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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再平凡不过的企划秘书,二十三岁的现代职业女性,在放假期间到各处旅游,在台湾是个很普遍的现象,如果她有男朋友的话,大概现在她会跟男友到夏威夷去厮混整个夏天。撇开这个想法,她知道自己没有象惠莲那样好运气,起码缘分在她来说,还未到时候,她等待的伴侣还没出现。
她静静的看着窗外的夜景,就如同今天下午,踏出机场时的想法一样,现代的埃及,早就失去了原有的民族风味,现在他们拜的是阿拉伯神,说的是回教语与英语。公元前的古埃及,与现在早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而且她也知道,如果她想看埃及著名的木乃伊,在这里的博物馆中可看到的东西,还不如亲自走一趟“罗浮宫博物馆”,至少那里的“埃及时光走廊陈列馆”中的东西,比起这里还丰富上百倍,但是她就是不由自主的买了到埃及的机票。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其实,她心里也些许的明白,自己也期待着某些事情发生,否则她早在一下飞机后,就又搭机回台湾了,而不会任由司机载她到饭店来,毕竟她心里也期待这个假期能够让自己真正的放松。
看着由饭店提供,到沙漠中金字塔里所需要准备的物品——一件典型的埃及服,从头到脚全部裹得密不通风的那一型,她不禁笑了“看来,惠莲的收集品,又可以增加了。
再瞧瞧吃得精光的餐盘,“天呀!我今天真的成了只大肥猪了,说给大家听,不知道她们会不会相信……”随着喃喃话语,她又恋着爬回去重温那一袭暖被了。
窗外,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柳晓兰住的位于七楼的套房,突然间风势变强了,而且奇怪的是,风好象是倾其全力的敲打着玻璃,象要把玻璃给打碎一样,如果此刻有人开窗的话,不是被卷出窗外,大概就是会被“钉”在墙上动弹不得了。但是——却听不到应有的摇晃不定的玻璃声音……
今夜,是个怪诞的夜,埃及上空的天狼星,突然闪耀出妖冶的光芒,比平时还要亮上十来倍,而尼罗河水也波涛汹涌。再细细的聆听风声,风中隐约传来着些许话语——一个微弱得需要有心人注意去倾听的声音,而且还是用着令人迷惑但又几近失传的埃及古语诉说着……
庆我妃子平安归来
死神之翼,请展开双翅,诅咒那些盗贼,
妃子,请睁开眼醒来,王已盼你千年
归来……盼你千年,请归来……
夜观星象,同个时间去不同地点。身在广大的沙漠之中,亚瑟步出帐蓬,他看着天上这片亮丽直达天际的银河,手中拿着一个小型的望远镜,而且还不时用架设在沙石上的大型望眼镜探测着。
他哺哺地自语着,“真是奇怪,又不是六月尼罗河泛滥期,星空的天狼星竟然发出这么亮的光来,难道那个预言、那个梦是真的——”猛地一惊,他退离了望远镜好几十步,跌坐在沙难上。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
近几年来,他麾下云集各地远道而来的人才,使得他这个总裁闲闲没事做,所以干脆收拾行李,来到埃及,这个让他既熟悉又困惑的古老王国。他欲罢不能的迷上埃及古物。
他是埃及境内——不,该说是撒哈拉沙漠境内,一支为数不少的“伽加拉普”游牧民族的领袖,在世人的眼中,他应该是正统的王室,是新一代的国王,且继承了来自外公的庞大产业——爱德华银行,这样的一个身分,让他打小就生活在生死边缘,虽然他不乏众多的保嫖与护身武器,但是仍然阻止不了那些贪图财富的“亲人们”的爱护与关照。
“少爷,出了什么事?”
靠近他的,是他的管家兼保镖——史帝文。三十岁的他与亚瑟并站,瞧瞧这相同的发色、相似的身形与笑容,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俩是兄弟呢!
若要说起史帝文与他的渊源,这可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清的。史帝文的家族从百年前,就一直是服侍他们一族的,历代都是忠心且誓死效命的,保卫着每一个纳兰家族的人。
“没事,只不过今夜星相出奇的亮,一时被吓到了,打我重回埃及至今,还是首度见到这种异象。”
摇摇头,亚瑟也恢复了常态,他再次的凝望这个奇怪的天象。
“族长,该用餐了。”捧着一盘吃食,名叫沙坦斯的彪形大汉迈着大步朝他而来,他可是亚瑟的随身侍卫。
如果说史帝文是文质彬彬的话,那沙坦斯该说是威风凛凛了,这一文一武的全职型保嫖,不分昼夜地保护着亚瑟的安全。
“沙坦斯,你们先吃吧!我还不饿。”亚瑟笑着对沙坦斯说。
“可是……”沙坦斯的眼望向史帝文,征求着伙伴的意见。
亚瑟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环顾这个小型的营区。他趁着这次机会,带领族中的一部分人外出,来到这里狩猎沙漠中的胡狼——他们族人最大的天敌——因为它们会集体攻击骆驼群,造成族人相当大的损失。
“你们去休息吧!有这么多人在,我不会有事的。”他再次肯定地说着。
“是,待会儿我再替您端东西过来。”史帝文暂时的屈服了。他知道小主人打定了主意,就很难更改他,但是老主人的话却也不能不遵从。他这次会跟着来,就是因为老主人与父亲不放心小主人的安全,所以他这个玩伴兼未来管家,就只有舍命陪君子了。
“也好。”点点头,亚瑟笑了。他知道史帝文可是相当的固执,但在固执的背后,却有着相当浓厚的情感存在,他明白史帝文的关心。
此刻,天狼星发出一闪一闪的光芒,好似在对人间发出某种预示之象。
她就是不能自主的朝摊子走去,实在不能怪她,谁教这里的东西,竟然会如此的吸引她,她从没想过,自己女。性的“本能”,在台湾都不会展现出来,如今在这异乡国度,却迫不及待的展现出来。
她瞥一眼左手中随着她的闲逛愈来愈沉的袋子,总算可以了解,为什么男人会不愿意陪老婆出门逛街了。眼前这些商品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教她是欲罢不能。而右手的袋子呢?早上她在城里的一些高级品,现在倒叫她觉得有种庸俗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城外的这个跳蚤市场里所贩卖的东西。竟然会如此的吸引她,每件商品都是如此的富有异国风情,象袋中的这些异国小饰品、服饰……,件件都教她爱不释手。
“哇,这个手链好可爱……等等,我想戴这个……为什么不行?这个比妃冠还漂亮,而且又不会重得要命一一”突然,她的脑中闪过一个画面——真实的古代市场重现。让她不禁四下张望,没错呀!这里确实是刚才她所逛的那个市场呀!
“看来,我真的象阿金说的,需要好好休息了。”摇摇头,她不得不承认,还是阿金这个向导说的有理,象她这个从没接受过守护神的“雷”的洗礼的人,没有先在饭店适应个两、三天,是没法调适过来的。
“兰小姐,你要不要先回饭店休息,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阿金担心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姨姨,我们先回去喝果汁好不好?”阿金的小女儿撒娇的扯着柳晓兰的衣角。
早上阿金来接他时,这个小女孩哭着不肯离开车子,阿金没有办法,只有带着她一起,那时他还不停的向她道歉。其实,她一点生气的意思也没有,而且她觉得那小女孩也挺可爱的。
“阿金,我们回饭店去吧!明天再到王家之谷去,我今天想好好的休息一下,把生理时差调整过来。”扮了个鬼脸,她指指头上火辣辣的艳阳。
“好、好,让雷替你洗洗礼,明几个再到‘孟斐斯’接受尼罗河神的沐浴,这样一来你就受齐了埃及两大神的保护,保证你在埃及间一切平安。”点点头,阿金笑咧了口白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他叨叨诉说着属于古埃及的传说凡是饮了尼罗河水的人,不论生死轮回,一定会再度回到埃及的。这是埃及的神话,也是他们对于家乡的执着信念思念故土是人天性呀!
亚瑟坐在营帐里沉思良久。而他这个姿势打从昨夜开始到现在都没变过,让史帝文不时透露出打量的眼光,考虑着必要时“架”他回家。
沙坦斯也满担心的,三番两次地往营帐里探头,频频催促着族人赶回去请巫医前来,心想亚瑟可能是被昨夜天狼星的异芒给“煞”到了。“你们两个在干什么?探头探脑的。”总算回过神的亚瑟,终于也注意到他的两位“门神”有不对劲的地方了。
“呃。没事、没事。”史帝文与沙坦斯连声推说。他们才不会承认自己穷紧张呢!“对了,少爷。”突然想起似的,史帝文开口,“老爷今早打过电话,请你这几天收拾、收拾行李,他说有要事需要你回去一趟。”
“要事?”亚瑟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我看是捉我回去相亲,我又不是没人要,这么急着把我推销出去。”
“族长,该出发打胡狼去了,昨天咱们已将那群牲畜赶往沙漠去,今儿天气又不错,我想打猎的收获应该会很好。”搓搓手,沙坦斯忍不住想一展身手,好让这个时常露出“瞧不起”他眼神的“管家”史帝文瞧瞧。
“好,走吧!”点点头,亚瑟拿起挂在营帐上的弓箭袋。
骑上骆驼,亚瑟率领着其他的人往沙漠深处走去……
第二章
走在“孟斐斯”的土地上,柳晓兰俞发觉得这个地方诡异极了,她竟然有股熟悉怀念的思乡情怀。
思乡?!这个念头吓到她了,她到底是中了什么邪魔了,竟然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
“各位请注意!请注意!前面就是著名的”古夫金字塔以及“狮身人面像”,请大家跟着我走,一起到金字塔内部参观。“向导那个不能再大的扩音器声音,打断了她的冥想。
这个向导是阿金介绍的,听说是当地最好的向导之一,由他带团到商店买东西时,比较不容易吃亏的。而且,听说他介绍古迹也是一流的,因为他可是堂堂埃及“考古系”毕业的高材生。
环顾四周,她的耳边竟又响起了些微细语,那股由风中传来低不可闻的话语,如泣如诉地在她耳畔一句又一句地重复着……
“不!”瞪着那个小小的通道,往金字塔内部的通道,她竟不能移动自己的双脚半步——她害怕那个深不见底的小径。
跟向导说明了原由——她有“幽闭幽惧症”,会引发心脏间歇性痉挛。柳晓兰一个人被留了下来,乖乖的在外边等旅行团的人出来。
。“我到底怎么搞的,难道真的中暑了?”敲敲自己的脑袋,柳晓兰退开到一旁偏僻的地方,看着旅行车一辆接一辆的载来参观的旅客。
突然,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柳晓兰惊讶地举起自己的右手,看着上面系着的一个十分老旧的铜铃。
听说是保平安用的,至于是由何人替她戴上的,她不知道,甚至连她的双亲也不记得了,只隐约记得应该是家族中的年长级的长辈吧!但是,让她惊讶的不是这事,而是这个从来不发出任何声响的铜铃,现在竟然会响了,而且这声音好象有种魔力,吸引着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往不远处的骆驼群走去。
“小姐,要不要骑骆驼照相?”她仿佛着了魔似的,手不听从脑袋的指挥,这自从皮包里拿出钱币交给骆驼商,便一脚踏上骆驼商替她整治好的骆驼背上。
她惊讶莫名的大叫,等到她真正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骑在骆驼背上了。
由于她突起的尖叫声惊吓到骆驼,骆驼突然挣脱商人的手,不顾一切地往前冲去。而后头急着追赶的骆驼商竟然赶赴不及。她不晓得自己怎么会挑上这匹属于“千里型”的骆驼,她可不是个好伯乐呀!
“救命呀!救救我——”柳晓兰死命地抱紧骆驼,扯开喉咙大声呼喊着。但是没有用,她愈是大叫,骆驼跑的愈快,最后,她累得叫不出声来了,便任由骆驼带着她狂奔。
风沙呼呼地吹啸着,空气中窒热的气息让她昏昏欲睡。
骆驼跑着、跑着,她迷膝的双眼看到了一座“小”金字塔——比起古夫金字塔,实在小的太多了。
“咦!我又回到原来的地方了吗?”
骆驼停下脚步了,她也筋疲力竭地被摔落下地。幸好这儿是沙地而不是石地,否则不屁股开花才怪,这身不透风沙但却碍手碍脚的沙漠服,让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象是有千斤万担重似的。
“希望这里有人能够……”带着摇晃不稳的脚步,她走了两三步又跌坐在沙地上。
“我是不是在做梦?”瞪着眼前的金字塔,她竟然发觉金字塔在旋转着。举头望天,“不知何时起,乌云渐渐地遮住了太阳,隐约从云层里透出诡异的闪光。
“不!”她尖叫着,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脚,她的脚竟然在往下沉。她慌乱了,谁料到在这金字塔旁,竟然会有流沙河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