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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疾选择在这硕亲王府长驻的时候,就注定他不可能完全不用法术。
——虽然,这儿的妖气,混乱,毫无章法,不似有人控制,对人也不会产生什么危害,可,若听之任之日后就指不定会出现什么真的危害呢。
这点不但风疾自己清楚,同来的逆天鹰也是看得出来的。
但,以风疾现在的状况,又的确是不适宜用太多的法术的。
——这在出发前,主人有特意的提醒过。
或许,在适当的时候,他是真的该回玉泉山把真人,和不知道现在正在哪里收服妖魔的主人请来了。在离开的时候,逆天鹰最后想到。
举凡三界之中,可以让主人这师弟收敛些的,也就只有主人和真人了。
硕亲王府的这位嫡福晋,该怎么说呢?似乎,有些愚蠢的难以附加了。
公主下嫁在即,在这种特殊而敏感的时刻,她不但放任了富察皓祯的‘金屋藏娇’,甚至,还专门为富察皓祯空出了时间,好让他出府,每日与那个女人私会。
——还真是周到。风疾都要怀疑,这位嫡福晋是不是与白吟霜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了。
这简直就是直接的把她自己和整个王府往刀口上撞。
如果不是已经确认,这府中的妖气,暂还不会对人有什么影响——更不会有这种影响,风疾恐怕就真的会这么怀疑了。
——不过,幸好不是这样。否则,若这些人本身并非如此,他就真的没有现在这般,可以放开手脚的做事了。
自逆天鹰不断带回的信息中,有一点比较让风疾好奇:这么长时间了,那位兰馨公主,始终没有半分动作。
这的确对风疾的计划有利。
若那兰馨公主真派人调查她的这位额驸,白吟霜的事情,以现在的发展是绝对瞒不住的,戏也就只能在这不是最佳的时刻开幕了。
可是,这究竟是因为,这兰馨公主真的单纯到了这个地步?还是她完全没有把她这位额驸放在心上?
风疾是希望,这兰馨公主属于后者的。
这样,她深陷的可能性小些,等到自己计划完成的时候,她全身而退的可能性也就大些。
不过,饶是有了些好奇,风疾对此却依旧采用了‘置之不管’的方针,反正,这也不是急在一时的事情。
不管风疾底下有什么动作,表面上,闲暇,而翩翩刚好有空的时候,他就会去找她和首曲子。
——自那日,让翩翩了解到,他的水平后,他也就自然而然的,要了他更擅长,同时消耗法力也较低的琴。
这样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就引起了偶然经过院落外的下人的注意,同时引发了他们的议论,没过多久,硕亲王也就听说了‘侧福晋院中经常会有仙乐传出’的消息。
这个消息,可是让这位硕亲王非常的吃惊。
先不说,谁会在翩翩的院中弹曲,就是,被所有人称之为‘仙乐’,这种程度,他也想不出真有什么人可以做到。
——要知道,什么舞蹈班子,戏班子,王府内都有常驻的,就是那些下人,一般水平的也看不上眼,何况如此高的评价?
硕亲王立即就去了翩翩住的那个院落。很凑巧的,才刚到那院落之外,他就听到,从里边传来的乐声。
果然是仙乐。硕亲王皱眉,心中有些不快——莫名的,但面对着这清新,高雅的乐曲,却是怎么也生不出气来。
风疾不意外他的到来——这么多天了,就是消息再不通,也该得到消息了。何况,为了‘娘’的声誉问题——虽然即使有误会也很容易就能解开,但谁知他愿不愿意解呢?——以防这王爷扑空,他也有暗中的观察。
硕亲王在看到‘富察皓祥’的时候,心里是着实的一惊,琴棋书画,他让皓祯学过,虽然皓祯的天赋不错,但只琴来说,却是远远达不到这个程度的。
或许,即使比不过皓祯,他的这个次子,也还是不错的。硕亲王这时不由得想到。
正文 棋局
曲,正是佳境,舞者——翩翩早已深陷其中——她是爱极了舞的,哪里注意得到王爷的到来?
——即便,那是她平日期盼的。
硕亲王没有在意这份‘失礼’,说来,也是这幅画面太过唯美,他想继续欣赏下去的缘故。
风疾见‘他’的这位‘阿玛’,面上全是赞许之色,心中知道,这弥补的工作,看来是不用费心安排了。
他垂眸,仿若也没看见硕亲王,专注的对着琴,眼中闪过了抹很淡的——淡到几乎对面都无法意识到的——笑。
这位王爷……至少鉴赏能力,还有的可救。
——不似那把难登大雅的小曲,当做宝贝的富察皓祯。
虽然,这硕亲王的确是高看了富察皓祯。但仔细想想也并非是不能理解的。
——就连那,据闻还算英明的凡间君王,都被其迷惑,给出了非常高的评价。甚至,把宠爱有加的义女指配给了他。何谈这本来就是富察皓祯父亲的人物?
人说,曲能表心,其实也不尽然。
至少,像风疾这般,已经可以依据自己的想法,弹出想要呈现给旁人的感觉,这种程度,即便是这样的走神,也没有让听者感觉出半分。
“好曲,好舞。”直到这首曲子结束,富察王爷才鼓着掌,不住的赞赏着,走到了他们的近前。
停下才终于发现王爷的翩翩,十分的意外,紧接着,听到王爷的夸奖,她又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王爷喜欢就好。”
风疾是在富察王爷出声,他抬头看向对方的时候,才收敛起弹琴时少许流露在外的气质。
——这刚好给富察王爷造成一个,‘平时皓祥都是这样刻意隐藏’,而非是换了个人的假象。
“阿玛。”没有就对方的夸奖,回以任何的话,风疾淡淡而疏离——比对待多隆时候还甚——的道。
他对这位王爷没有恶感,但他的目的,只是要这位王爷,以及其他人认可他的能力,至于多么亲密的关系,那还是不必要了。
——何况,原来的那个‘富察皓祥’,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
他和皓祥有多久没坐下来好好说过话了?似乎从来就没有吧?这个时候的富察王爷突然发现,除了每次的指责,他根本就不知该如何,和皓祥谈话,最后只能就着刚才的曲子道:“刚才那首曲子是哪位前人所作?真是‘只应天上有’。”
前人?不知道他算不算——他出生的时间的确比这些人都早了无数年,但这首曲子……不过,这天上,想起他确实在天上待过些年——其中以师兄的真君神殿待得时间最长——他倒是真的符合,他敷衍道:“应景之作而已。何谈‘只应天上有’。”
况且,这天上,除了师兄——他还是自上天后,就没再动过琴——琴艺称得上好的,经得起凡人这般称颂的,还真是很难寻到。
——这‘只应天上有’还真不知道能不能算是褒义词呢。
这么说……富察王爷这次是更吃惊了,他望着前边的自己的庶子,张了张嘴,半响,才把话说出了口,“这是你作的?真的吗?”如果是真的,他这个庶子……真是不简单。
风疾微蹙了眉,他不喜欢被人怀疑能力。虽然他也知道,这位硕亲王会这么想,几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只仿若不明白,硕亲王吃惊为何的样子,不轻不重的问:“这有什么不对吗?若是‘阿玛’喜欢,我倒是可以再为您作上几曲。”
——既然,这硕亲王没有不满,反倒很是欣赏,他就势再送个几首,博个好印象,对他原本的计划,只会有利。而且,这样一来,也自然而然的可以打消掉这位王爷的疑虑了。
富察王爷渐渐的,开始经常去侧福晋的院落起来。
——自然,他的目的,不是要去找,那被他冷落了很久的翩翩。
他只是想确认,他的这位次子,在‘琴’的方面,是否真的有那么大的才华。
——至少,最开始的时候,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事实,很令他欣喜,在硕亲王府出现个那么优秀的皓祯外,居然还能再有个,同样非常不错的皓祥。
或许,不止皓祯,就连皓祥也可以为硕亲王府带来些许的荣耀。
富察王爷有了这样的想法之后,就开始在‘琴’以外的方面,试探他的这位次子。
见这位硕亲王,径直的走上这条,他早有预料——也是想让其走上——的道路,风疾虽心下略感满意,却反而收敛了起来。
除了,对弈每局都是以平局为结束外。‘书’与‘画’,都只模仿到原来的富察皓祥的程度——自然这‘模仿’有些水分。
但,这,对于已经开始观察他的富察王爷来说,虽然有些费神,‘破绽’却还是让他找到了。
——无论,他用出多大的实力对弈,皓祥总能让这局刚好平了,这绝对不是与自己差不多水平的人,可以控制的好的。而且,那些‘书’与‘画’虽看似非常一般,但他注意到,在细微处,总会有些‘不经意’的雅致。
这么,没几日下来,在这院落里,耽搁的太晚了,富察王爷就再次开始住进了翩翩的房中。
雪如福晋虽然不晓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危机感还是出来了,她再顾不得,每次,都要耗费心力的帮助皓祯,从这仅剩的已经为数不多的,大婚准备中脱身。
可,她也知,皓祯和白吟霜是认真的,绝对不可能忍受的了这相思之苦,只得另想了办法。
只不过,这办法——把白吟霜接进府里——着实是太过愚蠢了些。风疾收到逆天关于此事的回报的时候,不得不,颇有些无奈——对于戏怎么都不会好看了的无奈——感叹道:
“这雪如福晋能在嫡福晋的位置上待了那么多年,没惹出什么事来,当真是个奇迹。”
“可不是?”逆天面上带着讽刺回到。对于这位福晋,他更是没有什么话可说了,“不过,这也等不了多少时日了。”
‘金屋藏娇’尚且冲撞了皇威,这在大婚前夕,公然把‘娇’养在了府中——以后,公主的眼皮底下——可不是他们的末日已经近在眼前了?还是他们自己寻得末日。
风疾自然是明白逆天的意思的,他想了想,只道:“这几日,你帮我观察下那位兰馨公主。”既然白吟霜已经进入了府中,那暗中监视她的工作,至少这段时间,是用不到——他也不能用到——逆天的。
他还不想,因为不能进行丝毫隐瞒——只要逆天不时刻在府中,他就有机会隐藏,至少可以隐藏‘程度’——而让逆天确实的感到自己使用了太多的法术。那样,虽然不会制止,逆天却有多半可能,都会把师傅或师兄请过来的。
——偏偏,最近几日,还是那种,若完全停止,府中已经减弱的妖气,又很可能会反弹的情况。他同样不想半途而废。
何况,大婚已经没有几日了,提前了解下这位兰馨公主,也的确没什么坏处。
兰馨公主是个单纯、毫无心机的女子。
——依逆天之言就是:这单纯的程度,很难相信她是在复杂的宫中长大的。
如果,她碰到的是个正常的,至少是懂得分寸的额驸,以她的身份,想必会过的很幸福。
可现在,想起白吟霜进府的这两天,富察皓祯的毫不知收敛。风疾轻描淡写的吩咐逆天道:“看来,你有必要常伴在这兰馨公主身旁了。”
兰馨公主,她敌不过那明显就不简单的白吟霜,在这桩婚姻中,她绝对会吃亏。
风疾虽从不是至善之神,更没认为过他自己是‘好人’,但在最初,把兰馨公主放到自己的计划中的时候,他就不可能对其置之不管的。
——除非,这兰馨公主自己选择陷入下去,除非,她做出什么,超出他容忍范围的事情来。
虽然说来,这赐婚,在他来之前就有,并不是他有意引导或安排的。
逆天这次的领命,显得比每次去白吟霜那里,愉快了些。
风疾知道,那是因为他终于不用再去看那无聊的剧目的关系。
——即使,这两天,风疾只是偶尔见到皮毛而已,他就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何谈,要一直面对他们的逆天呢?
看见逆天的身形,化作白光消失,风疾转身走到,由于最近,富察王爷总是找自己对弈,而随时摆放在桌案上的棋盘旁。执了一子,落下。
更何况,把可信的人安排在这重要的棋子旁,怎么说都是应该的事情。
逆天打算用什么形式——是像在白吟霜身旁的时候的隐身在旁,还是像那次和那位嫡福晋出去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