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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楚也没有说话,但发现身后似有人靠近了;于是微笑起来,将手递给那安静文气的孩子,又指指后面。
大眼睛安静的点点头,将手交到小楚手中。
小楚见机,拉着他就悄悄从后面绕开了。
二人一路狂奔,就好像身后有老虎似的;待跑到一个无人之地,看看身后没有追兵;小楚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大眼睛虽然喘息着,但依然没有说话。
小楚查到了食盒无恙,看见面前的大眼睛,便打开盒子,拿了一块桂花酥给他“我要去前面的院子,你就回自己那里吧。”他发现大眼睛衣着是锦缎的,想必也是府里哪房的公子“记得避开那个跋扈小子。”
大眼睛看了一眼小楚,有些犹豫的接过了糕点,虽然拿在手中,嘴巴也抿了一下;却没有像其他普通孩子一样马上就吃了。
小楚见他如此,便盖起食盒;起身准备要走。
还未转身,自己的衣裳就被拉住了,小楚回头“怎么了?”
“我叫曦月,大哥哥,谢谢你救命之恩。”大眼睛奶声奶气,却礼仪周全,礼貌客气。
小楚再度扬出招牌似的微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应该的。”这都是展少侠的话,他借来一用“那萍水相逢,我们有缘再见!壮……小公子,请了。”拱手抱拳。
“请了。”曦月似也学了一招,他手里有糕点,不能抱拳;单手拱起。
小楚便转身要离开。
可一转身便看见那跋扈小子挑着一双浓眉,厌恶而自大的看着他们二人。
大眼睛曦月不由往小楚身后躲了一下。
小楚总觉得那跋扈小子那张脸似乎在哪里见过。
“大胆奴才,见到小爷居然不行礼!”跋扈小子指着小楚,大声吆喝。
小楚皱起眉头“我又不是你的奴才,为何要向你行礼!”小恶霸。
跋扈小子也的确见面前这小子面生“在这府里就都是我的奴才!高广,他一点规矩也不懂;你给他教点规矩!”
跋扈小子身边的内侍毕竟是大人,他见小楚衣着不似普通仆役;有些迟疑“小爷,您不是要找……何必和个奴才计较,这个不知趣的奴才就交给咱家处置了;您还是……”
“大胆奴才,小爷要做什么何时要你说了。”跋扈小子骂了身边的内侍,走上前“哼,连个新来的小子都畏首畏尾,等我大了就怕你们统统赶出去!”你不敢动手,我就敢!
曦月忙拉拉小楚,示意他退后。
小楚并不退缩,他倒想瞧瞧这小子怎么样:过去他是个子小也不曾退过半步,如今面对的是个比自己小的张狂小子又怎么能退呢!
跋扈小子走上前,突然泛出了一个大大的笑意;晃的小楚一阵疑惑?而在小楚身后的曦月却使出吃奶的劲道,猛的将小楚拉了一道。
耳边只闻得众人一阵惊呼,小楚眼前白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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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间力道要有的放矢方才笔下生辉,宣纸上的字与人一般,清雅文秀、飘逸高洁。
‘公孙大哥的字飘逸够了,苍劲不足。’展昭曾这般说过‘包大哥呢,字是挺不错的,就是太死板规矩了。’
公孙策笑了一下,搁下笔:不知如今展昭你的字进步的如何了,是不是如你的人一样,也是侠义无双呢?!
正想着,棋儿脸色煞白的疾步而入“公子,公子。”焦急之色溢于言表。
公孙策本就站着,见棋儿模样“莫急,有话慢说。”
“小楚,小楚他……”棋儿未开言,泪先落“是小楚——”
话说一半急死人,公孙策绕出书案“他掉水里了?又爬树摔了?还是……”小楚虽然顽皮,但他也是公孙公子心头上弟弟般爱护的人,她这么只是哭,也不说话;就是圣人也能疯了。
“他受了伤,是刀伤;被我家小爷所伤,流了很多血……”
“在哪儿,快带我去!”公孙策急抓住棋儿手臂“在哪儿?”如今,他身边只有小楚一人了!不去想何谁人在王府行凶,不去想小楚的伤重要何种程度!
“公子,请随我来。”屋外庞福说着话。
公孙策放开棋儿,立刻跨出了屋子而去。
原本泪眼抽泣的棋儿收了脸上的悲伤,用手指擦去眼泪的脸上平静无波,娴静婉约也在空无一人的屋子里显得清冷幽怨似的……
2010/9/23
公孙策随着那人,踏入了一间奢华的屋子;虽是心急如焚,但公孙策还是对仅为皇室专用的明黄产生了一丝戒备;而且内侍打扮的男子屋里站了不少。
众人见他到来,倒似有默契;都让了开来。
小楚躺在床上,跟前的御医替他止了血;正在处理伤口,血肉模糊中小楚痛的满脸是汗。虽然疼痛的几乎要叫出声,但小楚依然还是醒着,恍惚间见到他“公……子。”
公孙策健步上前“徐大夫,现在如何?”
“幸好未伤到筋骨,只是伤了血脉,流了不少血。”御医徐大夫用了最好的药。
虽然他们不能治疗子黔的毒,但处理小楚伤还是大材小用的;公孙策连忙在旁谢道“真是太有劳徐太医了,后面的包扎交给在下就可。”
“公子言重了。”徐太医去亲历亲为,没有假公孙策之手。
公孙策并不多言,转眼身边;就见到一位身着锦衣的五岁小儿安静的坐在宽大的椅子,他眉宇清秀,非常安静;眉宇间也有几分熟稔之感;一双黑眸有着不是年纪的寂静,手中死死握着一串佛珠。
他有些不确定,有盯着那串珠子看了几下:那念珠也是眼熟的紧。
不等他再看下去,那孩子就朝着他颔首。
公孙策只觉这孩子非常与众不同,便也颔首回礼。
此刻,外面走来了一些人;孩子身边的内侍弯腰恭敬的小声说着话。
大眼睛孩子朝外面看了一眼,便点点头。
原来进来的正是内侍高广,他身后二个小内侍跟着,还带了东西。进来后,给那个孩子见了礼;然后回头“想必这位就是公孙策公孙公子了,真是风度翩翩、质如清雅。”
若是别人夸了,公孙策大概会有些得意;可听他说起来,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层。
“今日之事也非谁的错,只是孩子们闹着玩;失了手。”高广也将事情做了定性“不过呢我家小爷心好,可怜这孩子,总是流了这么多血!这点也算是我家小爷一点小小的心意,还请公子笑纳!”使了个眼色,小侍双双走到公孙策面前,端呈四方的木盘。
里面是不少金银之物,还有几匹锦帛。
哼!
公孙策几乎从鼻子里冷哼了一下,侧身而立“徐太医,可否已好?”
高广一愣,心中暗骂公孙策不识抬举。
公孙策走上前,横抱起小楚;别看他文质彬彬,多少有些弱;可毕竟也是弱冠的男儿“小楚,今晚暂且忍耐,明日我们便离开这里!”
小楚脸无血色,虽有包扎依然疼痛,但还是强撑着点点头。
公孙策抱着小楚,看都未看高广一下;只是朝那大眼睛的孩子再颔首,现下有些事他猜到了一些,却不急在一刻。
大步擦身高广而去。
高广却人这么忽略,面子上多少是难挂住了;却也不敢在此地发作,暗暗恼恨咬牙;也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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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小楚回到居所,公孙策将他放在自己床上,不假棋儿之手亲自照顾。
棋儿见公孙策亲自斟茶倒水,上前“公子还是我来吧。”
“不用了。”公孙策话淡如水,也不看她一眼“这里一切有我,不劳烦姑娘了;小楚需要休息,姑娘自请。”话里摆明了连棋儿都打发出屋了。
棋儿是女孩家,被这么明显的话说,总是伤了;可公孙策就是一眼不瞧;棋儿无奈,只得离开。出了屋子,庞福在外面一见棋儿都被赶了出来,心中感觉事情不太妙了。
“福伯。”棋儿很委屈。
庞福轻叹“老主子说过这位公子是个虽平日也算是温和的,却也刺头性子,有些气性脾气;且伤了自己无妨,但若伤了他身边的人,这位主的火可就难降了;棋儿,你今日委屈了。”
棋儿低头“是棋儿没用,不能劝解公子。”
庞福苦笑了一下“我们啊,就在这里候着;看他有什么吩咐吧!”
棋儿只能点点头。
屋内。
公孙策看着小楚睡着的模样,心中倒也不气不恼;只是常常的呼了一口气,起身,开始整理起一些必须的衣服;还有书房里一些必要的用品和最珍贵的基本书。
也悄身忙碌了起来。
屋外。
庞福等人见天色近乎黄昏,可里面似没有丝毫动静;生气归生气,饭总还是要吃的呀;已经伤了小楚,若公孙策再如何;就算是王爷那里过的去,恐怕老主子那里也是过不去的吧。
庞福知晓利害关系,于是壮了胆子,敲门“公子,老奴知道您正生气呢;可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就是您不吃不要紧,小楚伤了这么重也该好好补补才是!公子?公子?!”
门开了,公孙策站在门口,并没有任何生气的表情“劳烦福伯了,明日一早帮我雇辆马车;今夜还要叨扰贵府,公孙策不安……”
“公子,您可别这么说。”庞福心中的不安正在扩大“且不说老主人那里公子如何,就是在这王府内公子也是贵客中的贵客了!您说这话可是吓坏老奴了;公子,是,我家小爷自小受宠,除了王爷,府内就没有他怕的人了;可他真的并不是故意……”
“福伯,这些我没有兴趣。”公孙策迈出门,走向小楚的房舍“我只带走随身之物;还有些东西暂且存在此;待我想好落脚何处,自会上门来取。”自顾自走在前。
“公子,您可不能走!”庞福在后面苦苦相劝“您若走了,我们可就都得遭殃了;公孙公子,你素来心好的;老奴年纪大了,这身子和面子都受不得大少爷的责罚。”他是庞家的老人,所以有时还是会喊庞统为大少爷。
公孙策这次却是铁了心了,也不说话。
可这个时候,院门口一个身影出现“阿策。”
公孙策耳中所闻竟然是久违的熟悉声音,偏头“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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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籍闻讯而来的时候,就看见公孙真坐在屋里喝茶,公孙策则这立一边,他整理的书篓也和些包袱放在一边。厢房的门半演着,似有人躺着。
公孙真是合体的白色袍裳,腰间一根青带,白面却未留须;俨然是年长飘逸版公孙策了;其实他本就该如此,只是一些需要才掩盖起真实;如今他在庞籍身边自然随心所欲,几日不见更加清雅卓然起来,一扫过去的妖氛。
父子二人几乎一般的神色让庞籍心中一凛,不由怨怒的看向了身后的庞统。
庞统也踏入公孙策的屋子,只觉原本空灵的房子似乎多了几分人气和清雅;这院子本就是他一场春雨后见绿竹葱亮才命人造的,只是为了方便他赏竹时候用的,所以院内多的是各种名贵的竹,大的小的,几乎应有尽有;不知为何,除了空灵的幽远之外便就是没人气了。
后来想监视公孙策方便,几乎是想都没想便决定将这单间院拨给他;似心中早有认定这院子只有他能住,而今也发现这里少了几分妖异的空灵,真是添了北方少有的江南雅致和清净。
庞统也看见了那扎眼的行李。
“策儿,你明日一早就到太师府接我;我们也不用会庐州,就直接回江南去。”公孙真放下茶杯。
庞籍刚坐下,手里茶杯还没有端稳,听了公孙真这话,不由重重的放回了茶杯“你说的什么话。”
“什么话?。”公孙真也不去看他“人话。”
庞籍看了公孙真“又怎么了?说了要来看孩子的,倒在孩子面前如此这般;阿真,你也好歹是长辈了!”
“正因为我是阿策的爹才会做此打算!”公孙真看向庞籍轻叹一声“醇之,我不能为了自己就不顾儿子;他也是我们公孙家唯一的独苗。”
庞统挑了一个位置坐下,旁观二位老人家;也适时瞄了一眼站在雄兰面前一言不发的公孙策。
“他不是好好的!”庞籍见公孙策并未如何,口吻难免轻飘了。
只是这一句,公孙真猛的站起“庞籍,你和王爷已然权倾朝野;我家束竹不过是布衣平民了,还能威胁你们什么;为何就苦苦纠缠着公审之事不放!”
“阿真,哪有你说的这样。”庞籍看了一眼事不关己似的庞统“难道是策儿说府内有对他不敬的吗?”
“你儿子靠自己,我儿子就是找我告状的?”公孙真冷哼“我有眼睛,也有鼻子!”
庞籍和公孙真这么多年,彼此话语间一点苗头便能得知“策儿,究竟发生了什么?”
公孙策淡淡笑起“太师莫问了,此事不过是小事;更何况养儿不教之事自古都是……”他顿了一下,凉凉扫眼一边的某人“上梁不正下梁歪!”
一句话将祖孙三代都数落了一番!
公孙真也凉凉的看了庞籍和庞统一眼“确如此!”
“庞福。”庞籍握着拳头。
庞福立刻进来“在。”
“把邶望身边的奴才全部换掉,一个都不准留!”庞籍这次真的怒了,越权管起了孙子的事情“重新换批好的,还有把现在教课的先生也逐出去;重新找个教的好的。”
庞福很想答应,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