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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你若接那该死的圣旨,你我就再也不是朋友!”白玉堂最后通牒。
展昭决然回身,撩袍跪落“展昭接旨,谢主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身后一袭白影飞闪而过。
莫舒将圣旨交予他,退回一边。
陈子墨、周子黔见白玉堂离开,便收了架势;给庞统让出路。
展昭起身,看向走来的人“我不是为了你。”
庞统不置可否“展昭,留在府内过新岁吧。”
“不。”展昭虽身份已改,但性情未动。
周子黔微词“你已经是带刀侍卫,不在府内如何保护曦玥公子?”
“我每日都会前来。”展昭也有自己的打算“如今也非要我12时辰贴身。”你们不是还没有走嘛!
周子黔还想说,庞统抬手阻了;便默声不语。
展昭看了一眼庞统,转身大步离开。
“爹,就这么让他走了?”德儒从屋内跑出来,他接了圣旨却还是拒绝了父亲,该视为不敬。
“王爷这是大度能容,哪像你小心眼。”小楚跟在身后冷哼。
曦玥没有说话,立在门内;看着外面,目光和舅父的回眸撞在一起。
……
“德儒。”庞统回身,走向儿子“新岁快到了,想要什么?”对孩子,该严需严;该慈也得有“曦玥,小楚,也都说说看。”
德儒听见父亲头一次可以任他要想要的,立刻忘了展昭那茬;欢喜起来“爹,想要什么都行吗?”
“不行!”庞统又狠狠熄灭了儿子的希冀。
德儒不依了“爹明明问了我想要什么的,唉,这会儿先生怎么不在呢?”少了重量级的人证“爹,先生去哪儿了?何时回来……”
庞帅微微笑着和他们三人一起回屋,自有人放下了厚实的门帘。
几天后的一晚。
东京城的冬季深夜,黑暗吞噬了一切,寂静似成了唯一。
寒风中,黑影随着那暗色一切隐现;如假似真……静默在不久之后被一阵刀剑寒光中撕的粉碎……暗里的雪上蒙上更深的颜色……
“走……”
在阵阵寒光中有人倒下,有人被推开……
只是在早晨后,那里什么都没有留下……一切如故……
★ ★ ★ ★
又过了平静的二日。
太师府。
无论如何,儿子要出征了,总要和老子打个招呼。庞统自认不是孝子,但也算不得逆子;又是临近新岁,看看老父也是应当的。
进了府,话还没开;人倒先瞧见了。
谁啊?
还能是谁,公孙策呗!
“既已回京,家先不回;倒跑这儿来了。”屋里庞籍和公孙真都在,庞统找了他邻座位置坐下。
侍女奉茶。
公孙策睨眼“你晚来瞧自个儿爹,倒说我早来看望了。”手中也端起茶杯。
“几时到的?”瞧他风尘仆仆,路没少赶。
公孙策喝了口茶,他是真渴了“一会子。”
庞统眼睛一瞄,公孙策的茶都差不多要见底了:还说只一会子。也不明戳了他的话;观见父亲依是神色自若,反倒是公孙真脸色有些白,眼光中瞪了他好几次。当下坏心浮上了几分,将自己的茶推过去“喝这杯吧。”你那杯都没了。
这动作放在包拯身上,公孙真还会觉得儿子和人关系好;可做的却是庞统,当下“来人,给公子换茶。”
“伯父,这杯也不曾喝过……”
公孙真多少知道庞统是故意的,心里这个气“难道府里还吝啬了一杯茶?”为了儿子也顾不得有些尴尬的长辈身份,脱口一句。
公孙策轻叹:感情你来此看亲爹,外带来气我爹的?!“不喝了,过会儿就该用饭了;多饮了伤胃。”
庞统挑了半边眉:怎么,你还打算留在这里用饭?“
庞籍伸手拍拍公孙真的手背,未料公孙真却负气起身转向内里去了。
庞家父子此刻都朝公孙策瞄去一眼,公孙策不缓不急的弯着嘴角,看不出什么想法。
庞籍知道公孙策这回算是真气了父亲,可如何呢?!又不能说他不对,人家句句占在理上;只能自己受累点“魁笙,留下一起用饭。”起身,也转向内里。
“是。”庞统应了。
待庞籍离开,公孙策起身。
庞统也跟着起身。
二人也不言语,前后出了屋子。
这冬季院子里真是颜色枯涩,没什么特别可看的。只是二人都有心事,并肩观着阴了好几天的天。
“旁人新岁祭祖,你倒祭起他来了。”饶是庞统也开了口,但话语里带着一丝轻蔑。
公孙策眼观前方“怎么埋那么个地?”
“那地是他自个儿就选好的,事急也就搁那儿了。”庞统负手,昂首“怎么,不好?”那可是不知道多少风水大家看了都说还行的址。
“嗯。”他轻声应了下。
庞统乐了“你还会相风水啊,那感情好;改明儿我俩身后的事,你就多操心了;给挑个好地搁一块儿。”
公孙策白了他“年关就在跟前,王爷这张嘴里就没些好听的词?”某嘴不吐象牙。
“好听的你也不听。”笑意里有着外人不懂的深意“舒舒服服过个年,偏跑来奔去的瞎忙。”
公孙策自滤他的深意,正色“展昭接了?”
说起这事,庞统淡了几分“啊,应了。”
“你放心。”公孙策眺望远方,云淡风轻的说。
庞统长长的舒怀一声“只要你不胡来,便没什么不放心的。”该有的安排一样不会少。
公孙策瞪眼过去“你就知我是胡来?”他到底何处来的这种狂妄自信?!
“不知全部,想也知几分。”他倒是一派皮厚不怕的悠然。
“妄自揣度!”公孙策轻责,冷哼的走开几步,隐隐丢来一句“自负。”
庞统目光沉黝几分,见他肩头沾了些雪渍;才发现不知何时竟飘下雪来:东京这个冬天冷寒的太久了;伸手掸去他肩头的雪“回屋吧,你若病了,我就真不放心了。”
这听来戏谑的玩笑之词,却让紧绷的公孙策松了肩头;半侧头就瞧他温熙的笑意在肩后,腰间的臂将他往后面一带,靠入厚实的裘中。
耳边他的呼吸轻声厚重“你爹气成那样,是不是实话挑明了?”庞统没个正经的问“待会儿我就能提亲了?”
公孙策手肘一击,庞统手掌挡之:同样的亏不会吃二次。
另一臂更拥紧了几分“这事就在我走前办了,就更放心了。”满口戏谑调笑之词,却又隐隐蕴着真切。
“放开,不然我就真恼了。”公孙策警告威胁。
可那人是谁啊,偏还是拘着人“不是这事,那你这个孝子倒怎么把亲爹气成那样?”当面拂袖而去,连带把他也恼上了。
“王爷不是会占卜嘛,卜一卦便知了。”自然不会老实交代,那个飞星的绰号可还挺好记的。
庞统静静的拥着他,双臂都搁在他腰际。
“你说包拯这会儿在做什么?”公孙策掰不开他,移了话题。
挑了眉:这书生就不能安静会儿?偏要扰了这半分的清静,没好气的哼哼“难得就我们二人,你偏要挑起别的事。”
“我已经把爹给气着了,如今这样你还要添把火不成。”就这样没遮没挡的抱着,算什么;就算子墨他们给你守着;也总有丫头小厮们经过“不过就瞪你几眼,至于嘛。”说着又推了他几下。
庞统就是不撒手“他们不敢。”这府里有那么一对老的,难道还会有不懂规矩的;他的手段也是从老头子那里学来的,还故意蹭蹭他领子上的狐裘。
公孙策想避都因为腰间的手而闪躲不了,急的真想咬他一口,只要能让他松开。
有人腾出一臂,抬在他面前。
束竹瞄了那人一眼,那厮无所谓的神色真是让人恨的牙根痒痒,那摸样就是在说‘想咬就咬啊,就算咬下一块肉来我也不撒手。’
无奈,他究竟挑了个什么人啊;怎么脸皮厚度就赶上城门楼子了。唉——
“不咬就安静的和我待会儿。”又将手臂搁回他腰际“怎么还是这么瘦?”养都养不胖“这事不急,待我回来就专心找方子想办法,给你想肥了。”
当他猪啊!只能用眼睛白的地儿瞅他。
庞统嘿嘿乐道,将唇贴在他耳际“养肥就后——吃了;哎呦……”
公孙策这回是用尽力气睬在了他的靴子边上,本来庞统着的官靴很厚实,可是公孙策踩的巧就是那小趾上,真把庞统给痛着了。料定了这回这厮能放手了吧,哪知道他就着这疼痛,扳过了他的脸;一口就咬在了自己嘴上。
还不等公孙策反应推搡,唇齿间就是毫无预兆的一番翻腾、吸吮、啃咬,那种激烈似要将对方嘴里那点空气都吸出,而将自己这心里说不了的话都灌入。
那双傲视天下的眸此刻就在眼前亮的惊人,他自然想躲;实无法躲了,唇齿之间的那种纠缠实在让所有理智思绪烟消云散;公孙策身边来来回回那些女子是不少,可都是礼数在哪儿;哪儿像眼前这厮,所以来不及顾念什么便被他也拖入了其中。
只能任他吸吮翻腾,任由他那般缠绵悱恻起来;不是他想,只是已经无从抗拒。
……直到尝到一丝甜腥方才放开压住他后脑的手。稍稍退开,伸舌舔上被自己咬破的唇,带着得逞后的笑意:望着澄清的眸涣散波澜着,俊秀的脸薰上粉粉的红;唇微微启着半点。心中那个畅快就甭提了。
笑,他居然还笑!重新能够自有呼吸的人看见他那偷腥成功的贼乐,不由分说一把推开;未曾料自己身子还软,反退了几步;撑住廊柱,弯下身。
身后人连忙去扶。
被他打开了手,公孙策半弯着腰大口呼吸。
庞统眼睛雪亮“这情都定了,怎么还忸怩的跟个大姑娘似的。”就会气闹难他,所以才如此半惩。鹰眸自看了全然:这么不济?不过,也好!这全套还是自己来教的好。想着的当口,就见那人缓了这口气,就往外走“束竹,去哪儿?父亲们还等我们用饭呢。”
去哪儿?去哪儿都比待你身边强!整个一浪荡登徒子!
二人慢步已经夜深的无人街上,身后周家兄弟和陈子墨远远跟着。
“你就不想知我和熊飞、泽琰那夜都说了些什么?”公孙策平时前方。
庞统随着他的步子“想说了?”
“他很骄傲自己的四位结义兄长,各个都是侠肝义胆。”公孙策慢扯嘴角“说的熊飞很是羡慕,虽嘴上硬着说有我和包拯二位兄长;可我看的出来他听艳羡的;毕竟希仁和我都是文人;无法同他体会快意恩仇的乐趣。”
“哦,好似挺有趣的。”庞统有些心不在焉,随口“有机会还请先生引荐。”
“这是自然。”公孙策视了街面,不由黯淡些了目光。
临近新岁,很多家宅都贴上了*接福的红纸袋;就连屋檐下的灯笼也染换成了赤红。
这赤红,在他眼中却刺目的很。
别开脸慢慢走着;谁都无语。刚才和父辈们的那顿饭也都是吃的各付心思、沉默寡言的。
庞统略伸手,握住了身边人垂着的指。
有些凉。
公孙策未着眼身边人,指尖阻推挣开;也不知是对庞府中强势的一吻心中还是拂意,还是为了其他;今日他有些拒意。
庞统竟未执着,二人指尖就此触及却又错开。
并肩入门,又一同入院。
公孙策自然往竹园而去,只是走开几步后才发现并未有人跟上;侧眸,就见庞统站在岔路口微微一笑。
“你早些休息。”淡淡的有些不像他。
一阵莫名失落在胸口凝聚。公孙策不及细思便也开口“你也是。”便转头走向竹园。
虽知道他还站在那里注视着,可自己究竟是如何了?!居然不敢回头。
公孙策只觉得心头万分压抑,又说不出是哪儿飘来的。
回到屋里,小楚和抱琴服侍他安寝;公孙策挥不去压抑,便倒头就睡;他不是愿意逃避的人,只是如今对他如此情意更深有其他之心;因为眼前有比风月更重要的,至于其他暂且放下。
放下!
他一直拿得起放得下的,可为何这股压抑那是这么重?!
屋里只有一人的空洞更让他有种厌恶的感觉,这屋里明明很暖和,怎么自个儿的心却没有感觉到暖意?!
那人在……
也不在……
注解:*宋代已用名片拜年,称为“飞帖”。各家门前贴一红纸袋,上写“接福”,即承放飞贴之用。
夜依然暗着。
可夜幕下并不是全部的安静。
“那边传来消息,人已动。”
“是嘛。”另一串佛珠在指间划动,闭着眼睛“比我想的早一些,不过不影响大局;随时注意动静!”
“是。”黑衣人单腿跪着,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佛珠停了半颗“嗯?”
黑衣人低头“主子还有件事情。”
“说。”
“柴郡主和公孙策帝陵拜祭后就失踪了。”此事应该无关大局,但此女身份特殊;所以还是要禀告一下才是。
包拯健步从幕帘后而出“失踪?什么叫失踪?”
“人明明一起进去的,可出来时只有公孙策一人。”黑衣人如实告知“我们后来进去看过了,发现了这些?”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块撕碎的绸缎,上面几乎被黑污覆盖。
包拯立刻接过,这黑污他太熟悉了;那是血污!这碎片明显是被利刃刺穿的,顾染成了黑色;他的神情立刻变了“哪里?在哪里发现的?大殿,台阶……”
黑衣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