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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疯狂的摇晃着思线弱小的肩膀,拉扯着思线的衣襟: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思思要去做他的女人,思思也不愿意的对不对?他真的不相信思思会愿意去做一个面都没见过的男子的女人。
思线被吓呆了,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他心中的焦急犹如火烧,他开始疯狂的解开思线的衣袋:思思不是说过很喜欢萧哥哥的吗?把自己交给萧哥哥好吗?
可是,可是……思思也很喜欢宇哥哥锐哥哥,也喜欢爹爹和娘亲……
思线带着哭腔的话语断断续续的传出,他听闻这话,大脑顿时一片空白,不知是为什么,竟然挥手狠狠的打在了他极为喜爱的人儿脸颊上。
思线顿时被掀翻在地,却紧闭着双眼躺倒在地上之后一直没有动静。
他慌了,他也不知道刚刚自己怎么了,他想俯身去看看思思怎么了,有没有事,可是不远处传来的有人的动静让他躲了起来。
他眼睁睁的看着思思醒来,又倒下,然后再次醒来便开始哭天喊地,接着便被那个所谓的独孤公子带着回去了。
好像从那个时候开始,思思便变得哪里不一样了。
“思思,你怎的会不愿意醒来?”韩萧带着叹息的幽幽声音从房间响起,带着深深的无奈和悲凉。
“思思,这可是你最喜欢的府内带着自由自在的小流水的别院,你不是很喜欢吗?怎么不睁眼看一看呢,这可是萧哥哥专门为你建的。”
“思思,你是不是很讨厌萧哥哥所以不愿醒来?”
“思思,你知道的,萧哥哥只有变得强大了才能保护你不被他们伤害,他们都是坏人,只有萧哥哥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男子寂寥的声音独自在房间里回响,没有人回应,没有人倾听,没有人安慰。
而沉睡在无尽的黑暗中的思线却听到了一声声的呼唤。
“妈咪,妈咪……”
是小皓的声音,小皓……
她不由的难过起来,她又伤害到了小皓,她如此的躲避在无尽的虚无黑暗中,那么小皓该怎么办,他如此干净澄澈,什么也不懂,一定会被坏人利用的。
可是,她真的好累,她实在不愿意面对那么繁杂,她真真是宁愿她附身在一个平民家的女子身上,过着衣食不愁的生活,有着爱她的爹娘和兄长。
而她什么也不用面对,每天便是日复一日的闲适,然后嫁给一个同样平凡的男子,安安静静的过完这辈子,花白了头发的时候,她会给她的孩子们讲她的现代的那些生活,然后任由孩子们取笑她脑子不清楚却笑而不语。
她渴望这样的安宁,奢望这样平凡的日子,她不想面对这样或那样的繁杂。
“妈咪,你在哪里,回应小皓好不好,小皓想妈咪了……”
思线的心顿时抽痛了,她怎么能为了一己私欲而抛弃小皓呢?他明明那么依赖她,他明明只有她。
“妈咪,小皓好怕,小皓不要一个人……”
似乎是抓住了什么,思线混沌的脑海顿时清灵了起来,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小皓总是能很清楚的感应到她的情绪,而她却总是不能很敏感的感应到小皓。
因为小皓的眼里心里脑海里都只有她一个人啊,满满的全是她啊,小皓也只有她。
可是她呢?她在乎太多的事情,她心里装的太多的东西,她除了感应小皓还分心感应那些蛊虫,怎么会敏感的捕捉到小皓的思绪呢?
果然,她是如此的自私,她与小皓来说便是全部的世界了,她怎么忍心伤害这样一个孩子呢。
朦胧中,她似乎听到了低沉的男声,如泣如诉,寂寥的声音透着弄弄的无奈,这是谁,为何会在她的耳边诉说?他在说什么,怎么的如此伤感?
眼前逐渐出现点点的亮光,那声音似乎越来越清楚的回响在耳边,似乎是她的名字。
“皇上驾到~!”一个尖锐的男高音顿时让思线彻底的惊醒了过来。
她猛然睁开了那一直不愿意睁开的眸子,屋子内的光亮让她几欲睁不开眼睛。她想做起身子却感觉浑身的无力,她是睡了多久……
韩萧看着思线因为这一句通报而迅速睁开了双眼,心狠狠的痛了,他对着她说了那么多话语她都不曾醒来,他甚至以口相喂,她都不曾吞咽下他口中的药粥。
而仅仅是一声皇上来了的通报她便醒来了,难道她真的是喜欢这个皇帝的么?
那么他呢?他真的就什么也不是么?
思线就仅仅是跟喜欢爹娘喜欢其他哥哥一样的喜欢他么?如此简单而已?
虽然思线终于醒了,他应该开心才对,可是一想到她是为了皇帝而醒,甚至即将被皇帝带走,他就有着深深的不安。
若是思思真的嫁给了皇帝,那就真的不再可能属于他了。
等到眼睛逐渐适应了屋子里的光亮后,思线才转眸,看到了坐在她床榻边上的那个人,那个她昏倒前恨极了的那个人——韩萧。
韩萧此刻满眼的震惊,但是面上的的表情却复杂难懂,为什么既有欣喜,却又有浓浓的伤感,更有丝丝的怒火和恐惧呢?
这些情绪是思线不懂的,不及她多想,一袭淡金色衣袍已经迈着大步走进了房间。
韩萧满眼复杂的看了床上的思线一样,无奈转身,迎向门口,屈膝而跪,躬身垂首道,“韩萧叩见皇上,未能远迎,还请皇上责罚。”
思线躺在床上却没有起身行礼,当然,就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也做不到起身行礼如此耗费体力的事情。
她只是安静的看着那走进门的那个身影,心犹如被千年寒冰冻着的一般。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个人的一句话,就因为他要娶她为太子妃,所以她才想要将计划提前两年潜逃出府。
若不是她弄晕了所有的人潜逃出府,韩府上下的几百号人也不会被恶人乘机杀害,她也不会遇到以后这所有所有的事情~!
☆、小女高攀不起
北辰逸压抑着自己有些迫不及待的心情,尽量稳重了脚步走进屋子,但是却下意识的无视了给他行礼的韩萧,目光直直的锁定靠坐在床榻上的思线。
她跟一年前相比变了很多,眉眼间似乎透露了更多的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成熟和隐忍,她貌似长大了一些,个子着实比一年前高了不少,就连身材也隐隐透出少女的诱人曲线。
他误抓的那个孩子,确实是跟韩思线长的极像了,只不过,是跟一年前的她长的像了。
虽然心底心思百转,可是溢出嘴畔的却是化为带着嘲讽的冷笑,“爱妃,别来无恙。”
跪在地上保持着行礼礀势的韩萧顿时浑身一颤,甚至都忍不住侧眸去看向思线的方向。
思线的心沉了沉,可是却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波动,她凉凉一笑,“皇上说笑了,小女并不记得与皇上您有过婚事,高攀不起。”
北辰逸顿时被噎的一怔,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起婚事原本就是先皇内定的,本想等着韩思线及笄以后再颁发圣旨的,但是由于各种突发原因,先皇甚至没等到思线及笄便操劳过度,体病繁多而驾崩了。
所以,这一桩婚事便一直没有圣旨的下达。
可是这件婚事却是北振的民众众所周知的,都明白是先皇的意思。
如今先皇驾崩,难道这圣旨要由他亲自来下么?那百姓会怎么想,满朝的大臣会怎么想,说他十分乐意娶一个痴傻小姐为皇后?
北辰逸不动声色的掩藏了心底的尴尬,一抚宽大的袖袍,斜睨着漂亮的丹凤眼,居高临下的就那么看着思线,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朕还是太子时先皇内定的太子妃,怎么?你是存心想让朕难堪是么?”
思线偏头,没有说话,懒得计较了,反正她迟早都是要去到北辰逸身边去救回小皓的,只不过一个是光明正大的去,偷摸回来的过程艰难一些,一个是悄咪咪的去,悄咪咪的回,双重困难而已。
既然前者比较有利,更能节省一些精力,她何乐而不为呢?
看着思线不打算说话了,他这么站下去也不是办法,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也不急在这一时。
他挑眉,勾起的嘴角带着淡淡的得意之色,就连语气也轻快了不少,“你休整一下,便跟着朕一起回京都皇宫罢。”
说完一挥衣袍,转身朝着门口走去,在路过还保持着行礼礀势的韩萧身边时,微微停顿了一下,温和的话语从嘴畔溢出,停在韩萧的耳里却是那样的冰冷,“照看好你的好妹妹,若再让她跑了,朕唯你是问。”
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屋子,轻轻的笑声飘散在风中,却犹如那锋利的剑刃一刀一刀的割在韩萧的心口上,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思思,你可还记得,你曾说过,你极喜欢这样院中带着流水的屋子?”他的声音,很轻,很淡,他依旧跪在原地没有起身,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中,犹如一个佛祖面前虔诚洗灭罪孽的卑微的人类。
思线摇了摇头,在反应过来对方并看不到的时候,才缓缓开口道,“不曾记得。”
对于韩萧,她其实还是很复杂的,她不是这个身体原本的那个韩思线,她并没有既定的义务去承接她未果的情感,可是却是愧疚,愧疚使得她犹豫不决,使得她每每面对韩萧都是复杂。
“思思,你可还记得,你曾说过,你是极喜欢萧哥哥的。”韩萧的声音带着一丝的虚浮,似乎随时会飘碎,很不真切,但是却字字清晰的传入思线的耳朵里。
“那应该是对家人一样的喜欢吧。”思线试图澄清,若是今日能把这话说的通透了,以后也不必对他抱有什么亏欠之情了。
韩萧的身子微微一颤,随即恢复了正常,他无奈的苦笑,声音带了一丝暗哑,“你那日,也是这么说的……”
思线一怔,原来,韩思线对韩萧不是所谓的禁忌之爱么?只是韩萧一直一厢情愿的罢?
那么,她便更没有什么好愧疚的了,想到这里,思线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压在心口好久的一块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思思,你明知道你不是爹娘的亲生女儿,却还甘愿被他们利用,而不跟萧哥哥一起逃离这繁杂的一切,你,是怎么想的?”
说到这里,韩萧扭头看向思线,映着金黄色的暖阳,他的眼底有一些莫名的东西在闪烁,犹如水面的细碎的光点,斑驳波动。
思线这次直接呆了,突然为已经魂魄不知所踪的韩思线感到悲哀,韩思线竟然不是她爹娘的亲生女儿?
突然,韩萧就那么笑了,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有什么东西消失了,他最后一句话其实只是在试探她,最后的试探,结果已经不言而喻了。
韩萧缓缓的站起了身子,金色的暖阳洒照在他的肩膀,犹如碎了一地的金片,耀眼无比。
他以往淡漠的面容此刻却是笑的释然,但是眼底却是冰冷的可怕,暗沉的犹如深不见底的黑洞。
他走到思线的床榻跟前,缓缓拔出身旁的佩刀,那把原本是属于韩老将军的佩刀,含光闪烁间,佩刀便已经出鞘,削断了思线另一侧脸颊旁的发,轻柔的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他笑的很温柔,很轻,字字清晰的传到了思线的耳朵里,“你不是思思。”
不是疑问,而是直接是肯定的语气。
思线并没有因此感到慌乱和惊讶,若是韩萧爱着韩思线,那么便早该发现韩思线早已不是原来的韩思线,而他现在才说出这样的话语,却反倒是让思线失望了。
若这便是韩萧对韩思线的爱,那么,她思线真真是想蘀着韩思线冷笑一声,这份爱的重量,是不是也太轻了?
她解开了心中的心结,顿时轻松不少,就连眼底,也少了那一丝复杂的沉重,也就是说,她现在已经是彻彻底底的思线了吧。
韩府的爹娘和仆人都已经不再,唯一的哥哥也已经认出了她这个假冒伪劣的家伙,那是不是代表着,她可以完完全全做自己,不用去在乎别人的眼光了?
她甚至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诉北辰逸,告诉全天下的人,她是思线,不是韩思线?!!
思线清亮了眼眸,直直的看向韩萧,似乎是想要看进他的脑子里,她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坚定中带着淡淡的张狂肆意,“对,我不是。”
韩萧在听到思线的口每说一个字,瞳孔便紧缩一分,直到最后一个字说完,他嘴角的弧度几欲保持不住,他本来就是不喜欢笑的,但是他仍然强自提升了嘴角的弧度,保持着微笑的样子。
但是他却掩盖不了眼底那泛着灰色的暗沉,那时代表着绝望的黑色。
他匆忙微微垂眸,似乎是在奋力的压抑自己的情绪,眼睫毛在阳光的映照下形成一片小小的扇形,遮蔽了他眼底的情绪。
良久,他才重新抬起了头,望着面前陌生又熟悉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