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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也不知听进去没有,抽抽嗒嗒地吃着蛋糕,一时间气氛倒有些低落。
☆、15四侠客
贾琮吃了几口菜,又拿起桌上的银子说:“这是人家给你的贺礼,还不快点收起来?”
云舒不接银子:“正像爷说的,今日是我的生日,我……我本是没有本钱这样做的,如今即有了钱,正好拿出来,消费这里的饭钱,爷莫推辞,权当是我过生日请爷的吧,爷肯赏脸为我贺寿,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
“这可不好,原说是我为你过生日……”
“爷!”云舒打断他的话,“我跟也这一年来,也清楚爷在府里是个什么情形,虽然说爷考了功名,如今老太太、太太和老爷也看顾着些,不过说句不怕爷恼的话,就算爷再怎么得宠,也越不过庶正去,休说不能跟二房里的宝二爷相比,就算是琏二爷也是远远比不了的。爷以后还要参加乡试考举人,考进士,将来在做了官,我虽然不懂里面的道道,但延师请客,乃至做官交际,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太太是个精细人,老爷又不管事,爷还是得仔细着些才是。”
贾琮见他完全为自己着想,心里颇为感动:“你不必替我担心,我若要用钱时,自有能用的。况且我本无意功名利禄,更何况为官做宦?这秀才也是不忍辜负太爷的期望,下场一试得来的,以后是否还要科举也还两说。”
云舒有些吃惊:“爷年纪轻轻便能进学,这样年纪的秀才,整个京城也数不出十个来,边说是神童也不为过,若是再接再厉,将来连中三甲,金殿对策想也不是什么难事,如何竟这般自打退堂鼓?”
贾琮笑问:“你说我去考功名为的是什么?”
云舒有些发怔:“自然是光耀门楣,兴旺祖庭,或是为国谋福,匡扶社稷。”
“哈哈哈。”贾琮笑道,“光宗耀祖的事情可轮不到我一个庶子身上,至于为国谋福的事,自有肉食者谋之,何来用我操心?江山社稷,上有天子挥斥,下有百官用命,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况且我这人最是喜欢自由没约束的,到了官场上也是吃不消的,何苦跟人勾心斗角,劳神费力,把这一声青春耗尽。”
“可是……可是……”云舒支吾了几下,“我是说不过爷,只是爷既然有了打算,自然去行,我和墨香只在后面领命便是。”
贾琮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自然不想在这里每日假面逢迎,与这些古人虚伪往来,因此对科考当官,根本没有那么大的热心,因今日是过生日,气氛不好太沉闷,他便把现代的笑话,适合这里的将几个出来,逗得墨香前仰后合,云舒也也终笑了。
不多时吃得差不多了,贾琮便让小二过来,把剩菜打包。
云舒不解:“爷,您这……这实在不是咱们这样人家做的事……”
“那咱们这样的人家该做什么事呢?吃喝嫖赌?花天酒地?人活着要惜福,还记得我在饭钱跟你说的,福气是越分越有的,若要吝啬独占,更是要不得的。我抄了一年的金刚经石刻帖,倒是从上面的经文上咀嚼出些意思来,佛家说贫贱的根源,一是偷盗,二是吝啬,还是很有道理。”
他指着满桌子的菜,“这些菜咱们不过动了几口,虽然带回家去热吃不像话,但还可分发给外面的穷人。你该知道如今东边受了灾,好多地方或旱或涝,全都绝收,许多难民进城,虽然说朝廷有所安置,到底不能面面俱到,咱们把剩下的零钱再买一些馒头并着这些菜去分发给他们,既是你过生日,咱们也做些功德善事岂不是好?”
云舒笑道:“爷先前还说不愿为国谋福呢,这会又关心起难民来了。”
贾琮也笑:“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不愿为国谋福,可也并非不愿为百姓谋利,况且这也不算什么利益,不过是些剩饭剩菜罢了,我还怕端了去被人嫌弃不要呢。”
墨香夸张地道:“这样一桌酒席,就算是一般的富贵人家也是吃不起的,即便咱们吃了几筷子,大多也是没怎么动的,他们连稀粥都难喝饱,能吃到这些饭菜,也不知得念几辈子阿弥陀佛呢!”
主仆三人高高兴兴结了账,剩下几百铜钱,云舒都买了馒头,和那些菜包了一大包,贾琮看天色不早,带着墨香先回家去,由云舒去难民的营地分发菜饭。
因今年三月时,元春晋封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老爷们议定,在宁荣两府中间,再向北边建造省亲别院,就是后来的大观园了,宁荣两府上下,或是规划建造,或是采办材料,或是召集人手,忙得热火朝天。
这日贾琮因算计手里的银子,当初从薛蟠那里卖酒杯酒瓶得的一千两已经用完,前些时又弄了两瓶葡萄酒和一个玻璃酒壶以及五个酒杯去,换回来三千两,因总觉得这样终归不是长久之计,还须另想挣钱出路。
按说他空间的东西,随便拿些出来也足够挣出一个富可倾城来,只是他现在形单势孤,即便有些家业也是万万守不住的,因此必须想其他出路。只觉得还是弄个人在外面盘下铺子,做些买卖方才稳妥,也好掩人耳目,只是这个既有能力还得忠心的人不好找,云舒是家生子,不好赎身,而墨香又太小,这么两个靠得住的人都指望不上。他还想过跟薛家合伙,只是薛蟠这个废物点心连自己家里的产业都经营不好,跟他合伙十有□得赔得个货了本钱净。
他仔细回想当初做游戏的时候,红楼里面的人物,猛然间想起“红楼四侠”来,所谓红楼四侠,便是冯紫英、柳湘莲、倪二和蒋玉菡,他们身份各异,贵贱不等,只是俱都有些侠义精神,因此被评做红楼四侠,这四侠贾琮目前还指望不上,不过通过其中的倪二,他倒是想起贾芸来。
他先派云舒去打听贾芸的住处,云舒笑道:“他住的地方我是知道的,这些天那边盖园子,他来了好几次,求着琏二爷想承些活计。”
“可找到了?”
“哪能呢,这园子里的工程虽然不少,但是下边又有多少眼红心黑,嘴巧手长的等着呢,他虽说也是咱们府上的正经亲戚,不过家里既没有靠势,手头有没有银子,即便把鞋底跑碎几双,又有谁会正眼看他呢。”
贾琮点了点头:“如此正好,咱们就去找他。”
贾琮听说贾芸父亲早死,家里只跟一个老母亲相依为命,便拿钱买了两盒上好的糕点,两匹绸布做表礼,到了贾芸家里,小厮去叫门,出来一个老妇人,便是贾芸的娘了,贾琮下马笑道:“五嫂子,琮儿给嫂子请安了。”
贾芸母亲忽然看到这么一个模样齐整,一身贵气的小公子向她行礼,自吓了一跳,云舒赶紧过去道:“这是荣府里赦老爷的琮三爷。”贾芸母亲不知他来此所为何事,只是看小厮手里拎着礼品,赶紧让进来沏茶款待。
贾琮坐在炕上,端着茶杯笑道:“嫂子不用忙,我是来找芸哥儿的。”
贾芸母亲心下狐疑,自己儿子什么时候如此得荣府里的少爷待见:“琮哥儿来得不巧,他前日求着他琏二叔给弄个挖沟的活计,只是一直没有信息,这不一大早就又去问信去了。”
“既然是找琏二哥,我们出来时候又如何没有遇到?云舒,你且让望雨回去看看,若是找见了,便跟他说,我在他家里呢,让他回来一趟。”
云舒连忙去外面吩咐了,小厮望雨飞跑去寻,不多时便将贾芸带回来。
贾琮看那贾芸身材高挑,宽肩窄腰,脸廓尖长,眉眼十分斯文清秀,见了贾琮便忙施礼叫叔叔。
贾琮问他:“你倒是多大了?”
贾芸回道:“十七岁。”
☆、16讨配方
贾琮说道:“你只跟五嫂子在家里相依为命,倒也是该找些营生养家立业的年纪了。你求你琏二叔什么活计?”
贾芸说道:“听说那园里有几处要弄瓦做墙的,琏二叔说等工程出来给我的。”
小厮望雨在门口插嘴:“那活早被许了赖大管家的干儿子了!园子里用得尽是琉璃瓦,也有带彩的,也有不带彩,无论何处都是好大一块肥肉,还没掉下来就有多少只手等着接抢,你还在这傻等着呢。”
贾芸听完强笑:“想是琏二叔有别的打算,也未可知呢。”
贾琮把其他小厮都打发到院子里,只有云舒站在门口:“我这里也有一份差事,只是与那园子不沾边,甚至跟贾府也不挨着,你可愿意去做?”见贾芸犹豫,又笑道,“也怪我说的不清楚,因我进了学,也交了些有用的朋友,平日里来往花销不少,我的身份你也是知道的,向来不被府里人为意,银钱上便紧缺的厉害,因此想要做些捞钱的买卖,因缺一个可靠又有能为的人,便想到你身上了。”
贾芸自然是听说过这位琮三爷的故事的,仅十岁就能考中秀才的可不多见,今日见了又是这般稳重老成,心里已然折服,父亲已经故去多年,平日里不过是母亲做些浆洗缝纫的事勉强度日,他也正应该出来顶立门户,况且园子里的差事又被人顶了去,以后再要等到还不知要到猴年马月,如今看这琮三爷虽然年纪小,看其形式作为又不像其他孩童那般顽皮胡闹,许是真有正事也未可知。
因此贾芸说道:“叔叔尽管开口,侄儿无不领命!”
“好!”贾琮直接拿出五百两银子来,“你去城外,给我买下十亩地来,然后给我盖出三座温室。”
贾芸奇道:“何谓温室?”
“就是冬天里烧火保持温度,也能在里面养活花草的暖房,这里也是有的,皇宫王府里都用它培养花草,以及冬日里吃的新鲜菜蔬,我这个与他们的不同,你先去买地,回头我画好了图纸给你,你再采买材料按图施工。”
贾芸不接银子,只说:“那暖房我也听过,只是听说建造颇为费工费料,而且还要昼夜烧火,所出怕得不偿失。”
贾琮笑道:“你以为我是一时玩心所致?放心吧,我所做温室与你所见到和听到的俱都不同,况且也不种植寻常菜蔬,等你日后遍知。”之后正色道,“你若答应,以后便殚精用力为我做好,只要你用心了,盈亏皆算我的,若是不答应,那我再去找别人罢了,你仍去求你琏二叔为你分派园子里的事。”
贾芸终于下定决心:“三叔多心了,侄儿只是担心这钱打了水漂,非但不能出息,反而折了本钱,替三叔心疼银子罢了,既然三叔自有妙算,侄儿只是用心按照三叔吩咐把事情办好,自然无不成功的。”
贾琮见这贾芸果真是个聪明伶俐又会说话的:“这地和房子,你只写你自己的名字,日后便有人问,也不可露出我来,这第一年盈亏算我,每月给你十两银子的工钱,一年之后,若真能出息,便全算你的,只给我三层干股便是。”
贾芸没想到天上竟然凭空落下这样一个大馅饼来,不禁又惊又喜:“这如何使得!”
贾琮摆摆手:“没有什么舍不得的,你只要给我用心办事,我自不会亏待你,即用着你,一来是看重你的能力,能把这件事给我办好,二来也是知道你素是个讲忠义的,等闲不会欺我。而我在府里人多眼杂,许多事情也不好办,乐得落个干拿银子出计谋的清闲营生。”
贾芸说道:“叔叔只管放心,侄儿定不会负了叔叔!”
贾琮忽然想起当初做游戏的时候,这贾芸的属性有一条写着是贾宝玉的干儿子,当贾宝玉有难时还会立即飞过去营救,想了想,又笑道:“你骨子里是好的,只是咱们贾家多有那些不肖子弟,成日家不往正路上走的,我只怕你跟着他们鬼鬼祟祟的,凭白走了下路,带累坏了,日后若要管教,你又不是我正经侄儿……”下边的话,他有些说不出口,“算了,以后再说吧,出来这半日我也乏了,且先回家去了。”说完起身告辞,贾芸母亲又要留饭,贾琮不愿叨扰,自回家去了。
回到荣府,还没进门,便看见两个身穿黑衣的劲装汉子等在那里:“贾琮是吧?我们二爷要见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云舒上前:“你们是什么人?知道我们爷……”
那汉子一把将他推开:“就算是贾赦,也不敢在我们面前称爷。你放心,也没有什么坏事,你若是不跟去,我们也不用强,只找了贾赦让他命你,只是到那时候,秀才公脸上须不好看。”
“能否告知你们这位二爷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个,等你去了自然就知道的。”
贾琮看他们的身份气度,倒是贾府也惹不起的大人物,说起来,自从贾元春晋封为贤德妃之后,贾家的显赫已然又翻了几倍,就连四王八公那样身份的,见到贾赦、贾政也是好言相对,听这人话里的口气,竟似丝毫不把贾府放在眼里,莫非是那位皇家的亲王?
“好吧,我就跟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