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跟在后的赵祯还无反应,就听见身后一阵惨叫,随即轰隆一声巨响;后面明亮的火把被灭;回头一看;原来是护在他身后的人被一块落下的铁板硬生生截劈成了二段。手中的火把掉落在地,依然在燃烧,一闪一闪的。
此刻怕也是无意,他往那已经开启的铁门里看去,里面似有微弱的亮光。便起步入内,因后无退路,只能往前走。
他相信那些在外面看见这一幕的人会想办法救他的,包拯还在外面!
在屋内的是谁,此刻有些知晓了。
亏得小楚自负,原来一切都在他计算之中。
公孙策,太可怕了!
“展昭,我是白玉堂!”来人大喊一声,挡开了巨阙;推门。
展昭一愣,拉着庞恭孙退后三步。
白衣闪入屋内,俊美模样在身后而来火把下更加鲜明,不是白玉堂还待有谁。
白玉堂借着火光看到展昭身后之人,疑色;他脸上也是无尽的疑惑。
“怎么了?”展昭见他神色不对,立刻相问。
随后入内的是公孙真也都是一惊“怎么你们在此?那……
白玉堂也皱眉“我也是见到了巨阙才喊了一声,公孙大人,这是?”按照计划出现在此的人应该、应该是……
公孙真也是疑惑,但见他们;立刻疾步上前躬身行礼“娘娘,一切可否平安?”
庞飞燕点点头“一切安好。”
庞恭孙一见是先生的爹立刻松了口气“我们没事。”
庞飞燕忙问“大人;如今形势怎样?太师何在?”
“太师已率人控制了京城大部,其他近京城的大州也都被原先按下的人马平定……”
可还不等他说完,曦玥就抢问“那么先生呢?还有那人……”
公孙真抬眼“这个?”他还真的不知,不知束竹在搞什么。
说起这个白玉堂看了一眼,随即皱眉又是一震,猛拉住展昭“熊飞走。”就往外走。
“去哪儿?”展昭倒被他拉的莫名。
白玉堂扭头“公孙大人,这里一切交给你了!不然就晚了~!”希望不是他所想那般。
“好。”公孙真的心头也涌出了很多的不安,虽然庞籍再三说公孙策会没事的,他身边有卫茳他们;但一股莫名的不安此刻涌在心头。
★ ★ ★ ★
他迈步入内,暗室只有一间,不过一间小小斗室;除了东南角微弱的烛光所照耀的地方,其他地方均是昏暗的。
那人负手站在烛光边,青袍白赏,玄色黑帽;似乎和过去没什么二样。
赵祯入内,暗室里什么都没有。
“草民公孙策拜见陛下。”他似觉察到了自己入内,迅速转身,恭敬跪拜。
一声冷笑,赵祯瞅着他“陛下?我还能从你口中听见如此称谓是不是该说死也瞑目了?”
公孙策跪着“草民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赵祯的声音响了,褪下手中一物,扔在了他面前。
俨然就是那串佛珠。
“这佛珠之毒应该对陛下没有丝毫影响才是。”公孙策未曾抬头“此毒是包大娘所制,包拯比我更熟悉。”
赵祯眼睛往下一瞥“你却还敢……”转念明白公孙策用的是激将法,郡主、八王、耶律、佛珠一个个将他的怒火引到最高点,一步步将自己逼入这个小屋子里;而盛怒下人的某些判断就会失了准“公孙策,朕悔了;悔不听王叔之言。”不该放你归去!
“所以草民今日便是前来应陛下之悔,也圆陛下之意。”公孙策直言。
赵祯眯起眼,如今是恼也无用,怒也无法。
他不语,公孙策也不语。
踱步斗室,赵祯慢慢冷却了怒火,重新立定在公孙策面前“公孙策,在你心里朕是如何的皇帝?”
“陛下是明君。”他绝不会否认这点。
“即是如此,你却宁愿毁朕?”
“正因您是明君!”公孙策正直了身体“臣更不愿见史书上有陛下的任何污点,且不论三纲五常将如何崩溃;就是面对天下,君又当如何自处?陛下——”
“我若重得你这舌战群儒的当世孔明又何恐面对天下万民与史书?”赵祯逼进一步“束竹,既你心中有朕为君,就该奉君臣之礼。”
“束竹心中有君。”公孙策不卑不亢“新帝为君,先帝为君!”
赵祯叹了口气“如此多费什么口舌。”
公孙策望了他一眼,见他还是非常笃定;轻笑起来“陛下所言甚是。”曦玥,对不住了!
赵祯见此,猛然拂袖。
二人话不投机。
赵祯烦闷,此处低矮压抑,室内连张椅子都未有;公孙策跪着似反而好些。如此等待真让人心焦。
“陛下在等人吗?”公孙策微笑。
相对赵祯,公孙策也似乎是相当笃定的。
“束竹你智慧超群,是想拿此与包拯再较上下吧。”赵祯站在靠门处“朕也想看看,一直能胜你一筹的包拯是否一如既往。”
“不。”公孙策声音坚定“这次,草民必胜!”
不由挑眉“哦?卿何有此番心念?”赵祯倒想听听。
公孙策微笑淡淡“君只道小楚暗卧草民身侧,君便悉得他所在之处一切动静;君可否想过,这水不入、针不插的王府之内为何小楚能自由行动?灯下黑吗?”
赵祯反问“不是如此?”
“我都在飞云骑的重重监视之下,为何一个书童就能放松了?”公孙策摇头“那庞统是用计的高手,自逼宫事成后,便重划了飞云骑;辽、党项均有秘密之部,这飞云骑便也朝那趋势走了;小楚便是其中之一!”
赵祯眼眉俱睁。
“我也是中箭之后才想明白的。”公孙策继续“小楚的身世无懈可击,我也见过他的双亲;现在想来能设计这一切的非富即贵,他做的很好;很长的时间内我都未查觉,直到——让我心存疑惑的是不管如何小楚都能将我的口信带给展昭知道,只当时这点益我便也心下迷糊;后父入京,便有意试探小楚,见他执意随我,我也不阻;可哪位富贵需要安插一人在我身边?想来主因非我,而是包拯!而小楚虽有异却无害我之心,我也可能需要借助他在八王那儿的力量;直至辽国奸细棋儿的出现,才明了小楚的真实身份。”
“真实身份?”赵祯被他说的好奇心起。
“是!”点头“因为棋儿之故,王府上下都彻底自查一次;那么小楚这个初入府门的之人底细难道他们还不查个透彻!?一个小孩子掩饰的再好也难逃庞家的耳目查底,更何况……”
“更何况,你都怀疑了他。”赵祯冷笑;难道他也被骗了。
“入府时庞福便早知我诸多习惯,非是我贴身之人不可能知。”公孙策不理会被他独断继续说“只先我疑他为八王之人,现在想来其实也是小楚告知庞家的;而后庞统对李元昊一句若有似无的调笑,才想到他原就是飞云骑预役,先附入八王,再被八王暗伏我身边;我入京后,他便利用这般身份,探入你处。”在病床上就是这点好处,什么都不能做,脑子却可以用。
赵祯失然:未料一个小小的小楚竟然身负如此复杂身份,也因为这么个小孩子全盘计划几乎都摊在了庞家面前!“公孙策,即是如此,你何必大费周章、布局设陷?”
“就是不愿今日在此见到陛下。”公孙策敛了轻松“原本我会将其他毒药抹在佛珠之上,可那样这串佛珠也就永远不可能回到曦玥手里。”说着话,他从袖中拿出一个铁盒子,将佛珠放入,紧闭盒盖。
赵祯这才有些心慌“公孙策,你……”
“草民说了,今次就是来圆陛下之愿的。”公孙策微微低头“这间屋子的外围都被浸在火油中几日的绳网覆盖;屋内虽有铁门,但火烧热铁也非是凡人能抗拒的;就算能忍到烧到屋子坍塌,外面见血封喉的飞云轮铺天盖地而来……”
“公孙策!!!”赵祯的声音是磨着牙出来的“你太会算计了!”
公孙策猛然抬头“和儿原!是无意,还是本就有此打算?前庞妃死后,庞籍逼庞飞燕入宫;陛下也就深知庞家不会让非是此血的皇嗣降世,所以才选了这块地吧!陛下,您才是真的太会算计了!只是您未料到庞家会先逼宫事成!”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赵祯宽袖边角打在了公孙策面颊上“若不是你引辽军,我就不会因为襄阳王之乱重启庞籍那一支!”说到此,真是后悔莫及。
公孙策脸颊生疼,闭上眼。
“你不知吗?”那人居高临下,睨眼“还是已知故作不知?”
公孙策咬紧牙关,并不回答。
“公孙策,你深受皇恩却助纣为虐,害死郡主、逼死王叔!原该拨乱反正,如今却逆天而为;真是居心叵测、罪该当诛。”赵祯看着渐渐弱下的烛光“不要说你是为了大宋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因为你不配!”
那双幽黑的眸抬起“是,草民不为别人,草民只为庞统!”若这么说能让您心里好过些的话。
赵祯听到这个名字,更是恼怒“寡廉鲜耻,不知所谓;简直就是斯文扫地!”
公孙策倔强的跪着,不再开口。
室内的温度似乎在慢慢升高,微弱的火苗随时黯淡的摇曳着。
太漫长了,似乎已经过了几天了一般……
“你说过会命人烧屋的。”赵祯在室内踱步,为何到现在还不来临;面对死亡他并不恐惧,只是等待的感觉实在让人不好受;这是对精神的一种折磨。
公孙策的额上也慢慢浮出一层薄汗“我的指示是若包拯来救,立刻烧屋!”
“公——孙——策,你究竟要做什么?”赵祯几乎要失去一位君王的风度了
“报复!”公孙策吐出二字。
赵祯深深呼吸一下“是嘛。”让包拯眼睁睁看着自己和公孙策一起烧死在屋内而救不得的折磨“如果希仁不来呢?”
“这件密室的出气孔已经事先全部用汞水加夯土封死。”公孙策的嘴唇微微颤抖“这里的空气只够维持一个时辰,或者更短……” 说的话越多消耗的空气就越快,也就是死的越快!
赵祯真的算服了他,便也蹲下了身;反正死在临头,他不顾这么多了“你明明能活为何要死?”
“陛下说了我害死郡主、逼死贤王。”公孙策看着他淡笑“草民虽寡廉鲜耻,也自知罪孽深重,不敢苟活于世!”
“是啊,你若活着还不被当朝的书生口水淹死。”赵祯松松衣领,明明是寒冬之际,这里热如夏了;是不是空气已经在临界点“做的好,做的好;用死博了好名,公孙策,你也想虚名欺世?”
公孙策失笑:此事必定会被太师以各种借口压下,那些人也会莫名而死;他又何来什么虚名?
赵祯看着他“你有很多手段,为何要用这种?”
公孙策细品话里含义,却依然沉默。
“包拯给你的谜题,猜出来了?”赵祯努力克制自己的烦躁,想表现的若无其事;可在公孙策的沉默里反显得突兀。
公孙策垂眸“他真正想说的前面二句——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此二句恰如今事便只注重‘人未还’,字面便是此战就算胜也必定有不可抗拒的力量让某人不回还,能让此人不还必定若不是外部便是内部,他指的是内奸;而此诗是王昌龄所做,王昌龄身为唐一代诗杰却在毫州被刺史闾丘晓所杀,也就是说内奸的身份绝对是我们都意想不到的!其三,第一句中的秦与汉、月与关都是双指;这首诗虽然连孩童都能读懂其意,但包拯之意是‘双’就是内贼有二人甚至是多人,而非通常之下的一人!而此诗中有汉时、龙城飞将,在此却是明诉;李广和卫青都是汉代名臣悍将;而今次出征的将军中一人——字汉臣!”那便是狄青!说到后面,他几乎都透不过气了。
赵祯靠在墙上,呼吸也开始急促了“束(竹),黄(泉)、路陪、朕走吧。”庞魁笙,我终还是带走此人;就算薄情如你,也必定会痛上一回吧!如此甚好,如此便好!想着想着,人便觉得呼吸被人掩去,胸口如同要爆炸了一般;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了。
公孙策看着倒在面前的赵祯:公孙策一生为天下、为百姓、为包拯,而今也为将军,公孙策——无憾!
微笑倒地!
“泽琰,你怎么?”路上展昭不能压心中疑惑:这疯耗子怎么会管起朝堂的闲事?他才不会。
白玉堂飞身行步,回头,露出了笑靥“哦,只许你心怀天下;不许我白玉堂助一回大宋?”黑发飘扬里白衣闪动真是潇洒熠动“当初先生找你后,我也找到了先生;想说服他放过你,哪知——”一耸肩膀。
展昭知道白玉堂反被公孙大哥说服了:所以此次中自己为明、玉堂为暗。
“我还说服了几位兄长,前往军营助阵庞统。”玉堂疾步如飞,边走边说“先生说的对,江湖儿女也是大宋之人,没道理看着党项人欺压我百姓而坐视之理!我们如何疯魔江湖却也是奉着一个‘侠’字,但侠之大道,便是保家卫国!身怀武功,若还能坐视外族侵略;哪能称上‘男儿’二字!更不配为‘侠’。”
展昭点头“是。”
白玉堂回眸“不过先生答应我,只今次而已;我白玉堂是不入朝堂的!”
这是他的个性。展昭心知肚明,便释然的随白玉堂跃入王府:如今公孙大哥安危事大。
★ ★ ★ ★
大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