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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死也不说话你能在怎么办?明明可以感知到周围有人,但是却不能确定了对方的位置,不然思线早就将那人抓出来撕碎一千遍啊一千遍。
身后微微的嘈杂声传来,思线转身,巷子口不知何时聚集了一些的行人,都满脸好奇的看着思线。
“这人怎么了?在那里自言自语的……”
“不知道,是个疯子吧。”
“啊,真可惜了,挺水灵一姑娘呢。”
……
思线此刻真真是钻地缝的心都有了,她黑着脸冲出了人群,不辨方向的狂奔而走,慌乱中似乎听到了一声轻笑。
她的感知能力因为虫子们是比普通人要强一些,可是她之前全身心都放在那个隐藏在暗处的那个人的身上了,那种眼看四处耳听八方的玲珑心她还是不如梦做得好。
正在狂奔中的思线突然一个冲击力让她差点向后翻到去,原因是前面不知何时突然多出了一堵肉墙。
让窘迫狂奔的思线一个没留意便撞了上去,幸好还算有几分伸手,微微一个借力的弹跳,借着反弹之力微微调整了一下身体的平衡,这才站稳。
思线视线上移,在看到一张温和的面容的时候立马僵了面色,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到底是自己悲催的就那么巧合的遇到,还是自己的行踪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中……
看着对方一如既往面具般带笑的温和面容,思线心底沉了沉,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惊讶和愤怒,要么就是掩藏的太深,要么就是胸有成竹,按照思线对北辰逸的了解,这位帝王虽然善于伪装出温和的面容,可是却没有强大到如此地步。
看来……
思线瞬间便想到了之前那个暗卫,若是猜的不错,应该就是那个一直隐藏着的第三个暗卫给北辰逸透露了自己的行踪了。
可是……为什么他不在自己刚出宫的时候就拦着自己呢?
思线稳了稳心神,当一个问题陷入死角的时候,那就该换位思考了,如果她是那个暗卫,那么……
思线眼底滑过一丝无人察觉的狡黠,她趁着北辰逸还没有反应过来,猛然暴退数米远,跑怕是跑不掉了,可是自杀总还是可以的吧。
思线熟练的一震胳膊,从袖口处滑落一只精美的匕首,她一下都不停顿,动作流畅的挥动匕首,在向着自己脖颈大动脉处切过去的过程中不断的加速,那猛烈的趋势由不得人不信下一秒那锋利的匕首便会切开脖颈大动脉,造成鲜血喷涌的壮丽景象。
但是,让所有人都失望了,就在思线的匕首距离自己白皙的脖子还有半毫米的时候,一道黑影飞射而来,那劲霸的力道使得思线握着匕首的手一麻,顿时松手,匕首偏移了原来的轨道,擦着思线的发飞向一边,思线另一边一缕黑发再次被斩及脸侧。
由于思线之前被暴怒的秋儿划伤了脸颊和一侧的一缕黑发,这次又被翩飞的匕首斩落了一缕发丝,导致她现在的形象不可谓是不奇怪。
脸侧一道疤痕在凝脂的肌肤上尤为明显,脸侧的一缕黑发都被斩断,长短仅仅是在脸侧,两边还不一样的平齐,但是却显出了一种别样的耀人美感。
匕首被震飞,思线却没有丝毫的沮丧和震惊,她面色淡然,甚至是带了一丝得意的笑意,她故意做出一副将要自杀的模样,就是想要将那隐在暗处的人引出来,而她的刀看似气势凶猛,其实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思线眼睛盯着自己握住的一只手,缓缓张开手掌,里面赫然躺着一截竹管。
这是一支较之平常的竹騀要细一些的竹管,想来是长在路边的野竹騀,那断裂处的痕迹一看就是匆忙间刚折断的。
这一看之下,思线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她的嘴角划过一丝自嘲的弧度,然后竟然就笑出了声,带着深深的无奈和自嘲,“我不懂你何为如此,但从今日起,我们之间便无任何瓜葛罢,没有任何相欠,没有任何情分。”
她不是在对北辰逸说的,而是在对着空气,对,就是空气,她不知道那个人隐藏在哪里,但是她知道,他一定就在附近某处,刚刚那只竹管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么?
她就在刚才换位思考的时候突然想明白了,那第三个人根本不是谁的暗卫,而是独立的一个人,他不在皇宫拦着自己,要么是帮自己,要么只是抱着猫捉老鼠的心态看看自己这只小老鼠能有什么手段罢了。
很明显,那隐在暗处的那个人,属于后者。
射穿冥夜左肩的那只黑木,阻止她自杀的这节竹管,还有能操控植物的他,思线若是再想不到,那她的上辈子可就真的是白活了。
有哪个高手能在匆忙间去路边折一节竹管阻止自己?也就只有能操纵植物的泯了。
泯,再见面,我们便会是敌人罢,我不会再用那一年的回忆蒙蔽自己的眼睛了,冥夜肩头的血为我洗清我的双眼,而你亲自将我送入那不复之地,便是亲手断了我们之间的所有回忆。
思线淡然一笑,满脸讽刺的看向北辰逸,“你的人还不出来么?再不出来抓我,我可就要走了。”
在她眼里,北辰逸是悲哀的,做太子时候他束手束脚,现在做了皇帝仍然是别人的一颗棋子。
泯想做什么她不知道,但是她相信,此番进了皇宫,便会一切都真相大白,届时,要么死,要么重生。
☆、要剖心么
思线淡然一笑,满脸讽刺的看向北辰逸,“你的人还不出来么?再不出来抓我,我可就要走了。”
北辰逸却没有恼,没有说什么,神秘莫测的看着思线,只是微微侧过了身子,露出了身后的一辆马车,而那马车的帘子被一个车夫打扮的人半开掀起,露出里面一张带泪的精致粉嫩的孩童的脸。
在看清马车里的人儿时,思线的眸光顿时冷了下来,面色僵硬,甚至不由自主的紧握紧了藏在袖子里的手。
看着小皓被一根极粗的绳子五花大绑,还有那张带泪的面庞,思线的心便犹如被那绳子紧紧捆绑一般磨出鲜血。
她很清晰的听到小皓传给自己的意识,那么的委屈和哀伤,那么的小心翼翼和绝望,‘妈咪,你不要小皓了嘛?’
她张了张口可是不知道要怎么说,她集中了意念可是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为什么,小皓不是在京都外的一处别院里等着自己去救么?为什么会在北辰逸的马车里。
她这一路无时无刻不是在安慰小皓,她就要到了,让小皓等她来接他。
可是眼前这一幕让她如何跟小皓解释?
小皓被关在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地方,满心惶惶的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却换来看到自己正准备逃走?
小皓他会怎么想,小皓他该有多伤心……
不容思线多想,来自直觉方面的警觉,思线直接屈身半弯,躲过了身后的劲风,头也不回的朝着轿子走去,嘴角扯着冷笑,嘲讽的说道,“不劳费您打晕我了,我自己会进去轿子的。”
走到轿子旁,思线直接一脚踹开了车架旁边还掀着帘子的奴仆,钻进了轿子里甩上了帘子,外面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况,里面也看不到外面的模样。
若是能看到,北辰逸定然会很讶异的看到思线并没有着急跟小皓解释什么,而是两人靠在马车的一角紧紧相拥,小皓在思线的怀抱没有一点的委屈和埋怨,仅仅是欢喜,挂着泪的欢喜。
什么也不用说,仅仅是一个意念的碰触,她们便都知道,没有埋怨,没有误会,更是不用解释,她不会抛弃小皓,小皓亦不会对她有任何的怀疑。
若是能看到,思线也一定能看到那没有来得及收回去的狰狞在半空的‘水龙’。
街道不知何时已经被清理,百姓们都不见了踪影,水龙迅猛的攻势被思线轻巧躲过,却是没有丝毫再攻击的意思,而是直直的攻击向那个车夫打扮的奴仆,一道血光闪现,水龙中呈现了淡淡的粉色,随着奴仆的身体倒在了地上,一切又都归为平静。
帝王的所感应的能力不是谁都能看到的,这也是他们对自己最大的保护,也是对敌时最大的保障。
所以,他们是绝不会允许自己的技能被一个小小奴仆看到的。
北辰逸看了看那紧闭着马车帘子,他也不担心思线会使出什么手段逃跑了,马车的周围紧密的围着一群隐匿身形的暗卫,马车里的人根本没有一丝逃脱的可能。
他有转身看了看身后,明明是一片空旷之地,北辰逸却微微一笑,额首示意后便坐进后面的一辆马车里,不知何时从哪里现身出两个暗卫出现在两架马车前,他们的周身似乎是拂动着一层模糊不清的薄纱,面容模糊,身形看不真切。
暗卫代蘀了车夫的位置熟练的驾着马车向皇宫的方向飞驶而去,只留原地烟尘滚滚。
在马车的身影消失不久,一抹青色衣衫出现在一座不起眼的屋脊之后,仓泯的面色惨白到近乎快要没有温度,他的以往如古井一样淡然无波的眼眸,此刻犹如被打破了尘封了万年的死寂一般闪现出点点的波澜,就连一直挂在嘴角的温和的笑此刻也冰冷了几分。
他不可思议的缓缓抬手抚上自己的心口,心脏所在的地方,他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在听到思线那样说以后,心会如此的痛,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我不懂你何为如此,但从今日起,我们之间便无任何瓜葛罢,没有任何相欠,没有任何情分’……
这句话一直一直的盘旋在他的心间,每每回响一次,心便痛的鲜血淋漓,他不懂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心还会痛,隐隐之中,除了心痛,似乎还有其他的感觉几欲喷薄而出,那种感觉,虽然痛苦,但却带了一丝暖暖的开心。
正当仓泯正准备细细探究这是什么感觉的时候,身子猛然一震,嘴角溢出了一股鲜血,顺着苍白的脸颊缓缓滴落。
似乎那种感觉也随着这股鲜血流出了,脑海里有什么地方空了,不再那么堵塞,不再那么难受,仓泯若无其事的抬手擦拭了嘴角,这似乎是第二次有这种感觉了,那种心里狠难受很堵塞很莫名的感觉,吐完血之后便会什么感觉都消失掉。
第一次,是他在山谷里的小木屋里醒来那时候,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脑海里被抽空,努力的想要回想起一些什么,却只会更加的难受,最后也是自嘴角涌出一股鲜血,然后便空空的,什么莫名的感觉都没有了,他只知道,他要继续这场游戏。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仓泯的眼眸凝视着马车离去的方向,满满都是不解和迷茫。
他只记得,思线愿意随他一起跌落山崖,这难道不是代表着思线已经把‘心’交给他了么?
可是为什么他还没有赢得游戏,为什么独孤宸还活着?
难道说,独孤半仙说的‘得此女子心者赢’中的‘心’指的是活生生的心脏,而不是感情?
独孤宸抢先行动,接近思线的身边,给他们彼此冠以师徒之名,冷酷也好,色诱也罢,也没能让思线对他倾心。
而他仅仅是在思线离开家人最失魂落魄的时候递给她一条结实的草绳,他便轻易的获得了思线的心,一个女子肯放弃生命随自己一同掉落山崖,不是对自己动心是什么?
可是现在看来,就算思线对自己动心,这场游戏他仍然没有赢,难道,真的要将那女子的心脏剖出来不成?
仓泯好看的眉头很难得的皱了起来,不知为何,一想到要去挖出思线的心脏,他自己的心就很不舒服。
晃了晃脑袋,仓泯企图甩开脑海里那些莫名的感觉,借着路边的树木枝桠,身影飞速移动,朝着皇宫的方向快速接近,重头戏就要开演了,现在不是乱想的时候。
不论是他还是独孤宸都没有想到的是,思线根本没有把心交给任何一个人,她之所以会随着仓泯一起掉落悬崖,完全是因为上一辈子的生存方式带给她的执念,她当时不过是不想被独孤宸接回将军府家继续被人利用罢了。
在有关自由的问题上,她是偏激的,她是不可理喻的,她终究不是属于这个时代的正常女子。
☆、凤霞后冠
‘小皓,你为什么没有怪我……’
马车里,思线紧紧抱着怀里的小皓,无声的询问着,那样的淡淡,她从没有一刻有如此安心的时候。
小皓此刻已经被思线解开了绳子,弱弱的缩在思线的怀里,意念传达给小皓,‘妈咪,小皓可以读懂妈咪对小皓的在乎……’
思线微微的勾了勾唇角,有一丝的苦涩,为什么,为什么她自以为对小皓意念的感应已经有了很大的增长,可是小皓每次都会表现出让她不同程度的震惊和感动。
她不像小皓那样单纯,一门心思的将自己的身心全部放在她的身上,她在乎的事情太多,她要思考的也太多,可是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