都不好喝，怎么分辨啊，中国人怎么品味这么奇怪……
示意了一下旁边的奴隶帮雪夜处理一下手上的烫伤，利威尔微抬眼角，“艾伦，你来。”
“是。”艾伦膝行几步，来到茶几前，对面五个小奴分别在五个茶盏中酌上茶水。
艾伦端起第一杯，看了看颜色，又闻了一下，然后开口道：“汤色嫩绿、明亮，香气高爽、清香，信阳毛尖。”随后小饮一口，补充道，“雨前毛尖。”
利威尔点点头，艾伦接过第二杯茶，“茶水银澄碧绿，清香袭人，洞庭碧螺春。”尝了一口，“清新淡雅、鲜醇甘厚、回味绵长，明前碧螺春。”
……
最后一杯，艾伦看着杯子里的茶水稍稍皱眉，这杯茶似乎不太对，“汤色清澈微黄，馨香扑鼻……崂山绿茶。”小酌一口后，艾伦愣了一下，微颦眉又饮了一口，随后道，“西湖龙井。”
茶叶是龙井，虽然味道有些涩，茶汤泛黄，但还是能尝出来是品级不低的龙井，但是却泡成这个样字，肯定是哪个步骤出了问题。
利威尔眯了一下眼，冷笑一声，没说话。
艾伦自然知道规矩，没说什么，伸手接过前面那个小奴手上的茶壶，单手提起举到头上，然后迎头浇下。茶壶口流出细细一股滚烫的茶水，从头发留到两侧的脸颊和脖颈，然后顺着脖子流到身上，烫的艾伦皮肤开始发红刺痛。
即使水流不大，艾伦举得也很高，经过空气降温后流到艾伦身上的水温依旧高达近70°，这样的温度持续的浇在皮肤上绝对是苦不堪言的事。
等着茶壶里的茶流完的过程中，整个茶室没人说话，利威尔只是默默的看着，其余人包括雪夜都是死死的盯着艾伦，被他这种疯狂的举动吓到了，他们不知道，艾伦从一开始就是这么过来的。
忍受皮肤上的刺痛，艾伦却没有任何一点不满的情绪，即便知道了刚才茶色发黄是因为泡茶的小奴用了高于一般标准五度左右的水温，也没有一点怨念……说到底还是自己学艺不精而已。
“主人。”艾伦将手中的空了的茶壶放到桌子上，抬头看向利威尔，等待他的下个命令。
“去处理一下吧。”
所谓的处理很简单，艾伦到隔壁的房间，迅速的用雪夜水敷了一下脸，然后擦干头发，换上干衣服，便立刻回到了茶室。
茶室中利威尔正在看雪夜那双烫红的手，“疼吗？”
雪夜咬着嘴唇点点头，“……嗯。”
“一个多小时的茶艺课，你就学成这样，疼也是活该。”
“可是我真的不喜欢，以前也没接触过这些……”
利威尔沉默片刻，想了想，最后叹了口气，“那就算了吧，不过红酒品鉴你必须拿到最优。”
“好。”雪夜干脆的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红酒和茶对他而言，就像杀人和绣花一样，完全是两个世界。
艾伦跪在利威尔身边，身上的烫伤还隐隐作痛，听着主仆两人的对话，心里有些许的难过。
当初自己也是极度抵制学习茶道的，不过只有那么一次。自从那次被利威尔罚的昏迷了一整天后，就在也没敢在这件事上说个不字。
说不上嫉妒或不忿，只是微微有一些失落而已，真的只有一点点。
和雪夜聊了一会后，转头看到艾伦还跪在身边，不由得觉得有些不快。
比起这种死气沉沉凡事都只会说“是”的奴隶，还是像雪夜这样敢于和他讨价还价，偶尔撒娇，偶尔委屈的奴隶让他感到有意思。
顺手给了艾伦一巴掌，“茶呢？”
艾伦被打的一愣，随后赶紧俯□子道，“抱歉，主人，艾伦这就去泡茶。”
看艾伦泡茶是种享受。
这不仅仅是利威尔的想法，在场所有人都有这种感觉，就连对茶一窍不通的雪夜都能感觉到眼前这个人的手法有多么的行云流水，多么轻松写意。
这便是被烫过无数次之后修得的成果。
利威尔结果艾伦递过来的武夷大红袍，眯起眼深深的吸了一口茶香，熟悉的味道让他迅速放松下来，原本有些恶劣的心情开始变得平缓。
万事都是有灵性的，泡茶也是一样。你抱着一颗怎么样的心去泡茶，泡出来的茶也会带有怎么样的灵性。
艾伦泡出来的茶和那些茶奴泡出来的茶的差距，绝不是仅仅在手法和技巧上。怀着一颗虔诚的心泡出来的茶，和那些仅仅为了应付任务的奴隶所泡出来的茶，怎么可能会一样？
不过大概利威尔是没意识到这一点，他认为也许是这些年喝艾伦泡的茶习惯了，所以才会觉得其他人泡的味道都不对。
现在茶到手了，泡茶的人也就没用了。
“这些天你就住在这里吧，”利威尔用眼角扫了一眼艾伦，“这边应该有你的房间，回去吧。”
“是，主人。”艾伦俯身一礼，“艾伦告退。”
住在这里的话，就能照样伺候主人了吧……艾伦想到……也好，虽然不是很喜欢这里，但也总好过自己一个人在家。
只是不知道，等到主人完全j□j好那个奴隶后，家里还有没有自己的位置了……
作者有话要说：
☆、14
第十五章。。。
做不到是你自己的事，午夜梦回，你爱怎么回味就怎么回味，但人前人后，我要你装出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你可以的，我们都可以，人都是这般活下来的。
——《叹息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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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回到自己在阿明的房间中后，立刻在厕所吐的昏天暗地。
原本就三四天未进食，一直是靠营养液、葡萄糖和维生素来支撑，已经脆弱到极限的胃被茶水刺激后，翻江倒海的难受。
但是就算是把胃液吐出来，也吐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胃根本就是空的。
艾伦擦了擦嘴，站起来的时候觉得有些头晕，腿脚也发软。
想起之前主人曾经说过，不能空腹饮茶，不然肠胃吸收大量咖啡碱后，可能会产生一时性肾上腺皮质功能亢进的症状，比如心慌、头昏、手脚无力、心神恍惚等，不仅会引起胃肠不适，食欲减退，还可能损害神经系统的正常功能。
食欲减退？艾伦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这段时间根本就没有丝毫的食欲可言，吃什么吐什么，吃多少吐多少，索性现在能不吃东西就不吃东西了。
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这具身体才越来越虚弱，经常会感到乏力……所以最近任务才总是不顺利吧。
这样下去，恐怕自己就连最后的利用价值都没有了……
——————我是忽然换了场景的分割线———————
阿明的顶层中，雪夜赤果着趴在浴池边，有些利利可怜的回头看向利威尔。
利威尔对着雪夜的屁股就是一巴掌，“刚刚文艺课上成那样，现在还有脸给我装可怜？”
雪夜撇撇嘴，又把头扭了回去。
“腿分开。”利威尔拍了拍雪夜，手里还拿了一根管子，“今天要把你后面好好的洗干净。”
“不要灌肠好不好……”雪夜眉头都拧到了一起，一想到会有东西从自己的那里进入自己肚子里，就觉得很恐怖……
“好啊。”利威尔放下手中的管子。
雪夜的眼神瞬间亮了一下，“真的？”
利威尔点点头，从旁边抽出一根更细的管子，“那我们先来洗膀胱吧。”
“……”，雪夜张了张嘴，噎住了，半响后才不情不愿的趴回去，“还是灌肠吧……”
利威尔无声的笑了笑，小东西还敢和自己讨价还价，真是胆大的没天了。
“由于是第一次，稍微加一些甘油吧。”利威尔想了一下说道，当然不是和雪夜商量，纯粹是告诉他一声。
“甘油？”雪夜想了想，惊讶道，“硝化甘油？”
啪！利威尔对着甩手雪夜的屁股又是一巴掌，“你以为我是拿你做炸弹？还硝化甘油……是甘油，丙三醇！”
“哦……”雪夜撇撇嘴，不是就不是呗，凶什么啊，自己不是没用过甘油么……
利威尔将胶皮管接到一个玻璃嘴中，然后拍了拍雪夜的腰，“抬高！”
温热的液体缓缓流入直肠内，雪夜伏在浴池边喘息。起初的时候还算舒服，除了有些便意意外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但随着灌肠液的越来越多，直肠开始感到压力了，雪夜觉得自己的腹部似乎像个气球似的正在被缓缓充满。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肚子上还有一个在缓缓揉动的手，而这只手还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的换地方。
“别……别揉……痛。”
利威尔拦着雪夜，哄到，“乖，揉一揉才清理的干净……现在感到涨了是么？先是这里胀，这里是左侧降结肠，然后这种胀感会沿着肠道向右移动，到这里，右侧升结肠……”
“唔……”雪夜额头开始渗出冷汗。
“腹部开始痛了？”利威尔看了一下吊袋，基本上快没有了，等灌肠液全部导入后，拔出导管，然后塞入一个小巧的肛栓，“忍耐一下吧，小东西，十分钟哦。”
十分钟！？雪夜倒吸一口气，腹部的绞痛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这样下去十分钟还不疼死……
利威尔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伸手把雪夜抱到自己腿上，继续帮他揉肚子。
雪夜痛的有些脸色发白，于是抓着利威尔的手不让他揉。
“放手，小东西。”利威尔说道。
雪夜咬着嘴摇摇头，一脸的委屈。
“真不放？”
不是什么威胁的语气，似乎也没有生气，不过雪夜还是犹豫了一下就放开了手……因为有不好的预感。
“算你聪明。”利威尔一边重新开始手上的动作，一边吻了一下雪夜的锁骨，“不然你一定会后悔。”
雪夜松了口气，不过立刻又被肚子里的绞痛折磨的冷汗涔涔，试图换个姿势能让自己舒服点，动来动去，最后干脆把下巴放在了利威尔的肩膀上趴着。
这个人身上有淡淡冷香的味道，并不清晰，但是能感觉得到那种清冽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