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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与她一定很相爱,是么?”
她的声音里似乎陡然多了丝幽怨。
“相爱?哈哈!我是她的仇人,你说是相爱么?”
冷青枫神经质般地笑起来。
“仇人?可您好像……”
如意眨巴着纯净的眼睛。
很是好奇地,也似乎纯正的只是好奇,她在问。
唉!
他内心里叹息了。
终于彻底证实了,她不是她!
那个又笨又愣怔的女人,她能去了哪里呢?
整整四年了,她究竟要让自己找多久?
她一定是恨死自己了!
可自己四年来,却是心心念念地一直在找寻那个恨不得一剑杀了自己的小女子!
“我送你回去吧!”
冷青枫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他的眼神里的犀利陡然消失了,涌现出来的是一种难言的疲惫。
很难想象,白日里如雄狮般的一个男人,就那么一个男人,在某个时辰里,会有这样的眼神?
“不,不用了,如意在这里谢谢王爷的好意了,等下我朋友是会来接我的。”
“你朋友?”
“是啊,王爷,您不会认为如意人缘差成无敌了,连个把朋友都没有吧?”
如意笑着。
那笑容莹然的时候,她额头前的那枚蝴蝶的印记,就倏然灵动起来,好似跃跃欲飞一般。
一时,冷青枫有点看得呆了。
你这个手法,有点不堪!7
一时,冷青枫有点看得呆了。
而如意呢,则是微微对他弯腰福了福。
然后身子袅娜地走出了屋子。
院子里的月光很浅,满院子里都是浅浅淡淡的光。
她的身影就那么悠悠远远地拉长了。
然后在院门处拐弯了,随之,她的身影消失了,连影子也不见了。
时辰不大,贵德子一溜小跑地回来了。
“她的朋友是谁?”
冷青枫背对着门口,视线落在了屋子正中对面那副江山锦绣图上。
“回王爷,奴才也不知道谁是如意姑娘的朋友,但是来接她的人,王爷您却是认识的!”
贵德子毕恭毕敬地回答。
“是谁?”
“是萧王爷的飞扬少爷!”
“什么?”
蓦然,冷青枫的身影转了过来,眼光直直地盯着贵德子,那眼睛里的光几乎能杀人。
“奴……奴才没说谎啊,奴才亲眼所见,那个宁飞扬少爷在我们府门外等了很久了,如意姑娘一出去,就和他一起有说有笑地走了!”
贵德子吓得扑通一声跪倒。
宁飞扬?
冷青枫喃喃着,目光瞟出门外,就落在外面那月光上,那里的光亮丝丝缕缕的,似乎能照到谁的心里?
躺在了床上,他默默地闭着眼睛,那神情似乎就是在等待,等待一种奇迹的发生。
连着几夜了,他都能在梦中见到她。
那个一直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的女子。
她是馨月。
她很美,美的毫无瑕疵,就如一枚碧玉。
夜在沉寂着,谁的脚步声缓缓而来,他的心里蓦然一动,惊呼,馨月,是你么?
她依偎进他的怀里,用一只素手点着他的鼻尖,“难道你等着的还有别人?”
说着,她就神色不快,恹恹的了。
“傻丫头啊,怎么会呢?阿箫一直都在等着你啊!”
他的手抚过她的后背,将她紧紧地拥进了怀里。
你这个手法,有点不堪!8
他的手抚过她的后背,将她紧紧地拥进了怀里。
唔……
她试着想要将他的手从自己的后背处拿开。
可是不知道怎么她的手与他的大手相碰的时候,她的身子微微一颤。
心,紧跟着就加速跳动着,一种酥软就从身子里掠过,正是这种酥软让她周处不由的就发烫起来。
“阿箫?”
她轻呼了一声。
声音里浸透了一种渴望,眼神里看过去,也是从没有过的妩媚。
“馨月……”
他的手轻轻地解开了她薄如蝉翼的内衣扣子。
然后手抬轻落,那内衣就落在了地上。
而她的身子,则是带了某种莹洁的光,俨然一尾美人鱼袒露在他面前。
他几乎有些呆愣。
瞬间的呆愣后,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然后温柔地将自己覆盖在了她的身上,她的面色一娇,眼睛就微微地闭上了。
她不见他眼眸中那激荡着的亢奋,却能体会到他身子某处那蓬勃的昂扬了。
他的吻滑遍她的全身,带给她阵阵战栗着的感受,也就在这种微微的战栗中,极其温柔而缠绵地演绎着……
那一处幽幽谷底,泛着的是怎么样的绝世欢情?
他的动作是温柔,温柔到她似乎都在内心里期盼那种粗鲁掠夺了。
终于,春天来了,带着一种和煦与温暖。
然后是风紧紧地裹挟住了花儿的腰身,风的侵袭就好像是一种深度的探索,一直都在亢奋中演进。
阿箫……
就好像是花开的声音,嘤咛了,花儿在嘤咛声里颤抖,那种颤抖就像是某种电波,一浪浪的侵袭而来,那种侵袭,有如一阵春风,吹皱了一池春水,荡起的涟漪,一圈圈的都是美色。
夜里的缱绻,在他的一声低吼中悄然褪却。
整个世界都静谧下来了,两个紧紧相依的身子,肌肤柔软地拥揽着,她是发香,就那么萦绕在了他的周遭,让他渐渐地就沉睡了,在那种幽幽而隐秘的体香中……
夜晚!是谁暗中觊觎美色?1
整个世界都静谧下来了,两个紧紧相依的身子,肌肤柔软地拥揽着,她是发香,就那么萦绕在了他的周遭,让他渐渐地就沉睡了,在那种幽幽而隐秘的体香中……
第二天傍晚,贵德子再次来到了如意坊。
进门就看到了萧王爷府上的飞扬少爷。
“呵呵,飞扬少爷也在啊?”
他呵呵的一声讪笑。
“是啊,如意坊是开门做生意的,怎么我就不能来么?”
宁飞扬面带着笑意。
说话的时候,眼神却是看去了如意那边的,“是不是?如意妹妹?”
妹妹?
贵德子一怔。
“是啊,就是妹妹啊,如意我父王的养女,不也是我的妹妹么?”
他一脸很是狡黠的笑。
“呵呵,是,是的。”
贵德子不敢再说什么。
泰兰歌城里谁不知道这个萧王府上的飞扬少爷是一个性格直爽又火爆的人。
他认定要做的事情,那就是他的老子,了不起的萧王爷恐怕也是难以能阻止的。
“如意姑娘,我们王爷说了,要您晚上过去,关于账目……”
“呃?”
如意一愣,账目不是都对较过了么?
“喂,贵德子,你们王爷可真有一套哦,大晚上的老是让一个女子去他府上做什么?”
显然宁飞扬有些不满了。
不过,他迅疾地看了如意一眼,很快就又释然了。
“嗯,这样也好,我就能陪着如意在月下漫步了,多浪漫啊,哈哈!”
“你个臭小子,还乱说。”
如意用媚眼瞪他。
“停,打住,打住,就这个姿势,别变,你等一下,我给你画像一副,留作纪念!”
说着,那宁飞扬就真的到处寻找笔墨,佯作欲要给如意画下一副画像。
“去你的!”
如意身子一拧,然后身姿袅娜地就走进了后院,身后,是贵德子焦灼的问声,“姑娘,您看……”
夜晚!是谁暗中觊觎美色?2
如意身子一拧,就走进了后院,身后,是贵德子焦灼的问声,“姑娘,您看……”
“嗯,好吧,既然食君俸禄,自然得听王爷吩咐了,贵德子,你回去吧,回禀王爷,我忙完了如意坊里的事情,就去。”
“是啊,你快走吧,我回来会送妹妹过去的,顺便再将她接回来,免得,哼!某些人暗暗地觊觎美色!”
宁飞扬果然豪爽。
一语中的,毫不犹豫。
晚上等如意推开了那扇门。
冷青枫第一句话就冷冷地抛了过来。
“怎么听说美人有英雄做保镖?如意不会觉得到我这个枫王府里来,是在闯龙潭虎穴吧?”
“龙潭虎穴?”
如意微微一笑,“王爷,您是自诩为虎狼之类了?”
呃?
冷青枫被她一句话就给噎住了,不由有些愠怒。
“你说什么?”
“王爷,既然是以仁慈之心示人的,何必有龙潭虎穴一说呢?从如意被萧王爷认作了养女,就与飞扬情同兄妹,难道做哥哥的晚上送送妹妹,还有什么可非议的么?”
“你不要忘记了,你现在可不是在为萧王府做事!”
冷青枫声音里的冷冽是不言而喻的。
“可是,王爷,您也不要忘记了,如意我呢,也不过是在您的如意坊里混口饭吃的,如意的胃口不是很大,也没什么野心,似乎谋生的路子也非只此一条吧?”
如意说着,神色微变,那么娇娇的一张小脸可就绷紧着了。
那意味,此处不留爷,只有留爷处。
我不至于为了混口饭吃,就做死在你的府上吧?
本来还想着示示威的冷青枫,竟被她几句话就给堵住了嘴了。
默默地瞪着她足足几分钟。
而后颇有些悻悻地说,“好了,开始念读账目吧!”
如意眉头也柔和了下来,神色淡然,拿起了那账本,于是,就又似昨夜般的与冷青枫谈论起账目来了。
夜晚!是谁暗中觊觎美色?3
如意眉头也柔和了下来,神色淡然,拿起了那账本,于是,就又似昨夜般的与冷青枫谈论起账目来了。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那账目就对证了一半了。
也就在这时,贵德子端着茶就走了进来了。
冷青枫睁大了微闭着的眼睛,端起了那杯茶。
缓缓地说了句,“你也喝点水润润喉吧,听说你喜欢喝菊花茶?这是进贡的菊花茶,纯天然的,深谷午阳时的菊花茶,据说喝了能养目清心!”
你……
如意抬起头,很狐疑。
他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喝菊花茶?
“得,你不必用那么惊诧的眼神看我,整个泰兰歌城里谁不知道如意坊的美人如意喜欢饮菊花茶,为此,满城的女子们都风靡这样的菊花茶,菊花茶身价马上就值钱了,可谓斗金难换呢!”
“我……”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如意有些窘窘地低下了头,这个她倒是知道的。
那还是在去年自己生日的时候,飞扬那家伙去街上最高档的茶庄给自己买菊花茶。
结果去到了一问,那菊花茶竟高达百两银子一两。
把他给气得差点砸了人家的店,硬说人家的店是欺负他了。
后来回到了萧王府,从萧王爷那里才得知,原来菊花茶的价值一路走高,就是宫里的菊花茶也不多了,奇货可居。
于是,也就造成了水涨船高了。
“你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好了,喝吧,别谦虚了,仙女!”
他竟叫自己是仙女?
如意更是羞红了脸。
就在两个人说话的当口,忽然就听到了外面胡同里传来了一阵打斗声。
夹杂着一个男子高声的叫骂,“是哪里的小贼,这样不长眼珠,竟敢偷到你宁少爷身上了?”
飞扬?
如意一惊,急忙就奔了出去。
就只见在枫王府外面的那胡同里,宁飞扬正手持着宝剑和一个蒙面的男子打斗在一起。
夜晚!是谁暗中觊觎美色?4
就只见在枫王府外面的那胡同里,宁飞扬正手持着宝剑和一个蒙面的男子打斗在一起。
那男子的手里似乎抓着一样东西,那东西似乎是一把油纸伞。
“飞扬,怎么了啊?”
出门来,如意急忙就问。
“没事,我等在这里啊,看天似乎要下雨了,就回去取来了一把伞,可是我怀里抱着伞,就依着那门口的围墙睡着了,不料,这个小子就死活不长眼,竟偷了少爷我的伞,岂有此理,那伞是一般能用的么?那是我给你准备的,这个混小子真是活腻歪了!”
宁飞扬手底下边和那个人比划着,边解释。
“算了,不就一把伞么,我们不要了,你放他走吧!”
抬头看看了夜幕上,一丝月光都没有。
就是星儿也不见一颗,倒是那暗中袭来的风中,带着种隐隐的潮湿,似乎真的要下雨了。
“混账东西,你们怎么不放宁少爷进府中等候呢?”
冷青枫立时勃然,训斥着他看门的手下。
“回王爷话,不是小的不让宁少爷进来,是宁少爷坚决不进来啊……”
那几个手下脸色都吓白了。
“王爷,您也不要怪他们了,飞扬的性子我知道,他啊,不愿意的事情,别人是勉强不了的!”
如意淡淡一句。
“是么?你就那么了解他?”
冷青枫兀自低低的一声,似乎在问如意,也似乎在问自己。
“您说什么?”
如意没听清楚他的话,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但是她的整个注意力仍然在那胡同里,与那小贼对打的宁飞扬的身上。
她的神色焦虑,那手中的一条柔软的锦缎帕子也被拧搅在一起了。
“飞扬,算了吧!”
她的话刚完,那对战中的小贼倒是得意地狞笑了,是一口外地的语音,他说:“没想到啊,堂堂的萧王府少爷竟如此不堪,被一个女子担忧着,算不得什么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