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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彤达看向公孙策“公子此时来府里是为何事?沈某愚钝还请公子明示,方才好为公子效劳。”
公孙策微笑“其实没什么事,只是念念不忘您府内那个梅林;今日又寒了几分,不知那梅花开的还好吗?”
“公子说笑了,说起这梅;谁人不知王府内的梅才是京城一绝,我那几颗烂树桩子算个什么。”沈彤达连忙摆手“当然,公子愿意自可随时来赏;只是这八贤王刚薨……”
“我家公子还需惧一死人?”站在公孙策身后的卫茳立刻挑眉哼对。
沈彤达脸色一僵,随即恢复。
公孙策抬手阻他“既然沈员外不方便,也就算了;不是什么大事,正如你所说,王府里也一样有;到哪儿不都是赏嘛。”说罢,便起身告辞。
沈彤达也不敢多留,便命人送他出门;自己则立刻回报上去。
后院。
“赏梅!”赵祯脸色铁青“在逼死我叔父之后,你居然还有心思来赏梅。”公—孙—策!
包拯本就脸黑,这回子更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只坐在那处未动“他用此事压下了游之澜之死造成的话题;用更大的话题压下了。”虽说八王薨此事远远大过一个小小知州之死,但百姓早就习惯了赵氏皇室的死亡;但游之澜不同,他是清官,更是为了百姓而死的清官;公孙策这招不可谓不绝,甚至是有些毒!更甚者,他用八王的死来激怒暗处的赵祯行动;更在一个层面上摧毁了赵祯的某些冷静,公孙策很清楚赵德芳这位叔叔对赵祯意味着什么;而人在被激怒的时候很容易露出破绽。可这样他是不是太小视曾忍辱负重许久的这位大宋先皇了?!
包拯转念就明白了公孙策的用意:他是要激怒赵祯,但也同时要将他逼入没有退路的绝境;八王一死,赵氏除了那位小皇帝几乎就没有他至亲的人了。他很明白一位帝王习惯孤独的心,因为他在位的时候无论多绝情那都是他自己下的可以忍受的令;但如今不同了,他身边每一个亲人都是被旁人所害,这对已经被伤透的他是巨大的打击,有可能是无法承受的打击!
要对付一位早就习惯忍辱负重的先帝不易,他必须将自己和敌人都逼入没有退路的绝境才行;这是一场心理的角逐。
“这时候耶律隆绪居然中毒了。”赵祯的心情非常浮动,原本以为等到了机会,可未料到横插了这一杠子“知道是谁下的手嘛?中的什么毒,如今有起色?”
立在旁的蒙面人单腿跪着“就是未查到何人下的手,中的毒也是奇怪;如今还在昏迷中。”
“何人,究竟是何人?!”眼看他这里就也要动手了,怎么最重要的外援却这般了“耶律兄弟哪里怎么说?”
“尚未有其他消息。”
赵祯握紧拳头“可恶。”
“他在逼我们出手。”包拯抬起头看向心浮气躁的赵祯“公孙策已经知道我们在这了。”
“不可能!”所有的痕迹他都抹掉了。
包拯冷冷“如今他登门就是要告诉你,他能逼死八贤王,就不会再对我们心慈手软;受益,你最好相信我的话。”
“主子,如今怎么办?”沈彤达有些慌了手脚。
蒙面人也抬半脸“安全起见还请主子移驾。”
赵祯没有坚持,只看着表情冷冷的包拯“我们一动才正中了他的下怀;照你这么说沈府外也许早就被围的水泄不通了。”
“我们走密道。”沈彤达提议“那密道是我后来新挖的,外人绝不会得知。”
赵祯未回答,只命令蒙面人“你去找耶律兄弟,说我会按计划行动。”他已敛去了刚才的狂躁,而恢复了清冷的样子“而我,哪里都不去!”
“是。”
“绝境是嘛,公孙策,你真以为能将我逼入绝路吗?”赵祯目光冷峻“若如此,我们便斗斗法吧;看谁会被那绝路逼死。”
宋边境。
军帐。
庞统鹰眸微动,并不言语;耳边则是众将的再三劝阻。
此一白面少将则看向众人“那李元昊生性多疑,若换旁人只恐他不肯就范;反倒断了此计。”
某将虽年轻,却是不可多得的勇将“我换上主将盔甲,换上旗号;自也能骗人一时……”
玄黑马蹄袖抬起。
争辩声没。
庞统扫了帐内众将“就如此。”
众将都是跟随庞统身边多年征战之人,见他执意这般便也不再多言;随即离帐。
另一位沉默的飞云骑如不动山石立在庞统身后,看着那些人作鸟兽散;不由垂眸。
庞统回头一瞥“有话就说。”
莫珉立刻又抖擞精神“王爷,包拯给先生的信,先生还未参透……”暗指也许这些人里面就有那人的安插。
庞统勾勾嘴角,不置可否。
此刻,一飞云骑入内;亲手交给庞统第二枚蜡丸。
庞统拆开看后又如上次一般立刻烧掉了“莫珉。”
“末将在。”莫珉单手扣在腰间剑柄上,上前听令。
“整装。”
夏州、绥州、静州
同一时间。
黑衣在阴霾的白天更显得凝重杀气毕露。
周子言。
周子墨。
颜子珏。(飞云骑之一)
萧瑟风中飞云轮划出一道银亮的闪光。
毫无防备的党项人在一阵不知何处飞来炸药的爆炸中,被惊的一时失去了反应——
“杀!”
而早已按照计划潜伏于周围的宋军如潮水一样涌入既定目标。
战火在党项后院燃开……
半路。
莫舒从三具尸体上拿出了三州向党项皇庭报信的函件,扔在地上。
一飞云骑上前将油浇在上,扔了火上去。
“去往李曩霄处报信的可走了?”莫舒看着烧着的火光:拖延溃逃之人将三州遇袭之事告知党项皇庭,给主将和李元昊大战争取时间;如今李元昊非是党项之主,若他父知道三州被袭一定会命令李元昊撤回。虽李元昊可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之命罔顾皇庭之令,但也未可知李曩霄会否妥协撤军;而王爷并不希望错失此次与他激战机会!虽如今主将身边暗有毒蛇,但身为飞云骑他相信主将能够应对自如。
若是连这点胆气都不曾有,便不是飞云骑之主了!
“是。”身后有人回。
莫舒点头“将尸体处理掉,我们立刻赶往接应奔袭之军。”此刻不再多想,立刻准备下个任务。
跟着他的飞云骑立刻照办。
敌营。
李元昊黝黑的眸显露出一丝得意。
他身边站立一位锦衣华服的男子,看模样打扮分明是汉人模样;俊雅中透着一丝让人玩味的雅痞“殿下是否有了敌方准确动向,故喜上眉梢?”
李元昊似想了一下,将手中密函递给了男子“章先生一阅便知。”
男子伸出文人握笔的修长指接过,便细细阅读起;密函上非是汉文更不是才开始的党项文,却分明是辽语;上面写着庞统将在何时准备偷袭何处,带来多少人马等等“这?可信?!”从何而来?
李元昊起身“消息绝对可靠,先生怎么看?”
“殿下有此内应,何愁我们不能胜券在握。”他笑起“既然如此,我们何不以逸待劳,将计就计!”
“我与先生同感。”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李元昊这次都难掩悦色。
男子微笑,转身对着侍卫“快去请嵬名大人和伍先生同来。”
李元昊转向地图,已经无空留意其他。
章元转回,走到李元昊身边;将手中密函放回桌上,又看了一眼函上那辽文字迹;便低头也看起地图来。
虽李元昊心已在下次战里,但还是没忘身边人的举动;边看着地图边笑说“先生有疑色!”
“不,在下只是佩服此人才智。”章元目观图“殿下果然宏图,竟能在庞统那厮麾下安插下如此人物;也证明在下和伍先生未曾错投。”
李元昊微微一笑,不再言语;也专心研究下步战略。
不久嵬名守全和伍昊都相继入内,主帐内灯火通明。
“殿下。”一党项将军却在此刻不顾军令闯入了营帐“大事不好!”
正和身边人说着话的李元昊立即脸色变冷“何事?”并不先问他私闯之罪。
来人立刻单手扣与胸口“殿下,我夏州、绥州、静州(陕西米脂)均遭宋军奔袭,军营被劫、战马、战车都被杀毁,军士更是伤亡不轻;三州府库内后续粮草尽数被毁!”
“什么?!”李元昊大惊,那些虽不是眼前此战所用了;却也是党项备用,且如今是寒冬之际粮草消耗是平日几倍,若后续粮草被毁而大军无法尽快克敌制胜,那么孤悬在外的万千人马将陷入困境!“何人所为!”原本稍有得意的心立刻被打下。
“据查偷袭三州是宋飞云骑周子黔、周子墨、颜子珏。”
伍昊立刻下一问“他们带了多少人?”
“各自一万。”
“混蛋,一万敌军潜入,他们居然毫无察觉!”李元昊听闻气极“我就不信他们各个都是飞云骑;如今也好,让庞统为我消除这些无用之人!”
“如今他们人呢?”嵬名不信自己的守军如此无用,敌军千里奔袭就可全身而退。
这个!?那人不知该如何回答。
章元沉身“是否消息不清?”
那人点头:传来的消息只有敌军奔袭毁营毁粮之说,其余的也未多报。
“如今这些都不重要,殿下,只要我们拿下眼前这仗方才力挽狂澜。”章元进言“殿下,请立刻下令封锁散州军营被袭、备粮被毁的消息。”
李元昊虽盛怒却也不失理智:对,决不能让已经发生的事情影响军心。
可恶!
一拳打在沙盘边,就算非常明白当下才更重要,可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好你个庞统,竟然不劫在前大军粮草而是奔袭烧毁三州粮草;前仇新恨,定要与你一并清算!
开封。
这几日天还是如此的冷,万物沉寂,青松都是闷人的墨绿。
枯树败叶,冷风萧索。
耶律文才独坐屋中,俊才非是不在,只上一刻那边来人,他便去做事了,自然这需费番周张。刚空下,心里还念着上刻商议之事:陛下被毒昏厥未醒,所有和那边的协议自悬念迭起波澜,是继续静观事态,还是按原先计划……
是谁?!
谁能下毒,谁策划此?!
万千疑惑浮在脑中:庞家奸细?有可能,但陛下身边之人都绝不是有宋人血统的,想起宋人血统?!韩家吗?!韩家虽是汉人,但早已官拜高爵;更何况韩家在辽开枝散叶,嫁娶也是与辽人;本就血统难清了。是谁呢?!
“耶律公子。”有人在门外唤他。
这样称谓他的只有府中宋人,文才敛了心思“何事?”
那人并未进屋,只继续隔着关闭的门“公孙公子求见。”
文才似未听清“何人?”或者他听见了之事不能相信;他所认识的‘公孙公子’只有一人。
“公孙公子。”宋人复回。
文才起身,走到门边,起手开门;这里住久了,也习惯了格局。
门外是府内一位管事,恭敬有礼“我请公孙公子在前厅看茶。”
听这话由,那人是真的来了。
文才迈步“我这就去。”此刻他来作甚?!
怀疑、欣喜夹杂着莫名心跳真是如打翻了染桶,各种心思混杂;脚步不由快了一些。
待行到厅前倒停立不入,一股眼盲的恼恨升腾起:若双眼康明,便能再见着如玉模样,只如今……
公孙策见他止步,起身“文才兄。”
此三字似有千斤由他口轻出,却重重压在他难抑的喜悦上,本以为今生再无可能听他毫无芥蒂的此一声;而今得到怎不叫他死灰之心蠢蠢。
只——为何此时出现?!
文才不露声色,袍动入内,一切如常的于主位落座,自有人奉茶“不知公孙公子所来何事?”他这个忠治府不是早被他列为禁地了嘛。
公孙策笑意谦谦 “我想新岁近在眼前,虽辽习与我邦一同,但兄久居大宋,必定已入乡随俗;束竹感念兄难免人逢佳节倍思亲,正巧我有友人刚从辽都返回,带来不少辽都特产;我便拿些来与兄共享,望兄莫要推辞。”
“公子客气了。”耶律文才客气微笑“既你话已于此,文才就却之不恭了。”
“兄笑纳是束竹本意。”
文才端起茶杯,假意饮啄“束竹交友广博,还有辽人朋友?”
“如今二国交好,百姓安居,商贾通货同盈。”公孙策看着耶律文才“故我此友才能运货来往宋辽谋生。”
浅浅一句却话里藏音,公孙策说的淡然耶律文才自有耳听心明“公孙公子说的是;只——能与公子结交必定是商贾奇才,不知可否引于文才相识?”
“兄过奖了,是普通商客而已。”公孙策如玉恬淡“我于庐州几年为了生计结识的;当然,兄不嫌弃,而有机会的话我一定引荐你们认识。”
“好,那一言为定。”文才顺口。
公孙策应“好,一言为定;兄……”
文才听他欲言又止,大方“公子有话只管明言。”
公孙策似无意又有心“我听友人说,辽主中毒昏厥至今未醒;不知此事……”
“你说什么?”文才健步上前,急躁于面“此事当真?”
公孙策看着他的反应倒挑了眉“兄,不知?”
耶律文才冷下面“束竹玩笑了;为兄困顿于此,哪会知京都之事。”随即又面露忧色“束竹,你说的可是真的?我陛下中毒了吗?现在如何?”但心中不禁起疑:陛下中毒之事只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