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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统也不再言语,闭着眼靠枕着他;任马车不缓不急的走着,虽说身体不适,还是感觉到了久违的惬意与安稳;自从摄政已来,他已有很久没有这么心无旁骛的静和安稳了。
2010/12/13
重回王府。
公孙策亲自扶着‘醉酒’的庞统回他屋子,为了不引人注目;他留下了庞福,子墨、子黔本就是他身边的飞云骑,而子言是跟在自己身边的,留下也顺理成章。
其他人也都按往日遣去做自己的事情。
公孙策喊小楚去做他特制的‘醒酒茶’在外人眼里也无可非议。
一切都井井有条的忙碌着,没有任何不同以往的特别之处;有些特别的是公孙先生亲自照顾王爷,而王爷呢,手也一直紧紧握着公孙先生的手。
公孙策让他喝了‘醒酒茶’,那味道让庞统都不免微微蹙眉。
“良药苦口。”屋内之人都是他信任的,所以公孙策才敢这么说:苦是罚你如此不重视自身。
庞统将药碗递给庞福。
“今夜就有劳公子了。”庞福是明眼人,看在眼里放在心里。
公孙策这才察觉庞统的手始终不曾松开,不说也就不说了,可庞福一提,俊容上多少还是有些窘迫“应该,应该。”自己是医者嘛,照顾病人自然理所应当的,没有劳烦一说。
“当然应该。”睡下的庞统手一拉,公孙策没防备的半倒向床铺“这本就因他而起。”
“贪杯过度怎么是我的错。”公孙策撑住,看向他。
庞统打了个哈欠,有些惺忪睡意“你离家而去没有音讯,我遣人遍寻不着还不能借酒浇愁。”
“跟你说了,不是离家出走!”要他说几遍才会知道啊,公孙策再度坚定否认。
庞统弯弯嘴角……
还未开口就被公孙策抢白了“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庞统,睡吧;子黔、子墨、子言都会在。”想让他安心。
细长凤眼眯起,握住他的手紧了一层“那么你呢?”
“我自然也在。”今夜公孙策也自知是睡不着的,他这样的高烧不知能不能退下;酒醉的借口至多能用二天,庞统当权后一向勤政,几乎天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枢密院处理政务,很少缺席;自有人说他摄政专权,却也无法抹杀他对大宋的辛劳。
他又怎会不知朝廷看似平静,实则暗潮不断;若被人知晓庞统病倒,还不知会发生何种变故;所以一定要让他尽快退烧;还好庞统身体一直很好,虽然辛劳,但多年军旅生涯还是让他养成了不少好习惯;虽如此舒适的多,不过他可没有奢靡沉溺。
但把脉之时也察觉了他多少有些……
要支撑这个国家他又能不付出呢,大概经常挑灯熬夜着……
子言等人出了屋,让庞统好好休息。
公孙策就在床边,瞧着他睡下;就如此,那大手也依然握紧不放;为了让他放松下来,公孙策将自己另只手覆盖住了他的手;借此告知他自己不会离开。
望着曾扬鞭驰骋万里河山的庞统,此刻的他,没有高不可攀的头衔,也没有厚实盔甲覆身;在自己面前依然有些不安稳的睡着。是一个病人,其实同是男子,公孙策也知道庞统是俊美的,飞扬的剑眉,凤眸细长,睫毛微微;挺鼻下薄唇也还是紧抿的……唉,连睡时都不放心吗?!
观至此,不由另只手覆上他紧握自己的那只大手上,目光不由柔和万分,细语“睡吧,我会在,一直。”
闭着眼的人似听见保证般,才松了手劲;安心的睡沉。
公孙策便这样一直握着他的手……
屋子里很暖,他不敢大动,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把警醒的他惊了;保持着同样的动作,任时光慢慢流逝。
……
……
……
公孙策有些瞌睡,这也不能怪他;屋子里暖,又是夜里;在王府这些日子作息都很正常,人过的舒适自然多少会累积些惰性,已经尽量减小对自己的影响……
一个头低过度,醒了过来;才发现自己瞌睡了,连忙振作一下。
“先生。”子黔等人何时进屋的,他都不知。
回眸颔首,就去瞧庞统的情况。
这不瞧还好,一瞧却让公孙策有些蹙眉神色。
子黔早就发现了,也压低了声音“先生,王爷他从刚才开始就这样了;这要不要紧?!”
本高热的庞统此刻大手冰凉,额上无汗,面部苍白;微微喘息着,身体也似乎时不时抽搐。
公孙策腾出一只手为他切脉“他是劳倦所伤,恶寒重,发热轻,兼有身痛,无汗而喘,脉浮紧。”
“那该如何?”子黔问“是不是很严重?!”
“放心,子黔,把笔墨拿来;还有你就说我觉得冷,让他们再送些暖盆进来。”公孙策不假思索“再把小楚唤来。”今夜又要扰小楚了。
子黔全部照办。
不一会儿将小楚就睡眼惺忪而来“公子。”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公子回来,就被派出煎那闻着就苦的醒酒茶了。
公孙策就算心疼他也无法“小楚,今夜辛苦你了。”将写好的药方递过去“5碗水成1碗。”
小楚见他非常严肃,睡意也去了一半;用力点头“是。”
公孙策伸手到他被下,才发现他的身体也冷的吓人;轻声念叨“子墨、子言。”
“公子有何吩咐?!”子墨上前,子言在后。
自己屋内那处温泉此刻倒是可以一用,但想来夜寒露重,又总有些动静;将庞统移去的想法打消“没事,你们出去吧。”
“是。”二人不知他要做什么,但还是依他所言退了出去。
公孙策望向庞统“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坚定的告诉正在退出去的他们,也告诉自己。
……
青衫解开,白色内裳滑落而下……
(PS:那个伤寒之论我是在百度搜的,若有不对还请大家见谅。)
2010/12/15
鸡鸣啼破晨曦,天蒙蒙亮起;又是一夜薄雪,浅浅的覆上世间万物。
庞统幽幽醒来,几日的骨痛冷寒之苦在此刻去了大半;自少年离家参军至到逼宫、摄政之今,恐昨晚是睡的最安稳一夜;没有在睡梦中都要睁着一只眼的警觉。
他底子好,虽病势凶猛而来,但经过昨夜几乎已然好了;刚想寻他,转眼却瞧见了就同枕于身边的温润睡容,而肌肤贴合的温度也让他几乎不用猜就能知道……腰间还搁着他手臂,身前怀间都是淡淡药香;低头看去。
他有些不安,哪怕是睡梦中都将光洁的眉头蹙成了‘川’字;手臂搂紧了一层,更贴近一些;呼吸就近在耳边。
“(庞)……统……。”睡梦中低喃着,担心之音靡而起。
撑起半身,临望着就在怀中的人;伸出的手因他的睡喃之音而停顿一下,稍后,沿着秀雅的轮廓,自语“束竹,你如此,我又怎敢相负。”指滑于玉色的唇边,总说女子唇如菱角,也非全如此;但是不是江南的水也养男子啊,这弯起的不是菱角又是何形?
低头,俯仰而下……
‘砰!’
寝室的玄关被人狠狠推开了。
凤眼一眯。
有人风风火火欲闯进来。
子墨、子言都被人推开。
能如此明目张胆在王府横冲直撞的除了自己怀里这个,估计也就是老头子怀里那个了;这样也好,让他瞧见了就索性把事情坐实了;估计束竹这里还是有些阻力的,但他就要趁现在把事情挑破,让狡猾的才子想再逃都无处可逃。
想到此,不由拉开些被角;也不怕还睡实的人惊醒,一臂自他颈下穿过;半压在他身上,嘴角一勾。
公孙真大步径直闯入,后面跟着规劝不了他的庞籍。
“庞——统!”
公孙真这声几乎要把中州王的寝室屋顶掀翻了,跟着进来的庞籍自然也瞧见了庞统刻意营造的一幕。
公孙策也终于神游的意识惺忪而启,是啊,这么大的动静,再不醒不是醒不了的就是想醒不能醒的了;刚睡醒,还有睡意残留,自然口吻慵懒“怎么了?!”是地动啊,还是走水?!
“没事,你昨夜也累坏了;再多睡一下。”庞统自然‘体贴温柔’。
公孙策脑子还是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但心底还是记挂着昨夜“庞统。”对了,他昨日在他屋子的,坐起身;锦被自肩头滑落,光洁白皙的背脊虽不滑嫩却也是白玉无瑕“你如何了?热寒可退了?”此刻他心中压根未想到是什么局面,伸手就按在庞统额头;一切如常,终于一颗心落下“还好,你身体底子好;二副药就把外邪压下了。”
或许在公孙策心中这并不算什么,可在听信了许多传言;又亲眼瞧见二子居然似乎很平常的同床醒时对话;公孙真几乎有昏厥的感觉“阿策,你,你,你!”知道是一回事,看见绝对又是另外一回事;而且——自己的宝贝儿子睡眼惺忪、身无寸缕(上身)的坐在中州王的床上,你让他能怎么想。
庞籍立刻扶住他“阿真,你冷静点;莫着急,事已如此,再生气再着急也于事无补了!”事情还是终于走到这一步,也难怪阿真昏了;毕竟他们公孙家一脉单传,阿真还不闹的天翻地覆;想来他倒头疼了。
“你当然不着急了!”公孙真是气的脸色苍白,怒气冲冲的将一肚子的愠怒都发在了庞籍身上“敢情被吃的不是你儿子!”
转头,怒视庞统和还惺忪睡眼的公孙策;他从小就宝贝这个身弱的儿子,不舍得打骂一句;可如今,真是恨不得能将他打醒。别人的儿子他碰不得,自己的儿子总打得吧。
可哪知——
庞统手疾眼快的将还未大醒的公孙策往怀里一带,侧眸瞧向了伸手已起的公孙真:摆明了就是如今连你都打不得他!
庞籍将忍不住要撕开斯文的公孙真拉到一边“阿真,真把策儿打了;最后心疼的还是你啊。”打在儿身痛在自心,同样是做老爹的他哪会不知。
公孙真悲愤难忍“他,他还是择了……这条路;宁可要庞统,也不要我这个爹了。”前几日决绝的警告还音犹在耳,而今日——罢了罢了,儿子大了;不,只当从今后没有这个儿子了。
公孙策终于大醒过来,抬头居然看见了近在咫尺的庞统;猛的推去,昨日为他驱寒,自己也脱了衣的;现在——转头之际,他居然看见了自己的爹和太师?!
“爹?”还有些不相信的问。
公孙真听见儿子声音,怒火的瞪去“哼!”
公孙策也发现自己居然被庞统拥在怀里,而且更加要死的是二人都未着衣物;大脑几乎停摆了一会儿“庞统,把手放开;我要更衣!”还是处变不惊的大宋才子,口吻转为平常;不急不躁,面若常色。
庞统是很想再闹腾一下,不过事情应该见好就收;可不想此刻束竹翻脸了。于是放手,由他自便。
公孙真滕的起身,就往外走。
“请爹在外稍待,此事我一定给您满意的答复。”公孙策态度是谦恭的。
但公孙真此刻怒火烧心,什么都听不进去“解释就不必了,你大了我也管不了了;当日我说过我与庞统你只能择一人,今日也算得了答案;你我父子缘分也只到现在。”
“爹,眼睛看到的也并非就是肯定的事实。”公孙策不卑不亢,下床起身草草穿上衣服,神色正凛“昨晚事出有因……”
“我不听你狡辩。”他的口才都已经超过老子了,无理都能狡出三分理“你若真珍惜父子情分,就把陈鸢娶了,为公孙家开枝散叶;自然也要和某人划清界限!”
“公孙伯父,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庞统也不急着起床,反正该看的他们都看见了;侧卧在床榻上,挑着凤眸,嘴角边勾着胜邪达佞的弧度“束竹也不是公孙家血脉延续的工具!”
“我们父子说话,请外人不要打断。”公孙真忘记了,自己正站在‘外人’的寝室里。
“爹,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公孙策的意思是换个地方再单独谈。
公孙真却拂袖,隔开了儿子伸来的手“没什么好谈的,哪日你请我高堂就座受新人礼,哪日你我才重续父子天伦!哼!”离开了这间让他压抑的屋子。
面对父亲的决然而去,公孙策真是有些无语问苍天了:明明不是如此,却为何总被误会!?
庞籍看了一眼儿子,也未多言;起步便也要离开。
“太师,昨晚是王爷受寒;本该移到那处温泉,可我怕惊动府内人等造成不必要的恐慌;所以才——事实就是如此;还请太师代束竹向爹言明始末。”公孙策对庞籍正色道“我与王爷并无苟且之事,还请太师明察。”
庞籍轻咳“其实,我不反对。”
公孙策一怔,立刻反应“太师,事情并非如此,事……”
“你也许并非如此,但——”庞籍转身“此事是二人之说,何不问问另外一人呢。”离去。
公孙策停住身,转脸。
庞统披着内白裳,站在他身后,一脸平和的笑意“束竹,你究竟还想逃到什么时候?”
2010/12/20
同天,未时三刻(相当于下午2点四十五分),王府。
“先生。”曦玥首先跑了过来。
庞恭孙也不落于人后的冲来。
二人孩子一人一腿的抱住了公孙策,可怜兮兮的表情着“先生,你不要我们了。”
“不是如此。”公孙策只得弯腰,抚慰他们二人。
小楚在旁边吃酸,喃喃的着“我还没有抱呢,他只是你们的先生,不教也就不教了;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