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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帅天下-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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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陛下中毒之事只有少数皇室之人知晓,你那友人是如何得知这么机密之事的?!
“其实事情到底如何我还真不知,只是辽都坊间有此流言;兄也知商客们自也有自己消息途径,他也是这么一听,未做祥究。”公孙策连忙致歉“此事是小弟思虑不周,未有肯定就匆忙告知兄了;是小弟不是。”
“那么中毒之事……”文才慌乱中摸握住公孙策手臂“此事可当真?为兄今如此,可否请束竹代为确认?”
“这?”公孙策略有难色,但随即出声“好,我有确实消息定告知兄台。”
耶律文才此刻心中不由咯噔一下:公孙策有本事得到来自辽内禁宫阁的消息吗?还是说他已经掌控了源自庞家的某些权势?!他此来究竟何意?!
公孙策感觉着臂上手里不由加重,但耶律文才不露丝毫声色“今日时辰不早,束竹不扰兄休息了;到新岁之时我再请文才兄过府同庆新岁。”
“这就走?”文才心中怀疑腾升,可听闻他要走不由紧张握紧了他的臂“束竹,亏你还尊称我一声‘文才兄’,却久未前来看望;如今来了又急切欲走;是否真怕为兄吃了你啊?”说道后一语双关起。
原本这个话题是二人之间的芥蒂,公孙策未料耶律文才倒也提起“兄玩笑,本该多留一时;只这次新岁我欲在原侍郎府过,我是个随性之人;嘴上一说未料要移府事情还真多,兄也知王爷离京了;他所托束竹不敢轻视。”
“束竹又说笑,我一个闲人又怎知中州王爷之事。”提起那人,耶律文才的话音不由露出其他意味“那为兄是留不住你?”
“八王叔薨,新岁飞帖束竹也不敢拜;就当面邀约。”公孙策并未推阻,反提议“新岁初一请文才兄过府一聚如何?”
站立一边的卫茳盯着耶律文才握着公孙策的手,原本放下的手微微移放腰间剑柄。
耶律文才不置可否,那双盲目无焦距左右空动。
公孙策则抬动手臂“兄不允?”
他不想放、更不愿放;但现在不得不放!
舍得,舍得,要有舍才有得!
“兄逾礼了。”耶律文才立刻放手,退半步;拱手“束竹邀约,文才一定如期前往。”
公孙策也立刻揖礼拱手“兄应约束竹荣幸,就此告辞;初一静候尊驾。”
“是。”耶律文才点头“那陛下之事还劳烦束竹打听,也多些束竹想到为兄。”
“兄客气了,束竹有消息一定遣人转告。”
二人再度互相客套揖礼相别。
公孙策正身,转头;撩袍迈出门。
耶律文才站在原地,手指紧紧攥着:公孙策,难道陛下中毒与你有关?!难道你今次前来是告诫我兄弟二人?!你就如此坚定的站在了庞统身边,对其他人都不闻不问了?策,是我多心多疑还是你又设计了一出求兵哀战的好戏?!
公孙策步出忠治府,不曾回眸半分。
在不知名角落几双眼睛都瞧着公孙策的一举一动……


西北边境。
“禀将军,逆贼李元昊大军转攻渭州,兵逼怀远城。”传信尖兵紧急回报“任福将军率轻骑数千,直趁怀远捺龙川,与镇戎西路的武英、赵津二位将军合军,在张宗堡以南大败党项人,斩首数百;现党项人溃逃于六盘山附近。”
六盘山,就在他们所在的好水川附近;二地相距不足百里,若是轻骑快发,半天便能到。
庞统接报,速派探子尖兵再探;转身看向铺在将台上的军图。
其余众将也围上。
“这是个好机会啊。”他们看着地图,那相距不过百里的距离;让有大军为依托的宋将们非常有信心围攻好水川和姚家川西侧之间的党项人。
宋将任怿看着地图;和庞统许久,他们在心理上早就习惯以攻为守;顾战事之前必定考虑进攻之略“将军,这六盘山均是峭壁山险、羊肠小道,不利大军行军;绕行的话也是动静过大。” 
“派一支从六盘山入,而大军分为左右二路绕行,虽费些功夫,但也是做得的。”修长的指在地图上几处一指“我亲率一支自山中出,王硅你领一支为左路,朱观你领右路;这样,再派人出去探,摸清情况。”庞统心中已有七分定论。
“是。”他们都不敢劝阻,深知庞统对开战就让军阶小的少将为先锋之事深恶痛绝。
“如此就算党项人在谷口有何设防,我们也不惧怕。”宋将朱观点头。
庞统眼眸一垂。
于是众将各自回去准备,尖兵倾巢再探。
黄昏时分,尖兵回报李元昊残部果然退至那处。
入夜。
黑马上一臂高举,左右分挥,再直挥一路。
众将领命。
轻骑快马率先潜入暗色中,飞快驶入六盘山……
左右二路,各自分开,布兵谨慎的跑步声在寂静的夜里全部湮灭在了呼呼的风里。
半饷后。
右路。
先锋将发现道中有数个封闭紧严的银色泥盒,其中有跳跃扑腾之声;不敢造肆,连忙禀告朱观。
朱观策马上前,看见了那不少数的盒子;头盔下的脸色微微。
“打开。”
“将军三思,这不知何物;若是打开后果未定。”先锋桑怿抱拳“还是命人将其搬开。”
“糊涂,若此盒中是火药之物,你随意搬动而炸;声动引来党项人又该如何?”朱观瞪视“打开一观便给知详细,若是炸物之类也可预防在先。”
听主将这么说,桑怿也不敢违言;于是下令众人将泥盒全数打开。
盒盖一开,众人惊呼都未起;自盒内飞出家鸽万余,盘旋军上,那些鸽子脚上都带着一只银铃,群鸽而起铃声在寂静中份外响亮。
众人都还看着那盒中的鸽子飞起不知所以之时,不知谁高喊了一句“党项人——!”
只见火把四起,在大军二边燃亮起了无数火把,将原本幽黑的夜空照的通亮。
右军大惊,纷纷反应之时;党项人长箭变如雨而下,宛如浸透在黑暗里的雨点纷纷飞射而来……
慌乱如同瘟疫在最快的时间内遍及右路大军之中,阵无形,人惊狂,马惊滕蹄;嘶鸣声、杀喊声、刀光剑影磨砺之声在被火把照亮的夜空下交替上演。
血喷溅——
残臂、断肢——
刀劈、戟折——
人倒、旗落——

听见主将这么说的将士们本慌乱的心情有此得到些还复,想他们是庞统麾下,几年来征讨东西,什么阵仗没有见过;怎会轻易怕了这么不入流。
于是个个奋勇而起,反攻下冲下山的敌人。
但长箭未停,他们只得全力打掉那些伤人的箭器;却未注意落了满地的长箭箭身断裂处流出了不少液体之水,将他们脚下浸湿;而冲下山的敌人面目也全非党项那般大耳深眸;反倒是如同他们一般的汉人居多……
箭雨依然划过,而右路大军也是毫无畏惧,左砍右挥;将敌人连同那些箭一起砍断;直至党项人的火把越来越少,到全部湮灭。
夜晚呼啸的风声中,终于再次归于黑暗。
嗯?!
桑怿将面前敌人一枪毙命,那黑暗再度笼罩而来;没有一丝大胜后的舒畅,反倒是惊心疑色;连忙策马到朱观旁边“朱将军,这?”
话音未落,还不等朱观和其他人反应;一丝火光再度在高处亮起,犹如一团鬼火;让人从内至外泛出寒意。
战马们都仿佛嗅到了不祥的气息,比起刚才更惊命;纷纷嘶叫踏蹄。
那团鬼火如划开黑暗的流星朝他们此处飞射而来。
一名宋兵看准了箭来之路,提刀就是挥砍;长箭应声被斩为二段,那依然燃烧的箭头落地;也在这里当口,那宋兵身上却燃起了大火。
众人都一惊,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他为何会一挥之下变全身燃烧了起来;大家都看见了,他并未碰在燃烧的箭头。
可不等众人迟疑研究,二边再度亮起了火光;这次非是火把之光;他们看的仔细,那燃烧的分明就是如同刚才那种长箭一般,所不同的是这次的箭头处都带着燃烧的火。
“油——”不知谁喊了一句“箭身里面都是油!”
众人立刻低头,黑暗中却看不出任何东西。
有人拿着一枝断箭高喊道“这箭身都被火油浸透了……”可还未说完整,自己就已经中箭,片刻后火神笼罩了他。
宋军大惊,纷纷想往后退;可早就严阵以待的夏军哪里会给他们这个机会,退路上也燃起了那火光之箭;而且更多的木桶被扔滚了下来,桶开时,无数的火油从空中如天宇散花般洒浆在每个人身上,避无可避、无路可逃……
长箭如流星赶月划破了安宁的黑夜……
一时间宋军被燃身火烧的痛苦叫声响彻山野……


同时的六盘山下,在距羊牧隆城五里的地方。
同样的鸽子银铃之声还不绝于耳。
刚才奋力拼杀的硝烟还弥散空中,李元昊盔甲覆身,策马高处。
原来轻骑也遇见了右路一样的伏击,但宋军并未气馁,飞云骑中韩璐首先跃马冲阵,想给庞统争取时间布阵。可党项人毕竟是等候多时,准备严密,立刻派出铁骑轮番突阵,冲荡多时,在也损兵折将后终于把宋军阵型冲乱。宋军虽见势不妙,好在众将校还算稳重,各自指挥部众分头冲杀,想占据有利地形制敌。只未料,山上忽然树起李元昊创制的命旗鲍老旗,左挥,左边伏兵起。右挥,右边伏兵起,敌人埋伏军士皆凭高而下,“自山背下击”,宋军士卒多被杀或堕下山崖摔死。
同时,西夏又分数千精兵断绝宋军退路,形成合围之势。
庞统抬头一眼便看到了李元昊,于是掉转马头,手中长剑执挥下之姿。
“庞统,如今你兵困我大军之中;今日就算你有通天彻地的本领也难逃一死。”李元昊目光如炬。
庞统大笑而来“哈哈,李曩霄,胜负还未定;你厮口妄逞一时之快也不过在此刻。”剑尖处凝滴落一点血红,映入地。
李元昊见庞统此刻依然傲骨狂狷,不由怒心狂烧;那次被俘之仇始终都是他心头大恨;这次就算无法活捉庞统,定也要斩下他头颅方能抚平心中怒火!
“你还以为你左右二路回来驰援。”李元昊怒指庞统“死了这么份心吧;看见方才的鸽子了吗?我在三处都设了此机关,告诉你也无妨;我三处的鸽子都已飞回!再看看你身边那些铺满地的断箭,那些都是拿火油浸透,空心出也注满火油的;只要我一声令下,那么你就是有肋下生有凤翼我也能给你烧化了。”
庞统依然是三分邪七分佞的笑着“李曩霄,你忘了我庞统字只龙无凤!你可别逃才是!”
“好,我就火烧你这条被半囚之龙,看你往哪里逃!”李元昊也不愿与他口舌,挥手命人将火油桶砸下。
庞统也不敢大意,看向身边一人“卢大侠。”
“将军尽管放心。”一身强力壮的粗汉子立刻点头。
众飞云骑见状,立刻将数十支旗杆合为;那汉子不等如何;便身背绳索跃身而起,如同一只猿猴凭空攀杆而上;从谷底攀越上,施展轻功;一刀将那挥旗的党项人首级斩落。
动如疾风,干净利落。
也在此刻,手使一把浑铁雁麟刀的男子顺杆跃上;大吼一声“让你们这些孙子吃你韩爷爷一记;李元昊,首级拿来!”
边说边向冲将而来的军兵打出数十枚暗器,中器见血封喉。
“放箭!”李元昊未料宋军之中居然有此等人,失了先机悔之晚矣;却也立刻命令将士将火油桶扔下,虽有人冲杀上来,但庞统一众还在谷下。
“李元昊,不要以为只有你才会用火,吃一记你韩二爷的炸药。”第二上谷之人见他下了死令,立刻将燃了引的炸药扔向了李元昊。
音落炸声起,硫磺硝石将土石砸的七零八落。
李元昊也只能急策马溃退往远。
也就在此二人扰乱之时,给飞云骑们争取了一点救命时间;他们立刻施展开自己该有的本事,又有人将绳索放下,立刻执飞云轮攀岩冲杀而上。
庞统则稳军心,重震军心;快速排兵布阵,指挥他们荡突敌阵。
“众将士听我号令,今次之战随我克复盐宥;杀李元昊,威势西蛮!”豪气云天的一声“以示大宋国威!”
他原本就是军中支柱,众军都对他信任万分;先见他早有备计,后飞云骑再出,而今又是主帅一声令下;自然将原本中计久站损兵折将的溃心重振。
而信心和惊慌一样是种很奇怪的东西,一旦一人有了,就会很快感染第二个人。
庞统高举长剑,对准李元昊那顶大旗冲锋跃马而起;力斩旗杆,运起几分内力将象征权威的那杆军旗劈断;踏踩于自己马蹄之下。
李元昊见自己军旗被侮都愤怒到了极点,于是指挥大批党项兵,将其困入坚阵;庞统和身边将士虽都是勇将猛士,也一时无法破阵。
苦战在所难免。
擒贼先擒王!
众人都懂,自然围攻庞统的敌人最多。
“可恼在这陆上我无法施展,若是在水中定让此党项人有来无回。” 说话的之人面黄肌瘦,形如病夫,但那双眼睛却清明狡猾;眼见庞统依被死死困战,不由开口。

“四弟你就瞧我的。”只见手持大锤之人立刻将大锤扔下,拿起散落在一边的党项弓箭;搭箭拉弓,将那弓拉弯如一道弯月;箭头只标准一人;他原本就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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