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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裁员名单销毁,派人去安抚员工,就说公司没有裁员计划。再让财务部拟一份减薪报告书呈上来。”等把事情都交待下去,那帮老狐狸都出了办公室,跡部颓坐在座椅上,头痛欲裂地继续批阅堆积如山的文件。
“落,落,……落!落!”想让手塚落送杯咖啡进来却怎么也没人回应。想起来他和手塚落已经好几天没照过面了。这件事确实有点古怪,但他也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关心了。
不得已,跡部自己起身为自己冲了一杯咖啡。
那时候,跡部并没有发现一直侍奉他左右的桦地也突然人间蒸发了。而当他意识到整个事件的严重性时,已是半年后了。
全球经济渐渐开始平稳,政府也开始积极地拨款刺激国内经济。冰氏集团的发展开始好起来,稳中有升。原先解体的几家分公司重新再各国驻足,另几家在这场危机中受到重创的分公司也开始资金重组,积极地让业绩提升,跡部终于可以回到那久未去的别墅好好睡了一觉。
跡部,他拯救了一场灾难却再也无力挽回另一场灾难。半年了,许多事情,早已面目全非。
TBC……
第十章
公司终于渐渐地开始恢复到正轨上,但是经济危机的影响却不是能在短短的半年里可以消除的。公司的事物依然繁多,让跡部倍感疲惫,同时也发现了公司的CEO手塚国光和桦地从他生活中消失的事实。当然,好事也是有的,就好像那几只老狐狸和反对派成员在这场战役中彻底认可了跡部景吾,这位年仅十九岁的董事长。而那些被他们暗箱操作,恶意收购的股份,也大部分被跡部以各种手段收回手塚。手塚落开始在公司露脸了,但是她看跡部的眼神多了份复杂难辨,这让跡部产生了略微的不安。
这一天,当送完咖啡的手塚落正打算走出办公室时,跡部叫住了她。“落,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开门的手顿了顿,反而将门上了锁。
“桦地死了。”手塚落对上跡部的眼神,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又说了一个让他更为震惊的消息,“国光,国光……在医院,已经躺了半年了。”
跡部感到一阵阵的抽痛,那颗心脏一会儿超常的猛烈跳动,一会儿却仿佛失去了生命力,安静地似乎没有一丝动作。
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听手塚落越来越激动地将这半年来所发生的一切混乱地阐述完整。
半年前,手塚开始遭到不明人士的恐吓,而跡部也让桦地去调查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却苦无结果。跡部只知道对方的势力也不小。而那个当口公司内部的纷争以及突如其来的经济危机将他的注意力彻底地从那件事上转移,与此同时,手塚向所有人隐瞒了恐吓事件已升级为他走过的地方会莫名其妙的有好几个花盆连续砸落,并常有车会在无人的小径上全速向他驶去却在即将撞上时刹车,急速驶离现场。
事情发生在半年前的某一天,手塚下班后去了“丝扣”。
“手塚,你来了。”不二笑着坐到手塚身边,“怎么样,公司情况还好吗?”
“不怎么乐观。”手塚的眼神有难得的茫然。
“别太在意了。虽然这场危机来势汹汹,不过以跡部的能力应该还应付得了。”不二做着没有实质效用的安慰,除此之外,他也没法帮上什么。
手塚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不二的话,只是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有时候,手塚会看不懂这个城市里的人,明明经济的萧条时人人可见的,可是在这种娱乐场所还是有人在挥霍着。仿佛那场经济危机与他们毫无关系,也许是他们太有钱了,有到可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娱乐经。
看着“丝扣”那甚至比平日更热闹的场景,手塚想也许他们是可以不生活的,又或者这场危机没有他想象得那么严重,是他杞人忧天了。但他突然想到了跡部景吾,想到了那个如同战场的公司,有种恍惚的感觉,也许那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坐着坐着,手塚突然觉得不舒服起来,径直往门外走去。不二叫住他,本想送他回去却被手塚回绝了。他只说想一个人走走。
不二也不勉强,只目送他离开,心里有微微的担忧。
谁又知道那一夜,命运将给予他们一场灾难。
那晚,手塚出了“丝扣”天已经下起了雨,雨势很大,砸在沿街的玻璃窗上还会发出不小的声响。手塚也顾不了这么多,冒着大雨缓步走着。不一会儿的工夫,雨就将他整个淋透了,风还一个劲地吹着,手塚只觉得越来越冷,只是,即使如此,他也没有拔腿狂奔,这场雨也许正好可以洗一下那有些混乱的脑子。
黑暗的小巷像是发生意外事故的固定地点,这一次也不例外。手塚刚走进小巷,就以微弱的光线看到巷尾停了一辆小型厢式车。不等手塚走近,就出现一帮黑衣男人,个个身形魁梧,硬是要把他塞进那辆车。手塚挣扎着和他们展开拳脚大战。
自古以来,人类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寡不敌众。
在几番激烈反抗中,手塚的眼镜跌落在地被踩踏得支离破碎。被打昏的前一秒,他看到了厢式车副驾驶座上那张清秀的脸。仿佛是在哪见过,但却无法记起了。
手塚刚被打昏,桦地就带着另一帮人出现,也不知是哪方人马先开了枪,最终这场绑架成了枪战。
当时的情况混乱不已,就连身处战斗中的人都弄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结果那辆车还是载着手塚消失在了他们视线之内,桦地中枪当场身亡,而其他人也是死的死,伤的伤。想必抓走手塚的那伙人情况也比他们好不了多少。
既然变成了枪战,警察便在不久后理所当然地赶到。
虽然这种事在这个城市里的某些角落并不罕见,但这次却牵扯上了不少人命,最主要这些人的来头还不算小。这本该是警局高调处理,媒体大肆炒作的最佳事件,却因一股势力的强制打压而风平浪静。
当然手塚落比跡部早知道这一切只是个偶然。
那天,她因为太担心许久没有出现的手塚而打算去“丝扣”找找,顺便问问不二。可那天走到半路却看见有一大堆人将一条小巷围得水泄不通,本来她也没打算去凑这个热闹,却意外的在那一大群人中捕捉到了不二的身影。挤到不二身边的时候,她问了很多,不二却一句都不答,蓝色的双眸中有怒气,似乎还有一丝恐惧。她顺着不二的眼神望向那以被警察封锁了的现场,那湿漉漉的地上有一副破碎的眼镜,那一瞬间,手塚落就被吓蒙了,双手不住地颤抖。
那是国光的眼镜,那么手塚国光呢?为什么警察会在这里呢?为什么……为什么……
巨大的恐惧感让手塚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
之后,在不二的“朋友”的帮助下,从警察内部得到了一些消息,那时她和不二不顾他人劝说便前往意大利黑手党在这个城市的分部要救手塚。奇怪的是一路上竟也没见阻止他们前行的人出现,这使他们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了手塚,那个时候,手塚似乎已受到了不少的酷刑,整个人奄奄一息。三人逃离的时候,那个清秀的男孩突然手握左轮手枪出现在他们面前,突然便朝手塚国光开了枪。原本状态濒临疯狂的男孩还打算朝不二和手塚落开枪,幸好这时有个蓝发少年出手阻止。
“蓝发少年?”
“是的,听另一个男人叫他幸村。”
“幸村……”难道是幸村精市?!意大利最大黑手党唯一的继承人。难怪他始终查不到那股强大势力的来源。看来对警方和媒体施压的也是他了。
“落,我们去手塚所在的医院。”
“幸村精市,你放我出去!”“听见没,你这个混蛋!快放我出去!”虽然被绑着,男孩还是折腾不休。
“啪!”黑手党里从来不缺少溜须拍马的事,“你个野种,有什么资格直呼大少爷名字!”
这一个巴掌把男孩打得有点蒙,顿时安静了下来。
幸村精市看了那人一眼,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我有让你打他吗!?”幸村精市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了。表面上对你毕恭毕敬,实则在心里早已把你砍了千遍万遍,稍一得宠,还要在外面狐假虎威。
这一眼让那个拍马屁的人知道了自己的不知趣便有些心怀不安地退到一边,不敢再出一言,生怕他的大少爷会以什么帮规来教训他。
经过这一段,那个清秀男孩似乎缓过了神,依旧哀求:“哥……求求你,放我出去。”他的眼神充满哀求与悲凉却换不来幸村一丝的同情,只淡淡道:“我不会放你出去的。”
命人把男孩看紧,幸村才离开房间,门关上后,依然听见那有些凄惨的哀求,幸村只觉得无奈。当初派人帮他去恐吓手塚也只是小事,后来他要绑架手塚时他就料到手塚国光这男人的命岌岌可危了,不过那也不是什么大事,一条人命而已,处理得干净点也没什么。可谁知道这小子在外面就搞得那么腥风血雨的,还惹上条子。虽说他只是幸村同母异父的弟弟,不过好歹他也要搞清楚自己哥哥是什么身份吧,真是不知轻重的小鬼。
“不就是一个跡部景吾,值得他那么迷恋吗?”幸村有点无奈地笑了。稍有些疲倦地按了按太阳穴。
“累了吗?那就回房吧。”
幸村对身边的人微笑着点了点头。
“对了,真田……”幸村又往搂住他肩膀的真田身上靠了一点,“找个‘适当’一点的理由教训一下刚才打我弟的人。”
“我知道,你就安心休息吧。”
友枝医院是市内最好的医院,有最先进的设备,最优秀的医师,但是这也不能保证他们可以救活每个人,不代表他们能做到一切其他医院做不到的。
1047病房里,从跡部景吾进来后,就一直持续着低气压。整整两个小时,病房内的三个可自由活动的人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一言不发。不二的脸上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笑容,眼神坚定而严肃。而跡部表情复杂地站在离病床一米开外的地方。至于手塚落则无法抑制的眼角发红却倔强地不肯落泪。三人的视线始终没离开过病床上那张苍白而精致的脸,只是那人不为所动,连睁眼看一下的意愿都没有。
是的,手塚国光已经这样昏睡了半年了。半年前的手术很顺利,子弹也被顺利取出。他还活着,只是他似乎不愿醒来,就那样静静地睡着,仿佛在等待一位能将他吻醒的王子。
跡部动了动想走到手塚床前,不二却先一步挡在了他身前。
“让开!”
“跡部,我不会让你再接近他的。”不二看着他无法带上怨恨。这个人他真的认识很久了,从那一年的清晨开始直到此时此刻,真的是很漫长也很短暂。眼前的人是他的朋友,他欣赏他的傲气与自尊,而身后的人,是此时此刻他们都深爱着的人,这是十四岁那年谁都不会想到的现实。
“不二,我叫你让开,你难道没听到吗?!”跡部只觉得一股怒火猛地串上头顶。他只是想再靠近一点,想再看清一点,想伸手抚摸一下那日思夜想的脸庞,难道这么点要求都不被允许了吗?那可是他曾夜夜抱在怀里的人啊,那可是他最爱的人啊。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们变得那么遥远了?
现在他清楚地看到自己和手塚间只隔了一个人的距离,明明那么近,可这如此真实的距离却遥远得令人心痛。
“不二,让开!”得不到不二回答的跡部又吼了一句。
就差一点了,差一点就可以触碰到了。
跡部伸手想把面前的不二拉开却被不二的一句话震得僵在半空。
“你能带给他的只有伤害!”不二是这么说的,他听得很清楚。他想像平常一样反驳的,可他发现自己做不到。
手塚和他不一样,他是低调甚至寡言的人,他做事一向很认真负责,总是那么沉默地背负一些东西,他对跡部的要求一点也不高,也不像其他人一样问他要这要那,他一直就是那么安静。可是跡部很清楚自己夺走了他太多的东西,从认识的第一天起就是那样,自那以后从未停止过。
相识的那天,跡部的管家就伤了手塚的手肘。之后,跡部又因为自己那占有欲极强的爱迫使他放弃了最爱的网球。为了把手塚留在身边他用过多少在常人看来卑劣的手段。可是手塚还是留在了他的身边。这样的人是上帝给他最好的礼物,他又怎么敢不珍惜。
他心疼手塚激情时隐忍疼痛的表情,他心疼手塚激情后走路姿势不自然地进厨房为他亲手做饭的行为,他心疼手塚因他粗暴的方式而受伤,伤口发炎导致发烧的虚弱模样……
跡部找了很多情人,伤害他们对跡部来说没什么大不了,可很多事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