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牵制要牵制的。江湖上用毒的高手很多,所以一下子还是考虑不到是何人下的手,又是为何要下手。
韩德让咬紧牙关:不管设下此计的人是谁,他的布局都是相当慎密,几乎考虑到了所有的要素;不仅让他们投鼠忌器,再用皇帝牵制住了他们的手肘;而下毒之事又充分说明他在辽廷内都有着耳目,若有异动;那么燕云十六州的兵马将会再次悄无声息的出现。
这不太像庞家父子的布的局,和以往那些做法也有些不同;何时庞家又多了这么个厉害的谋士?!难道……俊才回转的消息里确实提过,会是那个让文才出兵、让大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公孙策?!!!
此事他要马上联系俊才和文才,让他们确认一下;若真如自己所料,那么公孙策就真的非死不可了!
过去并不是没有派过杀手和刺客,只是不知为何全部一去不返;不知是谁在保护他。如今,若事——实;就是他有神佑天助,都要想尽一切办法除掉此人,不管用什么方法!
沈府侧门。
僻静小路上看不见其他人,公孙策望着紧闭的木门。
卫茳看似如平常,但手一直放在剑柄上,紧紧握住。
“骝马新跨白玉鞍,战罢沙场月色寒。
城头铁鼓声犹振,匣里金刀血未干。”声音平缓,只是听来有些悲伤。
卫茳不敢大意“先生,夜寒露重;该回了。”这里实在太危险了。
“你到将人都撤掉,到巷口等我。”公孙策口吻冷硬。
卫茳自是不肯“先生,如此这般卫茳不能……”
“嗯?”公孙策难得一次对卫茳冷眸。
卫茳见他执意如此,只能低头;将暗处的人都调开。
如此公孙策身边再无一人。
寒风冷的入骨。
公孙策低头,双手间的佛珠缓缓被拨弄“希仁,我真的错了!想当初争夺天芒之时他的文采确让束竹折服,虽各情所致却也愿与他相识相交更愿信他;而后庞统逼宫,束竹行走危棋;看似赢了半招,实则已是累国覆天的千古乱臣逆贼,一步差池殃及天枢薨落、佛珠染尘;为臣之道错了十万;希仁,只你先我一步而走,故不能再撇下你所托付;包大娘一切都好,除了很是想念你。”抬步上台阶。
“如今想来实我公孙策才是该死之人,一切只因他愚蠢却自作聪明;想来还是不甘心落于人后,就只因这股逆性铸成万错。”公孙策头靠在门上,声音不响“文才身为辽国南院大王借我之计兵犯大宋无错、太庙先帝旨意无错……而今陛下即位大统更是顺理成章了;一切皆有束竹棋错开始,自该也从束竹再次执棋落定……”
“只憾文才终是辽人,不是嘛!”公孙策悲怆的苦笑,抽出袖口的汗巾铺在台阶上;恭敬的将手中的佛珠双手奉上;转身……
……
门内,几双锦靴立定……
★ ★ ★ ★
佛珠在修长的指尖转动了一下。
黑色的眼睛都看着它被轻轻的拨转着。
“你信吗?”
佛珠依然被他用惯有的速度转动“你呢?”
“他是公孙策。”这个答案同样模糊。
“是啊。”白衣锦袍转身,走入一间小小的佛堂。
★ ★ ★ ★
公孙策还是没能和父亲共度这个守岁夜。
反孤身一人立在王府之内某处。
身后走来一个黑影,劲装裹身;腰后斜插着一把短小利刃。
公孙策背对来人“你,一切小心。”
黑影微微握拳“是。”
“去吧。”
黑影恭敬的躬身,而后,转步离开。
公孙策轻叹,而后收敛表情“卫茳。”
卫茳出现其后。
“接曦玥、德儒过府。”
“是。”
★ ★ ★ ★
天微白了。
公孙真看着庞籍亲手灭了灯烛,此时屋内就他们二人;二个孩子太累了,各自被人抱出安置休息了;而其他人也被庞籍打发离开了屋子。
庞籍转头就看见公孙真的眼“累了吧,去休息会儿。”也都是不小年纪了,岁月一直无情。
“你给了策儿什么东西?”公孙真一直忍到如今才问。
庞籍笑起“还能是什么,压祟钱呗;他来给你我拜年,难道我会害了他不成?”
公孙真哭笑不得“束竹都多大了,你还给他小孩子的玩意。”
“他未成亲又怎能不给?”庞籍走过去“我给了要被你道,若不给还不知你怎么编排。”扶他起身“去睡会儿吧,他估计是不能来了。”已经是初一了,他还要忙耶律文才。
“真的只是压崇钱?”他看来不像,那分明是个不小的红包;不像是给小孩子避邪的玩物。
庞籍和他一起步出,转回寝居所在“束竹年岁不小,自然不能和德儒他们同日而语了;虽他居于王府用不着开销,可身边有些东西压身也防个万一;怎么,我还错了不成?”
虽听他说得自然,公孙真还是有些不信:策儿想来对黄白之物没有贪欲;于是追问“真的?”
“自然自然。”庞籍不由点头“你也别顾虑他了,束竹心思如发比你会照顾自己;阿真,你看等了他一夜,你眼圈都发黑了。”
公孙真身体本就不如庞籍,近日又为儿子担心伤神,难免感力不从心“醇之,没事就好;我也就是随口一问。”
“为人父的心我自是知道。”庞籍宽慰他“我说过的,你的儿子也就是我儿子。”
公孙真见他说的郑重,也不疑有他;便要进屋。
也就在此刻,有人急急而来将一份密封的战报送到庞籍面前。
……
公孙真的脸不由发白“醇之,这,不会吧!”
庞籍的脸色也是无比阴霾,合上战报“阿真你先休息,我有事出去一下。”不等公孙真说话,便大步离开了。
望着庞籍的背影,公孙真不由问道“刚才有什么事情吗?”
被莫名这么一问那人疑惑了一下“公孙大人是指?”
公孙真眼睛一横。
不愧是太师府内的人,那人立刻明白“没事,刚才从来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过。”没有任何事情自也不存在递送战报“这不是过年嘛,小的只是来给太师和大人问个好。”随即说了许多讨喜吉利话,便退下了。
公孙真抬头望着还未大亮的天:策儿,这天怎么还未要亮呢!
边疆。
双方的大旗被寒风吹的飒飒作响。
这一战终于不能避免,二军主帅为了各自想要的,自有心一决胜负。
庞统一身黑色的战甲,手持那剑柄镶着北斗七星阵型的宝剑;黑色战驹微微踏蹄,鼻间喷出气。
那方。
李元昊单手持刀,银色的战甲在阴霾的天气中透着杀气阵阵。
如同楚汉棋子一般,各自的人马隔着一个不小的距离对峙不动。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双方的战鼓声如雷动惊闻而起。
双方将领也都在此刻拉动缰绳,战马嘶鸣,腾跃而起,如离弦之剑冲杀而去。
如黑色的潮水,士兵们也朝敌方的阵地发起攻击。
兵刃在激烈的撞击中划出刺耳的动静,那是死亡降临时候的鸣响;在这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时间斟酌,没有办法考虑;有的只是将面前的敌人杀掉,不然下一个死去就会是自己。
砍杀的动作看似一气呵成,实则早就成了一种习惯;一种被身体熟悉的惯性,对方的骨肉被劈开碎裂,血溅一身也只觉得温热一股。
低头躲开后面袭来的阴风,回手就是一剑。
那人双刀交叉架住尖锋利尖。
座下战马也都各自熟知主人作战习惯,转移了位置。
庞统运功震开双刀,李元昊也不退让,反欺身双刀就劈下。
这半月中二人交锋不止十次,都未真正能杀伤对方;你一刀我必一剑。
李元昊放弃了善用的诡计,因为他的计策庞统都能想到;双方都是雄霸一方的王侯,只能说英雄知英雄吧!既如此,那就只凭自己和麾下的硬仗获胜才是关键了。
李元昊知道自己不能败,如今大军孤悬了;若败了短时间之内没有粮草如何维持大军。
庞统更不能败,他败了不光是大宋危难,还有更多的人要失去性命。
二人刀剑不停。
“庞统,你求马革裹尸,本皇子就成全你。”李元昊自然记得庞统的伤;这半月不曾停歇的征战,那伤不会养好。
庞统冷哼“这正是本王要送你的话,本与束竹念叨说要请皇子入京同住,看起来你野性未驯不配入京。”
“庞统,待你死后本皇子自会与公孙策琴瑟合璧。”李元昊故意挑衅;单刀挡剑,一刀横砍庞统腰腹。
庞统则左手马鞭一扫,将那刀打开“李元昊待你死后,我自与束竹踏马看扁西疆大漠风光。”
各自注视着对方,手中利刃却分别后至(左挑);一阵飞溅而起的血雾中,再次使出浑身解数于死地中求存。双方瞪视对方,都恨不得立刻置对方于死地;心中所想都化为手中利刃的杀意,不能停歇……
远远的地方。
“二哥,你傻了啊。”一把抓住直视向那边厮杀的男人“二哥。”
“我家五弟没看错人。”男人狠狠咬牙“他没看错公孙先生,而那位公孙先生也没看错这位大宋军神。”
“二弟。”大刀砍到身边的敌军,急速靠近这里“干嘛只站着?”在这般凶险中,哪容得分心呆怔。
“大哥,三弟,快,我们去帮将军,生擒那李元昊才是正经。”话而未说完,浑铁雁麟刀就已经先开道冲了过去。
留下有些莫名的哥俩,但很快其中一人就反应过来“大哥,不好;将军的伤——”
公孙府。
庞福也暂时要这里来伺候了“先生,回来了。”
公孙策微笑“福伯,起的真早。”
“小少爷没和您一起过来?”庞福未见庞恭孙,不禁疑问。
公孙策整整衣服“我没能去太师府守岁,待会儿展昭会带他们过来的。”
庞福这才点点头。
公孙策要去换件衣服,毕竟是主人不能太随心了;但见庞福有些欲言又止“福伯,何事?”
庞福不知如何说,但还是说了“就是陈鸢姑娘。”
公孙策停了步,面无表情“她不肯?”
庞福点点头“说是要见先生。”
公孙策叹口气:如今他不想见陈鸢,不是不愿,是不能被分心了;那眼泪必定会让自己为难的“福伯,你多派些人……”这边他话还未完。
“公孙策,你就这么不想见我?”那边人已经出来了,陈鸢怒气和怨气一起冲来“是不是在你心里永远都是如此,我永远不可能是第一位的!”上次是这样,这次也是。
“是。”公孙策一点解释都没有,目光清澈如镜。
陈鸢大步而上,抬手就是——
公孙策不躲不闪。
陈鸢的手抬着未落,眼泪却缓缓而下——一双不够有力的大手将她拉入了怀中,紧紧的。
“对不起。”现在他只能说这三个字。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陈鸢埋首在他怀中“公孙策。”
他等待她后面的话。
“你说过让我选的,还算数吗?”陈鸢环住了他的腰。
“自然。”他从未遗忘。
陈鸢抬头,非常坚定“我要你——娶我!”
相对于陈鸢的有些激动,公孙策依然很平静“好,但要等事情都结束之后;而这之前你必须离开……”
陈鸢似乎料到他的反应“好,我离开;但公孙策你别忘了说过的话。”
公孙策慎重“是,不敢背忘。”
陈鸢重重、也狠狠的推开了公孙策;不由脚步不稳,单手扶住了自己胸口。
公孙策伸手,她则闪开。
转身“公孙策,如果再给你一次选择;你还会选择让我去辽国吗?”
“不会!”公孙策看着她的背影“我会想尽办法,亲手杀了庞统!”
陈鸢笑了,那声音有些凄厉“是嘛?”
“是!”如果真的能再选择一次的话,他万死都不会让她承受一次那样的痛。
“我相信你是真心的。”真心的可怜;扭头“记住,你说过要娶我的,所以你不能——死!”
死字未断音,公孙策猛的抬头,只见了陈鸢转入内堂的半个背影……
卫茳见公孙策久久未动不免开口唤了一声,听见声响的公孙策怔了一下随即回转“我去房间换件衣服就来。”
★ ★ ★ ★
耶律文才准时应邀而来,侍郎府他未来过;戈良尽责的站在旁边。
“文才兄,一切安康。”大年初一见面自然要贺岁吉祥话,公孙策抱拳。
“束竹,安泰多幅。”文才也自然礼数周全。
公孙策伸手搭住了文才衣袖,这一举动让旁边的戈良立刻出手,自然卫茳也隔住了他。
还不等文才喝退戈良,公孙策则笑容连连“戈良,莫说我无恶意;就真对你家主子有何居心,在这大宋地界你又能奈我何?”
戈良怒视,卫茳也不甘弱。
文才也皮笑肉不笑的勾勾嘴角“是啊,戈良,束竹可没说错;你我如何这般境地还能对中州王的贵人做什么?”
“文才兄真的知晓便好。”公孙策句句含隐意“这侍郎府你不熟悉,还是由我扶你;免得踉跄了,好事倒成了坏事。”
耶律文才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其实不必如此,有戈良在即可。”
“唉,文才兄应该知道客随主便才是为客之道。”公孙策亲自带领着文才前往偏厅“虽是新岁之际,不过只我二人,故我想不必如此拘束才是;请文才兄见谅。”
“束竹客气。”文才随着他行“说的不错,我身在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