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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策闻言一愣。
庞统笑了一下“你的确是只让小风筝告知耶律文才做做样子;我就是知道了这点,不过将计就计;杀了回马枪;夺了赵祯的朝廷,同时我让飞云骑日以继夜赶路;通知各路将军切断了辽军后路、粮草;让假戏成真!”
“你如何知道的?”这该是最机密的事情,为了保密他只让小风筝口述;连一点笔墨都没有留。
庞统轻笑“这就是我的门路了。”并不打算告知“你以为我筹划多年,就只有飞云骑一路?!的确,赵小六很隐忍,包拯很聪明,你很厉害!可我庞统也不是纸糊竹扎的!”
“为何要如此?”公孙策闭眼“我不问其他,只问你为何非要杀了他们!”
“公子睿智又怎会不懂,不过是不愿意承认罢了。”庞统沉重的看了他一眼“若能让大宋无忧,我庞统就是残暴如始皇又如何!更何况引来辽军的公子也该是乱臣贼子吧!”
公孙策瞪视他“这不是太祖的本意!”手在袖内握紧“而我引来敌国大军的确罪该万死,但也是我信你不是痴迷权势的人才敢这么做!在我心中你是大宋的英雄,是为了保护黎民百姓浴血奋战的大英雄!”
“太祖!太祖当年又何尝不是夺了柴家皇权!”庞统争锋相对“我说过!我效忠的是大宋而不是他赵祯,不是一个不顾前方将士浴血奋战,死伤无数、克扣粮草、后拖军饷;却为了假象的和平向辽蛮朝廷、党项小族年年进贡、岁岁送银的皇帝!我若是英雄就不能屈从于这么懦弱的皇帝!”
粮草、军饷?!
“你既然什么都不知道,何必再问。”庞统轻叹一口气“反正在你的心里我是乱臣贼子,这样也罢!我的事情你们不用多管!”
“我如何不管,死也要做个明白鬼!”公孙策看着他“既然欺友薄情的罪名我已难脱,过几日我却还是要去看耶律文才夫妇;也终该在你得个答案。”
“没什么答案。”庞统摊开双手“我说了‘爱杀就杀了’!”
公孙策手紧紧攥起,心中的火似乎烧着了自己,万般疼痛“庞统,我今天才知道,自己看错人了!更敬佩错人了!你曾经是束竹心中保家卫国、浴血沙场的战神,而今你不仅什么都不是;更是一个只会屠杀无辜战俘的毫无人性屠夫而已!”
“住口!”庞统被激怒了,伸手旋身;一阵寒光闪现。
那柄曾对着包拯的犀利剑器如今也散发着主人的怒不可遏,直逼着公孙策的咽喉。
比起当初包拯因以为失去小蛮而无畏生死的深重空洞,如今的公孙策则是失望和责备后的无所谓。
“公孙策,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庞统在他的目光看到的失望,让莫名怒恶的心仿佛被什么紧抓了一下;牙根都咬紧了。
公孙策的咽喉都能感觉到那剑尖冰森刺骨的冷,庞统的剑是杀人的剑!可是自己心中竟然如此无畏,只浓重的失望笼罩心头,挥散不去“既然我在王爷这里得不到想要的,那么明日我便去向耶律文才问;若王爷此刻无法下手杀了在下,请恕在下失陪了!”拱手,转身便走。
公孙策的脖子离着剑尖几寸距离,转身而去。
“王爷!”周子黔在一旁看的也是气愤,可没有庞统的命令不能妄动“为何不杀了他!他辱骂王爷就是死罪!”
“他若死了,公孙真哭死,我老爹能放过我嘛!”庞统不愿深究“子黔,不用跟着他了;还是子言跟着他。”只是他一句‘看错’,真让庞统愤怒万分!
“是。”周子言一旁应声。
“你们下去吧,我累了。”庞统收起了剑,单手轻挥。
周子黔还是心向着庞统的“王爷若真是累了,就去五夫人那里休息吧;总睡书房……”可还没有说完,就被周子言点了哑穴提溜了出去。
周子言低头“王爷,好好休息。”说着,替他关上了房门。
2010/9/13
曾见公孙真和自己父亲在一起……
明明是父子,为何个性差那么多。
庞统轻叹,摇摇头。
在寂静的书房里,冷清的房内,他灭了几盏灯;倒让一串月光顺着窗格溜了进来。
‘庞统,我今天才知道,自己看错人了!更敬佩错人了!你曾经是束竹心中保家卫国、浴血沙场的战神,而今你不仅什么都不是;更是一个只会屠杀无辜战俘的毫无人性屠夫而已!’
那怒喝的清冷声音还能在耳边听见。
他眼中的失望再无遮掩,入府开始他就在装,伪去所有的真实。
却在刚才那一刻再无遮掩,他就是失望,对自己失望!
谁要你敬佩!
庞统伫立着,负手。
谁又管你失望!
那月光正洒在了丹青上,黑色的眼眸随光凝起:画中的人一直淡淡笑意,不会恼更不曾失望!
哼!天下那么多人背后骂他都无所谓,为何只单单这位总败给包黑炭的白面书生这几句怒言就激的他失去了理智?!
他不懂,更不想懂!
伸手将想画揉了,修长的指却停落在那容颜边。
这幅画,是他从耶律文才的帐内缴获的;也陪着他打了辽国、党项。五年来征战中,无论战事如何险恶;却能在画中找到力量;是啊,画中这么个书生都能定邦安国;那么还有什么是他飞星将军不能做到的呢!
这种念头一直支撑着他!
指下他的眸温和、他的嘴角弯弯;笑的如此真实。
公孙策!
‘揉碎了画,然后对公孙策该如何就如何;一个书生动动大刑就会什么都招了!’心中有个声音这么说。
‘不行,他懂你;你也懂他,公孙策不会为了保全性命去出卖任何人!’这是心中反对是声音。
深深的吐息,平静下来了思绪翻滚。
庞统合衣睡在了榻上,眼睛却盯着那副丹青久久……
★ ★ ★ ★
月下那株雄兰的确让满室幽香,公孙策站在花前;身后小楚正整理着书籍,棋儿则铺床;他二人似乎相处的不错。
‘引军入瓮的名声,你公孙策是担定了!’
这句话音犹在耳,却还是让他着实佩服了一把庞统的将才能力;虽是借兵之计,但按文才的个性,他也不会太过松懈才是;为何就兵败如山了?!
究竟是谁透露了消息?!
辽人剽悍,素来看不起宋人;文才身边的该都是他的心腹,至于小风筝便更没有理由出卖他了!
“公子,您休息吧。”棋儿已经做完应该做的了。
“多谢。”公孙策有些无心虚应着。
棋儿也看出他似有不悦,便也不说什么;退步离去。
“棋儿,我能否约见你们王妃?”公孙策在棋儿几乎要出去的时候开口。
王妃?!
棋儿有些莫名“王妃?”
“就是柴丝言郡主!”他怕府内夫人众多,所以还是用王妃称呼她可能比较清楚;未料棋儿似还是一脸不知。
棋儿走回几步“公子,府内没有王妃;王爷未立正妻;郡主是二夫人!”
公孙策一怔:好你个庞统,竟然将差点成为先帝皇后的女子立为妾!你这个,这个……
棋儿见他怔色,便继续“其实二夫人也不算委屈,因为王爷没有正妻,所以她是府内的高位女子;而且三、四夫人都因恶疾过世了;五夫人虽有子嗣,但胆小的很;府内没有争风捏醋的事端。”
“那我可否见她?”和他说这些算什么,公孙策并不想知道。
“这个?”一个是翩然质玉的公子,一个深闺幽怨的夫人;更何况二人还是旧识,就算,就算当初没啥事情,如今正当口?!棋儿婉约笑起“我替公子去问问,公子想何时约夫人?!”
“夫人何时有空都可。”这个他自然随小蛮定了。
“好,那请公子早些休息;棋儿告退。”棋儿福身告退。
“公子,那小楚也出去了。”小楚也已经做好自己的事情。
“小楚。”公孙策叫住了他,棋儿是识趣的人便自行先离。
小楚走了过来“公子,有何事?”
公孙策看了外面一眼,似是无人“小楚,你替我打听一下耶律文才夫妇现居住在何处,如何前往。”别看小楚是小孩子,不过他长的讨喜,嘴巴又甜;套起话来可是鬼精灵的;王府内外那些管事,总有一二个知道吧。
小楚想了一下“好,我明天就是打听;公子,此事是秘密吗?”
“不是,我只是想知道;改天好前去探望。”这府内都是庞统的人,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其他没什么了,你去吧。”
“好。”小楚点头“那公子也早些安歇。”
望着小楚离开的,公孙策叹口气:希望柴家还有些面子,能将耶律俊才从开封府里捞出来。若不行,他再另想办法……
★ ★ ★ ★
子夜。
开封府大牢。
耶律俊才狼狈的坐在草堆上,恼恨异常;恼恨他这次为何这般沉不住气,这次潜入他是带着使命的;可看见了悠然自得的公孙策,就一股心火再也压持不住。
只想让他血溅当场……
未料公孙策是手无寸铁,可他居然有飞云骑的保护!
怎么会呢?
那二个人该是世上最无交集的二人,但……
公孙策的话又响在耳边,可恶!
他咬断了草根:公孙策,我一定要杀了你!为文才、为所有惨死的大辽将士报仇血恨!
“什么人!”狱卒一个激灵。
牢外突然想起了令他熟悉的打斗声,耶律俊才一个起身,身体铁镣响动;单手抓住牢栏,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除了激烈的打斗声,居然还混杂了爆炸的声音;硝烟、血味,这都是他无比熟悉的!
牢门被打开了,耶律俊才以为会看见来救他的人;却见到了冷漠版的擒他之人。
周子言狠狠的看向耶律俊才“不会有人能救的了你!”
耶律俊才也怒目相对“你要杀就杀,少说废话;你让庞统那厮来,我和他单挑……”
周子言任他出言,转身离开了大牢。
★ ★ ★ ★
他和庞统在书房闹翻的事情,似乎府内不少人都知道了。
府内后院一间偏厅。
柴丝言一身富贵妇人的打扮,虽是家居但身份不低;所以发饰、面饰、耳饰、颈饰和胸饰也都为华丽的珠宝;深紫色的直领对襟式衫,下是紫色略浅的襦裙;领边、袖边、大襟边、腰部和下摆部位分别彩绘镶边;饰以牡丹、山茶、梅花等花卉。
他一直并不觉小蛮有何贵气,但如今也的确是挺贵气的。和在双溪镇的时候截然不同,那时候她真是太刁蛮了!
“我还为你担心,你倒还笑的出来。”丝言见公孙策微笑,不由有些生气“大包总是说你太过心高气傲了,不仅容易得罪人,而且还没有收敛的自觉性;以为你会在这几年里收敛些,结果一点没有。”
“太生气了!”公孙策放低了声音“小蛮,耶律俊才被押入开封府;这不是我的本意,你能帮忙吗?”
丝言摇头“我无能为力,如今连自己的自由都不能控制;如何去帮别人。”看了他一眼“怎么说他都是辽人,而且还想杀你。”
“你自由没有,消息还倒灵通。”公孙策调侃她。
丝言瞪了他一眼,颇有当年刁蛮的小蛮感觉“别不识好人心,从双溪镇一路走来的人走的走、散的散……”
“我知道,我知道。”公孙策连忙道歉“是我失言了。”他是遇上小蛮就认输了“还请小蛮原谅。”
丝言听他一直唤她小蛮,知他是不愿她难堪;也为他的细心感动“如今你打算如何?真的要去见耶律文才?!”
“嗯。”他打定主意的事情不会改变。
“虽是无用,但我欠他一个人情却是真的。”公孙策心中还是难过“若可以我还是想助他脱离如今境地。”
小蛮觉得这个话题沉重,不免戏谑道“其实你要救耶律俊才也很容易。”
“我不去找爹。”断了小蛮后的话,开玩笑,他是动不动就找爹解决麻烦的人嘛。
小蛮眼转提溜转了“那你就说自己是中州王府的贵客,那个开封知府铁定铁定立马公子长公子短,而且公子风度翩翩、眼若飞星、面容冠玉的……”
“你……”公孙策气结,但也只是被调侃的狼狈;哼,转脸“那还不如劳烦夫人一趟,我敢保证那位知府肯定把耶律俊才捧出府衙。”调侃人谁不会啊。
丝言听了这话,气的要死“好啊,你个公孙策,我都还没说你呢;你倒侃起我来了;找打啊!”
其实公孙策发现自己有些口误了,还以为会刺伤了她;却见她倒大大咧咧的伸手便打来,当即也不闪躲,任由她的拳头落在肩头。
丝言见他不动任由自己打,也收了性子“大包总是说你心思缜密,看起来也不尽然。”
公孙策苦笑“是我失言了,还请小蛮见谅。”
“没什么原不原谅的。”小蛮笑着摇头,但笑意苦涩。
“那以后……”公孙策想问,却又觉问的不妥;故说了一半。
丝言起身,走到窗边“我早已死心,多活一日也非是为了自己;倒是你呢?公孙策,你如何打算?!”
公孙策摇摇头。
“你带着小风筝远走高飞吧!”柴丝言突然回身,很认真的说“若情意还在就莫在错过了!”
“不可!”夺人妻之事他怎能为之。
“可不可以你现在莫说的不留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