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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言头也未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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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有人亲手将宋军的营帐平面图,连带巡逻的方式、粮草的位置、火器所在、军马各处的详细情况都夹带在图里送了出去。
黑暗里。
“这消息就肯定能送到党项人那里?”他有些迟疑“这非常困难。”
“李曩霄生性多疑,越是到手容易的东西反而怀疑。”冷笑了一下:多疑有可能是优点,但有时候确是致命的缺点。
那人看着眼前久经沙场的男子“就是如此他也未必会相信。”
男子转动手中扳指“那我就逼他相信。”
年轻男子上前一步“将军已有法?”但下一秒为了自己的好奇而退步,毕竟他的身份如今还是悬定的。
负手向后,鹰眸扫了自知多问的年轻人一眼“近日北星暗淡,七杀、破军,贪狼三星同耀,蚩尤之旗化天而过,主王者杀伐四方;而东南方,见荧惑光芒大盛,月有影,殒期近……
说着便离开了那处。
留下之人失笑了一下,抬头看看黯淡的天际:看起来他也要好好学习紫微飞星之术了。
未出三日,一场从未有过的大雪铺天盖地;将所以一切死亡、恐惧都覆盖在了厚厚的雪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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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王府。
“到底怎么样?!”庞恭孙和曦玥都得到消息就一路赶来。
曦玥更是得到了那人的消息,心里为二人急的火烧火燎;不顾身份的跑到上气不接下气。
展昭已将二人都抬入蹈厉竹园,庞籍更是将太医院那些有用、没有用的都招了来。
“官家。”身后的贴身太监不敢阻拦,只能随身跟着“里面人多,请……”
“退下。”曦玥白皙的脸颊红彤。
庞恭孙不顾众人阻拦,就往里面冲去;就看见一身黑色戎装的小楚。
二人不由对视。
下一秒,庞恭孙一拳头打了过去“你说过你不会伤害先生的!”叫着。
小楚不躲不闪,挨了这拳头。
曦玥站在内室门边,看着众人;透着缝隙能看见床榻上的公孙策并无痛苦表情,就似睡着了;扭头“他在哪儿?太师,他在哪儿?”
“曦玥!”庞籍坐在外间厅堂。
曦玥不理会他警告的口吻“让我见!”
庞籍给人使了眼色。
太监挡身在了曦玥面前“官家,不可!”
“太师,一次;就一次!”眼泪从眼眶里划出“太师,只一面!”
“不行!”庞籍板起脸“曦玥,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
“我……”可不等曦玥回答。
在此刻,大门再被撞开;门外闪过庞福犹疑的身影。
“让开,让开!”展昭拖扶着一位老者奔了过来,也不解释,就拉着他往里去。
而屋里的众位太医都神色一惊,其中一人惊呼“是你,崔仁志?!”
旁人不知他是何人,但庞籍却听到了这个名字,白眉倒竖:崔仁志?!哪一个崔仁志?是曾经的太医院院首,还是襄阳王幕僚的崔仁志?!展昭怎么会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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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都,耶律府邸。
“文才。”一位老者站在床前,不同于苍老的衰弱,反而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他就是前辽国兵马大元帅的耶律楚雄。
宋辽互敌的局面让他忍痛送走了长子良才、次子失去了臂膀、幺子也盲了眼成了质子。
若说失去长子的时候他还不够心痛的话,如今这局面;那个有七八分相似与长子的大宋王爷真真是可恶至极。
“爹?”耶律文才似乎有些无法相信自己还能看?
看见了?眼前这个比过去老了不少的男子不正是自己的父亲?!
他猛然坐了起来“我在哪儿?怎么会?”扭头在看四周。
“文才?”耶律楚雄见状,有些不敢相信的问“你?你看得见?”怀疑,十分的不确定。
伸开一掌晃在文才面前。
文才则一把拉下了他的手,看情形这里是家里;没错,不是开封东京城,而是……“爹,究竟怎么回事?”他以为自己会死在公孙策手中的,他要用自己的死警告蠢蠢欲动的辽国,不要妄图和李曩霄联合。
“他们抓了你二哥,把你送回来了。”耶律楚雄回说“而且你的症状和陛下的一模一样,接你回来的时候,那些宋人还给了一些东西;我们让你先吃了,如今你醒了;过一会儿我就给陛下送去;只是我不明白,你的眼睛?”这才是让他非常怀疑的地方。
文才刚醒来,又情绪有些激动;故头昏,用手盖住眼睛稳住自己心神:自己没死,被送回来了!然后他送了解药,然后……“爹,你不用紧张;其实我根本就没瞎;只是药物作用。”还是被他看透了。
“文才,你刚醒;要好好休息。”耶律楚雄一把拉住要下榻的儿子“太医还等着给你检查,如今陛下还没醒。”
文才被扶回榻上,心里却被戳的剧痛:原来,原来他压根没打算让他死!公孙策!说要尽一切力量送他回家的话也不是随便说说的,公孙策,你究竟还有多少秘密?!“爹,解药,解药。”想到这里文才反而心急慌了;他料错了!束竹!
“解药怎么了?解药不对?”耶律楚雄不敢造次,这关系到陛下的生死,更关系到一家大小的性命荣辱!
文才狠狠抓住老父“爹,快把解药送去开封;公孙策,中了我下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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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他!”
有人被狠狠推倒“救他?那么先生所做的一切算什么?”
被推倒之人咬牙站起。
“你只顾着你的,那么我爹呢?”有人大声喊着“他在边关为保你拼死作战;而先生为保你不惜自身为饵,如果你要救他?他们二人算什么?你告诉我啊,算什么?”
“他不是我爹!”小小的是身躯此刻挺起了背脊,平静的看着痛哭的人“他不是!”
“那他是什么?我们又凭什么要救他?”想冲上去的人被另一人死死抓住。
“听他说,德儒,听他说完。”原本可爱的书童,如今是黑色戎装;表情冷淡。
明亮的黑眼睛看向在场众人“王叔,先生曾说过父王有一位流落民间的兄弟;今次终于寻获……”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苍老的声音里明显是反对的声音。
原本懦弱稚嫩的小儿此刻却异常坚定,噗咚一声跪在当下。
他这一举动让在场人都惊起退步。
“先生教我忠孝为先……”
“让他教你是否错了。”只一人未动“战士浴血奋战、京城战火纷飞;你就是这样回报他们的?”
“前次之事太师就没错吗?”跪天跪地的人抿唇“所以也请太师高抬贵手!”
“那你去问教你忠孝仁义的先生!”老者也怒了“去问问他为何非要拼尽一命,为何非要火烧染毒密室!他是蠢、还是笨……何苦让他黄泉路上也不安生!!!”
“救不活,救不活。”崔仁志好像游魂般自喃着“公孙策,你果然狠毒!果然!我没看错,你和我一样,不,比我还狠。”我只对敌人狠,你却对敌人和自己都狠。
“崔大夫,你一定有办法的。”展昭追了出来“这药方不是你给公孙大哥的嘛,你一定……”抓住他。
“展昭,他改了药方!”崔仁志反手抓过展昭“好计策啊,你公孙大哥好计策!”
包拯呆呆的坐在里面:那串佛珠上毒的解药才是真正让密室之毒发作的药引,他怎么会没有想到!公孙策为何平白用他都熟知的毒药呢,就是料定他会替赵祯解毒;而解毒之后三天内体内都会含着那解药的药性,而后入密室;密室内的毒本是崔仁志的独门,但束竹怕已投靠八贤王的崔仁志早就将此配方告知,便更改了其中一味;将原本闻之立刻发作的毒,改成了只有身含药引才会发作的毒!
每一步,他都慎密思之;甚至借了自己的手,只求事尽不败。
黑衣的小楚噗咚双膝跪地,砰砰叩头;不惜血肉之躯硬碰地面“陛下,草民愿以命相劝;请您以社稷大局为重!不能救,绝不能救!”先生说过的。
“我都说了他不是我爹!”孩子大喊起来“小楚,他只是我王叔,都不行吗?而且也不知能不能救,这样都不行吗!?”
“不行!”太师双手撩袍,也跪于地“要救,就请陛下抄斩我庞氏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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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玥独自一人,踏入冰冷的另一间密室内。
那白布蒙着他的脸。
没有紧张,不见恐惧;只有对那张脸无限的伤悲:那人,那人,父王?爹?
一直不敢告诉任何人,每次看见舅父和德儒他有多羡慕,有多羡慕。因为他是君王,因为所有人都告诉他,他是君王,就必须喜怒不形于色。
他不敢抱怨过去的事情是谁对谁错,因为这毫无意义。
如今,只一眼。
就一眼。
父王——
爹——
曦玥眼眶里的眼泪滑落,小手将白布扯开。
那张同样微微泛红,好似睡着的脸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眼睛里。
“爹——!”哇的一声,他哭倒在他的身上,所有压制的情绪都在此崩溃了“爹,我是曦玥,我是你的璟儿;爹,你看看我;爹,爹,为什么,为什么;不来看我!为什么……爹……”
那强烈的情绪似乎都感染给了断了气息的人……
2011/9/4
边陲某处。
黑色的斗笠下露出一双冷酷的眼睛,看着另一边重兵押解的粮草一字长龙的通过面前。
瞬间,右掌如同下令一般劈下。
埋伏在二边的黑衣人如得令般如黑色闪电一样,劈跃而起,挥刀直冲。
“有埋伏!”西夏人惊唤而起,相互告知“有埋伏!”边叫着,边挥展早已出鞘的刀迎敌。
一场毁、保粮草的偷袭恶战无声而起……
党项军营。
有人不及通报急入主帐。
“报殿下。”来人单腿跪下“粮草……粮草……”
李元昊听闻粮草二字,大步上前,一把抓起那人衣领“粮草被庞统的人劫了?是飞云骑?”如今冰天雪天,没有粮草寸步难行!而此次这批粮草是他强征党项边陲重镇而来,是舍弃了那些镇民的生命来保大军的安危;他现在没空想此事一旦传入皇庭内将被自己的对手在父亲面前如何说道,眼下最当紧的是胜利!只要他胜利了,那么所有牺牲都是值得的!
料定久战沙场的庞统不会放过此次机会的,所以他派了重兵押运。如今他赌上一切,如果此刻粮草被劫而致使大军战败……就前抗皇令、后强征镇民口粮、大军战败三条,他在父亲心中将永无翻身之日!
叫他如何不急,都不觉那人被勒的说不出话来。
伍昊上前一步“殿下,且放他,再问仔细。”
李元昊这才发现自己手中那人被勒,强压下心中急怒;放手。
“你仔细说来。”伍昊令他。
来人压住慌神“殿……下所料不(错),飞云骑偷袭我粮队,但粮队有重兵押运,虽损失几车;但大部分未被烧毁。”
“那些飞云骑呢?”章元追问。
“因殿下曾命令若遇袭保粮草为重,故飞云骑都撤了。”
“你确定粮草未大损?”
“卑职确定,粮草此刻应该到了营前。”来人是先行一步来报信的。
“好,下去休息吧。”章元挥手打发。
那人起身离开。
章元和伍昊对视交换了所想,伍昊随即出言“殿下,看起来敌方也是势在必得啊。”
“废话。”李元昊听闻粮草大安,可心中并不平静“看庞统战绩就可以知道他怎是轻易可罢休的人物。”燕云十六州的七次恶战真是震惊周边诸国。
伍昊被责便不语。
李元昊反突然有所明白“你们这些书生就是这样,有什么直说便是,绕什么弯子。”还以为只有公孙策如此,没想到都一样脾性。
“所以我们必须有奇招制胜!”章元冷静荐劝“殿下,你也知道如今宋不比当初;富足的宋由庞籍握朝政,肯定全力支持庞统久战所需;而我们呢?几战损耗……殿下,此战我们拖不起啊!”
李元昊很明白章元未明说的,夏比不上宋的富庶;过去宋国富而兵弱,他们可以抢掠宋的城池来获得金银;可自从宋廷变天,武将出身的庞统摄政;一向以文为重的宋招兵买马,重组大军保卫边境;他们打辽制夷、联大理;更是与夏几战都大获全胜,逼得父王再次低头进贡。
“二位先生的意思。”李元昊迟疑了一下。
“殿下,与其被庞统拖入旷日持久的战事;不如一拼,或许有机会!”伍昊目光坚定。
章元在右边“殿下,如若您还有所怀疑;臣愿意约见那人祥问仔细!”拱手。
“先生!”李元昊未料到章元会在如今二军交战的危及之时甘冒大险。
章元撩袍跪下“章元在宋四处碰壁、久不得志,却蒙殿下不嫌,视为心腹、高官厚禄……此刻正是我等报效殿下知遇大恩之时。”
“先生,请起。”李元昊立刻相扶“是李曩霄有幸得先生辅佐,如此我立刻派人约见。”
伍昊也点头“此事宜速不宜迟。”
李元昊点头。
当夜,几匹快马秘密潜出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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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营。
“周将军。”巡逻的士兵见到周子言和十几人飞云骑过来,不由略停步示意。
周子黔点点头,士兵们便不管他们巡逻离开。
“这里也需要?”别头小声的问身后的男子。
那汉子点头“是,如果可以,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