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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了吗？”鸣人神情黯然，就不知再次见到的时候又是一般什么样的景象。
凌晨时分，这是离火之国不远的一个小旅馆里，晓之南斗干柿鬼鲛沉默着看向躺在床上的那个人。
“宇智波佐助，继鼬以后你也快要不行了吗？”很难想象，此时用这种感慨的口吻说话的这个人是雾影村的S级叛忍干柿鬼鲛。
“还早着呢。”床上的人一双黑瞳如夜，似乎包容了这世间所有的黑暗，许久，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淡淡的问道，“如果哪一天我真的死了，你有什么打算？”
“不要说这样的话，”鬼鲛勃然怒道，声音嘶哑难听，“请不要说这样的话，南斗鬼鲛就是为了朱雀而存在的，如果没有了朱雀，南斗的存在也就没有意义了。”
“这样吗？”佐助叹息，沉沉的眼里是莫名的感伤，“即使我杀死了鼬？”
“是的，即使你杀死了鼬。”决绝的，说完这句话以后，他向外走去，“看来你似乎有客人来了，我就不打扰，出去买早点了。”
临出门的时候，他的脚步一顿，低沉的声音几乎要淹没在风声里：“即使你杀死了鼬又如何呢？毕竟那是他的愿望，我不能阻止，但请你记住，你的生命，有一部分是属于鼬的，请一定要注意身体。还有，你现在是晓之朱雀，是我的搭档，我们是彼此的半身。如果没有朱雀，那么南斗的存在也就没有意义，毫无意义。记得鼬在的时候，我总是习惯了服从他，因为我知道，只要是他说需要休息了，那就是他的身体让他不得不休息了。这种情况在你成为朱雀的时候依旧没有改变。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现在的身体比鼬的好不了多少。所以，无论你想要干什么，都请不必在意我。无论你想要做什么，都请记住，南斗的付出永远无怨无悔。谁让，我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沉醉在了那样血色的温柔里了呢？”
“这样吗？谢谢你了呢，鬼鲛君。”轻轻的闭上了双眼，谢谢你，鬼鲛，谢谢你在很多事情上的刻意忽略，“你们可以出来了，鬼鲛并没有在意你们。”
“佐助，你……”鸣人看着眼前躺在床上的人，说不出话来。眼前这个人，真的是他所认识的那个昔日神采飞扬的宇智波佐助吗？
“我很好，没事的。”暗沉的眼望向尼奥斯，“你都告诉他们了吧！”不是询问的口气，而是肯定的口吻，坚定不移。
“是的，我都说了。”尼奥斯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小声的答。
“无所谓了，一年以内一切都会结束。”叹息，然后他向尼奥斯伸出了右手，“扶我起来吧，然后把药给我，你们就可以走了。”
药？什么东西？鸣人皱皱眉，有种不好的预感。
第七章：药剂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总是很准确的。
佐助所服用的药，其实是一种用来激发潜力的东西。已经快到极限，他撑不了多久了。只是，他的计划还没有完成，现在还不能死。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来换取时间。毫无疑问，这是饮鸩止渴的行为。
“忘记我说过的了吗？你需要好好休息。”静静的拿出早已经准备好了的药物递给他，尼奥斯没有试图阻止他的意思，只是出于同伴的道义好言叮嘱，“这是改良版的生命合成剂，几乎没有什么副作用。只是长期服用可能会产生耐药性，希望你好自为之。”
“改良版的吗？谢谢了。”黑色的双瞳里掠过一丝感激，“尼奥斯，可以帮我倒杯水吗？我的眼睛，快要看不见了哪。”
“好。”尼奥斯将倒好的水递到佐助的唇边，轻轻喂他服下药物。哪怕知道这种药物终究会失去效果，最终再也不能支撑面前人的生命，但他依旧只能够这么做，没有迟疑的完成面前的这个人所交代的事情。因为他们只是有着契约的旅伴，对于这个人的决定，他从来没有干涉的权利。
他的眼睛，快要看不见了吗？
下意识的，鸣人将左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发现面前的人眼里果然没有焦距。
“鸣人，不要再这么做了。”佐助突然开口，语气骤然冷了下来，“虽然我的眼睛快不能用了，但那并不意味着我感觉不到。你的动作，太明显了！”
“可是……可是，你的眼睛。”鸣人不知道该怎么做，最后只能够旧事重提，“跟我们回木叶吧，有钢手婆婆在，你绝对不会有事的。而且，你的身体，只有回到木叶才能够治好。”
“是吗？”许是服用了药以后体力恢复了不少，佐助走下了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鸣人，“你不提我还忘了呢，五代火影是千手一族的人，是千手柱间的孙女呢！千手……呵呵……千手……咳咳！”
几个人都清楚的看见了，鲜红的血从佐助捂住口的指间流泻而下，滴在地上，渲染出一朵朵妖异的血莲花。
“看来刚刚用的剂量不够，得加大剂量。”作为智者兼科研人员，尼奥斯的声音永远是这么的不急不缓，冷冽依旧，没有半分的私人感情参杂其中。
“不必了，尼奥斯。”挥挥手，阻止了尼奥斯继续拿药，佐助轻声解释，“我刚刚只是太激动了，以后会注意的。”
“是啊，太激动了。”尼奥斯嘲讽的一笑，“你之所以还会这么激动，只能说明你还没有放下。唉！你这个样子，心魔只会越积越深，怎么可能过得了啊。看来要不了几年，我又会是一个人了。”
“放下？说得好听！”佐助嘴角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古怪笑容，“如果你经历了我所经历的这些，你也绝不可能放下的。不过，也许等我的夙愿完成的那一天，就真的能够放下了。”
“是吗？那就先恭喜你了。”尼奥斯脸色突然变得极为严肃，“不过你的夙愿我大概也猜到了是什么，但是你认为这几个人会让你完成它吗？”
“我想做的，没有人能够阻止。”冷冷的，打断了尼奥斯的话，他已经再次回到了床上。
“一切的布局都快要完成了。”漆黑的双眼仿佛望穿了一切的宿命与悲喜，森冷的容不下一丝一毫的玷污，“现在，什么也不能够阻止我借斑的手完成它！就像，没有人能够阻止宇智波斑发动第四次忍界大战一样。”
“看来你已经将那件东西交给宇智波斑了啊。”没有波动的口吻，无以悲喜，只有永恒的理智蕴藏其中。作为智者兼炼金术师的尼奥斯·巴诺·赫尔杰早已经部分舍弃了感情这一无用的东西。
“是的，我在三个月前斑质问我的时候就将那个术式给他了。你没有看到他那种欣喜若狂的神情，就像本以为永远失去了的东西又回来了一样。”佐助黑色的眼里有一丝痛苦掠过，“他不会知道，在那个术式完成的时候，我与他的愿望极可能只有一个人的可以完成，而我还没有决定好是成全他这百年来的夙愿还是完成我自己毕生的愿望呢！”
“当然是完成我们的了。”尼奥斯提醒着，“你必须完成它，因为你的心魔已经拖不得了，这是唯一的机会了。至于宇智波斑，如果到时候他愿意让步的话，再给他一个术式好了，反正他不缺少这么一点时间，若是他不肯让步，那就杀死他，用他的灵魂做最重要的祭品好了！”
“明白了。谢谢你提醒我，尼奥斯。那么，为了我所想要的，即使是要杀神灭魔又有何仿？”佐助叹息着闭上了双眼，再睁开的时候，那双如夜般的眼眸里是鸣人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冰冷杀气，寒冷如冰，仅仅是双眸交接就让人不寒而栗。
“什么……意思？”鸣人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这个人真的是他所认识的宇智波佐助，那个他曾经最好的朋友吗？
“你没有必要知道。”尼奥斯冷冷的看了几人一眼，“漩涡鸣人，能够教给你的东西基本上都教给你了。现在，是分别的时候了。佐助的另一部分计划需要我去完成，所以你们几人可以马上离开了。”
第八章：仇恨
“怎么，这么简单就想要打发我离开吗？佐助！”尼奥斯冰冷无情的话语点燃了鸣人的怒火，“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就以你现在的状态还能够干什么！都说了，我要把你带回木叶，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和大家一起回去，回到那个家一样的地方不好吗？”
“家？”佐助笑了，他豁然站起，也不顾自己现在的身体的承受能力，就这样气势汹汹的大步走向鸣人，抓住了他的衣襟，让他清楚的看见了自己六芒星状写轮眼中清晰可见的仇恨。
“好一个可笑的称呼！漩涡鸣人！从母姓漩涡的你有资格跟我谈论这个词吗？”他的身上杀气狂涌而出，“宇智波一族的灭族真相想必斑那个老东西都跟你们说了吧？”
“嗯，是的，可那是团藏干的，与村子没有关系啊。”鸣人痛苦的说，“你又何必……”
“是吗？是啊，那是团藏干的，可你知道为什么团藏能够威逼三代让鼬毁灭宇智波一族呢？为什么木叶高层要毁灭宇智波一族呢？”他轻蔑的看了一眼呆住的钢手和卡卡西，“这就要从九尾袭村事件说起了，因为这次的事件，而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可以控制九尾，所以宇智波一族必须灭族！但我想，关于九尾袭村事件，你们一定不会拒绝听听我从时间长河里了解到的真相吧。”
“九尾袭村事件，四代火影牺牲自己使用禁术将九尾封印在了自己刚出生的儿子身上，所以他是当之无愧的英雄，说的可真好听啊！前提要是上一任的九尾人柱力不是他的妻子，不是因为他波风水门想要有个儿子，导致女人柱力在生产时封印会变弱，从而让九尾冲破了封印袭击村子的话！那他就真的是为了木叶全心全力奉献自己的火影了！”他一把将因为听到了这番话而一脸不敢置信的鸣人扔在了地上，“其实很简单不是吗？只要他波风水门不让妻子生产，九尾就不会冲破封印，被宇智波斑控制袭击木叶，也不会导致木叶高层对宇智波一族心生忌惮，最终彼此关系无法调和。是啊，只要那样就好了。只要他波风水门再大公无私一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知道团藏是怎么说的吗？”佐助轻轻提起鸣人，冰冷的右手拂过他金色的头发，缠绵而温柔，“以前没有人知道九尾是谁，所以宇智波一族可以存在，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九尾人柱力是漩涡鸣人，是四代火影的儿子，那么九尾与宇智波一族就不能共存了！他让三代在宇智波一族和你小子之间做出选择，要么将九尾交给他训练成战斗机器，要么灭绝宇智波一族，永除后患！三代是怎样选择的，看看你小子的童年生活就一目了然了吧。你说，明明是他波风水门犯的错，凭什么用我一族的血替他擦屁股啊！啊！你小子倒是说啊！”
“不！这不可能！”漩涡鸣人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哭道，“求求你，佐助，求求你不要再说了，那不是真的，绝对不是真的！钢手婆婆，求求你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怎么，不敢相信吗？我可以告诉你时间长河是不会欺骗我们的，我在时间长河里看到的与佐助所讲的完全相同。而且，我们所看的时间长河里没有因果律武器的使用痕迹，也就是说排除了有人用因果律武器掩盖歪曲历史轴的可能性，我们所看到的历史就是事实。”尼奥斯冷笑着。虽然宇智波一族的事情他并不关心，但当事情涉及到了他的队友的时候，作为智者的他就不能不关心了。也因此，无论是从主神那里，还是从佐助偶尔泄露出来的信息中，他大致还是拼凑出来了真相。和佐助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更是从时间长河里将当年的事情从头至尾看了一遍，得到的答案与佐助现在所讲的一般无二。
“这样吗？”苦涩的笑了一下，鸣人任命的闭上了眼睛，痛苦的朝佐助喊道，“那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的话，佐助，是不是我死了就可以了？如果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的话，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完成你的复仇？！是不是，只要我死了，一切就都能够恢复平静？”
“住口！怎么，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竟然妄想背负我宇智波一族的仇恨？”他的手紧紧捏住那张有着三道胡须痕迹的脸，语气森冷的让人毛骨悚然，“漩涡鸣人，你给我记住，你的身上背负了我宇智波一族人的命！所以不要给我随便谈到死！你的命，从三代火影在那个夜晚下令屠尽我宇智波一族的时候就不再是你自己的了，所以给我好好的活着，没有我们的允许，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至于我要干什么，也不是你有资格来关心的事情！无论是我想要和宇智波斑完成什么计划，都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你也没有权利来管。因为，这是我们应得的东西！也是，我这些年来的夙愿。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