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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策见他腰带不正,伸手“所以我才……”你说的没错,可饶是如此她还是想到说要见我。
也不见陈鸢跟随小蛮一起入京的踪影,藏身处也人去楼空;你去哪儿了?
不由眉宇间忧色深锁。
庞统如今不知该喜还是该怒:喜,束竹不会在已前藏掩真实;怒,这份不藏的难受还是挺刺人的。
“若不放心,我遣人去寻。”庞统是何人,早习惯言不由衷的深藏不露。
公孙策抬眸:见他说的自然,无关痛痒的,突然觉莫名其妙堵心的厉害;脱口“好,定要找到人。”
话一出口才惊觉自己的失言
庞统紧盯着他,鹰眸深幽,看不出什么。
公孙策垂眸,避于他相对。
当下,二人竟都无语。
“爹。”
一个身影撩帘入内破了屋内安静。
“怎么这么没规矩,也不知通报一声!”庞统声音森然锐利。
入内的德儒被责,立刻一怔没了方向:先生屋外屋内一直都没什么丫头婆子的,抱琴这个大丫头在庞统在时也不敢常待屋内;本来的贴身书童小楚如今也是准公子身份。
“孩儿错了。”德儒站在原处,低头。
公孙策瞪了庞统一眼“村夫之所无拘无束,王爷教子立错了地方。”
庞统不想与之争辩,伤他心神,压下心火“何事?”
德儒听到先生出言相帮,父亲也似乎压下了火;才缓了紧张“娘让我来看看爹是否回来了,若回来就请爹爹前往相聚。”
闻言,庞统皱眉。
德儒就知父亲忘记了“爹,上次你去探病时答应过娘的;等娘病好了就我们一家三口共庆娘的生辰啊。”
庞统这才想起,似有这么一说;自己是这么说,可……不由瞧了那边雅竹一眼。
公孙策神情不露,目光垂低。
“爹,还有公务要忙吗?”德儒不免小声偷问。
庞统伸手,揉揉儿子黑发“束竹,我去去就回。”
公孙策只扯扯嘴角,虚做笑。
屋内再度只剩他一人,安静。
静。
心里泛出的一股难言的味儿,什么小风筝在此刻都显得淡薄了;可笑啊,又未食角子,怎么心里就是一直泛出一股子佐餐味。
公孙策心烦的起身“抱琴,抱琴。”
“先生。”外屋抱琴应他。
“挺冷的,我想沐浴。”公孙策站在空空的内屋更觉一股烦躁。
“我立刻准备。”
一盏茶后。
公孙策入在了热水中,白帕遮住眼。
嘴里默念着“味酸、甘,性平。能消食开胃,散瘀血,收敛止泻,解毒;苦酒煎:蛋1只,敲破一端,去蛋黄、留蛋清;苦酒适量,倾入蛋壳内,并放入半夏,置火上烤沸,除去半夏,趁热下蛋清,搅匀,少少含咽;《伤寒论》中蛋清能解毒利咽;半夏,《神农本草经》主‘喉咽肿痛’,取其能散结消肿;苦酒则取其有收敛、解毒作用。用于咽喉肿痛不能语言,声音不出……”
脑子很乱,能想起药书里苦酒的处方也变的不多。
这到底是怎么了?!
所有的一切不都已经考虑过了嘛,怎么临到事头却如此心浮气躁了;公孙策,这不像你啊;都是死过的人了,不是该处之坦然了嘛,怎么还有点看不开呢。
这话若说出口还不笑死包黑子。
脑子里各种念头涌出。
小蛮,你要如何自处呢?
小风筝,你走了吗?!
他们现在一家三口在做什么……
砰!
双手握拳砸在水中,击的水跳跃而起,溅在池边。
公孙策,你好歹是男儿;怎能这般矫情!
心里将自己骂了个千遍。
愤然起身,胡乱擦拭了下;穿了内衣,披上外衣就往屋走。
“抱琴,关院门。”公孙策的发还在滴水“我要睡了。”
守在外面的抱琴见他反倒有些狼狈的走出,立刻迎了上去“好,可先生你发还未擦干……”拿干布伸手想替他擦。
公孙策先拿了,自擦着走向内“我今日累了,别让人扰我。”
“那王爷……”关院门?那王爷回来怎么办?
“关门!”公孙策冷声:今夜他不想让他瞧见自己饮苦酒的丑态。
★ ★ ★ ★
一个时辰后。
庞统看着紧闭的院门。
子黔想上去敲门,都被他抬手阻了。
“去书房。”
他又看了一眼院门,转身离开。
“子黔,遣人去寻陈鸢。”
唉?!
“是。”
★ ★ ★ ★
以为柴丝言没这么快想起自己,未料五日后她就差人说要见他。
公孙策便依约来到柴王府。
后花园。
二人终再次相见。
柴丝言这位闺阁千金冷着脸,几乎是怒瞪着来人。
“公孙策!”
公孙策并不生气,反倒拱手揖礼。
“公孙策自知愧对相识一场,只求问讯小风筝下落。”
“然后给她送银子让你心安?”柴丝言冷笑“不必了,你放心。”
“如此下落不明束竹如何放心?”公孙策早知要对她的冷嘲热讽。
柴丝言喝口茶“别想求心安理得,你就该一辈子心存愧疚才对;否则这天下真是没天理了,什么好事都让你公孙策一人占了。”自坐在亭阁间,让公孙策站在亭外;一点待客之道都没有。
“小蛮若不想相告,过些日子自也有人告知。”公孙策淡笑“束竹此来只求你谅解当日无奈之举,若能得指点一二自是万分感谢;若小蛮心中仇怨不解,不得消息也是无碍的。”
“是啊,公孙公子如今是权倾天下之人的枕边人,自然有的是消息来源。”柴丝言轻蔑“但此刻只恐是天下在握也难得此消息。”
“那需要束竹如何方能得此消息?”她既然说到此必是有万全把握。
“跪下。”
“你莫太过分了!”这次就连子言都免不得出声: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哪能跪一个女人!更何况如今你身无诰命之贵,也无郡主头衔。
撩袍,右膝先落地。
“先生。”小楚立刻拉住他“不可。”
公孙策笑的从容“我欠陈鸢何其多,莫说是跪下;就是刀割我身又如何?”
“现在倒如此了?惺惺作态。”柴丝言何惧什么,嗤之以鼻“那人在时又何故伤她心呢?”
“小蛮你说的对,我只求一个心安理得。”公孙策单腿跪着,还有一半被小楚牢牢卡住“更想见她一面,有些话该说清。”
“那如果我说要你的命才能告知小风筝所在呢?”柴丝言眸邪。
公孙策轻推小楚,一步而起“恕束竹难以从命。”立定身,抬手压下了子言。
柴丝言仇视着他“那永远都不能知她所在。”
“非是公孙策不愿以命交换。”公孙策退了一步,再度揖礼“事不由我,无能为力;既如此话不投机,束竹告退。”
说罢,也不待她反对;转身就走。
“公孙策——”柴丝言赫然起身,追了几步;停在亭栏边。
公孙策停身,侧转“小蛮,我的命早就绝在密室中了;如今此命只属魁笙一人;你要我拿命相换,魁笙不愿的话我也无能为力;许我也是该一生活在歉疚中;你自己多多保重,事已如此无可奈何。”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一样!”柴丝言万般委屈在此刻都显露出来“公孙策,为何你们都一样!?”她对公孙策的无礼之举和愤怒或许并非只针对他一人。
看来她已经知道了。
公孙策叹口气,这也是自己所无力的;转身离开;只闻得身后阵阵哭泣声不停……
★ ★ ★ ★
酉正。(晚上19点)
庞统归府。
这几日他和束竹都不提及那晚之夜,他归府便往蹈厉,束竹也未阻过。也算模糊了那晚的不愉快。
入了屋,却不见他身影。
小楚送茶来方知他在自己书房。
便先换了朝服去寻他。
书房。
公孙策坐在他的书案里,手中笔不停。
悄悄于他身后,扫了信。
“小蛮不肯告知,我也想请白玉堂打听一下;他在江湖上人脉很广。”公孙策不等他问先开口“展昭那里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还怕我找不到?”庞统闻言,退了一步。
公孙策搁笔“看小蛮言语颇有自信,这天大地大;多路人马寻找方快些,陈鸢身有痼疾,我也怕她未得好生调养再恶化了;已经对不起她这么多。”
“白玉堂回陷空岛多久了?”庞统不太记得了。
“二月有余。”公孙策折了信,放入信封。
莫舒送来热茶。
庞统把玩起手边茶碗盖“怎么想着到我书房内写信?”
公孙策倒是真渴了“还不能一用啊。”
“只是奇了些,平日你甚少出蹈厉。”庞统的茶碗是一株青竹。
公孙策手中的倒是怒放的墨色牡丹“若不便以后不来就是。”
庞统叹口气“看来我还是吩咐抱琴给你苦酒煎。”
“我有无咽喉之痛,吃那作甚?”公孙策起身,唤来小楚;叮嘱他将信传出。
“那为何你能在别人面前说的话,到我这里就半字都说不出了?”庞统依坐着,剑眉轻挑。
公孙策半窘:恐今日与小蛮见面一举一动都被汇报给了他“心知肚明,何必言明。”
“我倒想听你亲说出口。”庞统身影一动,就已在他身侧;将公孙策半囚“束竹,事如今,你能对旁人说却为何不能与我直言;吃苦酒之时、今日之事……”
公孙策被热气一哄,脸红了半“你都知了。”
庞统俯头,搂身“我知你当日关院门是不愿我瞧见你吃苦酒之态,我也知今日你当众言明是不想畏惧了;可这些毕竟我都未瞧见;多少不甘于心。”
竟然都被他看透,公孙策不由转眸;眸中都有了笑意“魁笙,自古多少口若悬河;你也看尽此丑态,怎求我如此?”
“他们自是悬河丑态,可束竹则是字字珠玑,真情实意;我不觉是假,如何丑了?”贴近他的唇角。
公孙策也侧正身,伸手环在他腰间“你不气我非要找陈鸢了?”
“你也不想她久梗我们之间才非要见着的,说开了,也就事淡了。”庞统怎会不知呢。
何为知己?!
他就是知己。
“不说,魁笙,我永不会在你面前说。”公孙策微踮脚,第一次主动轻吻在他唇上,星眸柔宛水“只你信我如今日,自会知己常知。”不话空语,只化行动。
庞统环抱他“束竹;我亦然。”绝不让你再饮苦酒。
★ ★ ★ ★
一日后。
有信至。
信中一语:自别,不见!
落款画有一只飘零而去的风筝。
醋——别名:苦酒,出自《伤寒论》
天下依旧笑春风
十五年后,庞统在群臣哗然中交回摄政大权。
赵璟大婚后亲政。
初期一切未有大动;庞恭孙升定远将军后远离京畿,驻守边关;中州王携家眷归隐江南,不问朝政。包拯升为龙图阁学士、枢密副使。陆王也以王叔之尊入庙堂辅政。
二年后陆王病故。
朝堂变革始起,风雨再起。
庞氏党羽尽削,军权旁落;一时间大宋重新尚文抑武,大批曾立下汗马的武将都被替换……
西夏、辽国借机合军大举攻占宋边境;在被伤透了心而无人肯出战后小将庞恭孙银枪立马,这位蒙父亲荫庇的少将率新一代72飞云骑攻克敌5千前锋,重现飞星将军神勇、一战成名!此战胜后重启‘邶望’诨号,以此激励大宋军民齐心合力抗击外敌!
但至此,大宋边境经年战争连绵开始。
几年间大宋边境战火连天,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
也在此时,逍遥于江南的中州王与大宋第一才子失去踪迹。
也有传言中州王与那位才子北上在最危急时助庞恭孙立战辽夏联军;中州王再次披挂出战,飞星将军父子并肩沙场,同抗敌军;新旧二代72飞云骑倾巢而出偷袭辽夏联部成功;消息传来大宋军心大振、气势如虹;几战下来锐不可挡。
第一才子更是倾尽全智,连环计出;一环一环,环环相扣,令敌人无法预料下步更令敌方将领闻风先怯三分,留唯恐上当的恐惧;后大辽南院大王耶律文才出,二大才子相斗,才令局面有所改变;双方互有攻守胜负。
此后一次大战中,王爷为救子重伤归;才子拼全力救之,终无药石罔效之忧;然天有不测,中州王十日后——薨,先生同榻无疾而终。
各自子嗣遵嘱将二人尸身同燃,骨灰一坛。
二子思虑后决定将骨灰挥于高崖边,遥祝二人携手共游天地间。
闻讯前来的南侠终感兄长愿望,痛百姓之苦,恨朝廷争斗残酷;自留下相助庞邶望。好儿郎为国为民报效战场!守定州时,在求援信十份报朝廷,却迟迟等不到援军,城内粮草几乎耗尽之际为保城内一万百姓而犯难涉险,白玉堂与展昭双双战死沙场。
同月,包拯因辛劳耗损过度在京病逝。
陈子墨、周子言、周子黔等旧飞云骑皆在此后战争中马革裹尸;有些找回了尸身,有些再也找不回……找回的也都燃灰,洒在了那个高崖边。
十年后。
班师回朝的新庞将逼宫谋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