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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病人暂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只不过。。”看到医生语言又止,保鲁夫拉姆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是什么?”
“病人的脊椎受了严重的撞击,腰椎4~5以及骶椎均受累,恐怕下半辈子要坐轮椅了。”
“怎么会这样,医生你救救她,她很有才华,如果就这样瘫了她会接受不了的!”保鲁夫拉姆抓着医生的双肩用力地摇,有利和孔拉德赶忙拉开他
“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能保住她的命已经是奇迹了。等病人醒了,你们去看看她,好好安慰一下她吧。”
保鲁夫拉姆瘫倒在走廊的凳子上,对于伊丽莎白他有感激有欣赏更有愧疚,他不知道这个一向要强的女孩子在得知自己无法走路的情况下要怎样面对…
第20章 分离
保鲁夫拉姆推开病房的门,发现伊丽莎白已经醒了,紫色的眸子毫无生气地盯着天花板;
“伊丽莎白,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保鲁夫拉姆小心翼翼地问
伊丽莎白一言不发,保鲁夫拉姆想她可能希望自己静一静吧,于是打算出去给她买点吃的,谁知刚走到门口,伊丽莎白出声了,
“保鲁夫拉姆,我的腿是不是不能动了?”
“伊丽莎白,你不要想太多,现在先好好休息。”保鲁夫拉姆有些心虚,他实在不愿意告诉她真相
“回答我,我不是傻瓜。”
“伊丽莎白。。”
“回答我!!!”
“你伤到了脊椎,腿部失去了运动能力…”保鲁夫拉姆沉重地说,见她不回答继续补充道,
“没事的,伊丽莎白,现在医学很发达等你身体好些了,我陪你去美国找最好的专家治疗。”
伊丽莎白依旧沉默,似乎这个世界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保鲁夫拉姆不忍心再看到她的样子,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有利和孔拉德看到保鲁夫拉姆出来,迫不及待地询问,
“她怎么样?”保鲁夫拉姆摇摇头,
“任谁都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让她清净一下吧,我去买点吃的东西。”孔拉德看到保鲁夫拉姆的疲惫,
“还是我去吧,你们留在这儿。”
孔拉德走后不久,有利和保鲁夫拉姆就听到病房里一声响动,他们下意识地感觉到不对劲,赶紧冲回屋里。一进门就看见伊丽莎白正往窗户那里爬,保鲁夫拉姆立刻拉回她,
“你干什么!”
“我不需要你管!”
“伊丽莎白,你冷静点,死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我说过了,我不需要你管!走开!”伊丽莎白用力挣脱开保鲁夫拉姆,有利终于看不过去了,大步上前拉开保鲁夫拉姆,挥手给了伊丽莎白一巴掌,
“你想死是不是?!那就去!不过我告诉你就算你死了也不会有人为你痛苦!”
“有利!”保鲁夫拉姆担心伊丽莎白再受刺激急忙制止有利,而有利却并未停止训斥,
“你以为这世界上就你最痛苦,就你最惨是不是?!我告诉你在这世上的每一个人都有着不为人知的苦涩!如果人人在遇到难处,遇到困苦的时候都像你一样选择逃避,选择去死,恐怕这是世界早就不存在了!”有利的呵斥让伊丽莎白把心中所有的委屈与怨恨全部化作眼泪,她不禁放声大哭。
保鲁夫拉姆走过去将她扶到床上,有利看到她的决心有所动摇,语气有所缓和地继续说道,
“你家里出事你父亲下落不明,你的哥哥又出逃不知所踪,在这样的危机时刻你真的要把园区拱手相让于你的敌人吗?”
这句话似乎提醒了伊丽莎白什么,她呆滞地目光微微闪了一下,
“我累了,你们出去吧。”
保鲁夫拉姆显然并不放心,伊丽莎白明白他的想法
“放心吧,我不会再自杀了。”
有利拉了一下保鲁夫拉姆的手,对他点点头,保鲁夫拉姆跟着他再次离开了伊丽莎白的病房。
保鲁夫拉姆他们走了以后伊丽莎白回想起了出事当晚的情景,在车子驶向她的那一刹那她似乎看到了开车的人…
这段时间里伊丽莎白虽然没有再出现什么自杀的举动,只是人却越来越抑郁,不知她到底在思索着什么。终于有一天,她对着来给她送饭的保鲁夫拉姆说,
“保鲁夫拉姆,愿意帮我吗?”
“伊丽莎白,你说什么?”
“撞伤我的人警察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不是吗?”
“额,我问过他们,他们还没有什么具体的线索。”
“哼,那是自然的,萨拉雷基是不会让他们找到线索的。”闻言保鲁夫拉姆大吃一惊
“伊丽莎白,难道你”
“没错,我看到了,撞伤我的就是耶鲁西,他一定对上次我骗他股份的事情怀恨在心。真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做。”伊丽莎白咬着牙说着,此时此刻她恨不能将那个害她永远站不起来的人碎尸万段。
保鲁夫拉姆无法正视伊丽莎白愤恨的眼睛,曾经活力四射的她如今却充满了怨恨如同他当年那样,而这一切却都是因为自己,这个女孩为了帮助自己失去了她的腿;自己要怎样补偿她?
“孔拉德,你这几天看到保鲁夫拉姆了吗?”有利焦急地询问着,保鲁夫拉姆已经很长时间没和他联系了,似乎是在刻意地躲着他;
“有利,保鲁夫拉姆让我告诉你,他要思考些事情,过段时间会联系你的。”
孔拉德放下电话,
“保鲁夫拉姆,你真的要那样决定吗?”
有利在等待保鲁夫拉姆的日子里,几乎都是彻夜难眠的;他不知道保鲁夫拉姆到底在隐瞒他什么,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此事非同小可。
终于他等到了保鲁夫拉姆的电话,约他去附近的咖啡厅,
“保鲁夫拉姆,到底出什么事了?”一见到保鲁夫拉姆有利就迫不及待地问
“有利,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保鲁夫拉姆的声音明显虚弱,他无法正视有利的眼睛
“你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了?”有利想要拉住保鲁夫拉姆,而保鲁夫拉姆却将手收了回去
“有利,我们分开吧。。”
“你说什么?”有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们分开,我想了很久,这是最后的决定。”
有利低下头,半饷,
“是因为伊丽莎白吗?”保鲁夫拉姆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窗外。
“保鲁夫,我知道伊丽莎白的事你很愧疚;可是这并不是补偿她的方式,她需要的是一个真心爱她的人陪在她身边,而不是与一个带有负罪感的人每天面对面的相处,这对你和他都不公平。”
“有利,什么也别说了;我说了这是我最后的决定。”
“保鲁夫拉姆!”有利有点失控了,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他,于是他极力强迫自己冷静
“保鲁夫拉姆,你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那么固执?还是说,我在你心里真的一点地位都没有?”有利的语气渐渐流露出悲伤,他回忆起多年前保鲁夫拉姆不辞而别的情景,他像失了心神一样到处找寻,可最终无果;他曾怀疑过保鲁夫拉姆的爱,可在得知真相时还是选择了相信,相信那记忆中的笑颜,依旧纯净自然。现在保鲁夫拉姆再次选择了离开,这让他无法冷静,他又要为自己找什么样的理由去相信他口中的爱呢?
“有利,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在这个时候都没有意义,有的事情我必须要做。请你原谅我。”保鲁夫拉姆不想和有利解释什么,他宁愿有利就这样误解他甚至恨他,他不希望在有人因为他而受到伤害了;更何况有利是他的爱…
“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我接受。”悲伤在一瞬间降至冰点,愤怒凝结成霜,所有热忱化为虚无,黑发王子冷漠依旧。
“有利…”保鲁夫拉姆叫住准备离开的有利;
“还有事吗?”
“我。。”保鲁夫拉姆欲言又止,有利不再理会他,继续向前;保鲁夫拉姆不敢回头,他不想看到有利离开的背影,
“有利,伊丽莎白为了我失去双腿,我不能那么自私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仇恨是一种魔咒,会让人失去理性,让人疯狂。我体会过失去一切的绝望,我不希望伊丽莎白变成下一个我。谢谢你曾经给我的温暖,那是支撑我走下去唯一的动力;即使在所有仇恨化为利剑的那一刻,我也会在内心深处为你保留住最纯真的保鲁夫拉姆…”
第21章 放弃
保鲁夫拉姆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住所,孔拉德似乎等在那里很久了,
“保鲁夫拉姆,你和他都说了?”
“嗯…”
“那他同意你娶伊丽莎白吗?”孔拉德不相信有利会那样决定
“我并没有和他说那么多,只是将分手的决定告诉他。”背对着孔拉德淡淡地说,他不愿意让自己的教官看到他的失落与无奈
“保鲁夫拉姆,你一定要这么做吗?!为了别人的仇恨你宁愿牺牲自己的幸福?!”
“孔拉德。”保鲁夫拉姆转回身面对他,
“伊丽莎白是因为帮我才得罪了萨拉雷基一伙,她现在一心想要报复;我不可以放任她不管,即使她不拜托我我也会帮她;再说,当年我家的事恐怕阿拉英逃不了关系,Kings不也对园区念念不忘不是吗?既然这样,倒不如毕其功于一役,一口气解决掉园区,不是很好吗?”
“一点也不好,保鲁夫拉姆,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并不赞成你加入我们吗?”
保鲁夫拉姆听到这句话,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孔拉德,
“因为你根本不是一个可以狠的下心的人,我知道你很聪明,但这样尔虞我诈的生活并不适合你;你应该有属于你自己的生活。”
“孔拉德,从我决定复仇的那一刻起,我就放弃了幸福的权利;这是我自己选的,我不可以回头。”
“那以后呢?所有的事情结束以后呢?你要怎么办?难道你打算和伊丽莎白就这样过一辈子?”
“以后的事情现在无法预知,如果伊丽莎白同意,我愿意照顾她一辈子。因为我欠她的。”
“保鲁夫拉姆!”
“孔拉德!”保鲁夫拉姆阻止孔拉德继续说下去
“我累了,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好吗?”
孔拉德无奈地摇摇头,离开了他的房间…
有利再次用酒精麻醉自己,保鲁夫拉姆的事情他不愿意去想,也没有力气去想;或许他们的缘分就真的只有如此;那样的话他宁愿从来没和保鲁夫拉姆相遇过,一个人孤独终老。
不知什么时候,有利在朦胧中看到了云特失望的眼神,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让人操心。”
“真的是你啊,云特。不好意思,又让你看到我的狼狈相了。”
“这次我可不管送你去医院!”
“呵呵,那很好。”
“那个孩子注定是你命里的劫。”
有利用手臂遮住眼睛,妄图在黑暗里就此沉沦。只可惜天不遂人愿,云特一把抓起他,曳到洗手间里,打开水龙头,再用力将有利的头按进水池,在冷水的冲刷下有利感到混沌的大脑逐渐冷却,取而代之的是愤怒,甩开云特,
“干什么你!”
“清醒没有,清醒了就给我进来,我有话和你说!”
云特无奈地看着像落水狗一样的有利,拿起毛巾帮他擦干头发上的水,
“我今天来是有事要告诉你。”
“如果是关于那个人的事,我不想听,我现在只想好好休息。”
“什么那个人,他是你的父亲!”有利不理会他继续整理自己的头发
“有利,你的父亲病了,而且病的很重;他需要照顾。”在听到父亲病重的那一刻,有利的动作停了一下,之后又恢复了节奏,
“哥哥呢?不是有哥哥在吗?”
“你哥哥是你哥哥,你是你;你怎么能代替你哥哥呢?我不相信你心里就真的那么恨你的父亲,甚至不管他的死活。”
有利还是不愿意说话,他无法忘记母亲临死前的那种期待的眼神,到最后也没能合上。
“有利,我很明白你的心情,可是你父亲不是像你想象的那般无情,他的心疾一半是因为劳累,而一半则是因为对你母亲的思念。有样东西想给你看看。”说着云特递给有利一本日记,有利一眼就看出那是自己父亲的字迹。
在云特的注视下,有利看完了父亲的日记,那是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的自白;他曾经是最具传奇色彩的商业奇才,得到了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名誉、地位还有金钱;可是却错失了最平凡的幸福。浮华一世,尘埃落定之时,却孑然一身究竟是谁的错?
有利合上日记,闭上眼靠在沙发背上;在他的印象中父亲永远都是强大威严的,何尝如此凄凉过?从这本日记上他看到的再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商业巨头,而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不知为什么有利突然从这样的父亲身上看到了自己人生的尽头,也许几十年后,他也是这样的结局吧。。
“有利,去看看他吧,纵然他有千错万错,在他生命即将结束的时候,你作为儿子总是有责任陪他走完最后一程的。”云特摸摸有利的头,劝慰他,终于,有利说话了,
“他还在加拿大吗?”
“恩,你哥哥也在,因为那是他和你母亲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帮我买机票吧。”
“有利~~”
有利最终决定离开这里,这个地方承载了他所有的情感和期待;曾几何时,他信誓旦旦要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