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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大力撞开,是三个手持刀械身材强壮的男人。
“把猎人执照交出来。”其中一人叫嚣道。
金发少年顿了顿,合上手中的图册,站起身子。
不速之客们紧了紧手中的刀具,胆敢抢劫新手猎人的执照基本都是有些本事的,但偶尔也会碰上几个硬茬,谨慎总归是没有坏处的。
金发少年缓步走出包厢,反手关上了包厢的门,面对自己已被三人团团围住的现状毫无畏惧之色。
旋律抱着杯子喝了一口茶,从那少年平静的心跳中她就能猜出这三人的结局。
关门声响起的瞬间接连传来清脆的钢铁碰撞声,接下来是拳头接触肉体的闷响。
不到两秒钟,三人全部被解决了。
从之前的声音和三人依然存在的心跳来看,少年确实有手下留情。
旋律突然觉得自己挺喜欢这个少年的。
因为他的善良吗?还是因为怜惜他身上所背负的东西?
或许都有吧,也或许都不是。
“交个朋友怎么样?”在少年推门进来的时候,旋律如是微笑道。
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列车到站后,少年拎着手提包连招呼也不打就径自往外走。
旋律急急跟上。
“请问……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酷拉皮卡。”虽然回答了,但显然没有表现出任何与自己交流的欲|望。
旋律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酷拉皮卡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轻轻叹了口气。
那样的心音是哪怕粉身碎骨也无所谓的坚定。
她能够感觉到那少年被什么东西紧紧地束缚住了,不,不对,与其说是少年被束缚住倒不如说少年心甘情愿背负着那样的东西。
夜风吹起旋律衣角和帽檐,带起一丝凉意。
按住帽子,旋律闭了闭眼睛,不过她也已经有了必须要去做的事情,别人的事情还是随他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看西游记看得好开心,猴哥好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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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时间了,今天暂时就这样吧,回头补。
☆、库洛洛
里克的房子已被封锁,门上缠着手腕粗的链子,窗户被焊死,墙壁上贴着禁止入内的标示。
艾达穿着一身漂亮的鱼尾裙,婷婷的立在一旁,对库洛洛耸耸肩标示无能为力。
库洛洛略微侧头冲她笑了一笑,没等艾达反应过来就一把攥住她的腕子以垂直于墙面的姿态走了上去,在阳台的栏杆上伸手一翻跳了进去,松开艾达的手腕,库洛洛抬脚就往里走。
艾达揉了揉手腕,紧跟在库洛洛身后。
房间里几乎被搬空了,因着无人打扫,这几天下来,剩下的大件家具上都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桌子上摆放着一张照片,是两人的合照,其中一人是里克,而另一个——
艾达毫不客气的将整个相框拆了,里面是空的。
被人拿走了吗?还是……
两人翻遍了里克的房子都没有找到那张杀人乐谱,它到底去了哪儿呢?
一支殷红的玫瑰捏在干枯的指间,艾达干裂的唇轻轻张开咬住娇嫩的花瓣然后将其狠狠撕碎,从里克的房子里出来她就一直显得有些暴躁。最近更是越来越热衷于这种枯燥的行为,不遗余力地破坏者那些艳丽的东西。
库洛洛坐在一旁双手交织眉头紧锁。
除了爱人还有谁会知道那张乐谱呢?
萝丝是否会有朋友或敌人知道黑暗奏鸣曲的事情呢?又或者里克身边的人?
那种东西固然能够造成大规模的杀伤,但演奏人也要付出极大地代价。
一般人面对这种东西都是有多远就离多远吧?
什么样的人会想要得到这种东西?
丧失理智的复仇者?
莫明的开始自动脑补酷拉皮卡咬牙切齿弹钢琴一副要要死自己的样子,库洛洛忍不住低声笑出了声。
到底是有些心软了,倒也没有其他的感觉,只是突然的,发现自己挺想念那家伙的。
挺想见他的,啧,说好了要潇洒地周游世界的呢?
算了算了,先潇洒地去见见自家小孩似乎也没什么。
顺便抱上一份见面礼防止被那小子打出去。
艾达拖着腮帮子看他捣腾,黑着一张干尸脸表示不开心。
库洛洛抱着个透明的玻璃管子走出来,浸泡在防腐液体里的人类器官随着罐子中的液体晃动起伏着。
那是一对……眼珠子。
艾达连忙捂住嘴巴将还未来得及发出的近乎压在喉中,她的眼睛瞪得大大地,转也不转地盯着泡在防腐液体里的那对眼睛,只觉得遍体生寒。
没错,她可以确认这绝对是人类的眼睛。
非常少见的樱桃红色,颜色纯净没有一丝杂质。
“火红睛……?”艾达动作僵硬地放下掩住嘴唇的手,她的声音很轻,好似怕惊动了某种潜伏于附近的亡灵。
库洛洛见她那副惊惧的样子倏地笑了,他突然想起酷拉皮卡倒是从未露出过类似害怕的神情,之前觉得没什么,现在回想起来倒有些惊诧,照理来说当年那种情况会害怕才是正常表现吧。
不过这种思索也不过在库洛洛的脑袋里转了不到一秒就被丢了出去,这货完全陷入了:哎呀,果然不愧是我儿子呀。——这种毫无逻辑的感叹中去了。
说起来当初的那一批火红睛早就卖了出去,只留下手上这一对,因为颜色确实漂亮留了下来。
毕竟如此纯净的樱桃红色即使是在以火红睛闻名的窟卢塔族之中也很是罕见。
见库洛洛低头各种收拾东西且毫无停下来的意思,艾达忍了几忍终于忍不住开了口:“黑暗奏鸣曲的事情还没有解决。”
合上行李箱,库洛洛先生微微一笑,笑得温和:“小姐,那是你的事情。”从一开始到现在,黑暗奏鸣曲的事情都与我无关,不是吗?
艾达一时气急,却又无话可说。
见库洛洛换了件西装,拎着行李箱就往外走忍不住跟在后面,急急道:“但库洛洛先生对黑暗奏鸣曲很感兴趣对吗?”对吧,应该是这样吧,艾达的手紧握在胸口,大脑飞速运转着。
纵然不清楚库洛洛到底是干嘛的,但至少她能够确定这个男人很强,她需要这个男人的帮助。然而,问题在于她看不透眼前的这个人。
最开始,刚刚醒来的那一天,她理所当然的觉得库洛洛是一个温柔而善良的人。
纵然之后发现自己当初的认知错得离谱,但艾达依然觉得这不是自己的过错,实在是这个男人的外表和行为举止都太有欺骗性了。
年轻清秀的面孔,纯良的笑容,温和亲切的问询,一般情况下,女性在遇到这样一位男性的时候都难免会对对方产生好感吧,更何况当时艾达突然遭受那样的灾难,身心都成灰的时候,遇见这么一个人,即使嘴上不说,但心底多多少少是有些依赖和感激的。
但之后的发展完全出乎了艾达的预料。
他根本不是一个热心而善良的人,哪怕笑起来再温和真切,相处时体现出来的对于人命的冷淡确实骗不了人的。
或许,与其说骗不了人倒不如说这位根本不屑于伪装什么。
但这么一个家伙到底又为什么会救自己?
他说:要找到黑暗奏鸣曲的乐谱是你自己的事情,找到之后要不要毁了它也是你的事情。
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和神态都不似作假。
但在之后却又陪自己去了里克的旧居。
为什么?
根据两人并不算短暂的相处,艾达唯一能够确认的是这个男人对黑暗奏鸣曲非常的感兴趣。
但即使如此艾达依然不敢确定这是否能够影响库洛洛的行动。
毕竟,仅仅只是感兴趣而已。
艾达在说出这一句后,手指紧张的纠缠着,她在等待这个男人的反应。
一双因为整张脸干枯掉而显得大得吓人的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库洛洛,不打算放过他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黑发青年停住了步子,唇角微微地翘了翘,这让艾达的心稍稍放下了一点,她知道至少自己刚刚那句是说对了。
库洛洛笑得温和,说出来的话却依旧冷漠:“我确实对黑暗奏鸣曲感兴趣,但是艾达小姐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合作呢?”
“你太弱小了。”男人毫不客气地指出这一点,他依旧笑得温和,说出来的话却极其锋利。
艾达双手紧握,指甲陷进皮肉里也浑然不觉。
眼睁睁地看着库洛洛自她身边走过,她张了张嘴想要辩驳,却说不出话来。
库洛洛离开了。
艾达呆呆地站在原地。
“我会强大起来的。”她轻声对自己说,整个人不疼的颤抖,
猛地冲到窗前,一把推开窗子。
“库洛洛,你听着!”
全然不顾路人诧异的眼光,她趴在窗台上冲着某个黑色的背景喊叫:“终有一天!”终有一天。
“我会让你收回刚才的话!”我会让你承认我有足够的资格做你的合作者。
路人纷纷驻足围观议论,对这天降的八卦很是感兴趣。
人流之中那抹黑色的背影未曾停留半秒,只自顾自的离去。
艾达扶着窗台,眸色渐渐暗沉。风吹起她的白色长裙,裙摆飘飞蹁跹如蝶。
作者有话要说: 做大死……
已收到恐吓信,泪目。
惊惧码字中……
☆、第 33 章
一个人的恨意究竟能维持多久?我不知道,但是我想知道。
我静静坐在窗台下,让身体与阴影融为一体。
我看着我家小酷拉平静地推开门,然后他的眼睛落到了桌子上。
当然,他会注意到的,因为那是他存在的理由之一。
我知道这孩子给自己定下的目标有两个,一个是火红睛,需要找到,另一个是我,需要杀死。
事实上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小酷拉似乎更乐于收集火红睛而不是追杀我,这让我有些抑郁。
一想到我的存在感居然还比不上那些死人眼珠子我就感到无比的忧伤。
我看着少年一步步走上前去,他的手撑在桌子的边沿上,他的身体在颤抖。
猩红的怒火以燎原之势在他的眼中燃起。
为什么反而会生气呢,我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不是吗?我忧伤的看着我家难以讨好的少年,就像个为孩子挑食不吃饭而烦恼的父亲。
然后,他猛地抬起头,我在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你杀人了?”他冷声问,漂亮的眼睛冰冷得好似万年不化的冰原。
我无奈地看着他:“什么给了你这样的错觉。”说得好像窟卢塔族还有人可以给我杀似的。
揽住他的肩膀,我笑:“只是想你了。”
说完之后我自己就愣住了,虽然这样类似的话我说过不少,但不知为何,今天这一句显得特别的真诚,真诚得好像是真的。
我能够感受到少年的身体在瞬间变得无比僵硬,每一块肌肉都绷得紧紧地。
我无限哀伤的看着他,控诉道:“你不信任我。”
小酷拉却动也不动地,只是那么站着好似化作了一座雕像,如果不是能够听到风吹过树枝发出哗啦的声响,我甚至要怀疑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他缓缓地抬起头来看我,他的目光复杂某种远古的符文,纷杂繁复带着腥冷的血味。
倏地,他笑了:“库洛洛,你知道什么是族人吗?”
我当然是知道,无非是一群因为各种原因在某一处居住了很长时间的人。
我无奈而爱怜地看着他,像是看着不明事理的小朋友。
“你不能理解对吗?”他盯着我凉凉地勾了勾唇角。
那一刻,我的心被某种冰冷的东西贯穿了,我捂着被自家女儿伤害的胸口,摆出我此生能够做到的最哀怨的表情。
“小酷拉,你不能这么嘲笑爸爸——”这是不礼貌的,爸爸我会很伤心。
“那好,我换一个你能理解的方式叙述,”他无情地打断了我的话,“如果有一天我杀了旅团的所有人,你会原谅我吗?”
当然——不会。
冰冷地杀气在瞬间铺天盖地,我皱了下眉头,对自己有些失控的表现很不满意。
收敛起周身的杀气,我终于感到有些不悦,或者更确切一点对酷拉皮卡的状态很是不能理解。
“我并不觉得我们之间的问题到了这种地步。”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严肃而笃定。
“当年卖出去的火红睛我可以帮你找回来。”这是我能够做出的最大的让步。
似乎人真是老了,心也变得柔软了,时间倒退十年,我绝不会认为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库洛洛。”小酷拉叫着我的名字,发音标准而清晰。“我的仇人不止你一个。”他平静的看着我,眼角眉梢都带着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