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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涉及到重大原则问题并且与日后幸福息息相关,Jeremy可是立场坚定半步不退的——谁说高美男就是姜新禹的?上帝规定的?我就算不能如愿以偿把他从头到脚完完整整的独占了,至少也得分上一杯羹啊!
于是美男洗完澡出来,就见Jeremy拖着只巨大的白兔子布偶,单腿蹦着往卧房里冲,热情洋溢招呼美男“来睡来睡!”
这算怎么回事?这么下去非得出人命不可…美男无限烦扰的把他拽住“小祖宗,别闹了,回韩国去。”这小孩儿的体温一向比自己高些,健康热烈就像是某种光源,从里到外散着些灼灼热度,连皮肤都烫的很。美男胸口有点发闷,拽着Jeremy手腕的指尖紧紧,轻轻吐了口气,声音便沉下来“别开玩笑了,你都明白的。”
我不明白。
腿是真疼,被经济人大叔那黑熊般强壮的身躯压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Jeremy眨眨眼睛,反手扣住美男手臂,好像那就是唯一凭依,抽抽唇角死命挤出来个笑“我以后会乖的,真的!我不赖床了,闹钟一响肯定起床;不挑食了,只要美男做的什么都会吃下去,绝对不会再把蔬菜偷偷丢给朱莉,自己只吃肉了;不会再胡闹了,上节目的时候都会乖乖的,不迟到不开小差,绝对任劳任怨…”
笑意有点撑不住,小孩儿抬袖子抹抹脸,声音闷的厉害,又像带了点哭音“我以后都不哭了,会一直对美男笑着,只对美男笑着…好不好?”
“我不再任性了,会努力变的像新禹哥一样好的,我也可以给你泡咖啡,照顾你,无论走到哪都只看着你,会做的比他更好。美男你不要只喜欢他一个人,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啊。。。。都没有人催文。。于是某牛一点动力也毛了。。。而且最近背书背的两眼发花。。。仍然一点没记住。。。大悲剧。内啥,某牛在想。。。拖啊拖啊没人看了。。于是结局也就不重要了————是吧?
第一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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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哪里都不好。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美男捌过脸去,喉结动动好像艰难的咽了些什么下去,下颚线条比平日直锐,紧紧咬着牙,竟然真是气的不轻。
美男这人吃软不吃硬,号称金钢铁骨不坏之身,对撒泼打滚一系列蛮不讲理的行径基本没撤,可是如果被逼急了,一样难以收拾。Jeremy这幅样子了F南海北围追堵截可不是办法…人若真急了眼,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方式方法。
新禹实在瞧不下去了,摇摇头正想过来劝两句,哪知美男突然伸手把他往卧室里推了一把,同时拧了拧手腕将Jeremy甩开,呯的一声把门狠狠关上。
从来没见过美男泛这么大的脾气,他往日把Jeremy宠的腾云驾雾,从来没跟他掉过一回脸子,这回把门甩的震了F响,没准把Jeremy那小孩儿的鼻子都拍扁了。
卧室里暗的很,只在窗前亮着盏落地台灯,乳黄色光芒在沙发小几旁边淡淡撒了一周,光线浸到门边己是黯的几不可见,美男软下肩背在门板上靠了靠,又慢慢挺直脊梁,头垂的低,额发细细软软遮了表情,只是倦,又仿佛有些无可奈何。
门外静了静,估计小孩儿也被震的够呛,可Jeremy年轻力壮恢复力强,没两分钟就又原地复活了。
他扑到门上连踢打带一阵子猛敲,又气又急大眼睛里泪水汪汪,哪还顾得上腿上有伤“美男你开门!高美男高美男,你开门开门!!…”
“高美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不就是想把我推开么!把我推的远远的,南美北美大西洋,最好去外太空,随便什么地方。反正不要粘着你不要搅和你,让你清清静静的跟新禹哥双宿双飞!”
“你是不是还想把我推到别人身边去?娶个傻乎乎的大眼睛女人当老婆,挣钱买房子,养一窝孩子,打打鼓唱唱歌,有空的时候拖家带口找个地方渡假。最好找个稳定点规律点的工作,按时上下班,早上有老婆给作早饭,吃过饭开送孩子们上学,晚上回家检查孩子们的家庭作业…反正不管怎么的,就是忘掉你就行!”
“这就是你为我设想好的,幸福平稳的生活是不是?”
“你是不是再也不想理我了?你不要我了,不要泰京哥了,也不要A。N。JELL了,不管马室长安社长和经济公司的前途,不管我们这些人的死活,你就跟着新禹哥躲到了天涯海角去,能心安理得?!”
“你想的美,想的美呢…”Jeremy一年到头嘻嘻哈哈,天塌下来当被盖什么事都不往心里去,这会子火上眉心,声音哑的不像话,喃喃念这两句声音渐渐低了,鼻声浓重,合该又是哭了。
够了吧。他说够了吧…门外声音沉下去慢慢听不着了,这小孩儿大老远飘洋过海追到日本来,腿上还带着伤,若不是这一口气顶着,恐怕早累的东倒西歪了,竟然还能又哭又叫这一通,也算本事。美男勾勾唇角却逼不出若无其事的笑来,全身骨节好像都松了,再也撑不起这身皮囊。
他弯弯腰身慢慢在门边蹲坐下来,双手抱膝身子团的紧,低低埋下头,仿佛成了边缘模糊一团菲薄的影。这影子浸在海水一般的黑暗里,没准下一秒就沉了散了聚不拢了。
实际上,再精致完美的容器所能承载的撞击也是有限的,只是它裂了碎了碾成粉尘,别人都看不着。更多时候,只是表面看上去,坚实完美无懈可击而己。
人么,不过就是故作姿态表面坚实的生物。
房里静了半晌,空气都沉的厉害,好像正在渐渐凝固成铜墙铁壁,最终结成某种透明牢房。这样下去不是办法,Jeremy话说的太狠了,新禹叹口气移移步子想走过去把美男拽起来,什么心安理得双宿双飞,我还真没那个能耐。
这时候,房门突然又被重重敲了一下,Jeremy任性惯了,向来不知道什么是放弃。敲门声一下下越来越大,真有点破门而入的架势,让人禁不住怀疑这疯孩子是不是正拿脑袋在门上猛撞。他这是不要命了?新禹眯眯眼睛,很有些违合感,我们,何至于此呢?
“高美男,你给我开门开门!你休想就这么撇下我!你这胆小鬼懦夫,海葵爬虫臭兔子,就知道拿腔作势的欺负我!你休想离开A。N。JELL,消失一分钟都不行,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我保证!”
小孩儿这回是真哭了,语言功能严重紊乱,整个人趴在门板上,可劲的挠门“你不就是害怕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不怕啊,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什么都不怕的…我就不信你能不爱我,一年不行就两年,八年不成就十年,我就不信你不爱我…”
什么海葵爬虫臭兔子,Jeremy叫唤的凶,骂人的本事也就仅止于此了。什么一年两年十年八年的,他还真准备一辈子就这么耗下去,没完没了就舒坦了?
美男抬起手来,虚虚的抹了把脸,掩着额头,眼底突然一片烫。
是,他说对了,我就是害怕。
害怕感情热情激情所有温暖情绪一点点消耗殆尽,最终有一了F他会用冷冰冰的眼神对着我看,锋利的尖刻的。
害怕他会遇到比我更好的人。
害怕人生那么长。
害怕缘分那么短。
害怕越走越远,比陌生人还不如。起初也许还会偶尔联系,坐下来喝喝酒,不痛不痒聊几句,然后消失的时间越来越长,就好像在深海里一重重的下沉,最终寻不见。
害怕我现在双手空空没什么能给予,未来也没什么东西能留住谁。
害怕走到结局时,会说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害怕爱情本身就是靠不住的玩意。
什么冷漠淡然漫不经心,都只是粗糙的表面伪装。实际上,我胆小怯懦自私成性,极端护食占有欲强盛,只要抓在手里的就决不会放开,把手指掰断都不行。
这个名为高美男的容器,一点都不坚实,能盛放的东西太少,失去一星半点都痛的死去活来,许多年不能忘。
而且,我跟感情这东西,实在没缘份。它每次走到我生命里来,离开时总要带走些什么东西,或多或少。
在圣心院,它把父爱亲情从我生活里带走,顺便带走了我的睡眠;在养父母家的游泳池里,把明媚笑容带走,顺路还带走了我求助的能力;在养母凉到结冰的目光里,把温暖带走,把幻想带走,把辩驳和解释的意义都带走;在美国的时候,把简单舒服的日子带走,同时带走了健康。
就这么左一刀右一刀,把我雕刻成个镂空的人影。
就是害怕,是真害怕。
有时候也困惑,更多的时候是种徒然的无奈。感情这东西对我来说太厚重太庞大,跌跌撞撞走到现在,接受一份感情,竟然比失去还困难。
那么这回呢?又要从我这干巴巴的生命里带走点什么?
Jeremy,我不是把你推远,是把我自己推远。我对你没多少信心,对自己更没有,与其最终后悔惨淡收场,不如一开始就不要伸出手来。
我承认,己经没办法超然,我承认我爱,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别再说什么娶妻生子美好生活然后忘记我一类的话了,别在我面前说,我真的真的受不住。
门外的Jeremy恐怕一时半刻都不能消停了,哭的太凶,嗓子哑的几乎不能发声,敲门的声音却越发坚持,连踢带打手足四飞。
后来模模糊糊又听见马室长说话,想必是低声下气正来劝着,哪知越劝越凶,这孩子完全就是个负了伤的小兽,没头没脑没章法,最后卧室门被撞出咚的一声巨响,外边才消停。
别是没轻没重真撞坏了…眼看事态愈发控制不住,新禹也吓了一跳,几步过去想把美男从门前地上拖起来,不管这事怎么处理,总得先出去看看。
美男蜷着身子坐着,后背紧紧抵着门板,走近些看脸色白的骇人,被新禹拽住手臂却好像并无知觉,软绵绵被拖了一下,身子侧侧脸捌向一边,竟是三魂没了七魄。
这是…新禹心里空空的泛了一声响,在他身边矮身蹲下来;抬手抚抚他脸庞;竟然摸到了一手细细凉凉的湿。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倒计时啦。最近看书看的我快上吊了————————无奈体重受限,没找到那么粗的绳子——————掩面。。。还是我家猴子战斗力强大!。。。美男这种家伙,畏葸不前,就得下猛药。。毒药。。。*药。。。
第一百零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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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什么事情,只要跟高美男这妖物沾上边,就很容易脱了缰。Jeremy摆开阵式敲门,真是用足了十八般武艺,赤手空拳不过瘾,随手抓着什么都往门上砸。
马室长琢磨着生命可贵,抱着头躲在一边,喊口号似的象征性劝劝,以为这小孩儿不过发发脾气,又累又倦自然就偃旗息鼓了。
他可没想到Jeremy真是不要命的主,最后竟然直着脖子卯足了劲一头往门上撞!气迷了心嘛,他还打算鱼死网破哇?!马室长窝不住了,当下一蹦三尺高。
Jeremy小霸王一般的性子,最近又被美男放在手心里捧着,宠的没了边,从小到大一门心思想要的东西,就没失过手。现在让他眼睁睁瞧着美男跟别人拍拍翅膀双宿双飞去,那还真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小孩儿眼冒金星晕了好一阵子,再睁眼竟然看见新禹正在身边站着,木呆呆一脸惨白颜色。怎么了?Jeremy伸着脖子往他身后瞧,美男呢美男呢?
新禹没说话,只盯着他脸上瞧了半晌,直看的Jeremy毛悚悚的泛寒,最后才把手机递过来“给泰京打电话,叫他也过来。”
嗯?小孩儿摸不着头脑,昂着头眨巴眼。
“你们不是愿意耗着么?那就这样吧,我没关系。”新禹垂着眼神色平淡,好像没什么情绪“打电话,现在就打。”
什么啊…小孩儿正别扭着,一门心思就想把美男揪出来,别的事根本不往脑子里走。卧房门半掩着,里面黑乎乎一团瞧不见人影,Jeremy愣头愣脑想推开新禹往里冲,口里念念叨叨“美男呢美男呢,他为什么不出来?”
新禹现在还穿着出席音乐现场时的黑色正装,衣服样式简洁,剪材甚至有些过于利落了,肩线笔直领口硬挺,衣料滑腻摸上去一手的凉,简直像件坚硬甲胄。Jeremy推他一把没推开,反倒被他一把揪住领口,恶狠狠提了起来。
哎?他怎么急了?小孩儿本就晕,这下更是摸不着头脑。
好好,你不打电话我打…新禹死死盯着他,紧抿着唇仿佛咬了咬牙,最后点了点头放开手,在手机上拨了个号举到耳边,沉着声从牙缝里挤出句话来“Jeremy,我真想揍你…”
这个时候泰京魔王正在首尔机场的候机室里,戴只巨大的墨镜,遮了足有半张脸,坐也不坐,面无表情的站着,怎么瞧都是一副心情不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