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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大人更加不爽了,他想连莛的眼光只会落在他的身上,而不是那个连莛嘴里很好很好他眼里却不识好歹的连晔,或者带着愧疚的老大。瞥瞥怀里的人略微茫然的神情,知道他是被生生不离折腾的实在累了,不然今天不会告诉自己这些往事,也而不会露出这么多情绪。于是,对引起连莛这些情绪的连晔更加没好感。
“想开点,对于你以前那个世界来说,你不是也找不到了吗?或许你妹妹和你一样,也到了另一个世界了呢。”
不然还能怎么想,“只是,有时还是忍不住想,如果小晔也在这个世界就好了。”
教主大人撇嘴,还是不要了,这个世界,连莛只要有他就够了。想到很久前的一个人,换话题,“因为你妹妹未婚夫的关系,所以你不信任感情,特别是一见钟情。”
连莛冷笑,“只是一面之缘就可以付出真心,这样的真心谁敢要?再加上利益仇恨,一见钟情,什么都不是。”
一见钟情不感冒,那就只有日久生情。几乎在连莛刚穿越过来时,两人就相遇了,这些年基本没分开过。要论日久,谁能比得过他?呃,兄长和小连莛好像也相处日长,且感情不浅。不然,从现在开始,分开兄长和连莛,这样,和小连莛相处最长的就只有他了。
如此,除了他,小连莛还能爱上谁?
教主大人圆满了。
对教主大人几乎是囚禁的想法毫不知情的连莛看着视线上方白皙清润的下巴,唇角勾出一抹笑容。把那些陈年往事说出来,并不像想象中那么难,而且心境……确实开阔了些。
父母死后,他心情一直很沉郁,仇恨、悲伤、痛苦几乎充斥了整个脑子。直到事情发生那天,亲爱的妹妹因为爱情受人蒙蔽,心甘情愿嫁给杀父杀母不共戴天的仇人,满腔的恨意淹没了他的理智,没等他做出什么事情,连晔失踪了。再大的仇恨也冷却了下来,在找寻一次次的失望下,心渐渐麻木。
然后,穿越。
连家唯一的家规,无论在哪里,无论什么时候,无论要做什么,最基本的条件,好好活着。
要活着,还要好好地活着。从得知自己是杨莲亭的那天起,连莛唯一做的就是冥思苦想,同强大的剧情作斗争,他让自己没有时间去悲伤去痛苦去麻木,在武侠这种危险世界,放任悲伤无疑是找死。遇上教主大人,学艺,立足日月神教,篡位。直到尘埃落地,一切成为定局,时间日久,再想起时,他已经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却没想,中了生生不离。
教主大人微微低下头,温暖的唇瓣吻上连莛的额头,安慰道:“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要是……好不了呢?”连莛抬头,有些迷惑,问道。连晔是他解不开的心结,被生生不离折磨日久,一开始的自信已经打了折扣,外表依旧光鲜,可连莛知道,他的心已经疲累,渐渐染上黑色。
教主大人拉开两人距离,笑的残忍,“若是好不了,那我就比生生不离更残忍的凌虐你。即使崩溃,我也要你因我而崩溃,而不是一只莫名其妙的虫子。”
笑,只能对我笑;死,只能因我死。
“所以,小连莛,你一定得好起来不可。”
连莛并未对教主大人的狠话感到害怕之类的,之前的烦扰茫然如太阳下地积雪消融,一股不知名的力量贯穿四肢。尽管,他从未怀疑过教主大人的话。
既然相信,却不害怕。自己也是愿意好起来的吧。
“好。”连莛轻笑,答道。
两人温情脉脉,外面的世界同样风云变色,哦,或者应该说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教主大人手里捏着手里薄薄的一张纸片,上面记载了任我行的行踪,以及……另一个人。
田仲光,上一世并没有他。很显然,是连莛改变了他的足迹。当年田仲光送他们离开,等回到华山时,剑气之争已分出胜负。田仲光虽然没能完全远离斗争,好歹保住一条性命,还被风清扬收作弟子,传授了独孤九剑。
任我行令狐冲一行人已让他全力以赴,再加上武力不逊令狐冲的田仲光,战果难料。还有敌友难分的连莛,最近二人关系近了很多,但教主大人也没天真到以为连莛就喜欢上了他甘心让他压。
“你决定了吗?”苍老的声音似乎有点虚弱,问道。
“是。”跪着的男子严肃地看着这个令人敬重的老人,话语里满是坚定。
“剑气之争由来已久,有没有那二人,华山分裂都是必然的结果,一切,皆始于华山自己。何况,自古以来,成王败寇。阿仲,你何必一直耿耿于怀!”
田仲光想起多年前,可爱的少年严肃的鼓着腮帮子,郑重的对他说,‘仲光,你要保重。’当时他好笑的揉揉他的头,看见了他眼里的淡淡的不舍,只是没当回事。回到华山,便是刀光剑影,血雨腥风。再醒来时,已身在后山的思过崖。
真心相交的朋友,眨眼就可以覆灭你从小长到大的家,瞬间就能够让你一同长大的师兄师姐自相残杀。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不过如是。
而那个时候,连莛才十五岁吧?冷笑,该说是英雄少年么,小小年纪,就已聪明凉薄至斯。他能感受到,连莛亦是真心与他相交,就这样才让他恚怒不甘。
那时连莛不过刚进日月神教,还是嵩山派的人。分裂华山派的计划,田仲光已不想去追究有没有嵩山派的参与,近十年来年来,向连莛报仇已成为他的执念。
“师父,弟子坚持。”
“阿仲,人总要为自己做出的事负责,你若坚持,为师自然支持。你去吧。”
男子虔诚的磕下三个头,“弟子明知此行凶多吉少,恐怕再难侍奉师父。弟子不孝,请师父饶恕。”
风清扬喟叹一声,“去吧,记得回来。”
田仲光鼻子一酸,瓮声瓮气的道:“弟子遵命,弟子一定会回来的。弟子告退。”
说完,弓着身退出洞外。洞里传来一声叹息,田仲光脚步一顿,快速往山下走去。
山下,田伯光静静等着他的胞弟。看到剑意森然的弟弟忍不住暗叹一口气。
“一切都准备好了?”田仲光问。
“任我行、向问天、上官云,约定一起上黑木崖。”
“就他们三个?”
“还有任我行的女儿,任盈盈。任我行虽说最为敬佩那位,因为陈年往事毕竟小看了些。又听说那位最近总是……看顾着连莛,没心思打理教务,魔教不服气的人日渐增多。以为只要把那位杀掉,魔教就是他囊中之物。”
田仲光目光一暗,“……连莛,那些传言,是真的?”
“我想应该是真的。我见过他二人相处,那位对连莛确实有那方面的意思,且,怕是用心不浅。我观连莛,应该没有同样地心思。”
“那,他应该是真的被那位囚禁了……”
田仲光感叹一声,他对连莛的感情很复杂,通俗一点来说就是又爱又恨。他固然要杀连莛,但听到连莛被一个男人觊觎囚禁,又不免愤怒惆怅。
田伯光看着弟弟的神情,试探问:“弟弟,你有没有想过,当年那事,连莛可能身不由已?”
田仲光一愣,“你不懂,那已成为我的执念。”
连莛摇摇头,对教主大人道:“你不懂,那已成为他的执念。”
作者有话要说:
☆、你偏执,我无耻
“田仲光的想法,本教主还真不懂。按说当时你只有十五岁,只是我的随侍,你的想法也不能改变大局。任何正常人都不会把华山分裂的功劳加在你身上吧。本教主也好,嵩山派也好,都可能是主使者。偏偏田仲光就认上你了。你这什么狗屎运气?”
连莛摇摇头,对教主大人道:“你不懂,那已成为他的执念。”
“不懂?执念?哼!”教主大人冷哼一声,表示对不懂和执念四个字的各种不爽。
“我让他送我们下山已是提醒他华山分裂的事和我有关。当时年少,他怎么能想到嵩山派,至于教主你,拜托,作为复仇对象也太绝望了行不?十年如一日下来,执念已成。不亲手杀了我,他心魔难除。”
“想杀你,简直妄想。”教主大人眸光寒凉,肃杀一片,蓦地手指用力捏住连莛下巴,阴冷的声音温柔的像是情人间的缠绵,“小连莛,你可别妄想借着那些人逃离本教主的掌控。否则,本教主打断你的手脚,挑断你的手脚筋,废了你的内力,日夜将你绑在床上,叫你余生再不得碰到土地一步。”
连莛面无表情拿开教主大人的手,幽幽道:“不要放弃治疗啊,魂~淡~”
按照剧本,任我行应该集齐人马,计划由上官云押着欲要造反的上官云上黑木崖,他们一上黑木崖就轮到连莛走剧情了。
但……连莛淡定的睁开眼睛,将周围的地形形势映入脑中。地点,黑木崖的崖顶,决战跳崖自杀的绝好地位。人物,背负古剑锋利沉默的高瘦男子一只,笑容灿烂形容猥琐的英俊男子一个。就像见到故别重逢的老友,缓缓对那二人露出一个温暖灿烂的笑。
“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否?”
“杨—莲—亭。”田仲光咬着牙,目光锐利。连莛毫不怀疑,如果目光是刀子的话,他已经让田仲光刺成筛子了。
田伯光站在弟弟身边,脸笑得像一朵花儿似的,伸手冲连莛欢快的摇摇,打招呼道:“哟~~,连莛,又见面了啊。”
“哈哈,仲光,十年不见,你居然从热情洋溢的微波炉变异成寒气四溢的电冰箱,啧,风老前辈果然会□□人哦。还有,我叫连莛,不是杨莲亭哦,亲。”连莛摇摇手指头,笑着纠正道。目光垂涎的扫过田仲光背负的好剑,忍住流口水这种不淡定的冲动。心里还是忍不住羡慕嫉妒恨,独孤剑法啊!神兵利刃啊!丫的居然包圆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不管田仲光怎么冒寒气,连莛笑的四平八稳。弄得田仲光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只好冷着脸道:“连莛,你知道我来找你的意思吧。”
“不知道。”连莛睁着双纯洁无辜的眼睛回答。
“……连莛,你很无耻。”睁眼说瞎话的技能点得不要太纯熟哦。
连莛泰然自若又很欠揍的拨一下额发,笑的星光灿烂,无耻至极的回答:“多谢夸奖,我一直向着世间最无耻的人发展来着。”
田仲光一噎,“铛”的抽出古剑,剑芒寒凉,直指连莛。“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说清楚。”
“十年前,华山分裂,是不是你做的?”
连莛诚恳的点头:“咱们是兄弟,你问我自然说实话,是我做的。”
田仲光眼睛褪去全部温情,冷冷地道:“那我该不该杀你报仇?”
连莛看一眼田仲光颤动的剑尖,突然冷下脸来,不一会儿,嘴角又莫名的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自是应该的。”
连莛恳切的看着田仲光,无视对方一脸“你杀我全家我也要杀你全家”的表情,仿佛真的是一个敢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好兄弟,言辞恳切的为田仲光分析道:“来,我给你算算。那件事吧,计划是我和教主大人一起设计的,前期的冲突由我主导,后期的纷争由教主大人主导。所以你要杀我是对的,只是你还得杀了教主大人才行。我肯定过不了你们两兄弟的关,教主大人那里有任我行和向问天他们和你,估计也悬。”
“你说得对,此次你们不会有后路了。”
“再来,嵩山派趁火打劫,出的力不比日月神教少,甚至在气宗拼不过剑宗的时候,还出动人手杀戮剑宗人手。所以,嵩山派也得算上。鉴于涉及人数较多,真心建议在在五岳剑派盟主选举大会上灭了左冷禅他丫的,夺了嵩山派的盟主之位。”
“你……”
“最棘手的是华山气宗,那可是导致你们剑宗灭绝的根源。要不是当年大家那么暴躁,世界还是那么美好。可惜现在气宗美好了,剑宗悲剧了。不过气宗是现在华山正统,断了气宗就相当于灭了华山。报仇重要还是华山派的传承重要,这,是个选择!”
“胡说八道。”
“没有。”连莛摇摇指头,严肃的道:“虽然我说这些纯粹逗你玩,但看在咱们兄弟一场,我可是句句实话哦。要知道,诚实可是继无耻之后我最骄傲的美好品质之一。”
田伯光拦住怒火中烧的弟弟,论剑术,他之于田仲光就像蚂蚁之于大象。可论几乎经验,学了独孤九剑的田仲光拍马也比不上他。连莛绝不是个乖乖等死的人,他现在如此淡定,不是假装就是有恃无恐。他凭恃的是什么?东方晛?
连莛向田伯光眨眨眼,唇角弯弯,“发现了?”
“你做了什么?”田伯光紧盯着连莛,挡在田仲光前面将他护的严严实实。
连莛长叹一声,如水墨画般清雅俊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