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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瞥了他一眼：“管好你自己的事。”
“我说你是不是装斯文，没事老戴副眼镜干嘛？”伊利安不甘的找了个说处。
“废话，当然是眼睛不好使。”自从为了帮助布拉德利消耗了他太多力量，之后他便发现自己的眼睛有时候会变得模糊，但也只是间接性并没放在心上。
帕西瓦尔刚运动后洗完澡出来，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严肃的插了句：“伊利安，那叫老花镜。梅林已经一千多岁了。”
“噗——”这回连亚瑟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梅林目露凶光，帕西瓦尔却像没事人一样坐到一连身边，大家看得出来他没有开玩笑，他真的很认真。
伊利安赶紧掏出最后一块面包给了帕西瓦尔。
梅林没好气说：“你们也不年轻！”
亚瑟正笑的得意忘形，忽然看见帕西瓦尔手中的面包，再瞅瞅自己的：这群家伙，真是有了老婆忘了王！
然后霍然起身，“梅林！”
“什么？”
“赏你的！”将啃了一半的面包啪的扔给了梅林。
等高汶和莱昂回来时两人脸色不太好看，有些紧张的对梅林说：“有人跟踪我们！”
“不会是那个什么巴利诺吧！”伊利安凑了过来，“他不是想要我们的命吗，怎么从上次之后再没见他的影了。”
亚瑟沉思道：“应该不会。”
“这么肯定？”高汶质疑。
亚瑟没有说话。
梅林看了看他觉得有些不对，“看清是谁了吗？”
“没有，不过就一个人。”
梅林想了想转而恍然道，“那我知道是谁了？”
众人好奇，“谁！”
“夏洛克·福尔摩斯——”
“那个侦探？”亚瑟回忆了下，还有那个叫华生的，脑海中没什么特殊印象，“看来你很关注他们啊。”
梅林懒得理他话中的别有深意，“两次见面，我可以确定他的记忆被人抹掉了一部分。”
“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毕竟其他人对这两个正常人类没什么了解。
“我曾在德鲁伊的城堡发现过他，多次观察后我才肯定。夏洛克假死后被布拉德利抓走，但这一段记忆又被他抹掉了。”
高汶几人听得有些糊涂：“到底什么情况？”这期间亚瑟一直没有说话。
“德鲁伊人最大的愿望就是恢复他们的天赋树。而这不仅仅需要的是花楸魔杖上的咒语，还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强大的意志。”
梅林的思路逐渐清晰，“仪式必须有祭品，布拉德利肯定一直在寻找能支撑天赋树强大生命力的意志力作为祭品。所以他看上了夏洛克，这个世间少有思维缜密，逻辑强大，心无杂念，意志坚定的人。”
“那为什么又放了他？”
对呀，为什么又放了夏洛克还特意抹掉他的这段记忆。梅林自信思考着，连他也能感觉到夏洛克这个男人强大的思维，还有华生，第一次见面就看见了坚定地信念。这两个人特殊的经历和关系让他们的精神形成了一道完美融合坚不可摧的城墙。
“糟糕！”梅林忽然惊呼。
亚瑟脸色一变，“怎么了？”
“祭品不仅仅是一个！”
梅林独自找到了布拉德利，见到他来布拉德利似乎很真心，嘴角都快咧到耳根，苍白的脸上也因此染上了丝血色。
“你终于肯和我在一起啦。”
“等等。”梅林躲过布拉德利的手，“我有一个问题。”
“随便问！”
“为什么这么做？”
“你知道的。”布拉德利也不隐瞒，“我要找花楸魔杖，派出去的人却被暗杀。只有一个可能，这个东西一定在杀他的人手上。我们势单力薄所以。。。。。。”
“你倒诚实的很，但是天赋树绝对不可以出现。”
他言语暧昧：“如果你愿意用我最想要的东西交换，也许我可以考虑考虑。”
“你会害死他们两个。”
梅林叹口气：“你可以有别的选择。”
“猜猜我看见了什么？”布拉德利指着墙角的尼雅德魔晶，“是死亡——”
“一片漆黑，全部都是死亡的气息。记得吗？当艾尔比恩再次遇到危难时永恒之王将会崛起。”
布拉德利拉着梅林走近魔晶，“可惜巨龙只说了一半。”
梅林透过那剔透的魔晶看见了让他震惊的东西，那是死亡，亚瑟的死亡——
“所以我们可以相互帮助，放心，等天赋树再次破土而出，逝去的生命将会回来。”
布拉德利的话不能相信，但尼雅德不会说谎。梅林的心阵阵抽痛，他没有别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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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四章 父亲or敌人
茂密的丛林，枝叶遮挡了前方视线。梅林骑在马背上匀速的走着，看身旁几人扬鞭而去追着猎物渐行渐远。国王和骑士们的狩猎，反正最后驮东西的都是他也没必要那么积极。
日头正盛，金色的阳光从树枝间的缝隙射进来，斑驳的光影散了一地，让清晨的露珠折射出五彩的光芒，湿润的泥土夹杂青草的香甜。梅林伸个懒腰，深吸一口，沁人心脾。又是美好的一天。
“嘿！梅林，看我打了什么好东西。你能走快些吗！”前面就如朝阳活力充沛的国王又开始抱怨了。
梅林只好夹紧马背加速前进，当循着声音走到那一片开阔地时，不是他想象中的大家拿着战利品的欢腾。而是一片寂静，如夜般死寂，他们躺在地上，胸口有鲜血正汩汩冒出，犹如他们身后卡梅洛特鲜红的斗篷。
“不！不可能！”梅林跪在亚瑟身边，僵硬的伸出手想要按住他的胸口，却怎么也无法阻止滚烫的鲜血从指缝溢出，“亚瑟——”
“梅林！快醒醒！你做噩梦了！”亚瑟睡梦中梅林的呼喊惊醒，被他的样子吓到，怎么也叫不醒，只好一狠心朝他脸上啪的扇了一掌。
梅林眼皮倏地睁开，墨绿的瞳孔逐渐恢复焦距，才发现脸颊火辣辣的疼痛：“干嘛打我！”
“不这样你能醒吗？叫的跟杀猪一样。”亚瑟也只自己下手重了些，轻轻抚摸他印着五指印的白皙侧脸，“什么梦这么可怕？”
梅林这才回想起方才惊了自己一身冷汗的噩梦，摇摇头，“没什么？记不太清了。”
亚瑟将他揽在怀中，揉着他柔软的头发，“有我在，安心睡吧。”
梅林看见他胸前的菱形吊坠，眼皮又渐渐变得沉重。
他发现自己已经依赖上了这种感觉，窝进亚瑟坚实的胸膛。仔细的仔细的倾听，他的呼吸他的心跳，有时甚至会不自觉地要和他享受同一个节奏。
“怎么了？”
梅林盯着手机眉头越来越紧，就在亚瑟转过身的刹那立刻将手机塞进了兜里，表情恢复正常。
“无聊短信。对了，记得看看最近的新闻报纸有没有什么异常动静。”梅林边说边为亚瑟套上线衣，今年的冬季似乎很漫长，电视上又不断报道什么百年难得一遇的极寒。
再次确认了短信上的几行字：想救人，尼尼尔——巴利诺
梅林驻足在这家尼尼尔咖啡厅外满心疑惑，最终还是提口气推门而入。
“我的孩子，你还是来了。”
梅林落座，不去直视对面这个上了年纪依旧英俊的男子，冷冷道：“你不是他。”
“梅林，难道你还不相信自己吗？尽管你一直在逃避但我还是你的父亲。”
“有什么话直说吧。”梅林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冷静，但桌下紧握的掌心已满是汗。
巴利诺将点好的咖啡推到他面前，“你阻止不了这一切的。”
梅林不清楚他所说的一切到底包括什么，但他有很多问题。
“你到底为了什么？”
巴利诺无奈的笑笑，和梅林如出一辙的眼眸清澈无比，“我的孩子，有些事情都不是你我能决定和改变的了得，你已知结果就更应该提早放手。”
“不懂你在说什么。如果是冲着我们而来就不要再去伤害无辜的性命。”梅林整个脸紧绷异常冷峻，“我只想知道你们的目的。”
“呵呵，孩子，你还是这么天真。”巴利诺面带慈祥，“怎么说我们现在的也是站在对立面，我怎么能回答你的问题呢？况且他也不可能让我开口的。”
“谁！”
“你会知道的。”
“不要在这绕弯子了，你叫我出来不是有话想说吗？”梅林开始变得不耐烦，“我完全可以在这里把你直接抓回去！”
“你想多了。”巴利诺哗然站起走到梅林身旁按住他的肩头，“我只是想再看看你，我的孩子，你已经变得强大超越了先辈。但是结局已经注定，我不希望你做无谓的牺牲。死亡无法停止，这只是个开始。”
这是一个父亲的劝言还是敌人的警告，梅林呆坐原位透过玻璃窗看见巴利诺远去的身影，没有追上去。
站在街角，肩膀上还残留着那宽大手掌的重量。满脑子都是巴利诺的话，他话语中的那个人是谁？这后面隐藏的太多东西让梅林头疼。难道是莫葛娜，不可能，他亲手杀死了她摧毁了邪恶的灵魂，就算有再厉害的魔法也无法再让她复活，因为她已经从这个世上彻底的消失了。
恍然间，一声刺耳的喇叭拉回了他的思绪。就在几步之远梅林看见华生正低垂着头，一辆货车疾驰而来他却没有丝毫反应。
容不得多想梅林已经冲了过去，与此同时另一个身影也扑向华生，三人一起倒地。货车司机死踩刹车调转方向，可那车就像长了眼偏偏朝已经都向路边的三人撞来。
“该死！”梅林眼前一花，身体已经被人抱住，亚瑟不知何时出现挡在了他身前。
地面发出尖锐的摩擦声，眼见车头贴近的刹那，梅林陡然伸手一掌推了过去，然后车身一个侧翻装在了路旁的栏杆上终于停了下来。
周围人赶紧拨打救护电话。也有人关心的过来查看他们的伤势，还在都完好无损。
大家都为他们侥幸逃过一劫松口气，可是只有几个当事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这个笨蛋！为了救人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亚瑟扶起梅林嗔怪而心疼的吼道。
梅林没想到亚瑟会突然出现，“你怎么在这？”
“你离开时那副表情傻子都知道有事！”
梅林无暇向他解释，赶紧看看夏洛克和华生有没有事。可二人脸上都是难以置信的惊愕，刚刚的一幕根本无法用正常思维解释。
梅林也已是到了，只能尴尬的苦笑，“我。。。可以解释。。。”
“约翰！你都认识的是些什么人，这里都有问题吧。”二人跟随梅林回到酒馆，这里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营业也没怎么打扫，倒显得有些破落。
在听过梅林一番毫无编造，略有隐瞒，真真切切的魔法论阐述后夏洛克得出了以上结论。
“那辆车怎么解释？”华生听的认真强调道：“你也看见的。”
“所以就该相信他说的？我们俩是任人宰割的祭品？”
华生略有疑惑说：“其实今天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走到那里，当时脑子一片空白身体就像不是自己的。”
“越说越来了，当我们是特异人群俱乐部的吗？”夏洛克还是接受不了这些不科学的解释。
华生鄙视道：“你不是也很喜欢看【鬼影实录】吗？”
“那是因为家里就只有这一个台！除了新闻我只能看它！”
见梅林苦口婆心半天没什么效果，亚瑟终于不耐烦的说：“说那么多干嘛！直接给他们看看！”
梅林只是想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很危险，除了他们的身份也没有将太多的事情告知他们。
“只能这样了，可能有些不好受，但喝了它你就能恢复记忆了。”梅林掏出一瓶药水，他要让夏洛克恢复那段被布拉德利抹掉的记忆。
华生却问：“你怎么知道他记不得一些事情？尤其是这两年发生了什么。”
“也许会有帮助，到时你们就会相信我说的话了。”
他把药水递给夏洛克，可对方并又要接过意思。
这时华生话不犹豫的抢来，趁夏洛克不备掰嘴就给他灌下。
“咳咳——”夏洛克不防全部咽了下去。
片刻之后，夏洛克忍过脑中阵痛终于沉默了。
华生观察着他的表情忽然惊讶道：“这么说是真的了！梅林，亚瑟，真的是——”如此重大的发现让华生有些激动。
“哈哈，夏洛克。终于让我撞见用你那套理论没法解释的事情啦。”�