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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独自背负着不可企望梦想的小姑娘,在云雀子眼中到底是什么呢?
——丑角罢了。
但是就是丑角也是有可取之处的,譬如saber,正是她那不属于人间界的愚不可及的梦想才能绽放出某种已经脱于人世的光芒。
“契约胜利之剑?”云雀子看着那可以照亮天际的光辉笑了,他笑得灿烂又明艳。
“saber哟,朕承认汝‘王’的身份了“
“能以一人之力承担所有子民期望的王者哟!”
“真是当之无愧的”
“——愚者之王啊!”
“朕期待着,和汝交战的一天”
“向着人类所无法企及的梦象出手的愚者,与汝战斗一定能带给朕至高无上的享受!”
130愤怒火焰的云雀子
云雀子对于骑士有一种微妙的情感;他认为那是愚者会有的选择;为自己制定下如此崇高的道德限制,但他又不得不承认那些骑士某种意义上都是强者。
虽然他们都需要某种效忠的对象才能实现自己生存的意义。
效忠人民的saber与效忠君主的lancer其实都是同一类人。
“走了一步废棋。”六道骸似笑非笑的观察着肯尼斯的行为下了一个这样的判断。
他救治肯尼斯的时候用的是属于恶魔的秘术,也就是说对方现在是他的从属;六道骸是可以共享肯尼斯的视觉的虽然对方并不知晓。
云雀子听着肯尼斯咒骂迪卢木多以及侮辱对方的骑士道;此时他的面皮绷得紧紧地一副相当严肃的样子;直到他听见lancer的master?”他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喜怒。
但是六道骸却能听出云雀子压抑在深处的那种深深地愤怒。
这不是对于骑士道的侮辱,这是对于英灵的侮辱。
“要去看看吗?”六道骸看着云雀子的样子,开口问道。
然后他就现云雀子的身形在他面前眼睁睁的消散了。
六道骸耸了耸肩;决定却泡一壶上好的绿茶再做些小点心什么的;因为估计云雀子这一次会有很长的时间要在外面了,知道他看见lancer的最终结局为止。
“原本以为至少会有一点用处。”六道骸仿佛想到了什么,摩挲了一下自己手上的契约,“虽然早知道那个家伙也许活不长,但是没有想到会这样自断死路。”
“所谓高贵的魔术师吗?就是因为这样那些家伙才会消失在历史的洪流里面吧?”他仿佛想到了什么耸了耸肩膀。
“算了,至少还能看上一场好戏。”
云雀子到的时候并不晚,至少saber和lancer来正在交战中,虽然他从六道骸那里得知,那个叫做肯尼斯的master已经为了那个叫做索拉的女人,在考虑让lancer自杀身亡的可能性了。
不,看来对方已经决定了。
云雀子眼睁睁看着lancer将长枪捅入了自己的胸口,暗红色的血液滴滴答答流了一地,他若有所思的摸向了自己的腰间,那里达摩克里斯之剑正在嗡鸣仿佛在迎接一个新的怨灵的诞生。
他想了想,将自己的剑从剑鞘中拔了出来,他似乎终于摆脱了剑鞘的压制,在黑夜之中微微鸣动,在云雀子的眼里他能看见lancer身上传来的黑色粒子正在源源不断的被他的剑身所吸收。
连英灵都可以吸收的对界武器吗?云雀子喟叹一声,他想他终于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真正任务到底是什么了。
他听着lancer字字泣血的诅咒,内心不复原本的愤怒反倒是一片平静,他透过lancer似乎能够看见saber的最终结局。
这才是骑士的宿命。
与其这样不如就由他来给saber一个完美的落幕吧!云雀子那些微的怜悯心让他还不愿看见骑士王彻底堕落的场景。
与其那样不如让他给那个小姑娘死亡,死在战场上这还算是符合骑士王的身份。
他深深看了saber一眼,开口说道:“至少被朕咬死,你还能保持那愚者的光辉,若是真的像lancer一样,那岂不是太可悲了?”
那是就连云雀子都不忍直视的惨剧。
saber似乎有所察觉,朝云雀子所在的方向警惕的望了两眼,却没有现任何的东西。
云雀子已经离开了,就在刚刚。
今天晚上注定有很多事情要生,比如所lancer的退场,比如说间桐雁夜又接着苟延残喘了下去。
云雀子是在几天前从里根那里收到间桐雁夜的资料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参加圣杯的动机完全没有一点点显示,从一个普通人变成了魔术师而且还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价,更重要的是对方竟然引起了言峰绮礼的兴趣。
云雀子忽然有点想知道对方身上到底有什么能耐了,他的好奇心在看见言峰绮礼救治了间桐雁夜时达到了顶峰。
“你在做什么,言峰绮礼。”云雀子突兀的从那两人身后现出了身形,但即使这样也没有让言峰绮礼的表情有一点点的波动。
“你在救治这个男人吗?”云雀子一幅玩味的样子,“这个家伙不是那个疯狗的master吗?”
“与你无关。”言峰绮礼的声音和他的眼睛一样都能传达出某种静如死水的特质来,就好像他真是个不为外界所动的圣人一样。
真是一个极度矛盾的人类。
“是吗?”云雀子出一种类似于轻笑的声音然后消散了身形。
“难得朕有兴致,那么就让朕看一看能让你引起兴趣的男人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吧!”
真是和archer非常相似的家伙,这个念头在言峰绮礼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然后他就拖着毫无意识的间桐雁夜接着向前走了。
毕竟他也知道当云雀子这种家伙燃起兴趣的时候是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们的。
言峰绮礼并没有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他就将间桐雁夜像扛麻袋一样的扛到了位于郊外的间桐家的门口,然后将对方还不在意的摔在了地下,他这一动作似乎引起了对方身体内那些小东西的躁动,云雀子亲眼看见对方的血管以一种奇怪的规律脉动了几下,然后无端的间桐雁夜吐出了一口血来。
那血里还有几只在不断扑腾的小虫子。
“哼!”言峰绮礼听见从自己的身后传来这样一声冷哼但是却完全没有看见人影,“低劣的魔术。”
即使魔术是不分什么种类的,但间桐雁夜所使用的魔术实在是让他觉得有些不耻,竟然以自己的身体来驯养这种虫类,这个男人到底有多想死啊!
“难道就是因为这个你才青睐这个男人吗?”云雀子仿佛嘲弄一般的声音从言峰绮礼耳边传入,“看他这样垂死挣扎让你很有快感?”
“不,并非如此。”出乎云雀子意料的言峰绮礼竟然回答了这个问题,他用一种非常认真的神色望了间桐大宅一眼,仿佛可以突破那古朴的墙壁看见其中更为深邃的一些景象。
然后他就走了,头都没有回一下。
“雁夜叔叔……”在言峰绮礼走后不久,云雀子就眼见着一个小女孩从那个庭院里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不与其说是跌跌撞撞不如说是身形不稳吧,那小女孩的走路姿势总是让云雀子感受到了一股违和感。
一股让他觉得相当不悦的违和感。
他见着那小女孩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间桐雁夜向着大宅内缓缓地拖动,他看得很清楚那个小女孩的头颜色是紫色的,这是一般人不会拥有的颜色。
“回来了,”一个看上去相当佝偻的老人站在庭院里望着小女孩的动作古怪的笑了笑,云雀子注意到小女孩身上的气质忽然一变。
就好像突然从活生生的人类变成了人偶一样。
“到了修习魔术的时间了。”那老人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表情朝着小女孩点了点头,“那个东西就交给我吧。”他说的东西自然就是间桐雁夜。
云雀子见到小女孩迟缓的点了点头,然后以一种更加迟缓的态度向着间桐大宅走进去。
那间桐大宅总是带着一种年久失修的破败感,在夜晚的映衬下更是阴森森的。
云雀子想了想跟着女孩子一起走了,他的直觉告诉他似乎能从这个女孩子接下来的行动中知道言峰绮礼之所以愉悦的原因一般。
虽然那个原因很可能是云雀子不想看到的。
他跟着女孩子走进了地下室,隐约间似乎可以听见那悉悉索索的声音——那是一堆虫子,一堆让云雀子看了都不禁反胃的虫子。
然后他看见女孩子以一种更加机械的动作一件件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将他们工工整整的折叠好放在了一旁,然后直接一跳落入了虫海之中。
云雀子看得分明,那小女孩的下、体有什么东西正在以一种奇怪的频率扭动着似乎想更加往里面钻一样。
“不可饶恕——”云雀子怒不可遏的出声,然后在樱惊奇的眼神中拔出了他腰间的那把剑。
剑尖直指苍穹,此时这把剑仿佛就代表了他的主人此时那已经禁不住压制蓬勃而出的怒气,出了嗡鸣之声。
云雀子将剑向前狠狠一挥,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魔力从那剑身上震荡而开,这产生的巨大的魔力波动,让正在冬木市的每一个魔术师都不由得向这个方向看了一眼。
间桐家扬起了巨大的尘土,那将这桩百年老宅完全的包裹在了其中,使人恍恍惚惚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但即使如此云雀子那饱含怒气的声音却拥有着穿透这一切污秽的力量。
他举着剑,那剑身上缠绕着紫色的火焰。
“此等邪魔外道,绝对不可饶恕!”
这是独属于王的,愤怒的火焰!
132实现承诺的云雀子
“令咒?”云雀子看见樱手上出现的红色花纹是真的惊讶了,是因为lancer组的令咒没有用完所以再次选出了新的master吗?
但是为什么圣杯会选择对它没有太多渴望的樱呢?
难道是愿望?
云雀子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低下头对着樱说道:“你想参加这次战争吗;樱?”
“战争?”樱还是一副搞不清情况的样子,“圣杯战争吗?”
“是远板叔叔还有雁夜叔叔……参加的战争?”
“是的。”云雀子点了点头。
樱看向间桐雁夜一副没有主心骨的样子;她还不太能理解参加这次战争的含义。
“不要听他的;樱!”间桐雁夜的情绪显得非常激动,“千万不要参加圣杯战争!”
“不要打断朕的话,草食动物!”对于对方插入自己话的行为云雀子相当的不客气,他虽然对待小女孩还算是温和但这绝对不代表他对间桐雁夜还会抱有同样宽容的态度。
特别是这个男人是一只草食动物的情况下。
“你刚才许了什么愿望?”云雀子对着樱放缓了语调,“是和大家一起散步对吗?”
他看见樱轻轻的点了点头;心下了然。
“那个家伙到底在想什么?”云雀子眉头皱成一团,他说的那个家伙指的是圣杯;他实在想不到为什么对方会选择这样一个小女孩作为master;哪怕是完全没有休息过魔术的外道都会是一个更好的人选,而且他实在不认为樱的愿望可以有很大的执念,大到足以招致圣杯关注的境界。
难道是愿望的内容让圣杯心动了?
这个思想只在云雀子脑海中停留了一瞬间,就再也没能留下什么波澜,现在这实在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了,现在更重要的是樱要参加圣杯战争这个事实。
参加战争这已经由不得他们的意愿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不要将樱送到她那个名义上的父亲那里。
如果樱想要实现她所谓的愿望的话,那就绝对不能与远板时臣为敌。
而且樱的身体也必须要那个男人来治疗才可以,毕竟比起将这个孩子交给其他的魔术师,还是她的父亲更加可靠一点,更何况云雀子之前还从剥下了间桐家的魔术刻印,可以将那个东西植入樱的身体内又不会对那魔术刻印动什么歪心思的人选似乎就只有远板时臣了。
“你想参加圣杯战争吗?”云雀子定定的看着樱,“如果参加的话你可能会与那个叫做远板时臣的男人为敌。”至于间桐雁夜的话,他既然都可以为了樱付出生命了,区区一个圣杯战争完全不是问题。
云雀子从樱的举动中看出了樱的意愿,他用手将樱抱了起来。
“你要去干什么!”间桐雁夜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警惕地盯着云雀子,他捂着带有令咒的那只手,似乎云雀子已有一动就要召唤出berserker一样。
“与其担心她不如担心担心你那残破的身体吧,草食动物。”云雀子看见他的动作露出一副嘲弄的表情,“你以为凭你现在的状态还能对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