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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吾与你皆是男子,又有何不可?”白衣人笑得一脸荡漾。
“出去!”无衣解下华丽无匹的紫色披风,毫不客气的往白衣人脸上扔去。
待换好衣服出来,无衣在白衣人眼里看到一抹惊讶。
“啊呀呀,没想到先生穿上这身衣服,平添了几分秀丽了。”白衣人发自内心的说道。
“吾名无衣,你不必称吾先生,叫吾无衣便可。”无衣看不惯堂堂天舞神司一个劲儿装后辈的样子。
“既然无衣你都告诉吾你的名字了,那。。。。。。吾名楔子,你也可以称呼吾楔子了。”白衣人笑道。
两人本都是上智之人,几番交谈下来,彼此将对方的那点小心思摸了个清清楚楚。
楔子是个死宅,如果不是界主有事相商,绝不肯挪动半步。无衣本也有点小宅,遇上楔子这个死宅,他便小宅也做不到了。
时不时的从流光晚榭慢慢踱到曲水流觞,每次到了那个小院,疏懒成性的楔子不是歪在那把栏木制的躺椅上打盹儿,就是窝在书房看那些
玄之又玄的占卜观星之类的书籍。
“楔子呀楔子,你好歹还是慈光之塔的大祭司呐。你这般不务正业真的没问题麼?”偶尔,无衣实在看不下去了,就会这麼哀叹几句。
“无衣,有没有问题,你又不是真的不知。五日后便是新的师尹诞生之际了,无衣,这才是你真正该关心的。”不知悔改的某人不痛不痒的回答。
五日后,无衣成了无衣师尹。貌似除了别人对自己的称呼从无衣变成了师尹,一切没什麼变化。楔子还是那般懒散,自己也还是会苦口婆心怒其不争的劝说一两句。
只是,渐渐的无衣去曲水流觞的次数少了,渐渐的无衣闻到的血腥味越来越重了,到最后,不得不焚香来冲散那常年萦与鼻尖的血腥味。
楔子每日还是打盹儿兼配药,看玄书兼写书。慈光之塔景物依旧,人事却在不断变迁,唯这一方小院始终如一。
☆、唱尽一腔旧时戏
无衣师尹记得枫岫离开慈光之塔那一日,正是慈光之塔百年一度的祭天大典。身为天舞神司的枫岫献了一场华丽无双的祭天之舞后便不声不响,翩然而去。
天舞神司的离开,毫无徵兆,在慈光之塔众人还在欢庆之时,他们眼里至高无上的大祭司已经通过了异界之门,到达了苦境。
这些,无衣师尹是知道的,但是他是师尹,可不像某个在其位不谋其职的懒散之人,他还须主持大典。所以,师尹一面笑得使人如沐春风,进行著繁琐而又庄重的大典仪式,一边在心里暗骂楔子的无情无义,不但不帮忙,还给自己添乱。直到一片竹叶飘到无衣师尹面前,无衣师尹看著上面四个大字,恨得牙痒痒。
大典结束,无衣师尹再将那片竹叶放在掌心细细的看著,“好友,珍重”这四字,一如那人的耿直不羁。
“好你个楔子呀,连唯一与你联系的术都被你解了。你当真,要与慈光之塔,与吾,断的如此彻底麼?”无衣师尹拿著竹叶的手紧了又紧,最终还是松手,竹叶消散於一阵清风中。
楔子走后,慈光之塔没再出一个天舞神司,师尹也一直是无衣师尹,似乎,等著那人一个顿悟之后便又翩然归来。只是,这一等就是几百年。到最后也没等到楔子一个觉悟,等来的是一具白玉棺。
楔子在苦境,小日子过得还是悠哉悠哉的。常年宅在寒光一舍,指点那些或失初心或陷身世俗而茫然的问道者。
一身紫衣,一柄紫羽扇,一卷紫纱帘,是别人提起枫岫主人,马上就能联想起来的物件。
於是,枫岫羽扇轻摇,舌灿莲花间,将苦境一干人唬地一愣一愣的。但是,枫岫再怎麼懒散,也还是尽到了一个心怀天下苍生的上智之人该尽的责任。
指点罗睺诛杀上古魔神邪天御武,导善已失初心的罗睺,设计使妖世浮屠对撞死国。种种事迹,任何一项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与此同时,一本名为《荒木载记》的书,在苦境大地迅速流传,著述人是楔子。只是,偌大一个苦境,无人得知楔子究竟是何等人物。
在枫岫还歪在寒光一舍,坐没坐相的听著相交了几百年的损友拂樱斋主的碎碎念时,偶然觑见了楔子著作的四簯界各主事之人,正在草拟楔子的通缉令。因为楔子是出自慈光之塔,擒拿楔子之事理所当然落在了慈光之塔主事人,无衣师尹身上。
无衣师尹派出撒手慈悲、一羽赐命、拔刀
洗慧、辉煌堕世四位秀士前往苦境。命撒手慈悲擒拿慈光之塔的天舞神司,荒木载记的著述者,楔子。而其他三位,各有任务。
“生擒楔子,切记,不可伤他分毫。”在临行之前,无衣师尹对撒手慈悲再三交代。
“但是,师尹,若是楔子不肯束手就擒,那吾又该如何做?”撒手慈悲知道,若楔子不愿回来,自己是不可能不伤他分毫将他擒住的。
无衣师尹轻挥如意香炉,嗅著炉内的焚香,这才觉得这日渐浓重的血腥味有所淡化。
“楔子若不肯跟你回来,那便,毁去他之神源摆。。。。。。”无衣师尹转身,绣著孔雀的披风在背后随风鼓荡,看不清他的身影,更难揣测他心中所想。
在苦境正为妖世浮屠祸世之事而奔走的枫岫主人,不期然遇上了撒手慈悲。
“楔子,吾奉师尹之命,擒你回慈光之塔。”撒手慈悲是个好徒弟,对无衣师尹之命令,无论对错,从无违抗。
“楔子是何人?在你面前的是枫岫主人,并非你所要寻之人。”枫岫主人停下了脚步,羽扇轻摇,紫发随著急停的动作而飞舞,端的一副飘然出世之态。
枫岫主人对於撒手慈悲的指认,打死也不承认。於是,没有共同语言的两人,一言不合,拳脚相加。
枫岫向来不是尚武之人,觉得打架不符合自身优雅文士之气质,所以来到苦境之后,能不动武便绝不动武,顶多动动嘴皮子而已。凭著他舌灿莲花之巧舌,竟也往往能化干戈为玉帛。
对此,枫岫百年损友拂樱斋主只说,“枫岫,别人不知吾还不知麼。你根本就是疏懒成性,懒到非遇有人性命相逼之时便绝不动武。”对於拂樱这一针见血的说法,枫岫只是羽扇半掩,只笑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吾还是不习惯这种后台= =
☆、唱尽一腔旧时戏(下)
疏懒成性。这不是第一次被人这麼嫌弃了,枫岫大度的一笑而过。
此次也是一样,要不是撒手慈悲的去杀弯刀快抵到自己脖子上,枫岫还是抱著与之一谈,和平解决的心态的。
只是,年轻的秀士一心要完成师尹的命令,招招不留情,一再进逼。
枫岫一招枫华冥引,漫天红枫遮挡了撒手慈悲的视线。就是此刻,枫岫瞅准时机,潇洒的抽身而去。
一页书入魔,死国天者这动作频频,妖世浮屠重整旗鼓,火宅佛狱也渐渐浮於台面,苦境局势愈显危急。
正道人士中,疏楼龙宿殁於死国战神阿修罗之手,御天五龙之首醉饮黄龙葬身妖世浮屠,佛道先天佛剑分说、剑子仙迹受创严重,暂时退於幕后养伤。
人才辈出的苦境,就要陷於群龙无首之境地。好在素还真从异境归来,正道这才有了主心骨,只是,光是一页书入魔一事就让其忙的焦头乱额了。
枫岫受人之托,为正道四处奔波,鲜有时间再装神秘道玄语。宅在寒光一舍的悠闲日子也已经一去不复还,枫岫在百忙之中偶尔会悼念自己失去的悠闲。
只至神源被撒手慈悲所夺,枫岫才开始反省,自己真该将神源带在身上的,就算打不过也可以跑的吧,放在寒瑟山房,好像是等著别人去夺似的。虽说自己设了阵法,可是困不住同样出自慈光之塔的人啊。
枫岫也只是在心里小小的惋惜了一下,看来,救了自己数次性命的神源要被舍弃了。
在撒手慈悲提出那三个条件时,枫岫转身就走,懒得鸟那个年轻的秀士。
没有自由,留著一条性命又有何意义。枫岫主人突然被自己感动了,竟然可以为了自由而放弃等於自己第二条命的神源。
撒手慈悲真的怒了,在听完自己提的那三个合情合理的条件后,堂堂天舞神司竟直接忽视了他。手上微微用力,泛著漂亮的莹绿色光芒的神源,化为齑粉。
无衣师尹得到撒手慈悲的禀报,没有什麼太大的反应。只找出了多年前那人送给自己的醉里香,能让人陷入假死的玄妙药物。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上一章,木有贴完就传了,不知怎样改,就分成上下发吧。这样
☆、合眸不见流年转
在无衣师尹做好替枫岫“收尸”的觉悟时,心中说不出是什麼滋味。怎麼也是自己唯一当作知音的人,竟然要将身家性命尽数丢在苦境。而且,那人还信了那个一身粉色的男人。明明那一身粉的男人,一看就不是一个有多坦荡的人。无衣师尹一边是怀疑自己识人的眼光,一边却是积极准备著那人回慈光之塔的一切事宜。
身处苦境风云的枫岫主人也开始渐感不支了,只是此时却还不是抽身之时。
枫岫也知道,正所谓,一步江湖无尽期,就跟那侯门一入深似海一样,一旦步入想脱身却不得。
只是枫岫觉得,自己虽是不得已才入的这红尘,但他自己却并未想过要在遭受性命威胁而天下未定之时,潇洒退隐去当一个小神棍。在苦境大地没有真正安定平和下来之前,即使有机会隐世,他也是断断不肯的。(。。。。。。这什麼乱七八糟的,一口老血啊= =)
失去了神源,枫岫受过好几次严重的创伤。伤没好全就又是四处奔走,彷佛那些伤痛不是在自己身上。
正道众人齐心协力毁掉了莫汉走廊后,本应松一口气的,枫岫心里却是一阵阵的不安。然后,在血暗沉渊,枫岫和极道先生便遭到了,那个总是穿一身风骚的粉红衣衫,总是挖苦著关心又人的拂樱斋主的暗算。
枫岫当时心都凉了,在自己全身心的信了拂樱好友之后,遭到的却是最无情的背叛。看那人从粉红变成墨绿,然后对自己说“自始至终,吾心从未背离佛狱”,枫岫突然就释然了。
拂樱没有错,他只是为了他的佛狱子民能够不再受贫瘠之苦,能够沐浴在他们从未见过的温暖的阳光之下。
然后,枫岫又想起了慈光之塔,那个时时刻刻阳光明媚的地方,比起佛狱,慈光的子民要幸运太多了。但是为什麼,那个人还是要不择手段的为慈光子民谋取更多的利益呢?原本,他们的故乡已经够富饶了的。同样是为了自己故乡,为什他可以不怪拂樱,却不能对无衣释怀呢?这样比较了一下,枫岫把自己绕进去了。
“不可呀!”极道先生的一声呼喊,枫岫才回过神来,拂樱的掌风已至眼前,生生接下了这毫不留情的一掌。顿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触目惊心。这些日子来一直受伤受伤,枫岫却是早已经习惯了见红。
枫岫看著已然受伤不轻的极道先生,心知这次不认真是不行的了。於私情与道义,怎麼也得把风趣幽
默有点小洁癖的极道给救下啊。紫色繁重的衣袖一展,一把秋水长剑赫然在握,紫瞳盯著对面一身浓重墨绿衣衫的拂樱斋主。
“原来枫岫主人也是用剑的,作为你的好友,吾却从来不知。”拂樱斋主,或许说是凯旋侯更为准确,无不嘲讽的说。那意思就是说,不只是吾骗了你枫岫,你枫岫不也是对吾有所隐瞒的麼,咱们彼此彼此了。
枫岫手腕微动,挽了一朵漂亮的剑花。双眼紧盯凯旋侯的动作,心里下意识的觉得,还是风骚的粉色比较适合拂樱好友啊,粉红再怎麼风骚再怎麼少女,却是真的比墨绿温暖太多,也温柔太多。
本就伤体未愈,枫岫拼尽全力将极道先生送出打斗范围后,内力已是完绝。被凯旋侯一掌打飞落到地上,束发的爵冠已被真气激飞,一身紫衣尽染尘埃,那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在凯旋侯举起他遗落在地上的那把离殇剑时,枫岫认命的闭上紫色双瞳,心里却是有些遗憾的。自己的济世之志还未达成呢,竟然就要这样死在曾经一起嬉笑怒骂谈风说月的好友之手,这未免也太叫人心酸了摆。
最终,枫岫在凯旋侯剑下逃过一死,是曾救过他多次的失路英雄再次救了他。
凯旋侯动起手来倒是一丝情谊也不留,枫岫主人受伤严重,再有以前的伤也未好完全,又没有了神源之助,伤好的就更慢了。
在听闻了南风不竞为救湘灵而独闯火宅佛狱时,枫岫找到了笑剑钝,将雅迪王遗书、佛狱三公戒指等物件交予给他。然后,无所顾忌只身去了危机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