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公孙策嗤之以鼻,专心品味着美食。
庞统看了难得吃的如此津津有味公孙策,举手又抿了口酒;微笑。
“爹,你偏心。”庞恭孙此刻正对着那堆鱼肉哀怨着。
庞统斜眸,淡淡“那你就也找个人替你拆骨。”哀怨被无情镇压。
正在此刻,小楚将自己的碗碟推了过去:天下就是有人喜欢吃鱼却奈何不了鱼刺,公子是如此,看来庞大少也是一个;小楚见王爷亲自为公子解愁了,那这份就便宜了他吧。
德儒见无刺的鱼肉眉开眼笑“多谢了小楚。”
“只是弄好了无人吃,怕浪费。”小楚冷声解释。
大眼睛曦玥看着吃着正欢的庞恭孙。
“曦玥,你也喜欢吃鱼吗?”小楚发现了他目光停在那边,忙问“我也替你去刺可好?”
曦玥抬头望着小楚,柔和的摇头“不用了,羊肉也挺好吃的;小楚哥哥,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德儒;每次你们都吵的面红耳赤的,可有好东西,你总是第一个想着他。”眉眼弯弯,份外可爱。
小楚一时怔神,不知该如何回答可爱的曦玥。
“你吃醋啊。”庞家大少得意的嘿嘿二声。
曦玥眼珠转转“吃酸的是小楚哥哥以后的新娘吧,小楚哥哥,你喜欢怎么样的女孩子?!漂亮的还是活泼的?”
咳!咳!德儒哽了一下,咳嗽不止。
小楚被问的没了方向,他还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曦玥下一刻朝公孙策笑颜“先生,您呢?那位未来的师娘是如何的女子?”
“曦玥。”庞统笑颜浅浅。
“舅父,何事?”曦玥乖巧回问。
庞统给了他一块不小的羊肉“你先生刚教了‘食不言,寝不语’!”
2011/1/16
撤下午膳,公孙策也不着急与他说;安下心瞧着小楚、德儒继续有意无意的斗嘴;给曦玥说说有关梅花的典故。直到他们都闹累了,三人躺做一团的睡着。
修长的指轻轻的抚过德儒的脸庞,微笑着“他们玩的太累了。”
庞统给子言、子墨使了眼色;他们便小心的将他们都带走了。
而原本热闹的气氛冷却下来,反而静的可怕。
庞统负手站在透明的墙前,一语不发,望着外面。
公孙策也起身,与他并排而立;看着外面点点红梅怒放着“我还以为京城内赏梅之处除了眼前,便该是大内了。”因为包拯,他曾有幸赏过大内的梅。
“那片园子原本也是达官所有。”庞统说的轻描淡写。
公孙策倒有些质疑:大宋规制严格,僭越之罪可抄满门;一般商贾岂敢为了宅院赌了身家性命?!
庞统轻笑,略挑眸“才子心中又有主意了?”
他这声‘才子’含了太多嘲讽意味,公孙策横眸白过“可让王爷亲临,自然不是普通商贾。”
“他发迹于江南,丝绸生意起家,现在坐拥千金。”庞统目光的落点依然在曲折蜿蜒之美的梅枝上。
“你觉得他是八王爷的党羽?”公孙策依然直觉敏锐。
庞统微侧身“风起了,束竹手中的风筝是要高飞还是束之高阁?”
公孙策有些怒“庞统,别扯开话题!”说了半句又闭嘴,这般的行径可不是一次二次了。
庞统似也料到他会如此,反弯起弧度“果然是忠君爱国的……”
“前说要和我谈事,也挑了个头……如今何来讥嘲?”公孙策脸色一白,拂袖退了几步。
庞统背身,走了几步;把玩的拿起桌上的青瓷酒杯“那位陈鸢姑娘之事在你这里便不是正事了?!”眼观鼻,鼻观心。
“这与……要说之事无关。”公孙策明显迟疑了一下。
“无关也要有解决的方法,你总不能一直把她晾在那里。”庞统喝尽了杯中冷酒“这对她也是不公平。”
“与你无关!”嘴硬着,心中也泛出了愧意:这事始终要谈清楚的。
公孙策失神之际,一股冷冽的霸气笼住全身;不由本能退步。
有力的臂扣在腰际,修长的指掐住了下颚;硬生生的肌肤被很掐的疼痛传来。
“庞……”他本怒气的瞪视,却在接触到凤眸中的伤痛时停住了口。
“我不要也就算了,可沾了就是一辈子!”庞统警告也是提醒他“本王不会容忍背叛,一次都不行!特别是自己的人!”
真不知他要说什么;但公孙策是何等脑子,只是一转便当下明白他话中的深意;不禁正色“你先放开。”
庞统是放开了掐住他的手,但扣在腰间的手臂依然“说。”
“此,沾不得。”公孙策也不强求,霸气麒麟正在怒气中,太过拂逆等于不智“魁笙,红梅自瞻、俯仰尘间;你我这般,足矣!”只动心,不交情,难道不行吗!?
庞统眯起眼:公孙策第一次喊他的字,后面的话说的在情在理;只——他哑然失笑,换下怒颜,惯有的邪肆蒙上无奈,贴上他的细白耳垂“晚了,束竹,晚了!你足矣,我婪自不满。”
公孙策心中不知该喜还是忧:‘晚了’二字逗弄心潮“贪心不足,我不愿呢?”你真要强求不成?!
“便求到你愿。”这个有十足的把握似的,他紧扣不放“而今,你情我愿之后,自然没有分开一说。”
雅竹不动,声音很冷“当初逼着我成亲的人又是谁?”谁与你情愿了?!
“你爹。”某人说的心不跳、气不喘。
“近日可否前去拜见八贤王?”公孙策也玩起声东击西起:他到底要抱到什么时候!顺手推开他些。
庞统未强扣,松手;只是二人距离依然很近“风筝之事才刻不容缓。”他不容他拖着,那是变数。
“不是寻找包希仁才是迫在眉睫之事?”公孙策挑眉。
“攘外必先安内。”
内什么内,谁是内了?!公孙策略拂袖,目光落在阴天下的曲梅上,说起陈鸢,他不由想起了耶律兄弟“那二人近日可有动作?”
“不过是些不入流的小事,让人打发了。”庞统递过去一杯热茶。
鼻间所闻并非只有清香的茶,似还有股梅的雅;公孙策接过,鼻端一嗅:是绿萼梅。
瑞兽的铜炉熏着一股青烟,暖意浓浓的屋子里此刻又飘着梅的幽然香气;为只能远观、无法置身其间的赏梅平添几分乐趣;手中绿萼梅疏肝理气,少佐绿茶又能制约其温性,于胃肝有意;他倒也想的周到。
庞统抿口茶,转眸于沉色的雅竹“莫名问起他们二人,束竹,又打什么主意?”北疆十年风雪历练出来的谨慎潜藏在一贯自在霸气的笑意下。
“虽你曾言需忧患为先,一忧便足矣;何需留二者?”公孙策对于李曩霄也是心存芥蒂“辽邦虎狼,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豺狼狼狈便是左右为阻。”庞统深知此礼为何还要留?此刻眸中的贵气人物是养尊处优,却也无意中流露着金戈铁马中看惯生死的孤冷寂寞。
让人的心疼的孤独!
那些岁月里,他是统帅;是所有人的精神领袖,人前不会显示出一份弱来;那么人后呢?!在重文轻武的朝廷军队里,他必定受过旁人无法知晓的委屈……
“束竹不明了吗?”庞统自有主张,便意勾而起;自然知道他眸中的柔光,笑意扔去。
公孙策被他透穿,忙瞥开;偷眼瞅了他嘴角的弧度,听着他的话不由转念头道话头上,细细想着……
不一会儿,重重起伏了胸膛,走到他面前;将手中贡品青瓷一放“不会,绝不会!”青瓷上一朵牡丹怒放着。
庞统也放下手中茶碗,碗身上一丛青竹高节;把玩起翠色扳指。
“这罪名大了。”就是那个姓氏都无法承担。
“留豺狼共存是为了忧患考量,也有他们之间也非是亲密无间。”庞统笑起,泛出一丝戏耍“我也想瞧瞧是否有人会连姓氏都忘怀了。”
“那么如今验证否?”公孙策黑眸黯沉。
庞统指尖划转于扳指上“束竹,与其考虑这些;不如想想……”
“八贤王若有心,振臂一呼就是;何须受阶下之苦?”公孙策自言也自问“难道,难道他——”
“策。”庞统想断他思绪,温润的如玉公子在某些事情上迟钝的很,可在此事上脑子转的太快。
公孙策不理会与他,继续想着:庐州之时太师遇刺重伤,他为‘报复’故意让展昭得知刺客将被转移;实然当初太师之毒有些让他怀疑,不过也只当是刺客太想致太师死地才去弄了这西夏毒;为何想不到被劫的刺客就是西夏人呢?!
是,只因展昭救走了他们,所以让自己原本那点怀疑都烟消云散了;如今回想起来,会不会是展昭听命于某人才就走了那些西夏刺客?!
而八贤王如今自入虎穴,是要取什么虎子?!或是给某人一个反戈借口也未可知啊,借口!慢着,慢着。
抬臂挡开了庞统伸来的手,又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心中汇聚:他一直怀疑包拯未死,那么另外一个!也有可能吧。
“束竹。”庞统扳过他脸颊。
这次他未躲,反而慢慢抬眸,看向他“他也还活着,不成?庞统,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魁笙:取自……统大魁以为笙。——《文选?潘岳?笙赋》
2011/1/20
聚义客栈。
前院热闹、人声鼎沸;客商来往,小二忙碌的迎来送往;掌柜热情的接待着每一位要离去和刚来的客人;店堂中也是客商满座。那里连空气都是暖的,让人都感觉不到是寒冬。
后院。
白玉堂满意的笑着,身后仆人盘中端着他亲自去吩咐准备的酒菜:今日公孙策再访,他一定要问问那件被传的沸沸扬扬的事情究竟是如何的!(五爷,您八卦了啊!画影现,月影闪!)或许,对自己并非是坏事……
“展熊飞,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刚走过窗边,白玉堂就听见了屋内公孙策几乎是暴怒的声音。
“我从来不知道你会这样!难道你就是如此报答你包大哥的吗?!你的是非曲直,你的侠义仁心呢?!那些辽人是如何对待我国百姓的你不是最清楚的吗?!为何要这样,为何?!”
“公孙大哥,我也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是救了他们之后才知道的。”
“你为何不说?!”
“说了只会让你徒增烦恼,难道你能对他如何吗?”
“这天下没有改换为‘庞’,你们可以骂他逆贼谋权、只手遮天,但你们绝对没有资格要他的命!”
“公孙大哥,你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吗?”似乎听见了公孙策的这句也激起了展昭的不满。
“不,只是求证!”求证一个他并不想那么了解的事实。
白玉堂连忙加快步伐,踏入房门就感觉到了比严冬更森冷的沉默,屋子里正烧的通红的炭火都无法温暖这种阴寒无比的默冷。
他转到内室,就看见再度前来的公孙策背手站立在窗前,展昭仿佛如做错事的孩子有着歉意和倔强的认为自己也有对的矛盾态度。
二人都没有理会他的到来。
白玉堂佯装不曾听见那些话“展昭,你来看看我找来什么好酒。”
“玉堂,我还有些事;今日这酒改日再喝。”公孙策转身,态度还是优雅礼貌“熊飞看来还是需要叨扰你几日了。”
白玉堂也不强留公孙策“见外的话,是我的荣幸;公孙大哥,尽管放心;我会替你看着他,不让他到处乱闯的。”
“白玉堂!”展昭抬眸“我自要走,你还拦得住吗?”
话一出口,公孙策和白玉堂一起扭头看向了他;弄的展昭倒有些尴尬,别开了眼:什么嘛!他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有做错事被禁足一说了?!退一万步说,公孙策是他大哥说什么都可以,可这白玉堂又凭什么?年纪比他还小。
“那就麻烦了。”公孙策拱手。
“大哥客气了。”白玉堂也立刻回礼“应该的,应该的。”
什么应该的?!展昭在白玉堂身后瞪他:你究竟应该些什么?
公孙策轻叹,转头看了一眼展昭。
展昭也顺势望去,二人目光相对,却也是各自无言。
公孙策转身要走。
展昭起身“大哥。”
公孙策背对的身体停了。
展昭自嘲叹息了一声“我不是偏帮八贤王,也管不了什么江山社稷;这些年游历我都看见了,官员虽然还有腐败的,但至少外患少了许多;百姓生活也多少好了些,他们心里太平;我都知道;我之所以帮他只是想找到包大哥,想让我们三个重回以前的日子;只是这样而已。”
“可惜。”公孙策背对着他“那些日子都已经过去,我们谁都回不去了;更何况,熊飞,你不觉得包拯那个祸头子一出现命案只会有增无减吗?”
“大哥。”展昭上前一步“可上次听你说了之后我便不再帮他了;本来我也只负责救人和寻找而已,且都是独自行动,请大哥相信,我没有做过出卖国家、出卖百姓的事情!”
公孙策转身,望向昂藏七尺的展昭“是,这我相信!熊飞,你好好休养;我走了。”
“大哥,你想要知道什么?”展昭拉住他“你说过不要再追包大哥的事情的。”
“不是包拯。”公孙策黯淡了表情“比起包拯,我更想要现在的太平天下!任何人,不管他是谁,想要破坏,我都不会宽容。”因为这份来之不易的太平牺牲了太多人的性命,已经够了!
展昭握紧了拳头“是为了它(他)?”
周子言在一边静观其变,时刻戒备。
“自然。”公孙策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