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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下面不知道有谁喊了一嗓子,教室里立即安静下来,叶安然偏头刚好看到身边周婷婷的侧脸,嘴角竟然挂着笑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门口,叶安然觉得她这就像是每个忠实粉丝见着自己偶像时的状态。
教室的门一直是开着的,从外边走进来一个穿着应该算的上是灰色的格子衬衫的男人,刘海有些偏长,鼻梁上的架着的黑框眼镜和周婷婷那个有异曲同工的作用,反光之下根本看不清眼睛,在加上刘海的遮挡险险的露出下半边脸,只能从对方那挺直的鼻子,弧度完美的嘴唇,猜测出这位教授年纪不大,长的应该还行,如果没有这身有些邋遢,繁乱的打扮叶安然觉得他会更受欢迎,就像凌薇说的,品味穿着是败笔。当然像这些天天沉浸在学术研究里,当做精神食粮的人在这方面往往有些不在意,就跟真正的艺术家一样,这块专业领域里他们把那些年代久远,承载着厚重历史文化的东西当做是世间最美的画作。
夏姓教授放下手上的资料,就开始侃侃而谈,只是他刚一张口,就让叶安然恍若被闪电击中,虽然他的讲课方式想比于那些年迈严肃的资深老教授而言有趣,生动的多,更是多以理论掺杂实际考古趣闻来提高大家的兴趣,下面的学生不时的发出愉悦的,适当反应的笑声,她却只觉得胸口憋闷,只余那低沉悦耳的嗓音在耳际徘徊,至于说的是什么根本没有听见,这声音叶安然很熟悉,那一年她和那个俊秀少年在槐花飘香的院子里谈天说地,最后道别的时候他也是用这样的声音说再见,她即使想忘掉也不可能真的忘掉,就好像是尘封已久箱子,有一天猛地的被人掀开,记忆措不及防的扑面而来。
周婷婷察觉到身边人的异样,抽空偏过头,看到对方平时灵动的眼里,摸不着边际的空茫,不禁担忧的问,“没事吧?”
“他叫什么?”叶安然喃喃道,声音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周婷婷楞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她问的是正在演讲的人,“夏郁白,夏天的夏,忧郁的郁,白色的白。”
听到最后那个“白”字,叶安然的嘴唇动了动,一瞬间却恢复正常,虽然她们的座位隔的有些远,却能清楚的看清讲台上的人,一举一动仔细没有遗漏的看着,叶安然的心跳慢慢的平静下来,那些激动得,美好的,黯然的回忆与情绪最终化作唇边的一声轻叹,缓缓呼出。
性格相似,长相相似的都很多,更何况是声音。陡然到过的某个场景,遇见的某个人,甚至会让人产生曾经经历过的错觉,这样的巧合每个人都有过,叶安然不知道顾白究竟是怎样的身份,出现在那个小镇又是有着怎样的目的,这些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也探究不了。前面那人是担任了B大几年客座教授的陌生人,年纪就算再年轻也是三十岁的样子,与她应该毫无交集。
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章禁止随便出入
第一百二十章禁止随便出入
夏郁白无奈地重复着第N遍的演讲,自从前几年家里那位擅自在这给他弄了这么个兼职,他就得抽空每年过来上课,好在一年中只有一次,不过如今的与往年也不同。虽然教室里人头攒动,看不清每个人的脸孔,他却能感受到里面有一道异样的目光射到自己身上。
夏郁白最为自信的是自己没有过错失的直觉,不易察觉的轻轻勾起唇角,躲在眼镜后面的黑亮眼睛里划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下课了。可是还没待课题进行到一半,那道灼热的视线似乎陡然消失了,仿佛感受到某种突然转变的情绪,夏郁白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那份蠢蠢欲动的炙热跟着冷了几分,刚刚升起的那抹喜悦慢慢消退了,拧紧眉毛,他不自觉的加快了讲课进程。
台下的学生也感觉到了这位年轻的教授没了刚刚的淡定自若,游刃有余,似乎多了几分焦躁。
叶安然兀自沉思着自己的事情,也没注意台上。
讲座结束,魏瑶她们几个商量着要出去逛街,便率先走了,叶安然和周婷婷一起直接回宿舍,她们俩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宅女,…一线外,除了图书馆就是宿舍。两人慢吞吞的收拾东西,叶安然只觉得自己好像从听着那声音开始思维连带着动作都慢了下来。
周婷婷扣好书包,扶了扶眼镜,“量的积累才能有质的飞跃,夏教授一定是参与过很多大型墓穴开采或者进行了大量的实地考察,虽然今天这个课题面有些广泛,但是说的极好,里面的有些想法比我去图书馆找的那一大堆资料要有用的多。“
“恩,“叶安然心不在焉的应着,背上包包离开座位,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教室里只剩下她们两个,“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绕过座椅从后门走出去,周婷婷低着头兀自回忆着刚刚关于古代文明的课题带给自己的触动,经过图书馆那才发现异常,身边是不是少了什么?待她回过头,却遍寻不着本该和她一起的叶安然的身影。
叶安然微微托着手臂,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这个拦住自己的陌生人,斟酌再三,她还是选择了最稳妥的称呼,对方这么年轻,“教授“这个词她念着有些别扭,“呃——夏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
夏郁白蠕动了两下嘴唇,用如同恳求般的低低语气道:“跟我来一下。“
叶安然楞了两秒,心里无端生出有丝气愤,脚下却不由自主的跟在他后面,然而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抬眼盯着对方瘦削颀长的身影,竟然挤出一个画面,如果此时有人见到这一幕,定会以为自己犯错误了吧。
当然到底是谁犯错误还有待推敲——低下头,叶安然抿紧嘴唇。
夏郁白现在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紧张,他原以为上前道个歉,说声好久不见之类的话是在容易不过的事,然而真到了这个时刻,盯着那双如秋冬薄雾般凉凉的黑色眼眸,他只觉得那些话如鲠在喉,再也说不出来了,走廊上只有他们两人一轻一重的脚步声,紧紧挨着,他有些荒谬的想,要是这条走廊长到走不完就好了。
当然B大的教学楼并没有多大,特别是考古专业的楼层,走廊并不会按照某位伪教授的想法伸缩自如,写着夏郁白三个字名牌的办公室在楼层的拐角处,位置却是最好的坐北朝南,一推开门流泻而来的就是满室的阳光,叶安然侧身进去,打量了下整个室内,简单的装饰却是如古文物般处处透着文化古朴的韵味。
“你先坐。”夏郁白反身关上门,指了指墙侧靠窗的椅子,叶安然沉默的走到跟前坐下。夏郁白微微扬起嘴角,走到被书橱隔开的里室,再出来时,手上是两杯茶。
冒着热气的仿古瓷盏带出的是整室的茶香,叶安然深深嗅了一下,仿佛回到了那个安静祥和的小院子里,“大红袍。“话一出口,她就立马笑了,眼睛里却没有多少温度。
夏郁白拿着茶盏的手不禁颤了颤,而后迅速恢复常态坐到她的对面,把其中一杯递了过去,“恩,和以前一样。“
“以前?“叶安然低头看了看杯子里飘着的点点叶片,有些被水烫得卷曲着如同蜉蝣般,不禁挑眉,“夏郁白先生么?不好意思,我想你恐怕是弄错了,说实话在这之前我可是连你的书都没看过,更别说有什么以前了。”
夏郁白苦笑,缓缓拿下鼻梁上大大的黑框眼镜,墨玉眼如同最深的寒潭水,此时却被掀起无数波澜,包含着愧疚,懊恼,还有叶安然看不懂的东西,“丫头,其实,我本来就没想瞒你。“
这话一出,叶安然只觉得胸中怒火好似被泼上一层油般烧的厉害,什么叫本来没想瞒她,至始至终他哪件事不是神神秘秘的,不论是现在还是以前,总是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套用后世网络上的一句话,他不仅擅自进入她的世界,还在她的世界里肆无忌惮的走来走去,甚至还不时的闹失踪,以为留下个再见就可以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吗?朋友嘛,这是朋友吗?他的名字甚至都不是真的,TMD,他们算什么朋友?
当初叶安然刚重生不久,对于前尘往事表面上是抛之弃之,心里却还是会小心翼翼的念着痛着,潜意识里和父母家人保持着算计好的距离,不远不近,也不会受到伤害,直到顾白的出现,少年以强势又柔软的姿态进入到她的生活里,不会多话不问理由,她莫名的有了倾诉的对象,记忆每每如阴雨天里复发的陈年伤口横扫而过时,一进到那个院子里,心里就仿佛平静了几分,袅袅茶香,嘻嘻笑闹,给了前世与今生最好的过渡,所以叶安然将这段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看的比想象中的还要重。
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在对方离开时还是难过抑郁了好久,每个人都是过客,这也是她后来安慰自己的话,没想到这位过客先生竟然还会回来,还是以这样的伪装,这怕是能激发任何一个以淡定为特质的人火冒三丈,脏话连篇,当然这后者叶安然也有些意外,想到十几年没说,说的也挺溜。
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一章不良目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不良目的
叶安然恨不得把这么些话悉数扔到对方身上,却在瞧见对方一脸小心翼翼的表情时咽了回去,她随即缓缓勾起嘴角,朝着夏郁白颤巍巍的一笑,早已察觉到她因为怒意极盛而更加黑亮双眸的夏郁白,早就自觉做好挨骂的准备,无奈她总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从小到大都没有变。
慢慢的放松紧绷的身子,叶安然懒懒依靠着竹制藤椅,端起绘着雨后青花的茶盏,一搭没一搭的畷着,倨傲的开口:“真的不会再瞒着?”
“当然。”夏郁白毫不犹豫的点点头,以前太多的迫不得已,既然能够再次出现那就绝不会放手。
叶安然放下茶盏,皮笑肉不笑:“行,那我问你一句,你答一句。”顿了顿,她迅速敛起神色,伸出白皙修长的食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说谎,杀无赦。”
待对方应着,她方才迅速的问,“小白在哪里?“
夏郁白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叶安然指的是自己的雪獒,“寄养在别人家了。”
“什么时候成了B大的教授?“
“19岁。”
“之前??????知不知道我考上了这个学校?”
“恩,知道。”夏郁白直直的盯着她,眼神温暖。
叶安然觉得脸颊有些热,轻咳一声,缓缓问道:“当年在小镇上的相遇是偶然吗?“一直以来这都是她最想知道的答案,离开可以,她无法忍受抱着别样目的的开始。
“本来是带着任务来小镇,碰见你们是偶然,当年小白真的是因为交托给不可靠的人才会意外丢失的。“夏郁白郑重的道,一字一句说的很明白,他一直都知道叶安然心里的结,那时总是有意无意的流露更多的讯息,这本来就违背了他们的准则,那位也早已提醒过他,他却一直没有收敛。
这丫头似乎经历过什么,比一般的小姑娘更加敏感,和人总是保持着淡淡的距离,他不忍心也不愿意欺骗她太多,虽然终究是欺骗了,理智如夏郁白还是潜意识的希望这段特殊的关系尽可能的可以单纯些。
他生性冷淡,身边第一次有人陪伴,初始只觉得有趣,后来却是真真的心不由己了,任务结束时,他冲动的跑过去道别,说出口的话伴随着心里的某块东西一起吐出来,有些空落落的缺失,鬼使神差的买下那个临时租来的小院子,夏郁白搞不清自己莫明其妙的想法,离开了却不愿彻底退出,甚至又以担心的名义一次又一次涉入,就好像在水边调皮玩水的鸟儿,一下一下的撩拨,终究会被打湿羽毛一头栽了进去。
夏郁白的坦然使得叶安然的心情好了几分,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也失了问下去的兴趣,至于夏郁白口中的任务到底是什么,她虽然好奇却也懂得掌握分寸,讳莫如深的事还是不问的好,知道太多并没有什么好处。
“没了么?”夏郁白忍着心里浅浅的担忧,害怕她一旦涉及到家族的事自己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不是不能说,既然已经认定了,就不算违反规则,只是其中的细枝末节比任何事情都要匪夷所思,她或许不会接受。
“当然不是,“淡淡斜了夏郁白一眼,叶安然察觉到对方的不淡定,心里变态般的有着莫名的舒爽感,自从认识夏郁白以来,他一直从容优雅的不像凡人,今天可是享受了好几次特别待遇,忽闪着大眼睛,叶安然漫不经心的道,“报上名来——”
“呃——”没想到本该昭然若揭的问题对方竟然迟疑了,叶安然立即不悦地眯起眼,夏郁白偷偷瞧了瞧她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