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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一旁的恭孙站到他面前“爹你难道要将先生拱手让人不成?!”怒在眉间又义正词严。
曦玥有些不解的看向说话之人。
庞统饶有深意“我儿此话何意?”
“就是把自己喜欢的让给别人啊。”庞恭孙有些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深想起来自己的想法好像又是不对的;爹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先生虽然看起来清矍,却也是堂堂雅致男子;可是他就是觉得爹将自己喜欢的让给那个从未见过面的女子;这种想法扰的他好心烦!
庞统轻弹了儿子额头“话,要想好了再说。”
庞恭孙吃疼,捂住额头“爹,你怎么跟先生一样。”都不知道这样有多疼嘛,先生不会用重力,但爹的手劲还是比他大。
曦玥见德儒甜酸一张苦脸,变化多多不免笑出了声。
德儒见曦玥笑起来,虽心中依化不开难解的烦闷;但也笑了一下。
唯是望着二子的庞统目光深幽,笑不出:‘爹,你难道要将先生拱手让人不成?’德儒这句脱口而出又不知所言意思的话音犹着。
让?!
目光一转落向门,隔着透明玻璃,隐约中见撩起的门帘后书生帽端……
于是不管二子,起身走去,打开门,撩起才落下的厚重门帘。
不知何时雨起,还夹带着小雪。
他嘴唇有些冻的发青。
“下雨了还不快些回来,就这么让你乐不思蜀?”庞统锐利而有些刻薄“不过也是旧情人见面,自然是情意绵绵,说不尽的温柔……”
“这个王爷比我清楚。”公孙策与他并肩,却面朝不同方向“王爷不也曾夜会四德姑娘。”
此话一出,庞统扭头,公孙策也是淡然迎上。
二人目光各自相对。
那股倔强和从容又重回了束竹之身,苍白的肌肤在此刻光下反显得肌理剔透。
“子黔将军,风起雨落,王爷走时请别忘了打伞。”公孙策自己撩开了门帘“小雨也冷!”无视般的越过他,走入房间,没了身影。
关门声不轻不重。
人在门外的庞统不再多留,起身入雨……
‘啪!’
……
……
一柄打开的雨伞孤零零的落在蹈厉园外,被渐渐大起的雨水浇湿……
2010/11/18
原侍郎府,如今公孙府。
名为公孙府,府内却只住着陈鸢一人;府内人员齐备,不多但足够有条不理的让府宅运作。
公孙真和公孙策今日倒一起前来,明眼人都看到出来这是老公公来瞧未来儿媳了。
陈鸢也是非常正式。
公孙真见到此女眉目娟秀,态度也大方得体,便连连点头;虽有些介怀她曾他嫁,但只要儿子不介意他也不强求。
“阿策,你以后要好好待她。”叮嘱儿子,自己这般,但对阿策的母亲还是相敬如宾的,夫妻也算和睦;他终于能了一桩心事了。
陈鸢含羞的瞄了一眼身边之人。
公孙策微微应声“是。”心事重重的。
他这般的态度让陈鸢心头重了很多,看起来他们的确要谈一谈。
不久公孙真便打道回太师府了。
“公孙策,我有话想说。”陈鸢见他一直心事重重的。
于是,二人便转到内堂花园中。
不知是不是分别了太久,二人竟然没有话题;一路慢步都只是慢慢而行。
不过小风筝还是先开口了,公孙策这别扭性情,很多心事宁可压在心底都不会说出来;但真说出来又是排山倒海,逼的人无路可退“你是不是很为难。”便还是由她先开口,故作轻松。
“嗯?”不解。
小风筝走出二步,背对,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就是你对耶律文才说的那个女子。”
身后一片安静。
小风筝心头疼痛起来,但口吻还是轻松似的“不要紧啊,我毕竟嫁过人了;你介意的话就接她上来,我离开便……”
“没有这样的女子。”公孙策阻了她的话音“那是我骗他的,不希望介入你们之间;但还……”
原来如此。小风筝转身,故作大方“那么你是介意……是啊,当然会介意的。”
“你当我是什么人。”公孙策望着她“是我害你变成……”
“可是我不要你的愧疚!”小风筝大声起来“公孙策,我一点都不想要你的愧疚;我已经有过一次欺骗的经历,你这样心事重重,我不想你后悔;如今你悔我不会怪你的!因为当时我若不同意,你也是无法的!所以,请你不要内疚了。”
公孙策望着这个为自己奉献这么多的女子,心中都是感激。
小风筝咬了下唇,鼓足勇气“公孙策,你真的愿意娶我吗?不为了愧疚,就像当年你说过的话‘我是天地间最好最好的女孩子,只有天地间最好的男人才能配得上。你知道,我坚强,可更需要有人来呵护;’如今你还愿呵护吗?!”
他点头“你依然是天地间最好的女子,该匹配世间最好的男子。”
‘公子,王爷打掉了递去的伞。’(子言,你太恪尽职守了)
不知昨夜那般冷的雪雨可会……不会;他可不是畏寒体弱的自己,一定不会有事。
怎么会?!
他该想着陈鸢才对,为何这无足轻重的小事会在此刻浮出,扰乱心绪?!人在和她说话,心中却想着那人的事情,怎么会如此呢?
“怎么了?”陈鸢觉察过公孙策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不免心有怨气“公孙策,我和你说话呢,你就这种态度?!”难免起了过去那种刁蛮脾气。
“我有些担心展昭,他好久没有消息了。”找到借口,他多少不能面对;何时竟然要用谎言来掩盖自己真实的想法。
陈鸢有些听闻,便敛了脾气“小和尚武功高超,你不用太担心的;倒是你,前些日子的伤如何了?”
“已经好了很多,不打紧。”说着话,手盖在了身上。
陈鸢有些气不过“真是的,你又没有武功;干嘛要为别人挡箭?!若是他一定可以轻而易举躲过的……”
她的声音有些远,字字句句都在耳中空灵中:若是他一定可以……
是啊,庞统武功高超;一定可以,而且还有多飞云骑,就算没有自己,也一定有其他人会发现。
你只是为了大宋黎民,只是不想让中流砥柱有任何危险。
只是如此,对吧!?
自问。
答案——他不知道。
当时自己只有一个想法:绝对不能见他受伤!
“你的手好冷。”陈鸢话音又起“是不是身体又有什么不好?!”
公孙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她握住,连忙抽回。
这一举动让二人都非常尴尬,特别是对陈鸢而言,脸色之难堪可想而知。
公孙策也觉得这举动不对,忙解释“不是的,我,小风筝,不是你所想的。”可太着急,反而说的多错的多“我的意思是,这男女授受;哦,不,我是想说。”
记忆中,曾有双大手在自己昏迷之时一直紧紧握着自己的手,那么安全、温暖;而不是今日同样冷肌的单薄柔荑。
这才是他想说,却说不口的话。
面对着陈鸢探究、微微责怪的表情,公孙策退却了。
“时辰不早,我还要准备明日课程;告辞了!”这理由拙劣,但能想到的只是这个。
站在原地的陈鸢抬起自己的手,泪水再也忍不住,痛哭而出……
那哭声传到了尚未完全远离的公孙策耳中,停住了脚步:对不起,小风筝,我已经没有办法解去你心中诸多烦忧,可以照顾你,却不能陪着你;也许时间很残忍,也许我才是情薄的男子……我也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了,只是很肯定如今你要的我已经无法给你。
起步,继续:小风筝,你有过一段不愉快了,我不能残忍的给你第二次被欺骗的婚姻;对不起!
出了公孙府。
行出一段,子言发现路线不对“公子,这不是回王府的路。”
“这是去太师府的路。”公孙策依然坚持步行。
2010/11/20
太师府。
公孙真很吃惊儿子会来此,他们才分别没多久;又有何事要让他亲自过来?难道是他和陈鸢说定了婚期?!
公孙公子在王府畅通无阻,自然在此也是如此;管家亲自领着他来到公孙真住处。
“爹。”公孙策将大氅脱去,交给管家。
侍女们奉上茶,父子尊卑有序的坐着。
“阿策,何事啊,让你这么着急快来?”公孙真也是畏寒的体质,所以屋内很暖和“你和陈姑娘定下了日子了?什么时候啊?”这些事情他都由年轻人自己定“爹都等不及要喝喜酒了。”其他婚配琐事,也由公孙府的管事上下打点着。
“我不能娶陈鸢!”公孙策坚定的说。
公孙真正喝着茶,听了这话,一口茶差点哽住“你,你……说什么?”
“不能娶她!”重复,也更坚定。
公孙真看儿子已经下了决定的样子,顺了呼吸,轻叹“是啊,我知道你多少不愿意的;说实在我也有些介意的,我公孙家好歹也是书香门第;算了,既然你不愿意,那就从为父为你挑选的人选中则一位吧;至于陈鸢姑娘,我们另作安排……”
“爹,我也不娶那些女子。”公孙策再度拒绝。
这回公孙真有些沉色了,但还是好言“阿策,那些女子都是大家闺秀不会辱没你的;你年岁也不小了,该成亲了;成了家然后好好决定自己的未来之路,若是想行医,就在京城开个铺子;若想授课……”
“爹,恕孩儿不孝。”公孙策起身,退步,揖礼“我还不想成亲!”
公孙真这回也收口,黑下了面色“别说什么家国的借口,那不是你所能左右的!”
“我没有成亲的准备。”
“啪!”公孙真一拍桌子“这算什么借口?没有准备?礼典有下人,大事有我,你需要穿上红袍做新郎官就可以了!这需要什么准备?!”
“成亲乃是人生大事,怎可以草率!”都是你们在说,何人问了他的意见?!“如今毫无准备,就这样让一个女子闯入自己的都不自知命运里,我不能害人害已!”
“蠢话!”公孙真怒喝“什么不自知的命运,也不想想自己的年岁;若在家乡,如你这般年龄的男子哪个没成亲啊?如果你没有准备,那么现在开始准备。”
“现在还有很多事没有理清,我无暇顾忌……”
“没有什么事情比你成亲重要!”
父子二人争锋以对,互不相让。
“为何爹非要一意孤行,逼婚的结果也许是两败俱伤!”公孙策自然是倔性,不会低头“您很清楚我不愿的事情无人可以强迫!”
“我是你爹,难道还会害你不成!”公孙真瞪视他“阿策,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在你这年纪也已经娶妻了;听爹一句话,把亲成了;然后爹就不会管你了;要开铺子还是建书院,你都自己拿主意。”
“对不起……”
“你不想成亲都不行!”公孙真急了“只要我还是你爹,你就必须听我的;二个月后成亲!没得商量!”
“那我就北上去边境,去找包拯,找不到他就永远不回来!”公孙策也顶硬上了。
“你这个不孝子!”从小到大,公孙真还未打过他;但此刻他真是怒上心头,气极之下就将茶杯掷去。
子言见状挡在了公孙策面前,被热茶溅烫了一身。
“子言,此事与你无关。”公孙策担心上前查看子言。
子言未动“子言奉命保护公子安全。”换而言之,任何人想对你如何都要先问问他;但现在是公孙大人,自家主子父亲心尖上的人,他不能如何,却也可以用身保护公子。
公孙真见周子言如此,更是压不住心底的邪火了“好个飞云骑,他庞统还真管到我父子之间事情了。”
“爹!”公孙策又岂是会让别人为自己受苦的人,昂然立出“这是我的决定,和旁人无关;更扯不上庞统,请爹不要无辜迁怒他人。”此事上并不曾说谎,自然可以挺身面对。
“怎么,我掷了庞统的人你都心疼啊。”公孙真对于不愿成亲的儿子几乎是怒火烧心,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解释,哪怕那才是事实“阿策,你若不愿成亲;就莫怪爹心狠……”
“爹啊。”他究竟在说什么?!
“我们父子从小相依为命,我也不想如此绝情。”公孙真有些受不住打击“阿策,庞统和爹,你只能择一个!”
公孙策默声不语,盯着老父。
公孙真心痛不止,仿佛被打击的不小“你若选择那条路,那我公孙家也就不能容你了!”没有看他。
子言只觉白绿相兼的袄袍已经从面前而去,便信步出了屋子。
屋外。
庞籍和公孙策也彼此相遇。
“太师。”公孙策还是有必要的礼貌。
庞籍轻叹“非要把你爹气成这样吗?”
“爹有时气极会心口疼,我会写张方子;还劳烦太师让他喝了。”公孙策不卑不亢“还有件事,很重要,请太师给爹寻位好太医,爹似乎听了一些没有的事抑郁的心情。”
“真没有?”庞籍好奇了,外面是传的沸沸扬扬,什么版本都有了;如今当事人倒亲口澄清了“那为何你不愿成亲?”
“我自有理由。”不需要向你告知吧“此刻爹在气头上什么事情都听不进去,就劳烦太师规劝,请他放宽心。”
“你爹的脾气你也清楚,自己认定了便不管其他事实如何。”此事上庞籍倒是放任的态度,毕竟他已经有孙子了,就算庞统走了他的老路;也没有什么不好,一切且看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